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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香甜,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也奇怪,在自己的房间都未睡得这般踏实过,反而在这里,她竟然抛掉了一切警惕,一切烦忧,一切不安,尽情沉睡,如同不知红尘俗事的懵懂婴儿。
他屏住呼吸,探出手去,微凉的指尖,轻柔地落在她的颈侧。
她身上有着姑娘家特有的沁香,不似那些浓妆艳抹、满身腻香的女人,她身上的味道,是纯粹的,干净的,令人心安的。
见她没有动静,他的动作又大了些,手指缓缓向下,在离她胸口两三寸的位置停下。
他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乘人之危,甚至带了些令人鄙夷的小小猥琐,但他就是忍不住。
躺在他身侧的,是他喜欢的人,是他心爱的姑娘。
只要一想到姑娘两个字,他脑海里,就不自禁开始勾勒起无数美好的画面。
一直横冲直撞,也曾经失望过很多次,总觉得这份感情不会再有后续,未来更是渺茫一片,如今希望骤然降临,幸福得令人想要喜极而泣。
为什么之前就没发现,她是个姑娘呢?
被她骗了这么久,仔细一想,还有些气恼。
这已经不是什么当局者迷了,她也不想想,这件事一旦公诸于众,一个欺君之罪,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越想越气,带了些小小惩罚,手指一路下滑,来到她的腰侧,轻轻掐了一下。
嗯,手感不错。
睡梦中的她轻轻抽了口气,身子扭了两下,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往下推。
她只是本能的,把那只作怪的手推离自己的腰侧,可谁知推的方向不对,男子火热的大掌,竟然被她一路推到了腰下的某个位置。
容蓟脸颊一热,好在是夜晚,且周围没人,故而他此刻的窘迫,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能看到。
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四处乱窜。
他不是懵懂少年,自然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不受控制地又朝前挪了一些,两人几乎鼻对鼻,脸贴脸。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手按在她的腰上,一手去扳她的脑袋。
轻轻吮吻她微凉的唇瓣,似四月芳菲时最柔嫩的桃花,这一刻,他感觉整个心弦,都用力颤抖起来。
舌尖挑开她的唇缝,动作生涩而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像个偷东西的小贼一样,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追随着诱/惑。
可动作再小心,也难免会碰到她的伤口。
这下,苏墨钰的反应比较大,痛苦的哀鸣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唔……别闹!”她半眯着眼睛,口吻里带着训诫:“再骚扰我,小心对你不客气……”
他唬了一跳,以为被抓包,慌慌张张挪到榻边,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她。
身后的人还在那咕哝:“每次都这样……一点也不听话……最后一次警告你,皮卡丘……”
皮卡丘?
他脸颊颤了颤,原来并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偷香行为。
当真是做贼心虚了。
不过即便知道她并未真正醒来,却还是不敢再有任何行动,怕自己会真的把控不住。
强劲的心跳始终平息不下来,就那样煎熬着,一直熬到了鸡鸣时分。
头一次带着浓浓困意去上朝,心里发誓,下一次,坚决不再与她同榻而眠了。
第206章 我会等你
苏墨钰其实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又不是猪,被那样折腾,还能睡得安稳香甜。
不过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容蓟偷偷来吻自己,吻技生疏不说,还碰到了自己的伤口。
原是存了捉弄的心思,看他接下来究竟会怎样,这样纠结小心的他,她还从没见过呢,像个偷偷做坏事的孩子,生怕被父母发现。
越想越有趣,可惜他太笨,弄疼了自己的伤口,实在太疼,她又憋不住,痛呼了一声,直接把他给吓跑了。
之后如何,她便不清楚了,想来应该没有再来偷香,就是不知,这一晚他睡得可好。
在东宫养伤的日子,虽然无聊,却并非无趣。
古代没有扑克牌,却有叶子戏,稍加改动,就能当现代的扑克来玩。
她叫上魏全,还有另外两个小太监,围坐在一起,教他们打双扣。
魏全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机灵模样,在玩扑克上,简直笨得一塌糊涂,另外两个小太监都学会了,偏偏他没有,气得苏墨钰连着扯动了四次伤口。
双扣打不成,她干脆教他们玩斗地主,输的人要受惩罚。
这下魏全虽然学会了,但他总是输,然后就看,堂堂东宫大总管,不是顶这个杯子满大殿跑,就是蹲在地上学青蛙跳。
最后连苏墨钰都看不下去了,让了他一把。
魏全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看着苏墨钰,摩拳擦掌:“有本事,一会儿殿下回来,你亲他一下。”魏全得意洋洋地叉着腰道。
苏墨钰大张着嘴:“这……不好吧。”容蓟告诉她,除了紫绛以外,东宫所有宫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魏全提出这个方案,完全就是为了整她。
“怕啥?殿下一向看重你,就算被男人侵犯了,最多只是训诫两句。”他想了想,补充道:“但你不能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苏墨钰装作为难,挣扎了许久,才重重点头:“行,小爷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魄力。”
话音刚落,一身朝服的容蓟,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魏全,今天是怎么回事?到处都是乱哄哄的,还有,这殿前的落叶是怎么回事?孤看你是皮痒痒了。”
魏全一个激灵,连忙跪下道:“殿下恕罪,奴才知错了!”
轻咳两声,苏墨钰从椅子上站起来,施施然走向容蓟。
容蓟看到她,昨晚的记忆又开始回溯,耳根泛起烧热,不自在道:“苏小公子身上有伤,还是回去歇着……”
话没说完,就被她捧着脸颊,结结实实在唇上印了一吻。
魏全倒抽一口冷气,他还真敢做!
容蓟不说话了,一股惊人的热度,从耳根处,一直蔓延到整张脸,看到瞬间变身关公的他,苏墨钰心情好的不得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趣呢,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决定,以后要多捉弄捉弄他,好把之前他欺负自己的账补回来。
她装模作样跪下去:“殿下,小的不是故意的,是魏公公让小的这么做的,他说输了的人,要亲殿下一口。”
魏全昏死过去的心都有了!
苏小公子,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出卖我!
容蓟脸色一板:“都给孤滚出去!”同时,伸手在她腰上一抄,阻止她下跪的动作。
魏全一听,哪里还敢再多逗留,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刻,他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去了内殿。
她闷头偷笑,发现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坏了。
将她放回到榻上,他故意沉下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呀。”她点头,一本正经:“亲你。”
他眼神飘忽,“你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反正我不怕背上断袖的名声。”她笑盈盈看他:“你呢?怕不怕?”
她也并非胡来,既然他敢留自己在东宫养伤,那么一定做好了所有的部署,就算被人瞧见,也不怕会泄露出去,否则,她哪敢这么放肆。
他俯下/身,“怕倒是不怕,就是担心娶你的那天,被人误会。”
她哼了声:“异想天开!我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你没说过。”他忽然有些泄气,不过很快,就又找回了自信:“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太子妃。”
这人也忒不会说情话了,哪有这么直来直去的,“你迟早要娶妻,心里想的和实际是两回事。”
“我说过,我会等你。”替她盖好被子后,他转身走到窗边的案桌前。
从现在开始,他决定将处理政务的地点,从聚贤殿搬到寝殿。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心里直叹气。
等?等到什么时候?这个界限,连她自己都没底。
她向来把所有事情都分得很清楚,知道喜欢一个人,和想要嫁给一个人是两种概念。
她若决心要嫁给他,哪怕有座大山横在面前,她也势必要给它劈开。
可感性和理智总是分得很开,她连幼稚冲动一回的想法都没有。
大概是这几天睡得太多了,她躺在榻上,丝毫睡意都没有,倒是容蓟,一边批阅奏章,一边眼皮打架。
看样子,这家伙一定整晚没睡吧。
“阿蓟。”
她柔柔的声音传出去,他迷蒙抬眼,心口一阵酥软:“嗯?”
“睡一会儿吧。”她提议:“你这个样子,只会事倍功半,不如小憩半个时辰,我会叫你的。”
想想也是,状态不好,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徒费时间罢了。
起身,走到榻前。
看到她,又是一阵为难。
苏墨钰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自己在他身边,他依然睡不好。
于是从榻上坐起来:“我去找紫绛,让她帮我换药。”
点点头,嘱咐道:“小心点,找个人陪你过去。”
“放心吧,我不是长乐。”对于东宫,她早就轻车熟路了。
换好药,等再回来的时候,容蓟已经睡着了。
这段时日他真是累坏了,眼睑下都有一圈青黑,生怕吵到他,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
可越小心就越容易犯错,走到桌案前时,不小心碰掉了桌沿边的一摞奏章,连忙伸手去接,可还是有一本掉在了地上。
回头朝床榻的位置看了眼,好在没有吵醒他。
弯下/身,欲将掉地的奏章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