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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了,邢将军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男人了。”
什么意思?
站在人群第二排的苏墨钰猛地抬眼,朝一直跪在地上的邢将军看去。
男人仍是一动不动,如同尊雕塑。
耶律祁道,“沙场无情,缺胳膊少腿的事情常有发生,邢将军运气好,只是伤了子孙根,还算是个健全人。”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运气好?
去你娘的运气好!
身为男人,宁可缺胳膊少腿,也好过变成个不能人道的残废。
如此这般,他还不如在战场上直接杀了邢将军!
大殿内的气氛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尴尬,最终,还是容蓟出面,道:“来人,将邢将军搀扶下去。”他目光澄然,并未露出耶律祁期望地失落与羞愧,“无论胜负与否,但凡为了皇上,为了百姓,为了天下浴血奋战之人,都值得尊敬。”
说得好,输人不输阵,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处处得意,但愿耶律祁有一日,也能尝到失败的痛苦,希望那时候,他还能如此刻这般倨傲自大。
耶律祁扯了扯唇角,并未接口,明面上不说,只是得意的态度,已表达了一切。
邢将军被带下去后,他又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听说皇上有十九位公主,个个貌美,既然是联姻,那总要挑个合适,不如这样,皇上把所有适龄公主全部召集于此,我好仔细挑选。”
全部叫来让你仔细挑选?
这个耶律祁,越来越过分了,这岂非把大晋的公主,当青/楼楚馆的窑姐看待了?
第226章 破镜重圆
皇帝再也无法保持亲和冷静,重重一拍龙椅,“还望大王子自重!”
“大王子,我们的公主,都是身份尊贵的金枝玉叶,平日里不能轻易面见外男。”鸿胪寺卿薛大人解释道。
耶律祁满不在乎:“你们大晋就是麻烦,把女人当做笼中鸟来豢养,在我们契丹,女人从生下来就与男人是平等的,射箭打猎,摔跤骑马,样样精通,包括婚姻亦是如此,只要姑娘家有喜欢的男子,可以主动向其提出嫁娶,只要两情相悦,身份地位都不是问题。”
大晋的官员听着,全在啧啧摇头。
女人公开露面,原本就有违妇德,更遑论与男人一起骑马射箭,更是闻所未闻,原来传说中所言,契丹皆是一群野蛮人,倒也没有说错。
众大臣都一副不赞同的模样,苏墨钰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起来。
虽然她讨厌耶律祁,虽然契丹与大晋乃为敌对之国,但不可否认,契丹那个国家,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男女平等,地位平等。
不问出身,只问感情。
大晋就是再进化个一百年,也达不到那样的水平吧。
她羡慕的眼神,落在容蓟的眼中,是那么刺眼。
何止是她?即便是自己,在听到只要“两情相悦,身份地位都不是问题”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涌起了难以抑制的艳羡。
而他和她,他们之间隔着的,并非只有身份和地位。
他无意中,看到了她遗留在寝殿的《水经注》。
她的人在这里,可她的心,却已经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害怕,终有一日,她会抛却一切,权力地位金钱爱情,通通抛开,做一只不再受牢笼束缚的海东青,遨游天际,无拘无束。
一场闹剧似的迎接大典,就这么结束了。
皇帝和容蓟,要陪着耶律祁游赏皇宫,直到傍晚时分的晚宴。
自己作为陪同官员,也要一直近身跟随,偶尔插言几句,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几人身后当空气。
鸿胪寺卿薛大人,也难得有了歇息时间,可以跟自己的未婚妻约个小会,吃顿便饭。
此刻最忙的,无疑是礼部的官员,为了晚上的接风宴可以顺利进行,礼部的官员忙得脚不沾地,甚至人手不够,把自家的小厮和护卫都用上了。
耶律祁对大晋的皇宫似乎很感兴趣,毕竟在契丹,是没有这么雅致华丽的园林的,契丹民族,大多逐草而居,就算是契丹王庭,论规模和建筑的精致华贵,也是无法与大晋皇宫相比的。
如果一定要比,就如同豪华游轮和小舢板船的区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午膳后,戏楼里搭起了戏班子,平日里嫔妃们闲来无事,都会去看上一场戏,打发下午空寂落寞的时光。
根据规制,原本该由太子妃出面来招待诸人的,可惜容蓟迟迟没有娶妻,加上耶律祁也没有带他的王妃一同出使,故而也就不需要什么太子妃来出面了。
戏班子就位后,当开始唱第一场时,苏墨钰险些吐血。
什么梁山伯,祝英台,马文才,女扮男装,这不是一品居的当红戏目吗?
真不要脸啊!堂堂皇家,竟然也剽窃别人的东西,连改都不改动一下,直接拿来用,赤/裸裸的抄袭!
不过对于山寨般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耶律祁看得倒是有滋有味,甚至还点评几句:“祝英台不错,这个梁山伯,就有些懦弱了,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看到最后,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蝶的,他又点评:“故事很凄美,但这二人死得冤枉,若换了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上马文才一同陪葬。”
嗬,不愧是野蛮人,这个观点,她给个大大的赞同。
如果自己是祝英台,即便要陪着梁山伯殉葬,在死之前,也要先拉了马文才做垫背。
凄美的爱情故事演完,又轮到杂耍班子表演技艺,耶律祁看得津津有味,倒是省了很多力气。
实在闷得慌,苏墨钰趁机到戏楼外透透气,容蓟见状,也偷偷跟了出来。
戏楼外有个以葡萄架搭建的回廊,夏季在其中纳凉,是最好不过了。
苏墨钰先一步走进去,容蓟紧随其后。
心想,他们这算不算是偷偷幽会?
想想还有些刺激。
虽然这里几乎没有人会过来,但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两人之间还是保持着一定距离,就算被人看到,也可以说是在商谈政务,好糊弄过去。
“钰儿,邢将军之事,你打算如何?”邢将军毕竟是战败之将,鹿云关失守,亦有他指挥不当的过错,颐养天年是不可能了。
苏墨钰道:“该怎样就怎样吧,只是有一点,切记不能让我三姐知道,就算要告诉她,也得等她生下孩子后再说。”
容蓟颔首:“我会替你隐瞒的。”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探手入怀,将一件用紫色绫罗包裹的物事,递给容蓟,“这是谢礼。”
容蓟接过,却没有打开:“钰儿,谢谢你记得我的生辰。”
她愕然,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送他的这件礼物,实际上是生辰贺礼的?
“才不是呢。”她否认:“你的生辰是七月初八,还早着呢。”
他笑得越发欢愉:“钰儿,你记得这样清楚,我还需要说什么呢?”
好吧,被他套进去了。
“不打开来看看?”她眨眨眼,怀着迫切的心情。
他深吸口气,将包裹在礼物外面的绫缎一层层剥开,当看到一朵墨色的蓟花呈现在眼前时,不由得一怔:“这是……”
“虽然你送我的那件玉雕我没瞧见,但想来和这件应该差不多。”她殷切地望着他:“怎么样?喜欢么?”
原以为这世上,不会有破镜重圆一说,碎裂便是碎裂,破败便是破败,那朵曾被自己珍而重之的墨色蓟花,已在自己无情的摧毁下,四分五裂。
但如今,看着手中这朵精致的花朵,他才肯真正相信,原来失去的东西,还是能够回到自己身边的。
就如同,他所深爱的她一样。
半生流离,只为这一刻的眷眷珍惜。
第227章 过招
送他礼物的结果就是,堂堂太子殿下,又傻笑了一整个下午。
这家伙,不是很能掩藏自己的情绪么?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是这般模样?
她实在无语。
好在大家都在忙着招待耶律祁,并未有人发觉他的异常。
看完了戏,赏完了花,又邀请耶律祁品尝了大晋特有的青城雪芽,接着,便进入了晚宴环节。
一整天下来,大家都有些疲累了,就连凡事都无需自己动手的皇帝,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倦意,反观耶律祁,却是精神抖擞,比之清晨时,还要容光焕发。
这家伙其实是靠光合作用来维持生命的吧?为什么大家晒了一下午的太阳,都累到不行,反而他的精神越来越好?
参加晚宴的,皆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这些人平日子养尊处优惯了,一到这个时候,就能看出,都是平日不锻炼身体,不注重养生,这才一个个肾虚乏力,与契丹的使团形成鲜明对比。
只有阎烈洲,从始至终,身姿挺拔,气势如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朝气与力量感。
自打穿越起来,大大小小的宫廷宴席,苏墨钰也参加了不少,虽然这一次,为了迎合契丹人的口味,特意安排了一些比较另类的节目,但还是提不起她的兴趣。
看着看着,竟然开始昏昏欲睡。
蓦地,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驱走了她的瞌睡虫。
“久闻阎少将风采,早在契丹时,便迫切想要见识一番,不知皇上可否应允,让阎少将与我手下的武士们过过招?”讨厌的耶律祁,虽然这场宴席的确无聊,你应付一下便好,何必又来找茬?
皇帝看了眼阎烈洲,问道,“阎少将,你意下如何?”
“末将一切听从皇上之意。”
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皇帝也是抹不开面子,这才假意询问他的,他这番回答,岂非又把难题抛回给皇帝?
估计此刻,皇帝心里也觉得槽心透了。
好端端的一个接风宴,比什么武,又不是在战场上?
阎烈洲可是堂堂赤狼军少帅,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