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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输吧?都这样了,还坚持什么呢?
那名契丹武士也没料到,阎烈洲竟然会这般顽强,眼看他一次次爬起,终于耐心尽失,抬起掌来,爆发出浑身的劲气,朝着阎烈洲后背脊骨处用力击去。
苏墨钰肝胆欲裂,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高喝道:“够了,住手!”
这一掌下去,阎烈洲别说暂时爬不起来,今后怕是都无法再站起来了。
第229章 肃杀之音
她这一声怒喝,却没有起到威慑作用,那人下落的动作和掌心处的劲气,丝毫没有减缓。
终于明白了耶律祁的用意!
他们不是要打大晋的脸,也不是想耀武扬威,而是要趁此机会,彻底废了阎烈洲。
只要阎烈洲废了,大晋就相当于断去了一双臂膀。
没有手臂的人,还怎么打仗?
他们打得好算盘!
就在这一刹,每个人心头都掠过无数的念头,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容蓟,都在极度的惊怒下,从坐席上站起身。
可无论是容蓟,还是任何人,除了那名契丹武士自己收手外,无人能够解救阎烈洲。
千钧一发之际,凭空里陡然响起铮然一声,尖锐的琴音划破空气,刺得人耳膜一阵生疼。
有的人甚至因为受不了琴音中的肃杀之意,捂着耳朵,身体不自禁的一阵痉挛。
苏墨钰亦是捂着耳朵,蹙紧了眉头。
而那名契丹武士,浑身劲气一松,像是有股看不见的力道,打在了他所有的气穴上,喉头一甜,他颓然放下手,双腿阵阵瘫软。
糟糕!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全身的力道不但被迫消散,而且,他试了几次,丹田之内,竟然丝毫真气都感觉不到。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内力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伴随着尖锐琴音的消失,一道白色的人影,怀抱一把七弦焦尾琴,悠然迈步而入。
“草民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大人。”
众人全都一副呆呆的模样,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皇帝亦是满脸迷惑。
苏墨钰首先反应过来,离席跪下道:“启禀皇上,这是微臣特意从一品居请的琴师,聊以助兴。”
皇帝原本是有些不太高兴的,但想到此人的出现,刚好解了之前那场比试的围,于是温言道:“哦?一品居?就是那个奉天城最有名的青/楼?”
“回皇上,正是。”口中虽然这般应着,但心里却把皇帝骂了几百遍。
青/楼?你丫才是青/楼!你丫的后宫,才是整个大晋最有名最奢华的青/楼!
“一品居的伶人虽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但听闻其内有一男子,琴艺了得,想必就是他了吧?”
苏墨钰心里憋着口气,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她真不想给皇帝面子了!
“皇上说的没错,正是他。”她看向身旁的若白:“此人名为若白,市井传言,他的琴声,可排解忧思,安抚伤痛,余音绕梁,七日不绝。”这番话是她临时瞎编的,总之把若白的琴艺夸得越厉害,皇帝就越高兴。
“既如此,那便让他弹上一曲,若真如你所言那般神奇,朕重重有赏。”
“是。”苏墨钰转向若白:“听到了么?皇上说了,弹好了有赏,机会难得,切莫错过。”说着,绕过若白走回了自己的席位。。
耶律祁呆了好半晌,这会儿也才回神,站起身道:“皇上,刚才的比试……”
“契丹武士,个个勇猛,朕十分欣赏。”皇帝一句话,便把耶律祁给堵了回去:“传御医,给阎少将以及这位勇士看诊。”
“皇上……”
“若白,你在干什么?难道要让皇上以及各位大人久等么?”苏墨钰催促,顺便把耶律祁的后半句话给堵回去。
若白应是,抱着焦尾琴,走至大殿中央,将怀中的古琴放下,抬起手指,轻拨琴弦。
只是寥寥几个简单的音调,便如鸣泉飞溅,碎玉落盘,令人心头一阵清明。
当殿堂上,响起袅袅悠然的琴音后,所有人的心神,全都沉浸在那美妙动听的旋律中,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耶律祁咬了咬牙,铁青着脸坐了回去。
如此大好机会,竟然没有抓住!
只要废了阎烈洲,契丹便少了一个劲敌,多了一分胜利的希望。
然而……
然而一切都白费了!
到底怎么回事?适才阎烈洲明明已经走到颓势,自己手下的武士掌控一切,眼看着就能成功,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刚才那声琴音?
没错,的确是!
眼前这个叫做若白的,恐怕不仅仅只是青/楼楚馆中的一个伶人,以前只听说过音攻,没想到,这世上真的存在这种武功。
以音为剑,以音为盾。
好个苏墨钰!
今日,自己彻彻底底败在了他的手上!
所谓成王败寇,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认输!
苏墨钰见阎烈洲被人搀扶下去,太医院的御医得到皇帝的授意,由院首亲自为阎烈洲诊治,看来皇帝也深知阎烈洲的重要性。
皇宫中的御医,是天下间医术最好的大夫,宫里又有天下间最好的药材,只要皇帝说必须救,哪怕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能给救回来。
阎烈洲的生死倒是不用担心,只是不知,受了这么重的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想起刚才那一声琴音,苏墨钰将视线转向大殿中央,正在认真抚琴的若白身上。
如果她猜得不错,救了阎烈洲一命的人,正是若白。
可那样饱含戾杀的琴音,岂是一介青/楼伶人能够弹奏而出的。
若白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一曲既罢,在场诸人皆沉醉于若白的琴音中,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他抱着琴退下,皇帝才鼓掌道:“不错不错,虽是风尘出身,但这一手琴艺,当真出神入化。”皇帝感慨着:“苏爱卿,宴后你代朕问问,那个叫若白的,是否愿意来宫里做皇家乐师,若是愿意,朕一定不会亏待他。”
这算什么?挖墙脚吗?
如果皇帝知道,自己就是一品居的真正东家,不知还不会问这个问题。
有了若白的珠玉在前,之后的表演,都变得索然无味,平淡至极。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无聊,那位契丹大王子,又开始找起了茬。
“皇上,我对中原的女子,一直都很好奇,不知她们与我契丹的女儿们相比,谁更能担得起巾帼不让须眉的盛赞。”
皇帝也在心里暗骂,这个混球耶律祁,有完没完了?从早朝开始,一直都不肯消停,刚才是要求跟阎烈洲比武,难道这会儿,要跟后宫的嫔妃或公主打架不成?
第230章 她的表妹
皇帝还真猜对了,耶律祁的确有这个想法,而且正在把它付诸实践。
“玛朵。”他一招手,浑身都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女子越众而出,苏墨钰注意到,今天她的穿着相对简便,坠满了饰品的裙子也换成了裤装,这一身装扮,一看就来者不善。
玛朵走到大殿中央,学着男人的模样,向在座众人拱了拱手:“玛朵从小勤习武术,在契丹的时候,就经常与人切磋,巴图大哥是我的老师,作为他的徒弟,我也想和贵国的姐妹们切磋一番。”
此话一落,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别说是姑娘里没有一个有实力跟她切磋,便是在座的大老爷们,也鲜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玛朵环视一圈,却无人应战,不免有些悻悻:“诸位是看不起我吗?”
不不不,不是看不起你,是太看得你了!
耶律祁这时道:“玛朵,你不懂,大晋的姑娘家,不似我们契丹,她们都是养在金丝笼里的雀儿,娇贵得很,你跟她们比吟诗作对,棋艺书画还是可以的,切磋武艺,你就放弃吧。”
玛朵抿着明显比中原女子丰润的嘴唇,骄声道:“那多没意思,整天像是可怜的鸟儿一样,被拴在笼子里,若是让我过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去死呢。”
大晋这边的臣子,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被耶律祁和玛朵连番打脸,皇帝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玛朵再次环视一圈:“行,我就不为难娇滴滴的姑娘家了。”她摩拳擦掌:“你们大晋的男人,总不会也和女人一样,整日吟诗作对,足不出户吧?谁来跟我比?我们点到为止,绝不伤了和气。”
话虽如此,但还是没有人敢上去。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跟女人同台博弈,赢了,胜之不武,输了,别说是身为男人,就是身为人的尊严都要没了。
这个时候,谁答应,谁找死。
“哎呀,你们都不敢吗?”玛朵忍不住讥笑:“大晋的男人,竟然如此无用?”她笑着转向耶律祁:“大王子,看来大晋除了阎少将算是男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娇滴滴的大姑娘。”
耶律祁笑着附和:“玛朵,别闹,大晋与我们契丹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他没有明说,但越是这样模棱两可,就越是让人难堪。
眼看颜面尽失,容蓟身为一国储君,当仁不让,要站出来维护己国声誉。
“如果玛朵姑娘不嫌弃,就由孤来……”
“等一下!”苏墨钰突然出声打断。
玛朵和容蓟齐齐朝她看去,她稳了稳心神道:“太子身为男子,与玛朵姑娘比试,显然有失公平,我们可不能让大王子认为,我们是在以强欺弱。”她话中有话,听出她弦外之音的,不仅仅只有耶律祁。
她一来,嘲讽了适才耶律祁以车轮战来对付阎烈洲的不光明举动,二来则表明,大晋并非害怕契丹,只是不想倚强凌弱而已,因为这份博爱的胸怀,才给了他们契丹嚣张的资本。
耶律祁冷笑:“苏尚书所言极是,按照我的理解,太子与玛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