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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对她所说,他一个字都不信。
人群挤来挤去的,她有些烦躁,“微臣从不说谎。”
他觉得脑仁有些痛,敢情自己说了那么多,她一个字都没听见去。
“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
“没有。”
“口是心非。”
“没有就是没有。”她懒得狡辩,但被人误会的感觉让她不爽。
砰——
天空中炸开第一朵烟花,五彩斑斓,绚烂如霞。
虽然不稀罕,但看着夜幕上一朵朵美丽的光球,如瀑布般坠/落,还是忍不住赞叹。
真的好美。
容蓟也抬头望天,以往不觉得烟火有什么好看,但今日的却格外不同。
红的、白的、蓝的,黄的,这种颜色的火花交织在一起,形成绝美的光环。
衬着繁星点点,如梦如幻。
如昙花绽放,刹那的美丽,却留下永恒的记忆。
手臂微动,牵住身旁那人衣袖下的手。
苏墨钰怔了一下,下意识挣脱,他却很快追上来,牢牢握住,不给她一丝一毫躲避的机会。
几次挣扎后,不知抽了什么筋,竟反手将他握牢。
感觉到她给的回应,他眼中迅速漫上一丝欢喜,不过表情还是冷冷的,“钰儿,咱们和好吧。”
她不吭声,手却握得紧了些。
什么都不考虑,什么都不在乎,在这难得的日子里,不顾一切的放纵一回吧。
男子掌心干燥而温暖,天气寒凉,但她却丝毫也察觉不到冷意,反而觉得浑身都暖暖的,一种安心感,满满萦绕心头。
趁着人们的注意力都在烟火上,他微微侧首,佯装耳语,却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她像是不会思考了一样,脑袋瞬间空白。
不闪不避,不慌不惧,就那样,平静地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美丽,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殿下?”
她一颤,下意识想要远离他,却被他揽住腰身一动也不能动。
“婉清,烈洲。”他转身,温和而冷淡地向迎面而来的两人打招呼。
他一向都是这样,阎婉清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拉着阎烈洲的手便挤了过来:“您也来看烟花啊。”据她所知,容蓟从来都不参加这样的庆典,今天能碰上,她连想都没想过。
“嗯。”淡淡一声,算作回应。
阎婉清一转首,看到苏墨钰,欢喜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没想到苏舍人也在。”
苏墨钰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想掐死自己。
她也不想当电灯泡,可容蓟就是不松手,她能怎么办?
“这么大的盛典,我当然也在。”刻意咬重“也在”两个字。
阎婉清有些尴尬,认真说起来,自己的确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我以为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看烟花。”
“哦,确实。”她看一眼容蓟,再看一眼木雕状的阎烈洲:“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殿下和少将都是女孩子。”
阎婉清越来越讨厌苏墨钰了,这家伙总能把自己的话曲解成另一种意思。“我哥哥是陪我来的。”
“哦,那……殿下,您是陪谁来的?”
容蓟看她一眼,强忍着笑:“自然是长乐那丫头。”
她垮着脸:“唉,看来只有我最像女孩子。”她冲阎烈洲咧嘴一笑:“阎少将,我可是女孩子,您一大老爷们可不能再欺负我。”
阎烈洲眼角狂跳,满脸厌恶:“不知羞耻!”
她觉得好笑,以前容蓟也总是这么骂她。
烟火不断,璀璨的烟花将整个天幕照得亮如白昼。
阎婉清毕竟女儿心性,注意力也被头顶上方的烟火所吸引,连连赞叹。
苏墨钰却是有些乏了,想要早点回府,吃点东西然后睡上一觉。
明天大年初一,可以不用上朝,想到这里,她越发的倦怠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亮得刺眼。
是刀刃!
薄薄的刀刃,反射的天幕之上的烟火,冷光乍现,寒意森森。
刀锋出鞘的刹那,她下意识朝阎烈洲冲过去,“小心!”
当冲出去后,她这才有些后悔。
因为那原本冲着阎烈洲而去的利刃,竟然反转着朝自己刺来。
阎烈洲的反应也算是快了,她刚喊出,阎烈洲便一掌击向持刀之人,可还是晚了些,苏墨钰的手臂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刻渗了出来,染红了月白的长袖。
她“哇”的一声喊了出来:“疼死老子了!”
并非夸张,是真的很疼,那刀口从手腕一直延伸道到下,鲜血就喷泉似的,汩汩流个不停。
容蓟神色一凛,立马将她拉到身后,同时,阎烈洲上前一步,将那持刀行凶的人反剪了双手绑在地上。
这么一闹,周围的人群哗啦一下,全部都散开了。
于是,苏墨钰所在之处,变成了最显眼的地方。
远处的长乐公主见状,也赶了过来:“苏……苏小少爷怎么受伤了?”长乐胆子虽然大,但看着那一大滩鲜血,还是感到很害怕。
苏墨钰欲哭无泪,这年过得,简直糟透了。
容蓟扯下自己的袍子,扎住她的手臂,以免失血过多,“去太医院。”
“今天太医都放值,你去哪找?”一掌将刺客打昏,阎烈洲丢来一句。
“总有值夜的。”这么深的伤口,必须找太医医治。
相比于容蓟的紧张,阎烈洲却是一脸冷漠:“区区小伤而已,何须太医?”
卧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墨钰忍不住骂道:“去你姥姥的,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能挨这一刀嘛!”
阎烈洲冷冷丢来一句:“不需要你救。”
苏墨钰气得头顶冒烟:“好,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阎烈洲拧了拧眉,苏墨钰伤得的确不算轻,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讨厌苏墨钰,但还是承了他这份恩情。“去将军府,战场上经常有人受伤,这点伤势我来处理就好。”说着一扯苏墨钰,大步流星朝将军府的方位走去。
第102章 果然娇气
喂喂喂,我跟你不熟啊!
就这么莫名其妙被阎烈洲强行带走,苏墨钰吓得不轻,她可没忘记,这家伙跟自己有辱妹之仇,一度想要她的小命来着。
一边走,一边用力挣扎,但她的那点小力气,在力若万钧的阎烈洲面前,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阎婉清也傻眼了,好半晌才想起跟上去,跑了两步,又回过头对容蓟道:“殿下若放心,也一起来好不好?”
她压根不指望容蓟能答应,两人虽然早已订婚,但容蓟却从来不去将军府,每次都是自己去宫里见他。
没曾想,容蓟想也不想便道:“好,孤随你一同去。”
阎婉清立时有些受/宠/若惊,欢喜应道:“臣女来带路。”说着,伸手去挽容蓟的手臂。
容蓟不动声色地躲过,大步向前:“不用,孤认得将军府的路。”
阎婉清能感觉到容蓟的拒绝,以往他虽然也有些淡漠,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那种感觉,就好似连碰都不愿碰自己一下。
心中虽有怨气,却不敢表现出来。
不管怎么说,太子殿下愿意随自己一同回将军府,便是给足了她面子。
将军府内。
阎烈洲拽着苏墨钰,一路将她拽去了自己的院落。
将军府的规模比起太师府来更显宏大,颇具气势,不似太师府那般小家子气,一看就是武将的做派。
来到阎烈洲的住处,宽敞的院落前,有大片的空地,大概是平日里用来练武的吧,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都是四季常青的松柏,气势是有了,不过却显得有点单调。
伺候他的丫鬟小厮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不用他吩咐,便主动去端热水,取药箱。
拿银剪剪开苏墨钰的袖子,露出狰狞的伤口,“有点疼,你忍一下。”说完,眼都不带眨一下,一把抄过桌上的烈酒,直接朝着她胳膊上的血口淋了上去。
苏墨钰一声尖叫,“哇哇哇!疼死了!”
阎烈洲伸手将她压住:“这点痛都受不了?”蔑然一哼:“果然娇气。”
娇气?你特么才娇气呢!
这么深的伤口,直接拿烈酒往上浇,是个人都痛好不好!
但她却不甘示弱,虽然疼得脸都抽筋,却咬着牙,冷冷讽刺:“阎少将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什么都不怕,别说是受点伤,就是杀人,对你来说也是家常便饭,我哪能跟您比。”
“说的没错,上战场若是不杀人,还怎么打仗?”
也不知他到底听懂自己的话没,怎么感觉,他好像压根不知道自己讽刺他。
这人也真是够奇葩的。
“阎少将能保证,自己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没有错杀,没有枉杀?”
他勒紧了她手臂上的布条,将淤血逼出,随后取过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战争是残酷的,你不杀人,就只能等别人来杀你。”他顿了顿,眼底深处漫上一丝怜悯,“你问我有没有错杀枉杀?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不论是敌将,还是普通百姓,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但再无辜又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都是各为其主罢了。”
没想到能从阎烈洲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原以为,他是个只知杀戮的莽将而已。
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无论什么地方,什么年代,战争都是最不愿提及的话题。
她没有上过战场,没有亲眼直视那些血淋淋的残酷,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评判阎烈洲。
上好药,阎烈洲拿起绑带开始为她包扎伤口。
他包扎的手法很独特,不知是不是战场上用的特殊法子,总之,血是止住了。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