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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件事就是,泰王宣布在新年之际让位于澈,从此澈就是这个国家的新君了。
除夕夜,宫中一片忙碌,一是因为新年来临,二是因为第二天就是泰国的传位大典,因此有许多事情要准备。好在这次的主角是澈,而跟着忙碌的是那些礼部的大臣们,所以我也乐得清闲在寝宫逗弄两个儿子们。
突然看到门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虽是极快的动作,但我随即便知道那人是谁了,将儿子交给一旁的奶妈们,我起身出了宫门。
刚走出宫门,果然见到那人正站在不远处,我便走上前去。
“师傅。”我叫他,此时一旁无人,我还是叫他师傅,自他来到这宫中我也没见过他几次。
他转过身来微笑的看着我:“我与潆的事情听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头:“是的。”
“你果真是冰雪聪明啊。”
“你们打算几时走呢?”我问他,相信泰王将王位传给澈之后很快便会与师傅远走高飞,毕竟这两人等待这天已经十数年……不,也许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想想人之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我为他们惋惜,同时也为他们欣喜。
“打算再过几个月便会离开了,到时我们会以云游之名出宫去的。”师傅看向一边。
“师傅……”有些话我想问他,本想问他这么多年的等待是否值得,但突然觉得问了也是白问,答案已经在眼前了。
“怎么?有什么事想问我吗?”
“不,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师傅,祝你幸福。”
“你也是,以后这个国家就交给你和澈了,一定要好好管理啊。”
“我一定会的。”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我转身便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冷风吹过,扬起他鬓边些许的白发。时间终究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但这二十多年的等待最终还是有回报的,自此他就能与他的爱人一起抛开一切,不问世事,云游于山水间。
第二天,泰国传位大典。
文武百官皆穿着泰国典礼正装站于宫廷广场两侧,此时的澈也穿着厚重的皇室礼服,与泰王一同站在广场的最前端。
典礼开始,先是由礼部尚书念诵传位宣文,光是这通宣文念下来已经足有半个多时辰了。随后再由大祭司祭天祈福,然后最后的高潮来了。
泰王与澈走到祭台前,开始行传位的仪式了。
我也站在大臣队伍的前端看着此时的澈,只见他头带金丝绞的发冠站在台上,泰国的皇室礼服更衬得他面容俊秀,让我想起当初初见他时,好像也是在这块场地上,顿时过去的一幕幕闪过我眼前。
回想到那时我们在台上比武,我俩的武功不相上下,最终他败于我手下,当时他那气愤的表情。回想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令人即羞又恼的场景,回想到那日大雨天我站在湖上狂舞他过来抱住我时的景象,回想到桂花树下我俩那时对来年的美好期盼,回想到他送我出征时的依依不舍,回想到在齐国宴会上的再次相见,回想到现如今的日日朝夕相伴。
澈,今生有你相伴,此生无悔,不枉我来此时空寻到你的爱。
此时大祭司已经将泰王头上的皇冠解了下来带到了澈的头上。底下的大臣们皆跪在地上山呼新王万岁,随后起身跟在澈的后面来到宫廷的宫楼上。外面的百姓已经聚在宫廷外等候多时,只为了来看新王。
澈站在宫楼上向底下的百姓挥手示意,只听得下面的百姓一片欢呼声。
我站在不远处高兴的看着他,此时他也看向我这边,只见他带着浓浓的笑意慢慢的向我走来。
哎?不对,他这是要干什么?我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底下的百姓。不是吧,他该不会是想……
还没等我想下去,他已经上前一把抱住我低头吻了上来。
“唔……唔……”我挥手抗议,上下有这么多人看着,真的丢脸死了。无奈他将我抱在怀中圈得死死的,我只得放弃挣扎让他吻着。
哎,罢了,丢脸就丢脸吧,给百姓们茶余饭后也有个闲聊的话题,这也算是澈刚登位便为百姓们做出的第一个贡献。只是……今晚这笔帐我一定要与他讨回来,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大同二十二年,泰王北潆让位于太子北澈,改国号太平,尊原泰王北潆为太上皇。三个月后太上皇出宫,自此云游四海,同时大祭司也不知去向,宫中祭司之位由太上皇之义子林满担任。
转眼间又是六月,湖中的莲花开成一片很是好看。我站在湖边亭中看着这美丽的莲花。
“在赏莲呢?” 澈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从他手中接过泠儿:“是啊,你看这莲花开得多美。”
“你说……父皇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抱着浚儿。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此时一定很快乐,因为他终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我靠在澈的身上看着这满湖的莲花。
澈一手抱着浚儿,一手挽着我的腰与我一同欣赏着这景色:“嗯,我想也是的。”
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十八年之约(泰王番外)上
第六十三章
泰国安宁朝二十六年。
流云宫中,一位年近五十的老人正躺在龙床上咳嗽。此人正是泰国安宁朝的泰王北洌。
此时太医端来药“皇上,药已经煎好了,请服药吧。”
泰王由一边的太监扶坐了起来,一旁的另一个太监则接过药喂他喝。待喝完了药泰王对一边的一名太监道“小六子,你去把潆儿给我叫来。”
“遵旨。”一旁名作小六子的太监下去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父皇,您找我?”来人正是如今的太子北潆,此时他十八岁,身后跟着太监小六子。
“皇儿啊,最近国事可还管得顺利?”泰王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已经渐渐的在学了,有些事情也会参考大臣们的意见。”
“嗯,那就好。”泰王满意的点点头。“朕近来感到时日无多了,我也就你这么一个皇儿,国家以后就交给你了,日后凡事你都要尽心尽力,一切以国家利益为先,记住朕的话啊。”
北潆直摇头:“父皇,您不会的,您的病一定能好的,这个国家以后还要由您来掌的。”
“傻皇儿。”泰王怜爱的摸着北潆的头“人总是要死的,等朕死后就能到另一个世界去找你的母后了。”
此时泰王想起了自己去世多年的皇后,那是他一生唯一的所爱,只是可惜她生下潆儿后没几年便过世了。由于泰王对皇后感情深厚,所以之后都没有再立后,也没有再纳过妃,因此才只有北潆一个皇子。
“不要,父皇,我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您也走了的话那潆儿就只有孤身一个人了。”说罢北潆便扑在泰王的身上哭了起来。
“好了,皇儿,不要再哭了,你已经是大人了,以后便是一国之君了,还老是哭哭啼啼的成何提统。”泰王抬起北潆的头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朕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父皇只管吩咐,儿臣一定尽力办好。”北潆起身擦干自己的眼泪。
“皇儿啊,你也已经不小了,不久之后就要成为这泰国的一国之君了,朕其它事都已经放心了,唯独对于你立后一事,朕想在死前能看到你立后啊。”
“父皇,儿臣现在还不想立后,一切还是先以国事为重。”一提到立后,北潆的脸色一变。
“这怎么可以,立后乃是大事,朕一定要看到你立后才能瞑目。”对于北潆的回答泰王略有不满。“朕近日一直在琢磨,觉得宰相之女薛琴不错。据说她知书达礼,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更是长得美。有她来帮你坐镇后宫,朕也很是放心啊。”
“父皇……”北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泰王打断。
“好了,朕已经决定了,过几日就命人把她接了来,你先与她相处一段时日,然后择日成婚吧。”说完便示意北潆下去了。
北潆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此时正有个人在那里等他。
“青月。”才一踏进自己寝宫的宫门,便看到那个站在一处潆扑了上去抱住他。
“潆。”那人看清来人是他便回抱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泰国的见习祭司林青月,现年二十岁。
“潆,听说皇上召你去说话,究竟是什么事情啊?”青月拉北潆坐下道。
“嗯……”回想到父皇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北潆低着头,一时不知要如何对青月启齿。
“莫不是提到要你立后?”
北潆很是诧异,抬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此时林青月的神色有些黯然。
“青月,你不要多想,我才不要立什么后呢,我只要你,我喜欢的只有你。”北潆上前抱着林青月。
“傻瓜。” 林青月回抱着北潆“你将来就是一国之君了,立后也是早晚的事情,由不得你的。”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此刻北潆有些耍无赖了。“那个什么宰相之女我连见也没有见过,叫我以后怎么和她生活在一起,还说过几天要把她接入宫中来与我相处。”
听了此话,林青月的心猛的抽了一下。
“青月,为什么我国不允许男的和男的结婚,不然我就可以纳你为后了。这样吧,等我当了泰王之后一定立即颁召,令泰国以后可以男男结婚,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北潆一脸认真的说。
但愿真能这样就好了,林青月在心中如此想着。
虽然北潆满心的不乐意薛琴来宫中与他相处,但是无奈皇命难违,薛琴还是来了。
“小女子薛琴见过太子。”底下的薛琴对北潆欠身一福,行了个宫礼。
“起来吧。”北潆也没有上前去扶她,只道:“你刚来皇宫人生地不熟的,我让小福子陪着你,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他会带你去的,有什么需要就对他说吧。”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