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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也要跟附近几个县城通通信儿,这群贼匪来历不明,但是手段毒辣。可以肯定,身后必然会有一只巨大的黑手,觊觎的很可能就是大宋的天下。”
阿圆说出了两个男人没敢说出来的心声,没错,这种恶*件得跟皇位皇权挂钩才配套。
“粘网能起作用,也让其他县城准备一些,这些盗墓贼个个身手敏捷,要不是我们专门做了粘网,又把引诱地点设在半山坡上,那里石头多,贼匪没办法挖掘地道,这次瓮中捉鳖,也不会这般顺利。”
吴路加上一句,即使这般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一战,自己的军士也折损了几个,好在没有死亡的,有伤没关系,好好养就行。
青儿在门外轻问:“郡主,可以上饭了吗?”
“可以,让两位将军吃饱了再休息。”阿圆做主,吴路就在独院里吃饭了,军营那边也传来集体就餐的号令声。
三个人埋头吃饭,好久都没说话,直到睡饱了懒觉儿的宋好好进来,屋里才恢复了欢声笑语。
大人就是这样,再麻烦的心事,看到孩子的笑容都会烟消云散。
“您家那俩小子天生就是当兵打仗的料儿,本来都被护卫们抱在怀里睡着了,贼匪一来,得,眼睛立刻睁开,愣是没说一句害怕,直到战局已定才又舍得闭眼睛。”吴路忍不住感叹几声。
“那是!咱这叫‘虎父无犬子’!”白承光开始翘尾巴显摆,大嘴巴又咧到了耳朵根儿。
可惜说了这么多,就没一个人夸赞一下咱们的小姑娘。
宋好好登时委屈了,忘记了母亲上次的吹胡子瞪眼睛立下的不能耽误光爹吃饭的规矩,推开自己的小碗和汤匙,两只手臂一伸:“抱——”。
当然还得有下一个指令“喂——”……
当着吴路叔叔的面儿,母亲总会收敛点儿,小姑娘毫无压力的使唤光爹。
直到,吴路把碗一推,吃饱了,告辞了……
贼匪们的问题又被阿圆忘在脑后了,一场关于能不能宠溺闺女的讨论就此展开,只可惜,积攒了那么多的理论来不及全部阐述出来,那爷儿俩就歪倒在炕上了,老的那一个的鼾声响起,小的这一个闭着眼装睡……
当娘的就没了脾气,伸手给爷儿俩盖被子,装作看不见宋好好还在颤动的眼睫毛。
阿圆回到外屋的桌案前,叫了青儿磨墨,刚才说的很多信息还没记下来呢。
不过,里间屋老是有遭了老鼠似的小动静,阿圆对青儿眨眨眼,嘱咐道:“去里面瞧瞧好好睡着了没有?你肯定知道怎么判断是装睡还是真睡着了,咱们好好啊,如果真睡着了,那小嘴巴就会张开的……”。
青儿点点头,大踏步往里间走,小心的撩起门帘子偷看,可不是吗?宋好好小朋友睡得很香甜,一张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形!
“回禀郡主,好好小姐睡着了,嘴巴张着呢……”,青儿小声的说话,憋着一肚子笑。
浑然不知道自己被母亲哄骗到了的宋好好同学,装睡装的很投入,然后,竟然真的睡着了,醒来时摸摸自己的嘴巴,却是闭着的。
而且光爹的嘴巴——也没有张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姑娘纳闷坏了,小声呼唤母亲,被青儿蹑手蹑脚的抱了出去。
“郡主去砖窑厂了,小姐先醒醒盹儿,洗个脸再去找郡主吧?”
“嗯,那去找哥哥!”小姑娘还有自己的主意,到底为什么睡着了应该张着嘴巴,醒来时又闭上了,光爹还在睡,为什么就没张嘴?
这么深奥的问题,先看看哥哥们懂不懂,再找母亲问个清楚。
展鹏展堂也已经睡醒了,听了妹妹的问题,也有点发懵,到底睡着了以后应该是张着嘴还是闭着嘴的,还真没关心过。
“光爹是闭着嘴睡的,为什么妹妹要张着嘴?”
“妹妹不能张嘴睡觉啦,这要是从天上掉下一个虫子来,那不得吃下去?”
青儿此时已经肚子里有万只蚂蚁在爬了,三个小主子认真的劲儿头实在太可笑可爱了,平时装的跟小大人似的,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绕住了。
“哈哈——哈哈——,少爷——小姐——郡主说了,她给你们画了几张连环画,一看,就能明白了。”青儿终于舍不得再继续折磨小主子,提早打断了一场严肃的讨论。
展堂的小嘴巴一瘪,小胳膊一左一右扒着哥哥和妹妹的肩膀,小声嘀咕:“肯定——又上当了——。”
母亲留在桌案上的连环画很可爱,是一只聪明的兔子跟大灰狼斗智斗勇的童话故事。
“……小兔子隔着窗子看见,大灰狼躺在床上,眼睛和嘴巴闭着,真像死了一样。小兔想了想,故意把头伸进窗口,自言自语地说:“狐狸说狼死了,我看它没有死,死狼的嘴巴总是张着的。”狼听了,马上把嘴张开来。小兔知道狼在装死,就大声喊道:“牛伯伯,马叔叔,山羊哥哥,大家快来呀!狼死了,我们把它扔到河里去吧!”狼吓得赶快爬起来,飞也似地逃走了……”。
白展堂声情并茂的根据图画和下面的文字讲完了故事,宋好好还没心没肺的捧着母亲的绘图欣喜,她喜欢这只可爱的小兔子,正打算自己也画一下。
至于这个故事跟自己睡觉是不是张着嘴有没有联系,小丫头根本不会考虑,她还太小呢!
不像另外两个小子,头顶着头嘀咕几句就得出了结论。
万恶的母亲,涮了妹妹!
第四百零一章 挑衅
如临大敌的日子显得很漫长紧张,然而,整件事就像一个夜半的噩梦一般,做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附近的几个县城,也很安静。
吴路和白承光商量着应该重新加强军士们的训练活动,不能老是这样无休无止的等下去,小皇帝那边的回音,也还没送来。
只不过,与从前的不同之处,是军营里外多了几个蹲在大缸里面的哨兵。
渴望成为“兰博”的军士们恢复了强化训练,附近这座半是石头半是泥土的小山已经跑出了一条能容两三个人同行的平实道路,枯叶干草积淀的很深,倒是也不怕路太滑。
齐子玉脸上的伤痕渐渐痊愈,当然会留下一些印记,正好,能消除几分脸面上的娘气。
对他来说,祁阳县军营的生活非常新鲜,每天目送着军士们排着长队出发,口号声震耳欲聋,或者在军营内的训练场地摸爬滚打,近身格斗,每一幕,都让他觉得震撼,甚至自惭形秽,恨不得缩在屋子里才好。
阿圆对他这种地老鼠似的处世方式早就看不惯了,做什么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还不如白老三那厮能上得了台面呢!
白承光现在对这个弟弟要求也严格点儿了,表面上跟其他军士是一视同仁的,也不再允许在训练过程中让别人拽着托着。
不过,他私底下还是有些不落忍,据说还曾经偷偷的送吃食送银两啥的,还担心被媳妇知道了又说他娇宠弟弟其实是害老三,总是躲躲藏藏的。
在对孩子的教育上,其实最忌讳这种拖泥带水的手段,尽管,白老三其实不再是个孩子了。
经常看到齐子玉夹夹缩缩的身影。白老三早就心底里暗暗生气了,嫂子让大哥虐待自己,却对自己的弟弟百般娇宠。瞧那小子一副欠揍的样儿,风一吹就能倒在地上似的。每天除了吃喝就是闲逛,一点没见他下过力气。
这一天气温忽然猛降,早晨起来外面就结上了冰,没多大会儿还飘起了小雪,吴路很人性化的安排军士们做完常规训练就留在军营休息,午饭也煮了大骨头汤,整个军营都飘荡着一股肉香。
小独院里就剩下齐子玉了。阿圆这几天总是留在砖窑厂跟小五继续改良玻璃的配方,倒是有一枚两枚的球儿烧出了透明状,但是模样很浑浊,气泡又多。还需要改进。
孩子们穿的松松垮垮的流连在砖窑厂的暖房,小五把迷糊阵的那一套种菜措施也原样挪了过来,绿意盎然的很得孩子们欢喜。
白承光和吴路也出去了,大概是在半山坡上又琢磨什么,趁着还没开饭的这会儿空闲。白老三蠢蠢欲动,打算找齐子玉点晦气。
现在可是天时地利,齐子玉又好死不死的扒在了小独院的门口,像一只地老鼠一样四下里望,这是他的老习惯。
大多数军士都躲在屋里侃大山呢。难得这么早就回来休息,三两只转悠的也没有关系,谁还不认识咱白将军的亲弟弟?
白老三其实也没啥多坏的主意,手里端了一碗水,装模作样的喝下去半碗,然后,溜到了小独院门边,就像猛地被地上的一层薄雪滑到了一样,身子一歪,手一抬,那半碗水就浇到了齐子玉的后脖颈里。
谁让他向前探着脖子瞎看呢?又细又白的后脖颈,恨不得给人砍了去!
“哎呦呦——瞧这地滑的!差点没把我的腰摔闪了!”白老三身子晃了几晃就站定了,挑衅的目光落在齐子玉的脸上:“幸亏我这只手拿得稳,要不然这只碗就得玩完!”
他本来以为齐子玉最起码得跳起来骂上两句呢,已经准备好怎么应对。
谁知道对面这小子实在是狗肉上不了桌的东西,眼圈儿一红,伸手提溜着后脖领子就跑了回去,压根儿,没——放一个屁!
太怂了!白老三忍不住感叹,或者他是想回屋里拿家什再来报仇?嘿嘿,看他这细胳膊细腿的,掂把刀来也使不上力气,咱白老三最近可是训练的苦,受罪归受罪,这身板可是真的有力又灵活的多了。
那就等他一会儿?正好让白承光看看他的地位多么可悲,自家的弟弟被媳妇的弟弟追着砍杀,得是多么有爆炸力的一下重击!
可是踌躇满志的白老三等了又等,小独院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地老鼠早就躲进自己的巢穴,眼泪汪汪的不敢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