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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公主的嫁妆足有十六担,却是比当年袁氏嫁进来少了两担,其中之意,不言自明。看来这丹阳公主并无意与袁氏相争,反而处处低一头,但愿一向高傲的袁氏能够看懂。
因为对方是公主,又是二嫁,宾客们不便闹得太厉害,两人拜过天地,便入了洞房。吃了合卺酒后,沈荣便又被拖回了酒桌上。
不胜酒力的女眷们则是来到之前后花园搭的戏搭子处,看戏班子唱戏。沈悦宁一向对戏文兴趣不大,却也不喜欢前厅宾客的吵杂,便一个人坐在了凉亭里,四月的晚风吹在面上,一时间带走了燥热与烦闷。
“三小姐不去看戏?”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沈悦宁厌恶的皱皱眉,这个声音自己再熟悉不过了。云卷见来人上前,顿时提高了警惕,盯着眼前的陆展风。
“姐姐不用担心,陆公子向来磊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沈悦宁拍了怕云卷的手背。
“三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陆展风此前并没有注意到,整日跟在沈悦宁身边的这个丫头,居然是个会功夫的。
“你们去看戏吧,一会儿听完陆公子的训诫,我便过去。”沈悦宁朝着二人点点头,云卷有些不放心,可还是领着锦绣离开了凉亭。
“训诫?三小姐真会开玩笑!”陆展风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陆公子有什么话便说吧。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看来狐狸的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三小姐为何对我充满敌意?陆某可曾做过什么得罪了小姐的事?”
“陆公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与陆公子加起来不过见过两面,何来敌意?”
“难道是我想错了?三小姐不会也想欲擒故纵吧?”陆展风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陆公子不必多虑,我与公子不过萍水相逢,更有自知之明,自己配不上公子。”沈悦宁恨不得马上与眼前人撇清关系。
“三小姐这样坦白,倒是让陆某过意不去了。陆某并没有贬低三小姐的意思。反而是…陆某想让三小姐知道,陆某并不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三小姐的才情是陆某十分欣赏的,就这份才情便胜过一切。”这就开始施展个人魅力了?“三小姐须知,永宁侯的爵位迟早是要落到我的头上的,当今三皇子又是陆某姑母的儿子,陆某的表兄弟。这中间的厉害,想必三小姐是最清楚不过的。陆某不才,恐怕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三小姐,还请三小姐不计前嫌。陆某今日之言,绝非一时兴起,陆某的确是对三小姐另眼相看,请三小姐明白陆某的心意。”
前世,你陆展风害得我断手断脚,生不如死。今世,我不招你,你倒打起我的主意了!沈悦宁忍住满心的怒火,心里顿生一计,转而朝着陆展风羞涩一笑,“陆公子的心意,宁儿明白了,只是...口说无凭。”
“这个...”陆展风显然是事先没有准备,从发间取下一支簪子,递给沈悦宁,“三小姐便以此为你我二人的信物吧。”
沈悦宁接过簪子,莞尔一笑,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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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决定不断更,不断更,不断更...
☆、第三十一章 又生一计
沈荣将榕香苑赏给了丹阳公主,又将唐萧安排在了榕香苑旁的长兴居。
次日一早福寿堂里,众人早早的来给太夫人请安,心思却是想要看看新媳妇丹阳公主。
果然,丹阳公主温柔美丽,身量轻巧,面带笑容,笑容里却透出隐隐的无奈。喝了新媳妇敬的茶,太夫人双眼笑成了一条缝。就连一向少言寡语的唐萧也给太夫人磕头请了安。
就在众人说说笑笑间,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哪里来的丫鬟,如此不知礼数!来人呐,给我拖出去。”太夫人最讨厌这样毛毛躁躁的下人,况且如今正是沈荣大婚次日,这丫鬟简直是胆大包天。
袁氏坐在一旁,冷眼相看,丝毫不避讳,却不知早有人把她当成了靶子。
“太夫人不要生气!这丫鬟是我屋子里的,平日里规矩的很,今日莽撞,定然是有着什么隐情,请太夫人且听听她怎么说,再做定夺!”牟桂兰突然出现,阻拦了前来拿人的小厮。
太夫人虽然被扫了兴致,却也不好叫丹阳公主以为自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见太夫人点头,跪在地上的丫鬟大喜过望,“回太夫人的话,奴婢...奴婢方才在后院一处废旧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什么?”太夫人显然没有料到,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沈悦宁心里冷笑,来得果然快!“祖母。”她快步走到太夫人身边,拍了拍太夫人的后背,轻声安抚着她。
“冬儿,你可是看得真切?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牟氏眼里闪过一丝胜利的笑意。
“奴婢不敢胡说!太夫人若是不信,差人去看看便知。”被唤作冬儿的婢女十分笃定。
“来人呐,去看看什么情况!陈妈妈,你也跟着去。”太夫人差了几个人,随冬儿前去查实。
不多一会儿,陈妈妈领着两个小厮回到了福寿堂的内堂之中,“太夫人,老奴方才查过,确实是死了个女人。只是...只是那女人的脸被划得看不清容貌”
太夫人闻言,紧紧地皱了眉头,“可知是谁?”
“老奴看不出来。”陈妈妈如实说道。
“奴婢...奴婢知道那女子是谁。”冬儿看了看牟氏,怯怯得说道。
“哦?”太夫人狐疑得看着冬婷。
“回禀太夫人,那人是奴婢的同乡姐妹,思妍。”
“怪不得这几日都不曾见到思妍。”牟氏若自言自语,却是推波助澜。
“脸都花了!你怎么敢肯定是思妍?”陈妈妈厉声说道。
“思妍被老爷升了通房,老爷赏了思妍一件上等的锦缎花裙,那裙子奴婢是不会看错的。”
太夫人听罢,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
话说到这里,袁氏也听出了不对,想想,这沈府上下谁人不知,只有自己与思妍颇有过节,可如今她实在是没有思考的余地。
“奴婢...奴婢还知道是谁害了思妍!”冬儿突然站起身,狠狠地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袁氏。
“你个下作的贱人,是哪个不要命的,叫你来陷害我!”袁氏站起身就要抽冬儿的耳光,却被沈荣拦下,狠狠地剜了一眼。
“你继续说。”太夫人脸色越来越不好。
“回禀太夫人,思妍前些日子还与奴婢诉苦,说是自己自从被收做了通房,夫人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麻烦。还曾经威胁她说要取她性命,她那些日子害怕极了,过得简直不是人的日子。”冬儿说得声情并茂,激动地时候还留下几滴泪。
“袁心莲!你好狠毒的心啊!”沈荣大喝一声。
“沈荣!你居然相信一个贱人的话,也不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袁氏嘴硬不认,却出口点名道姓的叫了自己夫君的姓名。沈荣似受了奇耻大辱,转身将袁氏掴倒在地。这是他第二次掌掴袁氏。
沈悦馨在一旁嘤嘤的哭泣,看见翻倒在地的袁氏,跪爬到沈荣脚边,抱着沈容的腿,“父亲,母亲一定是一时心急,她一定不是有意的。女儿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任由母亲这么做的。”怎么现在就给自己母亲定了罪?居然还想撇清关系!
袁氏忍着脸上的火辣,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自己百般呵护的女儿,心里凉到了极点。
“馨儿,为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你这个母亲,简直是不知好歹!你不必再替她求情。来人啊!将袁心莲押下去,择日送入官府。”沈荣扶起嘤嘤哭泣的沈悦馨,厉声喝道。
“姐姐。你怎么如此狠心。”牟氏惋惜的落了几滴泪。
见来人几欲将袁氏拖走,沈悦宁上前一步,“慢!”她快步走到袁氏身边,搀扶起袁氏虚脱的身体,“冬儿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便是杀人凶手,可有证据?”
冬儿早有准备,“证据我当然有。”说完,她将一条帕子拿了出来,只见帕子上写了一个子“袁”,字体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用鲜血在情急之下书写的,血迹早已干涸在帕子上,顿时变得黑乎乎的。
“冬儿,你怎么不早些拿出来?”牟氏有些责备的说道。
“奴婢不想叫夫人记恨...”冬儿的话越来越小声。
沈悦宁拿过帕子,仔细得打量一番,确实是思妍的随身之物。
“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三小姐还是不要濒死挣扎了。姨娘知道你护母心切,可是...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是非吧。”牟氏说得有情有理。
“牟桂兰!是你!是你要害我!”袁氏听闻,反过味来一般,便要扑上来,却被侍卫抓得死死的。
“还不知悔改!押下去。”沈荣如今娶了公主,已然不把右丞相袁志坚放在眼里,他就是要给那个大舅哥一个下马威。
“父亲何须着急。待我问完,再处置母亲也不迟啊!”沈悦宁依旧不死心。
牟氏看得欢乐,心想反正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既然三小姐执意,那便问吧。”
沈悦宁笑着摇了摇头,“冬儿我问你,这帕子是哪里来的?”
“奴婢是前些日子在后院柴房中捡到的,想必是思妍被夫人绑到了柴房,思妍趁人不注意留下的。”好,这个问题显然有所准备。
“嗯...你是牟姨娘的贴身侍婢,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去柴房?”
“这个...奴婢有个同乡姐妹在柴房打杂...”有些没有底气。
“是何人啊?把她叫上来对峙可好?”
“三小姐,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牟氏没有想到沈悦宁问得如此细致,有些心急。
“宁儿,你捡重要的问。”沈荣发了话,看来此路是不通了,沈悦宁也不心急。
“好,你说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