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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自家七童要帮忙的是个姑娘,花六童就眼睛放光,即便是花满楼目不能视,都能察觉到自家六哥的眼神。只好笑着叫六哥别多想,清欢妹妹你应该知道的啊,住在归云庄的那个小姑娘。
花六童心想,都能去收水盗了,小姑娘又怎么样啊?而且陆乘风说起那个小姑娘的时候言辞也颇为客气,肯定也不是个俗人,只要他家七童喜欢,怎么就不能多想呢!
花满楼想起六哥,心里头泛着几分暖意,原本因为担心朋友而有些焦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江清欢在花满楼住的小楼里四处看了看,花花草草都被照顾得很好,环境幽静,一看就是适合花满楼的风格。可江清欢向来是热闹惯了,不说其他的,就说她的三只鹦鹉,就能顶一个市集,难怪她就没有像花七哥哥这样的仙气。惆怅。
于是,惆怅着的江清欢就拉着满是仙气的花七哥哥离开了小楼。
“人有时候独处是好的,但有时候总是一个人待着,也会闷啊。”
花满楼微微笑着走在江清欢身侧,“只要心是平静的,无论身处何处,都是一样的。”
江清欢自认没有像是花七哥哥这样无论何时何地都风淡云轻的胸襟,所以也不多说。
花满楼虽然不常来太湖,但对这里的环境似乎都十分熟悉,带着江清欢走在林间的小道,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影。鸟儿在枝头蹦蹦跳跳,欢快地好唱着歌。江清欢看着那鸟儿,还分神想了想到底有没有昨天被她贿赂过的鸟儿在这里?
还想着,忽然她身边的花满楼停下了脚步。
江清欢也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前方的四个手中拿剑的姑娘。四个姑娘长得不丑,高高瘦瘦,皮肤白皙,身上穿着淡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青黛当中,这四个姑娘还有几分像是从天而降的林中仙子之感。
当然,跟上官丹凤和上官飞燕的美色相比,她们还是差了一截的,既没有那样的妩媚温柔,也没有那样的风情万种。
四个姑娘,年轻而美丽,颇有风姿。
她们站在距离花满楼和江清欢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那对男女。忽然,其中一个年纪看着大一点的姑娘问道:“你就是花满楼?”
说话的姑娘是那四个人当中长得最高的,跟江清欢一样,她也有着一双漂亮细长的凤眼,可跟江清欢不一样的是,江清欢笑的时候眸子微弯,眸子中的笑意动人,让旁人看了似乎都能感染到她的快乐,可眼前的这个姑娘,笑着的时候,凤眸似乎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杀气。
江清欢喜欢美人,不管男女,只要长得好看,性情不要太差,她基本上都会喜欢。但眼前的这个美人,她可就很不喜欢了。
江清欢看向对方,笑着问:“你们又是什么人,这路是你家的吗?”
那姑娘一愣,随即另外的人就接上话了。
“这路不是我们家的,但应该也不是你家的才对。”
“小姑娘,我们问的,可不是你。”
跟着那个凤眼姑娘来的几个姑娘,一见江清欢言辞间颇不客气,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一袭红衣的少女,站在花满楼的身边,确实是俏丽活泼,山间清风拂过,带起了红色衣带裙角。江清欢一脸的无辜:“问的不是我?那你们方才问话的时候,难道有说敢问公子?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问的谁呢?”
这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姑娘忽然上前,在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她的剑锋指向江清欢,“那你如今知道问的已经不是你了,还不闭嘴。”
江清欢一听对方的话,就冷冷一笑,“我还以为峨眉四秀多么了不起,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你们在外面这么不讲道理,独孤一鹤知道吗?”
那四人听到江清欢的话,不约而同地愣了下。
花满楼闻言,笑叹着,“清欢,别胡闹,说不定几位姑娘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呢?”
江清欢却说:“花七哥哥,你别管。她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她以为她是谁?峨眉四秀很了不起么?我最讨厌别人动辄拿武器对着我。”
少女话音刚落,手中七巧梭已经飞了出去,那拿剑的姑娘没想到江清欢猝不及防就出手,而且那七巧梭来势汹汹,她身后就是几位师姐,避开了岂不是令几位师姐遭殃。加上她看江清欢不过跟她一样差不多的年纪,跟在花满楼身边,一看便觉得是那种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小姑娘,哪里能想到江清欢竟然还会武功。
她一时轻敌,此刻只来得及用剑挡住朝她飞来的七巧梭。
“锵”的一声响,七巧梭已经在她的剑身上撞弯了,那力道震得她虎口发麻,手一松,剑就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而她人也往后退了两步。
“小师妹!”
另外三人见状,大惊失色,有两人上来扶了她一把。
此时七巧梭已经回到了江清欢的手中,只见少女将七巧梭插回那如云的秀发中,那双眸子带着几分冷傲看向几人,嘴角微弯,那是既不屑又讥讽的笑容。
“我这一招,不过是用了三成力道,人不要以为自个儿会点三脚猫功夫就可以不讲道理。不讲道理的人,不光长得多好看,都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呢。”
那几个姑娘一听,十分气愤,几乎想一拥而上,然而被那个凤眸姑娘拦住了。
那个凤眸姑娘像忽然换了个人似的,朝江清欢和花满楼抱拳,有礼说道:“在下峨嵋弟子马秀真,见过姑娘与公子。”
剩余的三位姑娘见马秀真如此,也整了整仪容,朝两人抱拳。
“峨眉弟子叶秀珠,孙秀青、石秀雪,见过二位。”
江清欢的目光扫过她们,原来刚才拿剑指着她的那个人,叫石秀雪,文文静静的模样。江清欢没兴趣跟她们打交道,跟花满楼说道:“花七哥哥,我们走吧。”
方才的动静花满楼都听见了,如今江清欢这么说,他便十分随和地说道:“也好,那我带你到六哥的酒庄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转身就要离开,峨眉四秀见状,急了。
只听得马秀真有些着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花公子,请留步!”
花满楼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马秀真言辞一改出现时的不客气,十分有礼,“花公子,我与师妹们前来,是有事情想问花公子。”
江清欢神情凶巴巴的,“不知道!别问了!”
马秀真:“……”
石秀雪见状,十分不服气,“又没问你!问的是花满楼,你耳聋吗?”
江清欢一见是手下败将,弯着凤眸,笑容有些恶劣,“没耳聋,可我偏要说,你又打不过我,不服憋着。”
石秀雪快要气死了,花满楼见状,心中被这两个少女的争吵弄得啼笑皆非。可小姑娘吵架,他一个大男人,在其中劝和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于是花满楼装作没听见江清欢说了什么,徐徐转身,问马秀真,“马姑娘有事直说,我若是知情,自然为你解答。”
马秀真听到花满楼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马秀真:“花公子,是这样的。今日午时,家师本来是在珠光宝气阁设宴邀请陆小凤。家师说他有事情要与陆小凤单独会面,因此让我们师兄妹都离开了珠光宝气阁。我与师妹师兄们在外头待了两个时辰后回去珠光宝气阁,家师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与师妹几人方才因为心急如焚,一时无礼冒犯了二位,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石秀雪:“不止是我师父不见了,陆小凤也不见了。他去赴宴的时候,还带了一个背着剑的男人,他们都不见了。”
孙秀青补充说道:“那背着剑的男人,是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
她永远不会忘记看到西门吹雪的那瞬间,好像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一般。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能让她从心底凉透到指间,可心跳却全然不受控制地加速。
花满楼眉头微蹙,“他们都不见了?”
石秀雪点头,可随即她想起来听说花满楼是个瞎子,又“嗯”了一声。可随即,她又好奇地看了花满楼一眼,他看着真的一点都不像是瞎子,她一时没忍住,突然问道:“花满楼,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
江清欢:“……”
花满楼微微一怔,不明白刚才这个姑娘还火急火燎地说着独孤一鹤和陆小凤的事情,怎么忽然就关心起他的眼睛到底看不看得见了?他心中虽然不解,但也耐性说道:“我确实是看不见。”
石秀雪咬着唇,又望了花满楼一眼,显然花满楼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让她十分有好感,她又说:“可你看着并不像是瞎子。”
花满楼微微一笑,并不想再跟她多说闲话,于是又问马秀真:“你来找我,是觉得我知道陆小凤的下落,是吗?”
马秀真:“陆小凤进水阁时,曾在门外与西门吹雪开玩笑,说他若是死在水阁,大概只有花公子会去给他收尸了。”
花满楼闻言,忍不住叹息,“他总是喜欢胡说八道。”
马秀真那双细长的眼睛看向花满楼,问道:“花公子,你可知道陆小凤如今人在何处?”
花满楼轻轻摇头,“他没有来找我,事实上,我也正在等他的消息。”
峨眉四秀闻言,面面相觑。
那独孤一鹤去了哪儿?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石秀雪:“花满楼,你能找到陆小凤吗?”
花满楼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找过陆小凤。”
花满楼和陆小凤是朋友,但性情南辕北辙。陆小凤不喜欢安定,他喜欢到处游荡,他的朋友们想见他一面,也是全靠缘分。只是花满楼在陆小凤的朋友名单中排位靠前,因此陆小凤想要找人喝酒的时候,总是比较容易想起花满楼,所以就去找他喝酒而已。
石秀雪:“可你和他是那么好的朋友,你要是想找到他,肯定有办法的吧?”
江清欢听着石秀雪的话,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石秀雪是不是因为对花满楼萌生了好感,所以就觉得花满楼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