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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绛雪见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那人虽然将陈大夫掳走,但暂时应该不会伤他性命。”
江清欢看着梅绛雪安慰陈玄霜的模样,并未说话。
陈玄霜察觉到江清欢的安静,抬眼看向她,“清欢,我义父能找回来吗?”
她虽然涉世不深,但从朱富贵将朱七七放在清风斋一点都不担心这事来看,她觉得江清欢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厉害的人,总会特别有本事。陈玄霜在仁义山庄看到沈浪重伤昏迷,冷二爷等人一筹莫展的模样,马上就想到了江清欢和梅绛雪。
她想到梅绛雪,是因为她心中对梅绛雪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和亲近之情,想到江清欢,是因为梅绛雪曾告诉她江清欢是个武学奇才,还是七巧梭的唯一传人。陈玄霜不知道七巧梭到底是什么厉害的武器,但她觉得只要说是唯一的,都很厉害。她来清风斋是病急乱投医,并未抱有希望。
江清欢迎着她的视线,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应该能的吧。”
陈玄霜没想到江清欢是这样回答,愣了一下。
江清欢忽然问她:“沈浪如今是在仁义山庄吗?”
陈玄霜点头,“他去追我义父,没追到,回到仁义山庄都来不及跟冷二爷说话,就昏迷了。冷二爷说他身上中毒了,时热时冷的。”
江清欢:“那白飞飞呢?白飞飞在哪儿?”
陈玄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清欢会提起白飞飞,但还是回答说道:“飞飞姑娘在沈少侠的小木屋里待着,冷二爷看沈少侠伤势严重,已经派人去请飞飞姑娘了。”
至于如今白飞飞是不是在仁义山庄,陈玄霜也不清楚,因为冷二爷派人去找白飞飞的时候,她也从仁义山庄出来了。
江清欢点头,“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喝茶。
陈玄霜看着江清欢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有些着急,可她到底不是朱七七,她知道有求于人的时候要客气一点,别人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于是按捺下心中的焦虑,咬着下唇坐在位置上。
梅绛雪见她那样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安。陈玄霜是她的亲妹妹,据说孪生通心,梅绛雪觉得自己此刻似乎也能感觉到陈玄霜心中的那种焦虑和不安。如果可以,梅绛雪都想自己去打探陈天相的事情,但她不可以。和丐帮少帮主有交情的人是江清欢,只有江清欢去找丐帮的人,才有用。
梅绛雪抬眼,看向江清欢。
“清欢。”
江清欢微笑着说道:“师姐,别急,我心里有数。”
梅绛雪一听江清欢这么说,就没有再说什么。看陈玄霜还是那样忧心忡忡的模样,她伸手拍了拍陈玄霜的肩膀,问道:“你要去看看朱姑娘吗?”
陈玄霜本来是没什么心情要去看朱七七的,但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要做什么。义父失踪了,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无是处,即便是想去查关于义父的消息,也不知道该要从何查起,只能求助于别人。可她也不能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做,义父也不是她坐着想,就能想回来的。于是,陈玄霜强打精神,跟梅绛雪点了点头。
梅绛雪和陈玄霜走了,江清欢却有事情做了。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呼啸一声,白雕就应声飞来,落在前方的栏杆上。
江清欢笑着摸了摸白雕的背部,笑着说道:“雕儿,我们走啊。”
白雕歪着脑袋看着小姐姐,问要走去哪儿啊?
江清欢说我们去上次的小山谷找白飞飞玩,说不定会很刺激呢。
白雕叫了一声,就十分欢快地和小姐姐一起出门了。临走前,还特别到了黄岛主的东厢绕了一圈再走。最近黄岛主“欺负”江清欢的行径或多或少都让雕儿看到了一些,雕儿不跟小姐姐闹别扭,但喜欢给黄岛主心中添堵,每次跟小姐姐出去,都要去黄岛主那里示威。导致如今黄岛主一看到雕儿在他院子里盘旋,就知道江清欢要出门了。
正在练字的黄岛主看着站在他书阁窗台上的白雕,将毛笔放下,好整以暇地看向白雕。
白雕成功得引起了黄岛主的注意,就拍拍翅膀飞走了。
黄岛主:“……”
他觉得江清欢养的萌宠,就是来消遣他的,但眼下她是又要去折腾什么事情?
黄岛主想了想,赶在四姑娘出门前将人带到了东厢。
江清欢被黄岛主带到了东厢,一头雾水。
黄岛主:“我看到你的雕儿到了我这儿来,就知道你要出去。我听灵风说陈玄霜来了,怎么?她有事情找你帮忙?”
就算江清欢什么也不说,但黄药师何许人也?聂小凤的出身和陈天相的真实身份,黄药师又怎会不清楚。就冲着陈天相是罗玄首徒的事情,黄药师就能推敲出许多事情,只是江清欢既然不提,他也乐得不去验证。
他在意的只有江清欢,至于其他人如何,他一概不管。
江清欢本来要出门去找白飞飞,但出门前被黄岛主带到了东厢,知道免不了就要跟他解释一番。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她既然享受了跟黄药师相恋带来的甜蜜,当然也要承担由此带来的不便。譬如说……要跟黄药师交代一下自己要去哪儿这样的事情,虽然有些麻烦,但他要是想知道,江清欢还是要跟他说的。
江清欢就言简意赅地将陈天相的事情告诉了黄岛主,然后告诉他,她要去找白飞飞。
黄药师看向正站在书桌前提着毛笔的江清欢,墨眉微挑了下。她倒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想来一则是因为觉得陈天相并无性命之忧,二则是因为她心中早有了盘算。
可不是么?四姑娘心中早就断定了掳走陈天相的肯定是白静,因此也十分淡定。找到了白飞飞,还愁找不到白静吗?
四姑娘胸有成竹,因此气定神闲。她歪头打量着方才黄岛主写的字,一时手痒,也拿起了毛笔在旁边的一张空纸上写字。
当年聂小凤在哀牢山的时候,罗玄只教她读书写字,并不教她武艺。聂小凤在书法上也有造诣,江清欢是聂小凤的衣钵传人,不止继承了聂小凤的七巧梭,从小也没少被师父逼着练字。
江清欢提起毛笔,在那张宣纸上挥毫。
人间有味是清欢。
七个字在宣纸上出现,一挥而就,单看的时候确实颇有风骨。可有风骨这样的事情,也得要看跟谁的字比较,四姑娘的字放在黄岛主的字旁边,就显得有些拙劣了。
江清欢撇了撇嘴,要将纸撕了,可临下手的时候,手腕被人握住了。
她抬眼,看向眼前一袭青衫的黄岛主。黄岛主对她笑得迷人,说别撕,我来教你怎么写。
于是,黄岛主站在四姑娘身后,男人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他的气息之下,手握着她的手,一撇一捺,在男人的引领下,那毛笔像是有了灵魂一样,写出来的字也分外不同。
江清欢看着由黄岛主领着写出来的几个字,眉眼带笑,转头想跟黄岛主说些什么,可才转头,就迎上了黄岛主那欺上来的唇。
于是,本来要出门的四姑娘,就这么被黄岛主这样那样地“欺负”了一会儿,等到黄岛主心满意足,还让四姑娘立下绝不擅自行动这样的军令状之后,才让她出门。
四姑娘在黄岛主面前不管是武力值还是调情能力,都差了一截,因此溃不成军。但在黄岛主面前如何是一回事儿,私下如何又是另一回事儿,阳奉阴违这样的事情四姑娘做起来是最在行的。
江清欢并不是先去的仁义山庄,她是直接到了沈浪在山谷下的小木屋。她到小木屋的大门时,白飞飞正背对着大门,她似乎是十分生气是,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状。
白飞飞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可她头也没回,语气冷冷:“我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要去见她的时候,我自然会去!”
站在门口的江清欢挑了挑秀眉,没吭声。
白飞飞显然误会了她是别人,手一抬身旁的桌子便已掀倒在地:“滚!再不滚我杀了你!”
江清欢看着室内扬起的灰烬,笑着叹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让幽灵宫主这般动气?”
白飞飞一怔,转身。站在门口的那个红衣姑娘背着光,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
白飞飞:“江清欢?”
江清欢站在门外,笑道:“可不是我么,何其有幸,竟能看到温柔的飞飞竟然这样大动肝火。”
白飞飞走了出去,脸上面无表情,她只是冷冷地看了江清欢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
江清欢依然十分淡定,“不做什么,就是听说昨晚陈天相被人掳走,沈浪想去救人反而被对方重伤。我听陈玄霜说,沈浪并不只是重伤,他身上忽冷忽热的,好像是中了毒。”
事已至此,白飞飞也不再在江清欢面前装模作样。她走到木屋前的栏杆上,双手撑在栏杆之上,“他是被我娘的阴阳煞所伤。”
江清欢:“掳走陈天相的果然是白静。”
白飞飞却不管白静掳走陈天相的事情,她所在意的,是沈浪中了阴阳煞之事。阴阳煞是白静的独门绝学,身中阴阳煞的人,身上会忽冷忽热,要是半个月后不能化解体内的阴阳煞,便会毒发身亡。
白静之所以重伤沈浪,是要给不听话的女儿一个教训。白静不会救沈浪,除非她愿意从此与沈浪恩断义绝,天涯相忘。
世上安有两全法,既能不辜负亲情,也不辜负爱情?
江清欢看着白飞飞的模样,笑问:“你是不是很担心沈浪?”
白飞飞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江清欢。
江清欢再接再厉:“我有办法可以救沈浪哦。“白飞飞掀了掀眼皮,抬眼看向江清欢。只见那个长相明艳无俦的冥岳四姑娘,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朝她眨了眨眼。白飞飞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一软,便已晕了过去。
江清欢看着已经晕倒在地的白飞飞,秀气的眉毛微挑了下。
白静会掳人,她也会掳人。
至于陈天相能不能换回来,这就要看在白静心中,到底是白飞飞重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