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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龙四子殿下的事倒是一时没有再提四九,仿佛两人都心知肚明,龙四子殿下身份地位越贵重,与四九就越不可能有关系,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可龙四子殿下似乎不这么认为。
且说珩之挥袖离了龙宫,却没有直接回东海。
刚出龙宫便有小童叫住了他,是龙九子殿下府上的神兽。
若说敖珩之在北海与谁交好,莫过于龙九子殿下了。当年北海借泉眼,其他三方龙子虽未说什么,但大家心里都是拒绝的,不过惧于长辈威严罢了,更何况,北海龙王正是龙九子敖勉的父王。
但私下里,敖勉和这位四哥关系却是很好的。
这次龙君寿辰,常年驻守寸膏之地的龙九子也回了北海,知道珩之要走,自是要挽留一番,不仅为着两人的交情,更有缓和他与北海关系的打算。
父王做事经不起讲究,可这些年,四哥把北海也打击的差不多,伤了哪一方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听了老九的邀约,珩之一番计较之后便欣然而往。别的不说,那个丫头的事他还没弄清楚。
名贵的珊瑚树围绕、硕大明珠堆砌的宫殿之中,敖珩之手中捻决,意念一动,远在西京的一只小兽便被这法术惊动了,趁着夜色,迅速离开了主人的洞府……
51。被捉了
“你如何到了她身边?”
犬源在他面前那是一个字都不敢扯谎; 当即十分顺溜地全盘托出,丝毫没有考虑到是否有背叛现在的主人。
“那时候就已经在她身边了吗?”敖珩之仿佛是喃喃自语; 遥望墨黑的深海。
最后那段时光是那么匆促短暂; 若是知道而后的事情,他绝对不会为了朝堂算计将她一个人留在王府。可是; 那个时候谁能知道未来?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就像预感到她将一去不回,他用尽力气还是未能拦住她……
犬源看到那个男人突然攥紧双手,挺直的脊梁显出几分凌厉,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咽了咽口水。
姐姐; 真是对不住啊,面对别人我一定一定不会背叛你; 可是这个人,他是我的主人,曾经对我恩重如山,又对我狠厉无比、无情将我逐出蓬莱; 对他,我即感激愧疚; 又敬畏恐惧。况且; 他对你似乎并无恶意。
“她曾说要去救一个与雉鸡精打斗的朋友,就是你吧?”
圆圆顿时瞪大了眼睛; 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继而乖顺地点点头。
“那你……可曾见到她最后的样子?”敖珩之皱眉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那……那火一出我差点成了红烧狗; 她一把将我塞进了空间里,关闭了空间与外界的连接,我才留下一命。她关闭空间后便无处躲了,那火真的好烈……”犬源抹了抹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他伤痕累累被抛进空间,就再也看不到她的情形,他就知道,她将自己的路堵死了。
三味真火烈焰熊熊,她……处境不敢想象……
犬源仿佛忘记了眼前站着的人,只是想到那日的火光、想到她可能会有的模样,眼里的泪便流个不停。
他那时何尝不是日日被这样折磨?夜夜梦魇中,无法遏制的想象里,她那么痛、笑若春花的脸在火光中扭曲、融化……每每到此,便怎么也不敢想下去,宛若万箭穿心般痛的他浑身战栗。
良久后,敖珩之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若叛她,三界之内,我定让你无立锥之地。”
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淡淡的,但莫名的犬源浑身一颤。明白他话中意思后,他反而放松了,感觉眼前的旧主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他甚至敢嬉皮笑脸地在心中腹诽。
看来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逼他叛了主子的是他,威胁他不能对姐姐有异心的也是他,这样的主子不好伺候啊,这些年也真是难为了鸱鸮他们。
“好的,那我这就回姐姐身边去,不难为殿下了。”说罢,犬源便装模作样地抬腿往外走,直到前主子一道狠厉的目光差点将他射杀,他才悚然一惊,默默将迈出去的蹄子收了回去。果然还是自己高估了他的气量、忘形了。
“你倒是说说看,如何难为了我?”
不是让我不准背叛姐姐吗?那你又半夜将我使唤到此处逼问?说了岂不是违逆了您的意思?这岂不是陷您于两难境地?
犬源诸多腹诽在看到敖珩之淡淡的幽深眼神时,顿时都吞了回去,立马狗腿地凑上去:“没有没有,是我蠢笨如猪、用词不当,您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必定知无不答、不知也答!”
“今日在殿上,那东海青虾说她身有旧疾是怎么回事?两百八十多年了,南海观音还未能将她治愈吗?”
从人间回来他就知道,四九活下来的几率小之又小。水族最怕火,即使是一般的火也会使他们身受重创,更何况是比天火更厉害的三味真火?
自知道她就是养在观音大士莲池里的紫玉元君,敖珩之便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找遍四海、在禹门探寻上百年都未曾找到她,原来是南海观音救了她。也只有观音大士才能救得了那时的她。
原以为,她合该康健了,怎么又说还需夜夜渡灵气养之?这是为何?
犬源将青媛对四九和李鲤所说的话告知了他。
三七将四九领到一处水草丰美的假山群里,往来的鱼虾悠闲穿梭,不时吐出几个泡泡。
“快说说,后来你和你的心上人如何了?”
三七在父母身边娇养长大,性子柔顺温和,却从没机会去人间看看,当年对四九说起的故事格外上心,甚至为这美好的感情有个好结局,瞒过母亲将四九送走。如今,过了快三百年,她还记着这桩事。
“什么心上人?”四九感觉莫名其妙。
三七看她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想了想不禁又拉着脸质问她:“当年送你去人间的时候,我还说等以后要听你讲人间的故事呢,我没记错,四九,你怎能都忘了呢?”
这难道又是那稀里糊涂的人间生活惹下的?
四九有些好奇,当年到底在人间都发生了什么?
看四九确实茫然无知的样子,温柔的三七惊异地啊了一声:“难道,过去太久,你都给忘了?”
这是个好借口,四九连连点头:“可不是,我从莲池醒来,感觉这脑子就不好用了许多,想起初去东海的许多事我都记不真切了,想来在人间的事也没什么意思,便更是一塌糊涂了。”
她倒也不全是说谎,有几次二三哥哥说起以前在东海的事,她都没什么印象,非要刻意去想,才模模糊糊记起似乎确实有那么桩事。
“哎,那倒是我错怪你了。”见四九呆呆不说话,三七又安慰她:“实在记不起来就算了。你想不想去集市上玩儿?那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儿呢,如今我也赞了些灵石,我带你去逛逛?”
四九一听,顿时眼睛放光。现在她有两大目标:一、攒灵石买买买!二、集灵气,提高修为,争取早日消化那龙鳞!
那么,去了解一下四海市集上都有些什么才有买买买的动力不是。
西市是北海最大的市场,四九来到这里可谓是大开眼界。
周围灵气萦绕,玉树琼花开道,两旁的洞府民居热闹非凡。倒不是在卖东西热闹,而是大家都围在一起,有的在讨论如何修炼、集聚灵气的心得;有的在掰手腕子,貌似赌博;还有貌美的虫鱼小姐们穿着华美的灵袍在空中舞出美丽的舞姿,下面一堆选手鼓掌助威……就是没见着任何铺面物什,这,真的是街市吗?
三七听了她的疑问,忍不住吃吃笑。
“在神界,什么东西都可以装在收纳袋或空间里,哪里需要铺那么大场子,岂不影响往来交通?更何况,你只见他们是在逗乐玩耍,其实这就是在谈买卖呢!”
原来,进来第一处那交流心得的地方就是卖的各种修炼、聚灵方子。
在神界到处都有灵气,只要用心,总能找到灵气充裕的修炼之地,但毫无章法的修炼极其缓慢,若是有了难得的修炼方子,那修炼起来便会事半功倍、进展神速。
所以,在街市上最受欢迎的就是这种灵方铺子了。四九这才注意,在那洞府上空有灵气书写的三个缥缈大字“灵方铺”。
可这方子却不是谁有钱就能买到,还需要购买者心诚、有足够的实力,在一群辩论者中见解独到、脱颖而出,这样最终的灵方便会落入最适合的修炼者手中。
而第二处,人家也不是在掰手腕子赌博,而是在谈法器的买卖。在这处洞府上空,也有灵气书写的店名“法器铺”。同样的,越是精妙的法器越是讲究有缘人,所以一群购买者就需要凭实力(法术+灵石)竞争,而掰腕子只是这种法器需要使用者有强大臂力,所进行的一场比赛而已。
四九赞叹连连,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实在也怪不得她,当初只在东海待了两百来年,当时又穷,又没有灵气,一心只想着去人间,倒是没有注意东海的街市。
继续往里走,那群身着灵袍舞蹈的女仙们,也不过是在展示不同的灵袍作用与装饰效果而已,毕竟无论哪里,只要有女人就缺不了比美。
四九也被华美的灵袍吸引了,一位美貌的章鱼精看上了水蓝色的御火袍,已经凭自己的实力获得了甄选权。这时卖衣服的女仙水袖一挥,在空中便呈现出几百种水蓝色的灵袍样式,真真让人眼花缭乱。
没想到只是一件水蓝御火袍,在样式上就有这么多的选择,四九心醉了。
“这件曲裾样式的要多少灵石?”只见那章鱼精问到。
“五百。”
背后听了一耳朵的四九懵了。
五百!五百?!!!
四九的心又碎了。
买不起啊!
三七见她一脸悲痛,强拉着她退出人群,一边安慰她:“灵袍铺东西虽多,就是一点不好,忒贵了些。咱们都有珠衣,比这个也不差。走去前面的灵食铺逛逛,一只烤鸡才三颗灵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