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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州城府,娇娜早向往已久,若不是被爹爹约束,她早就想去看一看了,要看看真正的花花世界,到底是何许模样。
“这个……”
皇甫员外望向陈剑臣,却是要先征询他的意见,把决定权抛给他。
陈剑臣扫了一眼满是期待的娇娜,便道:“员外,就让皇甫小龘姐跟着进城吧,认识一下外面的人情世故也好。”
他答应了,皇甫员外自再无意见,拱手道:“那就拜托留仙了,小女进城后,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但由留仙训导。”
又叮嘱了娇娜几句。
能够进城去玩,娇娜心花怒放,什么意见都没有,统统答应下来。
坐上皇甫家的马车,一行人辚辚地进发苏州城。
目送他们离开,皇甫多外忽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喃喃道:“南面那家伙近日闹得有些过分了,事情越闹越大……只怕不好收拾,如果惊动了释家道门的修士来,那就不好了……嗯,看来需要用一用手呃……”
“老爷,你说什么?”
站在边上的家仆见到老爷嘴皮子微微有些动,却听不见有声音传出。
皇甫员外呵呵一笑:“嗯,老爷我是说要出门一趟,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等小龘姐他们回来,你告诉他们一声。”
“哦!”
那仆从恭敬答应,老爷经常夜不归宿的,应酣嘛,很正常。
“嗯,阿福,今晚可能会行雷闪电,要注意门窗。”
皇甫员外临走前又嘱咐了一句。
行雷闪电?大冬天的?
那阿福顿时傻眼:老爷是不是说错话了……
马车悠悠,鲁惜约和娇娜主仆都坐在车厢内,陈剑臣就坐在前面,和车把式一块儿,把身子靠在车厢边上,稳稳坐着。
车轮辚辚,声音单调,身后不时传来少女们清脆的说笑声。陈剑臣干脆拿出随身带在身边的一卷书来阅读。
坐车苦读,旁若无人。
马夫瞥眼见到,不禁暗暗佩服,心想读书人就是不一般,随时随地都能读得进去,怪不得能中举当老爷呃……
驾驾驾!
猛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粗暴的吆喝声:“官差办事,闲人退避!”
陈剑臣回头一看,见到后面官道上尘土飞扬,三匹骏马飞驰电掣而来,惊得路上行人纷纷躲避不迭。
车夫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般事情,很娴熟地挥动鞭子,把马车靠边停住,以免马匹受惊狂奔。
嗒嗒嗒!
后面十二只马蹄轮番踏地,很快就超越过去了,只是三名骑士,只有两个身穿府衙皂衣,还有一个却是穿着寻常的麻衣。
“唔,原来是李大官人的张护院。”
车夫眼尖,认出了人。
陈剑臣心一动,问:“马六,你所说的李大官人,可是西关的李逸风李大官人吗?”
那车夫马六笑道:“可不是他嘛,苏州除他以外,哪里还找得着第二个李大官人?”
“嗯,你知道些什么?”
马六重新赶马车上路,见到陈剑臣相问,马上滔滔不绝说起来:“回陈公子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前一段日子那东山南面峡谷内,不知为何突然杀出一条大蛇来,那蛇真是大啊,公子如果你不亲眼看到的话,你根本不知道那蛇有多大,身长百丈,头像箩筐,眼若铜铃,身子能绕着山峰一圈,不知道多吓人……”
陈剑臣哑然失笑,这马六显然也是以讹传讹,根本没有见过大青蛇真面目。不过这都是民间传闻的特色,不足为奇的。一件事情经过三个以上的人口口相授,麻雀都能变成凤凰来。他也不分辨打断,只听车夫说下去。
“这条大蛇,以前听说是一个该死的耍蛇人放养山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几年之后就变成偌大模样,能吃人,可吞象,很多人说,只要这条蛇吃够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它就能褪去尾巴,化身成龙呢……”
这个传闻就更不靠谱了。
陈剑臣虽然不确定这个世界会不会有龙,但却能肯定大青蛇吃人,只是属于一种低浅的吸取精阳血肉来增加修为的一种手段而已,距离化龙不知还有多远。
“大蛇害人,百姓人心惶惶,天天有乡伸带领百姓去官府门前闹,只是官兵也不敢上山杀蛇,无奈之下,官府就张榜悬赏,说谁能猎杀大蛇,可得金元宝十呃……啧啧,如此高额奖赏,前所未有过的,可惜咱家没本事,只能干瞪眼……”
“期间倒有几个猎户艺高人胆大,去揭榜,上山杀蛇,但他们最后都是被巨蛇吞吃了。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再敢自告奋勇了。这奖金高也得有命拿呃……但昨天,我替老爷赶车的时候听说,李大官人派人去揭榜了,当时我还不信,今天看来估计是真的,刚才和两个官差在一起的,正是李大官人的张护呃……”
听到这里陈剑臣忍不住问:“李大官人会武功吗?”
马六道:“不会,他是读书人,怎么会练武呢。”
“那他怎么会去揭榜杀蛇?”
“呵呵,应该是派遣手下去杀吧。李大官人家境雄厚,性子又豪迈,爱好结交天下豪杰,家里不知养着多少门客呢。”
原来如此,陈剑臣一下子就明白了李逸风此举定然不会是为了拿悬赏,敢情是借此赚取声望名誉呢。如果斩杀大蛇成功,苏州一带百姓,对他自然是感恩载德的。这对于李逸风日后的仕途,有着非常利好的影响。
好手段……
陈剑臣眼眸闪过一抹玩味的神色。
此时,苏州城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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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liú不息,接踵摩肩,是谓繁huá的苏州城。
自从进城门开始,jiāo娜就像出了笼子的鸟儿,按耐不住地一直伸头到车厢外,兴圌奋好奇地朝外面张望,看得不亦乐乎,什么都感到新鲜,什么都感到欢喜。
她本就生得一副姿sè艳绝的外貌,眼下毫无遮掩地露圌出姣好的面容来,一路上不知引来多少道热切的目光注视。尤其是恰好路过的书生秀才们,他们看见jiāo娜,还以为是哪家大家闺秀出游呢,心中窃喜,忙不迭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做姿态动作,企图xī引jiāo娜的注意。其中有两、三个,当即高声吟诗起来,抑扬顿挫,朗读得喉结一缩一缩的,唾沫横飞,当真是吟得一嘴好湿。
“吵sǐ人了,个个都像公基叫!”
皇甫小圌姐蓦然一声“河东狮吼”,那几个书生骇然失sè,赶紧灰溜溜没入人群中。
陈剑臣看见,忍jìn不jìn,但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对jiāo娜道:“皇甫小圌姐,你还不坐回车厢内去?”
jiāo娜看得正过瘾,哪里肯听?
陈剑臣脸一板:“你不听话,小心先生戒尺侍候。”
听到“戒尺”二字,jiāo娜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来,只是仍情不自jìn地撩圌开车帘子,撩出一条缝来探望。
“恩公……恩公果然是你……”
似曾相识的声音,就见到街边上一处书画摊子里激动地冲出一个人来,可不就是那个书chī张唤蕴吗?
相隔数天,书chī依然一身敝旧,只是全身上下干净利索了许多,不复之前的不修边幅,浑浑噩噩,起码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哦,原来是张兄,你怎么在这?”
陈剑臣叫车夫把马车停住。
张唤蕴忽而朝着他深深弯腰一鞠躬,道:“当曰公子不留姓名,小生还以为再无见恩公之曰了。”
陈剑臣呵呵一笑:“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齿。”又指着那边的书画摊子,问:“这是张兄开的?”
张唤蕴面有惭sè,道:“一介贫寒,无以为生,所以开设一小摊子,聊以补贴家计。”
陈剑臣心一动,已然知道自己吩咐那书魅颜如玉的策略有了效果——虽然到目前为止,张唤蕴还是不肯mài掉家中一部分的zàng书来改善生活,但他起码已经迈出了樊笼般的书房,走了出来,还放下颜面在街边mài起字画,真正做起了营生,以此补贴家用。比起以前的chī圌dāi洒愣的样子,已然算是新生。
“张兄,圣贤有云‘百行孝当先’,堂堂七尺男儿,而立之年,如何还需要老母qīnhán辛茹苦照顾抚养?躬身自省,当好之为之。”
张唤蕴叹道:“恩公一语惊醒梦中人,小生愧读圣贤书了……回想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宛如一梦,白圌chī之梦。小生已决定营生之余,苦读经义,明年参加乡试,博取guān身功名。”
他读书万卷,也擅于做八股文章,平时的岁考科考都是名列前茅的,因此也获得了明年的乡试资格。相信有颜如玉在一旁督促指引,张唤蕴倒很有机会中举。
陈剑臣一拱手,道:“那我就先预祝张兄明年榜上有名,一举天下知了。”
张唤蕴还礼,道:“小生观公子气宇不凡,定非池中物,相信他曰我们都会同朝为guān,到了那时,小生再请恩公为座上宾。”
闻言陈剑臣哈哈一笑:这书chī转性之后,果然心思敏捷了许多。
双方作别,那张唤蕴犹站立在街中,目送不已。
到了客栈,和王复一行碰头,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
想及即将的分别,鲁惜约黯然神伤,竟无语凝噎。
陈剑臣下得楼来,忽然发现jiāo娜不见了!
问起小菊,小菊回答:刚才jiāo娜说要出去方便一下……
听到这句话陈剑臣就知道事情要糟——jiāo娜分明是寻个借口溜跑出去玩了;而偌大一个苏州城,该去哪里寻找?
“hú闹!”
陈剑臣暗暗骂了句,也怪自己一时疏忽,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