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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曦有些怜悯的看着慕容仙儿,错付一片痴心,的确是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情。但怜悯归怜悯,她不会心善的叫自己男人去安慰别的女人。
阎晨曦握紧灵曦的手,当初他的确是因为慕容仙儿和灵曦眉眼间的相似,才动了要娶她的念头,因为当时他经历了太多。
也终于明白,他和灵曦不再有可能,他只想找一个对玥怡好的人,恰巧慕容仙儿出现了,但他并不知她的身份。这一切就当是他自己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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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一切似乎回到安静祥和的样子,谁都没在来打扰他们,看似平静无波的生活,真的就风平浪静了吗?
云妃的丧事办完后,阎静礼悲伤了好一阵子,好在静王妃一直细心照顾安慰。阎修体谅静王妃身子渐重,阎静礼悲思之心,特赦他们可以在邺城守孝一年。
入冬,邺城内冰天雪地,大雪纷飞,寒冷冻结了一切,原本热闹的街道,也因为这刺骨的寒冷,变得熙熙攘攘
阎静礼坐在碳火旁,拢紧手中的汤婆子。摊开左手,看了看手上的钥匙,母妃说,这钥匙可以保他一命,还有那个住址。
想到这,他马上站起身,穿好棉袄,又披上狐裘披风。准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静王妃扶着腰挺着肚子,脚步笨重的一步步走向他。
“王爷这是去干嘛?外面这样冰天雪地的。”
阎静礼大步走过来扶住她。
“外面路滑,你现在又快要临盆了,还出来走动。”
静王妃帮他系好带子:“阿宝说王爷要出去,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就是在府里呆太久,想去三哥那里看看。”
“是该去三哥那看看,这段时间多亏了三嫂一直照顾我。去吧!我现在身子这么重就不去了。”
“好,碧湖,快扶王妃回去。”
阎静礼上了马车,车夫放好车帘。
“王爷,去哪?”
老于看到阎静礼从车里递出一张纸条。恭敬的接过来,快速扫了眼。递还给阎静礼。
“老于,把你看到的东西烂到肚子里。就算要你的命,也不能说出去。”
“王爷您放心,奴才心里明白。”
“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车轱辘压过地上厚厚的白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光秃秃的树枝上,偶尔会有几只鸟停落,吵人的喳喳叫。
阎静礼捏紧手中的钥匙,等到车停稳,老于掀开车帘。他才松开紧握的手。
“王爷到了,门口这家就是。”
阎静礼踩着梯凳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的民宅,红瓦高墙,看着挺讲究,他上前扣响门环。
等了一会大门就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妇人探头出来,上下打量了下他。
“这位郎君找谁?”
阎静礼点头笑了笑:“我想找一下徐嬷嬷。”
话音刚落,就见那妇人闪身出来,关紧大门,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你找徐嬷嬷干嘛?”
见她如此警惕,阎静礼犹豫了下,摊开上,露出里面的钥匙,那妇人看到这钥匙,马上满脸激动,推开门,拉着他快速走了进去。
“云妃娘娘可还好?”
“您认识我母妃?”
妇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然后又叹口气。
“也是一晃都这么些年了,老奴刚离开宫时,王爷您才十岁。”
阎静礼疑惑的看着她,听这妇人口气,她好像是宫中老人。
“您是?”
“我就是您要找到徐嬷嬷,也是太子的乳娘。”
“当年跟太子被杀一事有关的人,不都被一场火烧死了吗?”
徐嬷嬷挽起两个胳膊的袖子,阎静礼定睛一看,整条胳膊上,都是火烧留下来的疤痕,看着狰狞恐怖。
“当年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徐嬷嬷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扔感觉历历在目,让她不寒而栗。
“当年老奴亲眼看着二皇子给太子灌下□□,亲手绞杀,老奴就躲在帘子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后来那场火的确差点要了我的命,好在老天有眼,云妃娘娘救了我,当时我被烟雾熏呛的已经没了知觉。本来老奴想出面指证二皇子,但他似乎发现老奴躲在云裳宫,娘娘怕二皇子会对您动手,只能将我送出,留作把柄,二皇子这些年才没有太为难你们。”
阎静礼气的一拳砸在桌上:“阎墨涵这个小人,不但害死了阑妃娘娘,还害得三哥屈辱了这么多年。”
“太子不在了,往日能和二皇子抗衡的三皇子也被打入冷宫。再加上他是皇后唯一的一个亲儿子,日后这皇位,最有可能继承的,就是他了。”
☆、阎修不行了
“这些年,老奴一直生活在这院子里,一步都不蹭踏出,外人都之道,我是随着儿子一起住的瘸脚老太太。”
“这些年,阎墨涵的确是翻身了,变得不在和以前一样,安静的让人害怕。”
十几岁的年纪,就懂得谋算,陷害,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这样可怕的心思和城府,难怪母亲这些年总是叮嘱自己,能少和他接触就尽量少和他接触。
“皇后娘娘现在应该很疼爱二皇子。只是却不知道自己养了只白眼狼。”
阎静礼掏出身上的银两,放在桌子上。
“徐嬷嬷就好好在这安养,也许再过不久,本王会来接你入宫。”
徐嬷嬷笑了笑:“王爷宽心,老奴活到这个岁数,够了。”
从徐嬷嬷那里出来,阎静礼裹紧狐裘披风,站立在大门外。凌冽的寒风吹过,割的人脸上刺痛。帝王家,手足相残,早就司空见惯了。
他坐上马车,将钥匙贴身放好。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他的孩子也快要降生了,有些事先暂缓吧。
老于架着马车绕了一大圈,才往静王府驶去。一切又重归平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惦念放不下的事情。
除夕当天,晨王府内热闹非凡,好久没来的绝尘和武林,居然结伴同来,这次不但没见面吵架,反而还称兄道弟起来。
难得的是,居然还给灵曦带了礼过来。当然,两人见了赤月,还是一副狗腿子样。
阎晨曦对突然冒出的二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你都不问问那两人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可问的,你真以为我那时眼睛看不到,就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两个包括赤月在内,都是妖吧。”
灵曦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了。”
其实是南宫烈和他说的,在他恢复记忆后,轩辕澈也找过他。
把当年他跌落诛仙台后,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和灵曦安稳过完这一世。
吃过晚饭,一众人爬上砚山的山顶,放灯许愿。爆竹声不绝于耳,原本人烟稀少的街道,也因为除夕热闹起来。
老老少少都走出屋门,互相拜年讨吉利。小孩子在街道上,高兴的嬉笑追逐。
“晨曦,等过完年我们一起回玥国一趟吧!我很想念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们,听说天心也怀孕了。”
阎晨曦揽住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灵曦是在抱怨,为夫不够努力吗?”
灵曦娇笑的一拳轻捶在他胸口。
“现在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好,什么事都依你。”
阎晨曦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惹的她脸颊酡红,像喝醉了酒一样。
他抬手抚上她额间的彼岸花,这花几乎快要完全绽放了,灵曦的记忆快要恢复了。
灵曦抬眼看了看,一旁腻在一起的洛天和玥怡。拉了拉阎晨曦的衣服。
“我看啊,年后你就该操办,把玥怡这丫头嫁出去了。”
“我正有这打算,只不过洛天那边,要和玉虚道人说下,因为他从小就是道人,一手亲自带大的。”
“这倒没什么,玥怡的婚事,不用问问父皇吗?”
“我已经和父皇说过了,他只说玥怡喜欢就好,灵曦,父皇的身体现在每况愈下。”
“我知道,我听静王妃说了,太医说是心病,还需要疏导心结才好,你若想进宫陪陪他,就去吧!反正有些人,都软禁起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倒不是怕这些,只是自己心里惦记着,又过不去那道坎。”
灵曦环住他的腰身,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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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过后,宫中又传来了悲鸣的钟声,阎晨曦默默数着,是三十六下,太后崩天了。
这在灵曦意料之内,听说这老太婆,自打被软禁在自己宫中后,整日发火打砸东西,嘴里不停叫骂皇上不孝,到最后弄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
但一点到记得清楚,皇帝不孝顺她。直到死,她都不愿意再见阎修一面,哪怕阎修在数九寒天,跪在她寝殿外,一天一夜。她都没松口,说要见他。
自那之后,阎修就一病不起了,皇后和阎墨涵也终于被解了封禁。皇后也没在闹腾什么,只是专心的在阎修身边端烫倒水,尽心伺候。
整个阎国皇宫,一下子就陷入压抑,死静。
阎静礼孩子的出生,算是给阎修带来了一丝欢喜,和欣慰。
静王府内,灵曦看着摇篮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轻轻拉着她肉嘟嘟的小手。
“小孩子,真好玩。”
阎晨曦靠在她身旁:“你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看着你的。那时候,你也这样粉嘟嘟的招人喜欢。”
灵曦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我出生那年你也才七岁。”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一眼就被我看中了。”
灵曦不服气的哼了声,转头继续逗弄奶娃娃。
阎静礼走过来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刚出世的女儿。然后不动声色的扯了下阎晨曦的衣角。
阎晨曦抬头看了下他,见他伸手指了指屋外,直到他这是有话和自己说,便转身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皇兄,父皇身体现在越来越差了,得空,你去看看他吧,他现在最想见得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