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呀,为什么?”议论声纷纷在一干散修中而起。龙虎山和青城派到底是道门大宗,更沉得住气,闻言只是相互交换了下眼神。
一身穿黄色道袍的龙虎山道人思索了一会,沉吟道:“渡厄僧人佛法精深,如果有他在会场里,只怕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如此说来,那蛇妖渡劫恐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有以此绊住渡厄的脚步。”
“可是到底是谁,跟那么多门派都有仇,非得把咱们一网打尽不可?”
褚云子心道:你们青城派,龙虎山家大业大,不过就来了这么几个人,哪里称得上什么一网打尽?我们崂山派倒是几乎来了个齐全,真要折在里面,那才叫死无后继之人呢。什么叫跟你们有仇?要说是跟崂山派过不去,我老道儿还肯信上三分。
褚云子心中吐了一遍槽,心头舒坦了,才开口道:“你们知道,先天炎气跟三味真火一样,都是神火,都可以用来炼丹。一般炼丹,大家都是用用什么仙花瑶草,灵玉奇石,这也便罢了。你们可还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丹药,是用人来炼的?”
褚云子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过。
“那幕后之人,必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你们想想看,炼丹的人,会把自己投进丹炉里吗?那一日观礼大会,究竟有哪些人没入会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点写完,就早点发上来了。
呐呐,看在作者菌这么勤快的份上,请给我多多的评论和多多的爱吧~·~
第83章 横生枝节
此言一落,全场皆寂。
用人来炼丹,这是多么耸人听闻的事情!
他们纷纷四顾,那日未进会场的,除了一些因为修为太低而打不开界门无门散修,便只剩下承光寺的僧众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那为首的青年僧人,惊疑不定。
那青年僧人依旧是一副水波不兴的样子:“崂山宗主的猜测虽然不无道理,可是若说要炼丹,这可大大说不通。小僧后来带人进小世界里看过了,丧命之人全都化为一滩血水,这样的死法,可不像是要炼丹的。”
他侃侃而谈:“大家可还记得,那日小世界被强行打开不久之后,我门渡厄师叔的心魔便出现了。渡厄师叔入我门中修行百年,从未有过什么痕迹显现出他有心魔,为什么那么巧,那一日他的心魔就出现了?”
“他为了不让心魔贻害世间遂选择和心魔共同殉道。而在此前,他似乎将什么东西传承与崂山之人。”
“阿弥陀佛,小僧并非要刻意曲解事实,只是不得不问崂山一句,渡厄师叔究竟将什么东西传承给崂山门人了?他为什么不将此物传与承光寺僧众,偏偏选择传给崂山呢?”
何弥勒听了这话,最先忍不住,“小和尚,不说出家人不打妄语,你阴阳怪调地往我们崂山身上泼脏水,是几个意思?啊?说啊,你是不是想打架?”何弥勒卷起袖子,举拳挥手,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想打架就痛快点说!道爷我揍不死你!”
褚云子横臂将何弥勒往后一挡。啧,麻烦,三万殄文重现人世之事,我要是能说,我会不说吗?怕说出来吓不死你们?哼哼,好秃驴,居然将了老道儿一军。
褚云子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道,看来老道儿今天又得耍无赖了。
“渡厄给了我们崂山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想知道渡厄为什么不把东西留给你们,你们自个儿问渡厄去呗。”
褚云子话音刚落,几道虹光闪闪的飞剑自天边落下。一个身材魁梧,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白衣道人扬声道:“渡厄传给崂山派的,乃是失传多年的三万殄文!”
禅殊和张祭酒一看到场中的道人,便迎上去,齐声道:“师父。”
来人正是青城派三大道尊之一的卢皋孟。就是金逐月曾在夔州对青城派的两位小辈提过的“当年你派的卢皋孟见了我尚且要退避三分”的那个卢皋孟。
褚云子一见到他,当下挺直了脊背,不再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这家伙当年跟他那杨师叔祖据说是知交好友,对崂山派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倒是不好糊弄。且他的辈分比褚云子大了两辈,褚云子也不能对他不敬。
重韫见师父突然间肃了脸色,不由低声问道:“师父,这位前辈……?”
褚云子轻啐:“麻烦滴很呐。”
鲁成颂上前一步,道:“师父,横竖都是我的错,你把我交出去就行了。”
褚云子回手敲了他一下,训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退下去。”
小倭瓜一手抱着小青龙,一手拉了拉鲁成颂的袖子,轻声道:“二师兄,你不要怕,师父和爹爹肯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荨娘牵着重韫的袖子,与他并肩而立,听了这句话,便觉心头一暖。
青帝宫中等级森严,规矩严明,荨娘自诞生之日起从没享受过这样的温情。虽然后来与贺天及织女相识,可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在她仙生生涯开头的一千年里,从未被人这般呵护过,握着她的手说要保护她。
道长的师门……真好呐。
荨娘想着,忍不住又往重韫身边站了站,她的肩头碰到重韫的手臂,重韫便侧过脸来,以眼神问她,怎么了?
过了一会,见荨娘没反应,才恍然大悟:她现在看不见。
“何事?”
荨娘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没什么,我只是很开心。”
是的。何其有幸,环绕在你身边的是这样的师父,这样的师弟。何其有幸,我能够遇到这样的你。
重韫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自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来了一句“我很开心”。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反过手掌,悄悄地握住荨娘捉住他袖子的手。
荨娘只觉身子一轻,一颗心好似放舟慢行于兰溪之中,随着轻缓的水波左右荡漾起来。
卢皋孟此言一出,在场百来号人,茫然者有之,吸气惊叹者有之,镇定如故者亦有之。
卢皋孟转向褚云子,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道:“当年贵派杨忘仇曾与青城、龙虎山宗主定下契约,将三万殄文一分为三,一万与我派交换修剑之法,另一万则与龙虎山交换符箓之书。可当我派将修习之法双手奉上之时,贵派的杨忘仇却出尔反尔,坚决不肯交出约定好的一万殄文……”
他话至一半,忽地从褚云子身后飞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剑锋直指他的门面。卢皋孟御起贴身佩剑与那剑对了一招,竟被剑上所附的锋利剑气激得倒退了半步。
卢皋孟皱着眉,寒声道:“金逐月?”
金逐月破口大骂:“姓卢的你别不要脸了!我杨师兄行得正坐得稳,从来都不是什么不守承诺的小人!倒是你,我杨师兄当年也算于你有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良心何在?”
眼见着金逐月剑气一发,一副似要与卢皋孟不死不休的模样,重韫怕事情再闹下去难以收拾,心念一动,忙将昆仑淬月又召了回来。
金逐月在他手中挣动不已:“让我刺那姓卢的几个窟窿再说!”
重韫低声劝道:“金前辈,请冷静!这里只有你与青城派的那位前辈辈分相当,我们在他跟前都说不上话。你是只打算图个一时痛快,而全然置崂山派的境地于不顾了吗?”
金逐月听了此话,旋即冷静下来。他默了一会,便道:“哼,小道士,还算你会说话。也罢,身为前辈,我不罩你们,谁罩你们?你且放开我。”
那卢皋孟将剑尖一转,对准崂山诸人,道:“当年崂山之乱便由三万殄文而起,今日承光寺之祸亦由三万殄文而生。可见这三万殄文乃是个祸端,绝非一家一派所能独有。若想祸事平息,三万殄文当由各门各派共同保管。”
金逐月飞至场中,冷嗤道:“卢皋孟,多年不见,脸皮见长啊?刚刚我们明明讨论的是如何揪出幕后之人,关三万殄文什么干系?想抢别人的东西便明说,非得想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呵呵,还真是辛苦你了!”
不少散修趁着两门前辈你来我往打嘴仗的功夫,便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金逐月是谁?崂山不是没人了吗?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能和青城派卢皋孟平辈儿的剑修?”
“切,没见识了吧。这金逐月乃是七百年前横行一时的鼎世剑修,修行不过百年便立地飞升,罕见的天才!”
“既然都已经飞升上了九重天,怎么又落到下界来了?”
“我哪知道。也许是下来渡劫的?不过下凡要过锁仙台,被锁仙台削去大部分修为,还能这么厉害,这金逐月真的很强呐。”
“怎么说?”
“人剑合一是所有剑修毕生追求的至高境界。这金逐月修为所剩无几尚能做到这点,你说他全盛之时能不厉害么!”
荨娘耳力不错,听了这阵窃窃私语不由噗嗤一笑。啊,这真是天大的误会,那金逐月可并不想“人剑合一”,他只不过是没了躯体,不得已寄身在剑中罢了。
卢皋孟受了金逐月的讥讽,脸色不变,只是干脆利落地总结道:“真凶要抓,三万殄文也绝不能放在崂山。”
“还有,你派弟子鲁成颂虽是为奸人所利用,到底犯下了大错,为免他日后失了神智再度伤人,鲁成颂当由各大道门共同看管。”
金逐月怒不可遏:“你卢皋孟算什么东西!我崂山的宝贝你说分就分?我崂山的人你说关就关?你真当我们崂山没人了吗!”
昆仑淬月剑光大盛,金逐月喝道:“重韫!跟这姓卢的多说无益。崂山派的事情崂山派自己会解决,三月之后,各派会于在昆仑山北论道,届时崂山派必将幕后之人揪出来绳之以法!我们走!”
卢皋孟挽剑迎上金逐月,双方剑光相碰,场中砰然一声,数百青砖一齐碎裂。
何弥勒道:“这位金师叔祖脾气挺爆呀?咱们真的就走了?”
褚云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呢?毕竟现在整个崂山就他资格最老,咱们做小辈的,能不听长辈的吗?”
何弥勒被他师兄这矫情的口气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场中剑影交错,两人越斗越快,战场又从地面转移到了高空,云层之中青色的剑光与银色的剑光交错飞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