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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能安慰困在九幽地狱的孤魂呢?”
云尧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镜禾站起身,面具下的眸子悠悠得望着在水中飘荡的河灯,“年年宸妃的忌日殿下都会来这,爱母之心诚然可贵,但有的时候,付出行动可比单纯的思念要好的多。”
花拾欢总觉得这镜禾话中有话,但想着他是上天派来祸乱赤云朝的,就算话中有玄机,说不定打的也是害人的主意。
一旁的云尧却心神一动:“你说什么?”
镜禾干脆蹲了下来,用毫无瑕疵的修长手指随意波动着一盏未漂远的河灯,“太子殿下应该有几天没有见过陛下吧,今天是宸妃的忌辰,陛下的悲痛应该不会比殿下少半分。”
第二十二章 白胡子宰相(1)
花拾欢以为镜禾在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云尧应该会马上动身去看皇帝,可是他却依然站在落虹桥上,还让方圆弄来了一壶酒一口一口的喝着。
花拾欢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不去见你的父皇?”
云尧又闷头喝了一大口酒,却觉得今夜的酒味道竟如此苦涩,他干脆把酒壶往桥下一扔,“他今夜肯定又吃了不少五石散,估计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得,我去见他又有何用?”
原来他竟然知道皇帝还吃这种要人命的东西,“我听说,五石散吃多了可不好。”
云尧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天下第一的大傻子,要靠五石散来自欺欺人罢了,我只愿他不要继续傻下去,不要忘了自己还是这赤云朝的皇帝。”
这皇家的故事花拾欢还未完全理得清,现在她只大概知道这赤云朝的皇帝是个痴情种,深爱着云尧的生母宸妃,也在宸妃去世后一蹶不振,把国事扔给了皇后和趁虚而入的镜禾手中,只是这皇帝为何又会得罪那九重天,她就怎么都猜不透了。
云尧深深的望了一眼仍在湖中慢慢漂流的河灯,花拾欢见他迟迟不继续讲接下来的故事,也有些无聊的一起看着河灯。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开始招架不住,云尧一把扶住她,“可是困了,那回去歇息吧。”
一旁候着的方圆睁大了眼睛,因为他一向孤傲冷清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竟直接把花拾欢背在了背上。
原本昏昏欲睡的花拾欢发现自己的脸正与云尧的背做亲密接触时,她也登时有些被吓醒,老脸甚至还因为挂不住微微发烫:“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云尧轻轻按住她乱动的手,“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满月时分,父皇就喜欢带着母妃和我一起到落虹桥去赏月,母妃跟你一样,非常嗜睡,不到一会就困了。父皇就背着她,一只手牵着我,在月光下,在这皇宫中一直走啊走啊,就跟咱们现在这样一样。”
花拾欢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天伦之乐的画面,感受着少年宽厚脊背上的温度,终于眼皮越来越沉。
听着背上人儿均匀的呼吸声,云尧的嘴唇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弧度。方圆走到他身边,“太子。”
云尧用手指放至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吵着她,回风华殿再说。”
方圆有些不可置信,又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他家太子殿下对拾欢姑娘看来是真的上心了,这样也挺好,他虽然是太子,但从小一个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如今有一个喜欢的姑娘陪着他,方圆也不用心疼太子的孤单了,更重要的是,他方圆也喜欢拾欢姑娘喜欢的紧哩。
云尧一直把花拾欢背到了风华殿,又轻轻得把她放至自己的床上,又体贴的帮她把云被盖上,却被在睡梦中怕热的花拾欢一脚把被子踢开。云尧忍不住一笑,“怎么像孩子一样?”又耐心的把被子重新盖了一遍。
方圆正惊叹自家太子对心爱姑娘的温柔,下一秒出了房间的云尧却瞬间变了脸色,“父皇那边怎么样了?”
看来咱家太子就是嘴硬心软啊,虽然狠着心没去看皇帝陛下,但心里还是惦记着的。方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答道:“方圆已经听殿下的吩咐,悄悄集合了最优秀的暗卫守在陛下的寝宫旁,陛下今日被拾欢姑娘看过之后身子有些好转已经可以起身了。虽然喝了点酒,但那五石散却没有吃。”
云尧点点头,“明日叫张丞相秘密来风华殿一趟,父皇身子越来越差,我不能再等了。”
越到深夜,窗外的圆月的光辉更加灿烂。月明星稀,此消彼长,一方强大,另一方自然会被掩盖,而他怎么能容忍赤云朝长期被妖邪力量统治着?
花拾欢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清荷殿,而身下的床她也并不陌生,是云尧的床。她惊得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但见此时天已大亮,房间内也未见到云尧。她怎么就这么又“爬”到云尧的床上去了,而且睡起来还越来越沉完全不知今夕何夕,长此下去都不知道会出啥乱子。花拾欢理了理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刚从云尧的房间走出来,就听边上传来一声看好戏的“啧啧”,一人看见宝贝似的朝花拾欢走过来,嘴里还大笑道:“不得了,太子殿下房内竟跑出来一个姑娘,看来太子殿下终于开窍了,老夫以后也不用担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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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白胡子宰相(2)
来人矮矮胖胖,白发白须,肚子鼓起的肉似乎马上要把自己的官袍给撑破了,按人间的年纪来说至少有七十了,面色却非常红润,一丝皱纹都没有,显然是保养的很好。
这老头往花拾欢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太子殿下眼光不错,就是年纪看上去好像小了些。”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花拾欢,“你这小姑娘甚合老夫的眼缘,老夫送你一个见面礼,你且收着。”
花拾欢一看,竟是一面用金子做的小镜子,这见面礼还真是大手笔,花拾欢自是不好要,想推拒掉,却听屋外传来云尧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既是宰相大人送你的礼物,你就好生收着吧。”
原来这白胡子老头竟是当朝宰相,老宰相听了太子的话更是笑眯了眼,“果然是殿下的体己人,老夫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温存了,告辞告辞。”
这赤云朝的一朝宰相看上去竟这般不正经,真是对她的口味啊。花拾欢把玩着宰相送的小镜子,看到云尧正坐在院中逗弄着她的替身——小花蛇。想来凡人都怕蛇怕的要命,只有这云尧当真是与众不同。花拾欢默默得想,若是有一天云尧瞧见了她比巨龙还大的真身,还会勇气收为宠物吗?
她凑过去,把宰相送的镜子递到他面前,“宰相还真大方,一见面就送我这么一大块镜子。”
云尧不以为意的笑道:“张宰相以前是赤云朝的首富,赚的钱据说比赤云朝国库的一半还多。后来据说他是因为嫌自己的钱太多了花几十辈子都花不完没什么意思,才来朝廷做官。所以别说送你一面用金子做的镜子,就算是十块,我相信他的眉头也不会眨一下。”
花拾欢有些瞠目结舌,“那你可要好好善待他,让他为你所用,有他在,就不用担心赤云朝以后会遭遇财政危机了。”
云尧却望着她,目光炯炯让花拾欢一张老脸都有些发烫,她忍不住问:“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云尧还是看着她,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拾欢,你果然和我是一条心的。”
花拾欢略带尴尬的干咳一声,少年人就是定力不够啊,这么容易胡思乱想。她把话题赶紧转移到云尧逗弄的蛇身上,“这大早上的,你是在给蛇喂食吗?”
云尧用筷子夹起一块生肉低至笼中,笼中的蛇却懒懒的趴着,对于放到嘴边的美味也无动于衷。云尧叹道:“小花蛇不知为何,近些日子一直都恹恹的,完全没有初见它的灵性。蛇一向爱吃生肉,但我喂它,它也没什么反应。”
就是咱本尊咱也不爱吃生肉,何况是她用幻术化出的假蛇,花拾欢想着这假蛇一直留在这风华殿也是个祸患,搞不准哪天就穿帮了。“你哪有见过关在笼子里的蛇啊,你把它关在笼中,它当然不开心,怎么会有生气,不如我帮你把它放了吧。”
云尧已经把小花蛇当成了宠物,花拾欢只是随口一试,并不能保证云尧会答应她,却听云尧竟很爽快的道:“既然它不愿被关在笼中,那你就帮我把它放了。”
这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小石头就这么轻易被解决了,花拾欢甚感意外,忙提起笼子道:“如此,那我就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它给放了。”
云尧嘴角仍噙着笑意,却见花拾欢离开后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这面用金子打造的价值不菲的镜子她竟忘了带走,就这么被她随意落在石桌上。
“拾欢,你究竟是什么人?突然来到我身边,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拾欢提着蛇笼出了风华殿,这蛇就是她用幻术所化,哪用真的去放生,她把蛇从笼中提出来,正欲把它化作一团空气,忽听边上传来一声低笑:“花御医果真有勇气,竟然敢徒手捏蛇。”
花拾欢这下深刻的知道了什么叫阴魂不散,真是到哪都能遇见这国师镜禾。她只好把蛇重新放回笼中,“拾欢作为行医之人,为了提高医术,不知见过多少毒草毒虫,区区一条蛇又算什么?”
镜禾故意惊讶的“哦”了一声,“花御医在宫中有神医之称,被你看中的蛇必有极大的医用功效,花御医可否割爱把这条蛇让给本座?”
这人还真是难缠,花拾欢哼道:“大人看上去没病没灾的,要蛇做什么?”
镜禾叹道:“花御医有所不知,本座给陛下提炼的修炼丹药就刚刚少了蛇胆这一味药剂,可前段时间卞都出了一个鼬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