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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盏道:“青羽这一世虽是重生,但元神还在。刚刚应该是他站在自己生母的坟前,被生母的气息唤醒了元神,所以他才会性情大变。但幸好这只是片刻的事情。”
花拾欢若有所思,白盏见她愣住的样子笑道:“你在想什么?”
花拾欢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这两天带着青羽在找爹,却忘了师兄你自己马上也要当爹了。”
白盏的神情微变,“这就是我来这寻你的原因,想来她马上要足月了,我再怎么样都不能不去看她,所以你陪我一同前去。”
花拾欢故意笑道:“这客气了,风流一世的白盏神君去见个小女子居然已经沦落到要我这个师妹来作陪了。”
白盏苦笑,花拾欢知道他和罗衣这缘分也是强扭来的,自然是不甜。毕竟是相伴了数万年的师兄,她也不好再打趣他,“若罗衣生下孩子,师兄将如何待她?师父,他可未必会同意你跟一只花妖在一起呢。”
白盏打开折扇有一下每一下的扇着,明显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两人一起回到皇宫,花拾欢与云尧成婚之后就住在风华殿里,罗衣带着小葡萄还是住在她原先住的凌烟阁。但还没过去,他们就被其它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皇宫中突然多了以往几倍的侍卫,花拾欢下意识就要以为这皇宫中又出了什么事。她刚好看到方圆正站在几列侍卫面前的训话,那小模样还真几分总管的样子。
“你们从今以后定要打起精神,既要保护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周全,还要懂得保护自己。在凶手被抓到之前,你们勿要单独行动,要至少一列列的出列,这样才不会被凶手有机可乘要了你们的性命。”
那些侍卫说了一声“是”,但脸色都不大好,显然是都受到了惊吓。
等他们告退之后,花拾欢上前去问,“方圆,这宫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又有命案吗?”
她冷不防的出声竟让刚刚威风凛凛的方圆吓得尖叫一声,见到是花拾欢才摸着小心脏松口气道:“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奴才我如今见到女子,都会忍不住产生心理阴影。”
花拾欢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殿下呢?”
方圆道:“太子殿下还在宣政殿处理政事,奴才看殿下整日日理万机的实在是辛苦,本想把这事压下去暂时不告诉他,自己处理,等将凶手抓到再告知他。最近宫中接连有侍卫发生意外,开始只是一个两个,但哪知这宫中的侍卫死的人越发多起来,至今为止已经快超过十个了,奴才看很快就要压不住了。”
花拾欢看了一眼,“出了这么大事你都不告诉我们,方圆你果真是越发长进了。”
方圆苦着脸,“奴才哪里知道这皇宫中居然还会有人打这这些侍卫的主意,每一个死去的侍卫被发现的时候,都浑身干瘪,像是被人吸干了一样。奴才早就听闻有传言说有妖女混进了卞都和皇宫,如今看来那些侍卫说不定就是被妖女给吸干了阳气。”
又是这所谓的“妖女”害人事件,花拾欢想不到那逍遥居命案事件还没完全了结,这么快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是有人在暗中要与她作对到底了,她也决定勤快些费些神,将这背后兴奋作浪之人给揪出来。
花拾欢哼道:“若是真有妖女要吸入阳气,为何不找太子殿下,要找这些普通的侍卫?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身上的阳气不是更加醇厚么?”
方圆吃惊的张大了嘴,“太子妃娘娘怎可说如此大不敬之话,殿下是真龙之身,妖女怎敢接近?”说着他还不满的哼哼道:“而且奴才怎么听上去都像是觉得太子妃娘娘在咒太子殿下似的呢?”
花拾欢知道这方圆只要打开这话匣子就收都收不回来,忙道:“你先安排下去吧,这事我会调查清楚。”
她见方圆是一个人离开,又忍不住叫住他好奇道:“不是有妖女会抓人吸阳气么?你怎么一个人走,也不让十几个侍卫跟在你身边保护着?”
方圆的小眼神一下就变得无限哀怨起来,“奴才只是个公公,还没有被妖女吸阳气的资格,所以奴才安全的很呢。”
花拾欢:“……”
白盏慢悠悠的打开折扇,“怎么?你现在是去抓这吸阳气的妖女,还是去保护你的小太子以免他被某个妖女给采了?”
花拾欢白了他一眼,“还是先陪你去看你的儿子吧。”
快靠近凌烟阁的时候,两人都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和喘息声。
如今的花拾欢既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听到这不纯洁的声音就有些红了脸。她万万想不到已经大腹便便的罗衣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偷情。她偷偷的去看了一眼白盏,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即使对罗衣无意,应该也不喜欢头上冒点绿。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花拾欢拉住他,“你就不想进去看看?罗衣那个死心眼可是心里一直只有你的,你不怕她是遇到比她道行高的人,正在强迫他么?这宫中有了吸人阳气的凶手,万一那凶手现在正在吸罗衣的阳气也不一定?”
白盏听完连走路都顾不上,直接使个移形换影之术进了凌烟阁。花拾欢摇头叹气,白盏无论怎样,心里终究还是有几分在意罗衣的。
她跟上前去到了罗衣的房间,却没有遇到她想象中的限制级画面。而他们看到的画面,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罗衣衣衫完整,正伏在一个侍卫身上,大口大口的吸着那侍卫的阳气。此时那个侍卫整个人都要被她吸干了,脸上原本饱满的肌肉完全凹陷了进去,壮士的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一直痛苦的发生呻吟声,却完全没有能力挣脱她。
原来果真有妖女吸食人的阳气,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这妖女竟会是她的“好徒弟”!
花拾欢脸色大变,她推开罗衣将那已经变得半死不活的侍卫救下来,大怒道:“罗衣,你竟然在这里吸食凡人精气!”
罗衣看到他们,尤其是花拾欢身后的白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吓得惨白,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白盏叹口气,虽没像花拾欢一般直接发怒,但还是蹙起眉头道:“罗衣,你如今身怀六甲,就应该为自己腹中的孩子积福,怎可做吸人阳气这般阴损之事?”
罗衣突然痛哭起来,仿佛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嚎啕大哭。
看她哭的这般惨绝人寰,仿佛被吸走阳气的人是她。花拾欢皱起眉头,从很早以前起,她就对罗衣的眼泪无动于衷了,她甚至后悔自己的心软,明知道罗衣与她已经渐行渐远,还将罗衣留在皇宫中。
她瞅了白盏一眼,暗示道这是你的女人,做错了事你自己来处置。白盏看过来,她是你的徒弟,徒弟做错了事,当然是师父来处理。
花拾欢无语,罗衣披头散发的伏在床上,虽然肚子大,但身形看上去比以前还要消瘦,披散开来的长发几乎要把她整个身子给覆盖住了。
花拾欢只好道:“你保持这个姿势再哭下去,恐怕你腹中的孩儿都要被你给压扁了。”
罗衣终于抬起头,眼睛通红通红的还是噙满泪水,脸上也几乎全部被泪水打湿,她看着白盏道:“你把我丢在这个皇宫里不闻不问,如今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却正好撞见了我正在做坏事,你心里从此以后定会更加讨厌我吧。”
白盏依旧皱着眉头。即使他对罗衣无意,但他知道罗衣对自己痴心一片,又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怜惜之意,他甚至都想好了若这些事了结了,他就与她好好相守余生。谁知她竟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他现在对她只有深深的失望。
“看来我不该来。”他叹口气,连处置她都懒得处置,转身就要走。
罗衣从床上爬下来,跌跌撞撞的扑上去抱住他,“神君,我知道撞到罗衣做坏事,定会在心中厌恶罗衣。可是罗衣一心想得道成仙,与神君之间再无异族之间不可相恋的鸿沟,若非情非得已,怎么会去做这些阴损之事让自己的辛苦修行功亏一篑。”
她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我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一只半仙半妖的为天地所不容的怪物,我还没把他生下来遭遇天谴的惩罚,就每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让我一会像是被烈火焚烧,一会又像堕入冰窟。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所以我只能吸取凡人的阳气来补充我的能量。有时候在被冰与火的双重折磨中我快受不了的时候,我甚至想直接用拳头一拳把这孩子从我肚子里捶落,可是我还是下不了手。因为他是你的孩子,无论罗衣怎么辛苦,我都要把他生下来。”
白盏叹口气:“若是你真的难受,可以去找花花,找我,我们定有办法缓解你的痛苦,你又何苦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这腹中的孩儿若是因为它的出生要害掉这么多条性命,那这孩子不生也罢!”
说完他再也顾不上罗衣的纠缠拂袖就走。花拾欢见罗衣呆呆的瘫坐在地上,绝美的脸上露出万念俱灰的神情,突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徒弟,便只好将这被她吸掉了一半阳气变得半死不活的侍卫带出去救治,一面她追着白盏道:“你就真的这么走了?不怕她再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白盏苦笑:“我现在总算明白,她之所以越发泥足深陷全然是因为我先前的心软,若我能早就表明态度,当断则断,让她早早死了这颗心,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第两百一十七章 奈何桥下见
罗衣还僵僵的坐在地上,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便淡淡道:“师父是想好了怎么处置我么?”
她身后只传来轻笑,她猛地回头,是镜禾站在她前面,面具下的看着的眸子依旧透着讳莫如深的笑意。
“你来做什么?”
镜禾慢慢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