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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儿摇头道:“姐姐脸上不奇怪,竹儿就是想确定一下姐姐是不是竹儿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花拾欢怔了怔,又笑道:“你在等的人?你一直在等我?”
竹儿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道:“竹儿和爷爷隐居在这里,一向很少有人来经过。直到三天前,一个大哥哥把这封信交给竹儿,要我给一个长得看上去比竹儿大不了多少但很有本事的姐姐。”
原来竹儿跟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个,花拾欢不得不佩服竹儿绕弯子的本事。她拆开信,信上却只有两个字,而且是陌生的字迹。
“小心!”
小心什么?
花拾欢向竹儿问道:“给你这封信的是怎样一个大哥哥?”
竹儿道:“他只给了竹儿一个背影,竹儿虽见到的人不多,但竹儿敢保证世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好看的背影,就像一个天神屹立在我前面,高大得让我窒息;还有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蛊惑,让人一听就不能自拔。”
竹儿在回忆的时候,小小的脸上竟也浮上一层红晕。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情窦初开了么?
但是谁能有这么大魅力?
花拾欢想着自己身边认识的男子,但看容貌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却没有哪个是会绕这么大弯子的人。
竹儿继续道:“那大哥哥还说了,姐姐若是拿到了这封信,便跟竹儿去竹林去,若是有缘,大哥哥就会出现与姐姐相见。”
花拾欢不以为意的笑道:“可是我对你的那位大哥哥并没有很大的兴趣。”
竹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瞬间溢出眼泪来,“万一那大哥哥真的来了,姐姐不去,岂不是跟大哥哥错过了?那竹儿也就再也见不到大哥哥了。”
花拾欢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还真的对那个大哥哥动情了么?
因为对小丫头印象好,花拾欢也不忍拂了她的意,便跟着她来到竹林中。此刻已经到了黄昏。花拾欢却没看到竹儿口中的“大哥哥”。竹儿道:“大哥哥知道姐姐来了之后,很快也会来的。”
小花狗一来到这片竹林,就欢快的从花拾欢怀中跳下来自己去玩了。花拾欢轻轻抚着一株竹子。这株竹子看起来已经很老了,岁月已无情地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竹儿在边上道:“我听爷爷讲,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这儿只有一株竹子。可是现在,那株竹子经过不断地生根发芽,一代一代的繁衍,就长成了现在这样一大片茂密的竹林。所以,他常常说,永远要相信生命,热爱生命,因为生命的力量是永无止尽的。哪里有生命,哪里就有奇迹!”
花拾欢一怔,那已经变得又聋又哑的不幸的老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花拾欢忍不住问道:“这真是你爷爷说的?”
竹儿道:“爷爷虽然听不到看不到,也说不出,可是他还是很幸福,因为他还有一颗活着的,跳跃的,热爱生命的心!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是不相信生命的人!”
她这番话看似是感慨竹子和她的爷爷,其实更像是在鼓励花拾欢。这竹儿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丫头。
她拉起竹儿的手道:“竹儿,谢谢你的鼓励。姐姐一定会永远相信生命的!”
刚说完,忽听小花狗发出“汪汪汪”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惊慌急迫。
花拾欢心中一凛,难道那些红飞蛾竟还会来攻击这样一个宁静美好的地方?她在竹儿的惊呼中,迅速的飞身过去。幸好找到小花狗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红飞蛾的踪迹,只是小花狗的边上还躺着一个昏过去的人。
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铺满薄薄一层的竹叶上,花拾欢弯下腰想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一路小跑赶过来的竹儿却惊呼道:“大哥哥?”
花拾欢顿了顿,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大哥哥?还没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只看这背影,单薄的双肩,纤腰不足一握,就这样还能让竹儿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惦记了这么久?
花拾欢终于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看到那昏迷过去的比女子还要精致的眉眼,她忍不住惊了惊,“青羽?”
她本以为会弄出这么一出“故弄玄虚”的作派的人,定是她那风骚的白盏师兄无疑,谁想竟是青羽这小子。花拾欢把了一下他的脉,发现他周身气息平稳,并没有受伤的迹象。可是她去给他输入真气,他却还是一直苏醒不过来。
竹儿焦急道:“大哥哥怎么样了?”
花拾欢道:“竹儿,看来还是要继续叨扰你了。我得找张床将他安顿好。”
她们将青羽放至无情小栈的一间客房的床上时,那叫无情的老僧也拄着竹杖慢慢的走过来。花拾欢对视上他空洞的眼睛,他却对竹儿挥了挥手。
竹儿对花拾欢道:“爷爷找我有事情,大哥哥就麻烦姐姐先照顾了。”
花拾欢点点头,待竹儿走之后她又走到青羽的床边。小花狗跳到他的床上,还伸出自己的舌头在他脸上舔着,很快他那张肤如凝脂的白皙脸蛋上沾满了狗的口水,可是这样居然还不能将他弄醒。
花拾欢看不下去,想把小花狗拉下来,但小花狗仍是舔的津津有味,像是在吃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花拾欢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只因她猛地想到这小花狗并不是一条寻常的小花狗,它是喜欢以那些红飞蛾为食的。
她迅速的扯开青羽的衣裳,果然在完好的衣裳下,他的胸口处有一大块被火烧焦了的伤口,伤口甚至都已经结痂,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小花狗见到这一大块伤口,又兴奋的趴过去对着舔起来。
幸好它没用从这伤口里舔出几条蠕动的红色的虫子,否则恐怕花拾欢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吃不下东西。
花拾欢把小花狗从床上提下来,青羽那胸口处沾了小花狗口水的黑乎乎的伤口显得更加怵目惊心。他明显是因为也受到那红飞蛾的攻击才受了伤,可是她方才给他把脉的时候又发现他周身气息平稳,身体并无大碍。难道是有人已经给他疗过伤,并把他扔到这竹林中么?
竹儿端着一碗药进来,“姐姐,爷爷说只要给大哥哥喝了这碗药下去,大哥哥应该就能醒来了。”
花拾欢接过药,这药一闻就是极苦之药,她很不温柔的直接掰开青羽的嘴,一碗药全部对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果然,一碗药下去,青羽整张脸都皱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花拾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骂道:“花拾欢,你怎么在这,你给老子喝得是什么?”
说着他看到自己被扯的打开的衣裳,竟还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你……你,你不会是想要药将老子迷晕,然后非礼老子吧?”
花拾欢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取向还算正常,不会对一个长得比我还美,比女人还要像女人的你有性趣?”
青羽受到她的奚落,却难得的没有暴跳如雷,只是哼道:“老子的眼光也不会跟老子的师父一样差,天天围着你一个几万年都长不开的却比男人还要粗鲁的女人转。”
竹儿呆呆的看着青羽,大概是无法接受这个这些天在心里宛如神祇一般的“大哥哥”竟是个满口脏话的粗俗之人。
花拾欢故意用手在青羽的伤口重重的拍了一下,满意的听到他的倒吸气声才道:“你这伤口是从哪里来的?”
青羽的神情却难得的别扭起来,“老子男子汉大丈夫,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烧伤,你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花拾欢皱眉道:“这可不是一个小伤?我心想若不是你被人救了,你这小子的这条小命恐怕都已经玩完。”她说完拿出竹儿给她的那张字条,“想不到你这小子平日看上去不学无术,字倒写的不错。你为何要写这两个字给我,还要约我来这见面?”
青羽拿过字条瞅了一眼,马上道:“这不是老子写的。还有老子又不是我那喜欢跟你屁股后面的白盏师父,为何要特意来约你?”
花拾欢看了一眼竹儿,竹儿也困惑的看着青羽,“大哥哥,这字条真不是你给竹儿的?”
青羽道:“老子的年纪当你曾祖爷爷都嫌小了,你可别叫老子大哥哥,叫大爷才差不多。”
花拾欢看到竹儿大眼睛里泛起的泪花,知道一颗少女心破灭了。她也不顾青羽还受着伤,直接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床,“还大爷,我叫你大爷的!”
青羽猝不及防之下从床上跌下来摔个狗吃屎,还没来得及骂花拾欢,花拾欢已经带着竹儿一溜烟出了房间。
竹儿抬起小脸可怜巴巴得道:“姐姐,看他的背影分明是大哥哥,可大哥哥跟竹儿说话的时候,那样的沉稳温柔,完全不是他这样的,难道是竹儿弄错了?”
花拾欢摸摸她的头,“你没有弄错,只是你这个大哥哥有时候会像变了个人,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当他突然疯了吧。”
若真是青羽给了这张字条给她,又还受到了魔物红飞蛾的攻击,那么这个青羽可能就不是眼下这个没心没肺的,而是十几万年前,率领魔族几乎将整个神族覆灭的杀神。
也不知是不是青羽和那小花狗同时与魔族有渊源,小花狗就一直缠着青羽,青羽也难得的没有对它不耐烦,还任由它跳到自己的床上对自己的脸舔来舔去。
花拾欢见他这个样子也知道问不出所以然,干脆先让他留在这无情小栈,叮嘱他好好养伤,才往皇宫中赶过去。
山上已挂起了月亮,山中渐渐起了雾,山路投射着自己孤独的影子。浓雾,冷月,孤影,谁处于这样的情景中,想着近日的遭遇,花拾欢心中也忍不住觉得凄凉?
然而,花拾欢的心突然一震!
她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似要把天穹都刺破的声音!
这种声音说不出有多高亢,但却让蓝琪儿感觉到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整座大山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