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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拾欢突然嘻嘻一笑:“想陪国师大人喝酒的人多着呢。”
说着她一边走一边悄悄的把镜禾设下的障眼法去掉,那些一心想见一见的百姓们很快朝他涌过去。镜禾神色一紧,直接从长廊上跳了下去。
花拾欢早就比他更快的在地上化出一个水池,在猝不及防之下,镜禾就直接摔进了这水池中。她又故意大喊一声:“快来人啊,国师大人落水了!”
话音刚落,镜禾还来不及从池中出来,就听接连不断的扑通声,这些敬仰镜禾的人一个一个奋不顾身的跳入了水池中。谁也没空去想好好的平地上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水池子。
这水池子才多大,这些人又太过奋不顾身,很快池子就简直被堆起了一座人肉山。花拾欢想都不用想都能感受到这压在这人肉山最底部的镜禾的销魂感受。最好来几个饥渴的人,趁着镜禾动弹不得对他上下其手才更加大大合她的意。
虽然难得让镜禾栽了跟头让花拾欢心中很是畅快,但镜禾说得对,萦绕在赤云朝的天谴还没有结束。靠着定水珠的偶尔降雨缓解了旱灾之患,但赤云朝没过多久开始爆发大规模的时疫,而以卞都最为严重。
时疫比旱灾更加可怕,不知道多少百姓被无情的夺去了性命。更有一种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流言,说赤云朝如今这一切灾祸皆是由皇妃牧宸所致。红颜白发,本就是不祥之兆。牧宸死而复生,更是被人传为妖孽。
流言越传越猛,越来越多的百姓聚居在一起说要打倒妖妃,不少激进的大臣甚至直接在朝堂上向云焕谏言,要将牧宸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以平上天之怒。
得知这一切的花拾欢不由啧舌,先是对盲目崇拜镜禾,接下来又把牧宸一个神女当成妖女,果真是民智未开。
云尧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既要对付汹涌的时疫,又要堵住悠悠之口保护自己的娘亲。但这时疫来的太突然,花拾欢这个挂名的伪御医与皇宫中其它资深御医研究了许久也暂未找到解决办法。云尧干脆以身犯险,亲自带着一众御医去查看得了时疫的百姓。
这些得了时疫的百姓都已经被隔离起来,不少人的皮肤都已经开始溃烂,甚至流脓发臭,闻之简直要作呕。
花拾欢蒙着口罩皱着鼻子跟在他后面,但云尧却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只是吩咐身后的御医道:“再未找到治愈时疫的配方时,这些患者的药也不能停下。”
一个御医道:“那些死去的人,老臣看务必要将尸体迅速火化,以免传染给更多的人。”
云尧点点头。谁知一个呆在隔离区的时疫病人站了起来,抓起手边的一团泥巴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宸妃是妖妃,你就是妖孽之子,就是你们才害得我们变成这样!你居然还想让我们尸骨无存!”
云尧边上的士兵想把这大不敬之人抓起来,云尧把手一挥,任脸上这一团泥巴落在脸上也不去擦掉,他直直的盯着看着那人:“你们的病本殿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但你要记住,本殿不是妖孽,本殿的母妃更加不是!传本殿口谕,以后再有妄议母妃,诋毁母妃之人,无论是谁,一律杀无赦!”
这是花拾欢第一次看到云尧使用这样的雷霆手段,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她也相信,这是最有效的手段。
第一百零九章 喜房?
云尧口谕一下,那些时疫患者再也吓得不敢多言。只是花拾欢担心他被染了时疫的人砸了泥巴在脸上自己也会被传染上,忙把他拉到一处空旷的地上,用帕子小心的把他脸上的污泥去掉。
由于身高原因,花拾欢只能吃力的踮起脚,云尧瞧着她认真的脸,忍不住伸手用指尖滑过她的柔软脸颊,顺便帮她捋起鬓角的碎发。
花拾欢一怔,云尧又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低沉的:“拾欢,虽然他们诬蔑我母妃是妖孽,但我心里也清楚,这接连的天灾确是因我父皇母妃仙凡相恋违反了天规所致,如果有一天,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天,你怕不怕?”
花拾欢更加愣住,她已经有预感,云尧虽然从来不问,她也从来不说,但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了。但若是真的有一天,她当然不会怕。
“我却是怕的,我怕因为自己害得天下苍生跟着自己一起遭罪,跟现在这样一般。”
花拾欢心中一沉,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她开口想说话,云尧却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我不愿天下苍生被我连累,但我更不愿你会离开我,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舍了这赤云朝皇族的身份。”
三言两语把花拾欢的不满瞬间化成了感动,她也反过来拥着他,柔声道:“人定胜天,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虽然云尧已经派人将时疫患者隔离,还不间断的免费派药,对因时疫而亡的病人家属发放抚恤金平息民怨,但那疫情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反而会时不时得在某一处突然就爆发出来,除了皇宫,堂堂的繁华帝都,竟到处都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那些患者见怎么灌药身上的病都不得好转,连抱怨都懒得了,只是认命般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花拾欢也不知道世间竟会这么厉害的时疫,连她从沉香谷带来的灵药也治不好。难道就因为违反了一个天规,就要无数的百姓跟着一起陪葬?那这所谓的天道又何在?
小白小青这些天一直在跟着花拾欢研究治时疫的药,见花拾欢抬头看天眉头紧蹙。跟着自家师父几千年,小白也已经很明白她的心思。“师父是想跑到九重天上去?”
一旁的小青跟着道:“不是跑?是杀!那群高高在上的神仙竟如此草菅人命,师父怎么能如此轻易饶过他们?师父,你何时出发,且告诉小青一声,小青定陪师父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拾欢瞧着她摩拳擦掌的模样,心中的乌云反而散去,忍不住笑道:“这九重天当年你师父我确实是杀上去过一次,却弄的自己满身的窟窿,伤养了几百年才好。那天后说得对,这天谴是天规降下来的,天规是三界谁也无法撼动的金条戒律,所以哪怕师父我现在闯上去把天帝天后的脑袋给砍了也无济于事。”
小青丧着脸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师父,在那时疫还没传染给我们之前,我们还是赶紧回沉香谷去吧。”
花拾欢哭笑不得:“怎么一遇到点挫折就嚷着回去?”说完她神色凝重了几分,继续抬头看天道:“这极不合理的天规总有一天我拼尽全力也要将它废除,这时疫我相信我也能很快将它彻底消除。对了,罗衣呢?”
小青哼道:“罗衣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我看她哪里有一点是师父徒弟的样子?”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柔柔的女声在身后轻轻唤道:“师父。”
小青面色一点都没有在背后说人的尴尬,仍是冷笑道:“真是稀客,我们的罗衣仙子竟然也会跑到我这小蛇妖开得酒馆来?”
罗衣被她说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嘴唇,泪水却已经在眼睛里打转:“罗衣知道不该来打扰大师姐和二师姐,可是小书生病了,我给了输了真气也不见好转,这才没办法来找师父。”
花拾欢眉头一皱:“小葡萄也生病了?”
罗衣点点头:“一直高烧不退,身上烫的要命,我喂他东西怎么也吃不下。”
小葡萄虽然年纪小,但也好歹是只葡萄精,难道也会染上时疫?而且他现在在皇宫,若真的是时疫,整个皇宫的人恐怕也要跟着遭殃。想完她忙道:“罗衣,跟师父回宫去看看。”
见两人化作两道光离去。小青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事才知道找师父,就知道装可怜。”
小白白了她一眼:“你这张嘴以后还是饶人些,她毕竟是我们的师妹。”
小青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
花拾欢跟着罗衣来到清荷殿,小葡萄紧闭双眼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因为发着高烧,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也变得通红一片。这症状也与那些初染上时疫的患者无异。
“小葡萄不是一直呆在皇宫中么?怎么也会染上这个?”
“小书昨日去国子监上学路上,看到了一只在宫外跑的猫,便把这只猫抱了回来。”
仿佛是要配合罗衣的话,在墙角马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喵”声,然后一个黑影迅速的跑过去。
花拾欢身影移过去,把那黑影提在手上,好肥的一只黑猫。
罗衣急道:“师父快放下它,若是这黑猫也染了病,师父岂不是也要被传染了?”
花拾欢一笑:“若是我能这么容易被传染,这几万年岂不是白修行了?”
然而她刚说完,就觉得头一阵晕厥,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罗衣也被吓了一跳,似是不敢相信花拾欢就这样晕倒了。
花拾欢一倒下这只黑猫没了束缚,“喵”的一声想要跑走,却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抱住捧在怀中,来人轻柔的抚摸着怀中的黑猫,一边对着罗衣道:“你做的很好,这是我费了好大功夫配置的药,你拿去给你弟弟服下,你弟弟的时疫就能好了。这是药的配方,你将它亲自献给皇帝,你便再也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花妖,而是救了整个赤云朝的女英雄。”
他说着又是一笑:“先前大旱降雨,你师父怪我抢了她的功劳,这次可算是我还她了。”
罗衣仍是担忧得看着躺在地上的花拾欢:“那我师父呢?你准备对我师父怎么样?”
镜禾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笑意:“其实你早就对你师父不满了,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装作一副关心她的样子?”
罗衣整个人像被触了电一样,一向轻柔的声音也因为受了刺激变得高亢起来:“你胡说!若不是你拿我亲弟弟的性命来要挟我,我怎么会听你的话?”
镜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