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会伺机报复?”
珞熙捏紧了拳头,觉得自己身子开始晃动起来,竟为了一己私欲,而伤害自己的妹妹,杀害无辜的宫女,这是多么残忍的行为,珞熙对她的信任彻底被动摇了,女帝微笑的脸庞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有时候在凤瑾君面前更像个痴情的女子,不过都是掩饰罢了!
女帝依然在变,变得更无情,更冷酷。皇后似乎也没有防住这点,谁也不会想到,一条整日向你摇着尾巴的狗,有一天,会突然反咬你一口。
很多人并不知道女帝的真面目,当他们认清的时候,大概已到了阴曹地府。
甚至有人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清楚。好在,珞熙还活着!她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只是,她哪里知道,当先皇有了她这个女儿之后,姐姐不但嫉妒,而且愤怒,不但排斥她,而且暗中作梗。她最懂得伪装自己,往往在给你一颗糖的时候,背地里会捅人一刀子,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狠毒到了了个程度,当初珞熙滚下楼梯的时候不过才九岁,姐姐不过十四岁,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少女,竟然如此工于心计,只有说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初皇后也正是如此。
珞熙对母后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却没有料到女帝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上官凤瑾默然片刻,接着道:“其实,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
珞熙的眼睛因愤怒已渐渐发红,一咬着嘴唇道:“是么?”
上官凤瑾道:“有野心者,绝不会有妇人之仁,斩草除根才你姐姐的目的。”
珞熙吸了口气,冷冷道:“你是说,她后来又对我下手了?”
上官凤瑾叹息道:“不错,在我身中奇毒的时候,得知她要找人毁了你的贞节,再夺帝位,令你生不如死,令我彻底灰心,而我已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你!你要知道……当时,正是我身心最痛苦的时候,每日靠药材浸泡身体,若是不慎,武功尽失,三年不起……所以我无法救你出来!”
珞熙的拳头捏得更紧,如今,她又是愤怒,又是伤心。
当初的事件,她想到很多的可能,却又排除了这些可能性,却无法想到自己姐姐的身上。
姐姐看上去是那么荒淫,生活那么奢华,整日对朝政置之不理。
她实在难以置信,此人竟然野心勃勃,而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障眼之术。
女帝实在太会伪装自己,大概在四位皇叔眼中,她不过是利欲熏心,整日沉醉于温柔乡内。
在世人眼里,她不过是个昏晕无能之辈,可是,这三年内,夏玑国依然没有任何内乱。
这并不是侥幸,世上本没有侥幸这种东西。
这个女人暗地里不知用了多少心血,而那些男宠,真的只是男宠那么简单?
若是一个人想培养自己的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拥有一批亲信。若想这些亲信不被人察觉,而且可以常常陪伴于左右,男宠的确是很好的幌子。
珞熙终于知道母后为何要立自己为储君,因为自己永远不会成为她的障碍。
如今自已是女帝眼中的尖刺,而自己在阴谋中,永远也敌不过她。
毁了妹妹的清白,令一生不如死,这方法实在好歹毒。
珞熙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忍不住道:“难道,当时真的如此严重么?”
“当时,非常严重!”上官凤瑾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他凝视着珞熙,见她脸色惨白,不知她是否还能承受下去,沉吟道:“当我得知此事,心中焦急万分,什么也顾不得了,靠着自己的易容术,装扮成那个男子的模样,骗得了女帝的信任,要知道,那个男人若是得手,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女帝绝不会留他活口……事后,我再与他替换过来,那个男子便做了替罪羊,不过,他也是咎由自取。”
珞熙依然没有说话,她的身体忍不住在颤抖,却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一定要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因为她已察觉上官凤瑾此刻说的才是当时真正的情形,她也必须理清自己的思绪才对。
上官凤瑾依然观察着珞熙的神情,而眼前的少女似乎比他想象中坚强得多。
女帝在变,珞熙也在变,姐妹二人如今已在世界的两端。
珞熙忽然开口道:“所以你才会……才会那么做么?”
上官凤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虽然毁了你的清白,令你三年受辱,我不得不承认,刚才我的解释半真半假,我也曾自私过……毕竟我是个骄傲的男人,但是,我不会用女人来满足我的骄傲,更不会令我的女人因为我而痛苦。”
珞熙还是没有动,只是盯着他,眼睛里的幽怨和愤怒,已渐渐变成了忧郁和哀伤。
上官凤瑾道:“若是还有更好的办法,我决不会如此对你,虽然我很早就想告诉你这点,但是,实在无从说起……可惜我当时不过是个狂傲少年,与江湖中的夜毒郎大战了一番,虽然力败了此人,却也身中奇毒,就连自身也难保,根本无法带你离开!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面上虽然全无表情,但目中已掠过了一片阴影,大概此事并不光彩,一个男人若是连个女人的欢心都无法讨得,只知道一味用强,这与江湖中的采花贼有什么差别?若是逍遥山庄中人,得知他们的庄主曾经做过如此,只怕大师兄当时对待李凤的方式也不为过。
珞熙虽然没有说话,但不代表她没有听。
有句话叫“没有借口”,借口可以没有,但解释总该会有。
一个若是不肯解释,而另一个又不肯听,大概,只有最蠢的驴子才会这么做。
不论多么骄傲的男人,不论多么冷酷的男人,若是不懂得放下姿态,那么他永远也得不到女人的原谅,上官凤瑾有时候高傲,有时候冷酷,但他的确是个聪明的男人,懂得把握尺度,此刻,他低声道:“熙儿,虽然我不期望你原谅我,但我真的非常非常内疚!”他顿了顿,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三年来,你所承受的痛苦,如何不是我的痛苦,我如何不知晓,怎会无动于衷?”
珞熙募地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咬着嘴唇,目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忽然觉得上官凤瑾先前告诉她,所谓的一举两得,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这个男人,若是不到最后时刻,大概也难以流露出真意,真亏他到这种时候也要如此。
珞熙忍不住道:“这番话,刚才你为何不说?”
上官凤瑾反问道:“刚才我若是说了……你会相信么?”
珞熙立刻摇了摇头,方才,她宁可相信前面的理由,也绝不会相信姐姐会如此陷害她,若不是他把一个个证据、一个个推断摆放在她眼前,又叫她如何能信。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珞熙,缓缓问道:“你……你就觉得我这么不可信?”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咬着嘴唇道:“可是,可是……当时你弄疼我了。”
上官凤瑾了次并没有说话,他的手已抚在她的头发上,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连说了三个对不起,但是他的心里,大概已说了几千遍,几万遍。
珞熙依然咬着嘴唇,红着脸道:“你,你难道不能轻一点儿?”
此刻,她除了埋怨这个,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凤瑾搂着她,咳了咳道:“我想,我可能是……可能是……有些紧张。虽然,我听说女孩子第一次会疼,我以为后面就会好,而且……而且……”他低下头,似说不下去了。
珞熙忍不住问道:“而且什么?”
上官凤瑾低声道:“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实在,什么也不懂……”
女人的第一次很宝贵,男人的第一次又何尝不是?
珞熙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虽然她已是他的妻子,但是她番话听来,却比任何情话都要令她面红耳赤,她忽然把头埋入他的胸膛,低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恨声道:“你为何要把我扔在雪地上面?为何要脱了我的衣物,若是我被冻死了怎么办?你实在好狠的心肠!”
上官凤瑾轻声道:“我当然要拿走你的衣物,否则我拿什么来给女帝交差?”
珞熙依然瞪着眼睛道:“你就不会在我身上盖点儿什么?”
上官凤瑾忽然举起她的手来,轻吻她的纤纤玉指,叹道:“我一直守在你身旁,点了你的睡穴,陪了你一夜,我的体温,几乎都被你吸去了……我回去又泡了一个月的药酒,武功也尽失了!”
珞熙眼眶一红,依然不依不饶道:“你的武功尽失了,难怪……可是,人家醒来还是很冷。”
上官凤瑾叹了口气,责备道:“我不是曾经教过你御寒的口诀吗?你怎地不用?”
珞熙气恼得拍打着他,恨声道:“我失忆之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如何能记得口诀?”
上官凤瑾皱着眉头道:“你当然应该有印象,在你九岁那晚,你在树下等我,冰天雪地的,足足站了一个时辰,全身几乎都冻僵了,我委实心痛,所以才把这个方法传授给你,我为了让你记住这个口诀,曾经费了不少心血,甚至罚你蹲了一炷香的马步,你记不记得?”
珞熙摇头道:“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上官凤瑾叹了口气道:“北松书院,我与你摔在山崖下的沙地上,你不是运功御寒了么?”
珞熙望着上官凤瑾,忽然拍手叫道:“原来就是那个口诀,我就说当初楚逸容教给我的时候……我怎么一背就会了,为何脑中会隐隐觉得有些印象,我甚至以为自己是个才女。”
上官凤瑾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轻握着她的手,缓缓道:“事情经过我已全部告诉你了,现在,你要杀要剐都可以!不管怎么说,我的确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珞熙瞪大眼睛,目光闪动道:“那么,你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