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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喜欢询问别人的男子。岳芙蓉展颜一笑:“其实没什么,我要和一个姐妹告别,她就在不远处住着,但她不喜男人。”
楚逸容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岳芙蓉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到楚逸容依然站在那里。她笑道:“你要目送我?”
楚逸容缓缓点头。岳芙蓉嫣然一笑,她的笑容美得令人心动,她向前走着,边走边回头,边走边挥手……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楚逸容这才转过身子,接着向听雨轩的方向走去。珞熙再次回头看向凤瑾君,这一次她吸取了教训,非常小心地转头,脸颊带着淡淡红晕:“现在我们跟踪谁呢?是楚逸容,还是岳小姐?”忽然,她发觉跟踪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且很容易上瘾,尤其在深夜的时候,可以令人睡意全无。凤瑾君看着她,眼中含笑:“你想跟着谁?”珞熙道:“我想跟着岳小姐。”凤瑾君道:“为什么?”珞熙道:“因为,她没有什么要好的姐妹,北松书院也没有不喜欢男人的女子。”
此刻,凤瑾君冷峻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追随着岳芙蓉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岳芙蓉并没有进入周围任何宅邸,她走得很快,脚步轻盈,接着向山道走去,甚至走了捷径,忽然向右一转,人影不见了。珞熙忙追上前去,忽然大吃一惊,因为眼前出现一间豪华的园子——凤瑾园。
珞熙回头看了凤瑾君一眼,玩笑道:“莫非你就是她的闺中好友?”凤瑾君凤目一转,忽然说了句出人意料的话:“可惜不是。”珞熙嗔道:“可惜?”看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凤瑾君拉住她道:“公主且慢。”珞熙回头看他一眼,叹息道:“莫非只有你的闺中好友,才能随意进入?”
凤瑾君轻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个园中回音颇大,就是窃窃私语几句,也会被武功高强之人听到,所以必须谨慎!脚步要跟着风声起落。”珞熙凝视着他,眸子更亮:“你的宅中如今有什么强人?你究竟为何要离开凤瑾园?”
凤瑾君笑道:“这个以后再说,总之先不要说话,遇事可以用手势交流。”
珞熙缓缓道:“我不会哑语。”凤瑾君忽然拉住珞熙的手,伸出食指,在她手心写道:“在对方身上写字即可。”
于是两人进入凤瑾园内,珞熙施展轻功,跳上了屋顶,回头一看,凤瑾君不知何时也站在自己的身后,她刚要说话,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忙走到他身旁,在他手心上写着:“你怎么上来的?”
凤瑾君微微一笑,也拉过她的手掌,在她手心写道:“翻墙而来。”珞熙接着写道:“哪里?”凤瑾君用手一指,珞熙见墙根处有几块残砖,正好可以踩上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他踩得毫无声息,实在令珞熙佩服。珞熙缓缓伏下身子,在屋顶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入手的地方,一转头,看见凤瑾君已经掀开一片瓦砾,低头向内看去,珞熙不得不佩服他,不愧是他的园子,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统统熟悉。
珞熙凑了过去,与凤瑾君头挨着头,一同向内看去,只见屋内有三个身影晃动着,她趴着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一个是岳芙蓉小姐,另一个是女公子,而凳子上坐着的,正是当日姐姐床上的男子——质子殿下。这三个人如何凑在一起,真是令珞熙匪夷所思,她与凤瑾君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50 怨女痴男
质子缓缓斜过身子,横卧在床铺上面,用右手支起脑袋,慢慢闭上了眼睛。
屋中的床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绝对费了一番心思,整张床铺与地面连起,上面铺着柔软的鹅毛垫子,床头雕着金色的盘龙。睡在这种床上,几乎就跟睡在皇宫的床上同样舒服。
他大概非常懂得享受,懂得生活,懂得女人,顶着一张苍白的面孔,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如今又成为女帝的面首,却为世人所不齿。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不过是个沉溺酒色,荒淫奢侈的皇子。但是,珞熙看着眼前的女公子,以及对面的岳芙蓉,两人严肃的神情。立刻明白,这不过是一种障眼之法。质子忽然用那对阴冷的眸子望向岳芙蓉,用冰冷的声音道:“你……想嫁人?”
岳芙蓉点了点头,眼睛闪烁着,面容无嗔无喜,丝毫不似先前的模样。质子缓缓道:“女大不中留……”岳芙蓉抿着嘴唇,沉默不语。质子侧过头,叹了一口气道:“世间的情爱本是虚幻的东西,一个男人若为了一个女人,而沉迷不能自拔,那么他绝不是个成就大事的人,他就根本配不上你……所以你也不必去爱慕他,还是早早放手吧!”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好听,却永远不疾不徐,冷冷淡淡的。岳芙蓉猛然抬头,眼中带着强烈不满,却无法说出口。女公子忽然笑了,笑得轻狂,笑容中带着种讥讽之意:“质子说得没错,一个男人若是那么轻易被女人折服,实在无趣得很,所以我就是喜欢苏红英,追着他那么久,他却怎么也不肯好好正视我,这种男人当然值得我爱慕哪!”珞熙趴在屋顶上面,与凤瑾君靠得很紧,额头忍不住流淌出汗水,而女公子的话语更令她汗颜,岳芙蓉苦苦追求楚逸容三年,两人终于能够在一起,实属不易。而女公子与苏红英之间却绝无可能,她竟然把这点当作自己骄傲,从失恋中找到平衡点,实在是不得不令珞熙佩服。凤瑾君看着珞熙见鬼般的神情,忍不住勾起嘴唇,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擦去她额前的汗珠。
屋内的气氛忽然充满了火药味,岳芙蓉见是女公子说话,立刻反唇相讥道:“如此甚好,那你就准备追他一辈子好了!反正那男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你永远也追不上他。”听到这句话,珞熙忙用手捂嘴,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虽然不清楚岳芙蓉是敌是友?但珞熙却很欣赏她的直言不讳。女公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岳芙蓉眉峰一挑,微微笑道:“当然是恭维你了。”女公子咬着牙道:“你想死么?”岳芙蓉面不改色道:“你这句话已经说了一千遍了,若是能杀得了我,你就杀吧!”
女公子怒道:“你以为我不敢,若不是质子需要你,我也杀了你一千遍了。”
岳芙蓉缓缓道:“很好,很好,如果不是质子需要你,你也已死了一千次了。”
女公子扬眉道:“哦?谁能杀我?”岳芙蓉瞥她一眼道:“你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早该杀了你。”
女公子冷冷笑道:“你如何杀我?用你的胸部?”珞熙的目光便落在岳芙蓉的胸前,果然更加丰满,就像胸前揣着两只蜜瓜,大概男人的面孔埋入其中,定会活活憋死。她忽然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凤瑾君抬头看了她一眼,慢慢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道:“非礼勿想!”
珞熙被他猜中了心思,脸颊一红,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岳芙蓉并没有生气,她不紧不慢道:“上士杀人用笔,中士杀人用口,下士杀人用磐,你不过是功夫不错,脑子里却是一堆糨糊,而且,疯狗总会被人打死的。”女公子怒道:“你……你活得腻了?”岳芙蓉冷笑道:“你次次破坏质子的计划,若不是我提防着,恐怕你已闯出大祸。”
女公子道:“哦?那么我还要谢谢你了?”于是,女公子对她怒目相视,岳芙蓉也毫无惧色地瞪着她,眼中冒火,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一道看不见的杀气。质子忽然走到二人中间,目光如炬,盯得二人低下了头。质子冷冷道:“你们二人是我的亲信,是我的左右手,怎么可以自相残杀?”
他缓缓走到女公子面前,沉声道:“我忍辱偷生多年,什么事情都要忍耐下来,不过是希望得到回归东临国的机会,所以我千方百计接近女帝,一步步向目标靠近,谁知你们……”
女公子低声道:“我错了。”质子看着她,一字字道:“真的知错了?”女公子立刻道:“我绝不会破坏质子的计划。”质子点点头,转过身子,看向岳芙蓉道:“你呢?”岳芙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质子缓缓道:“女人就应该像个女人,说女人该说的话,做女人该做的事情,而我也从不会苛求女人,该嫁人的就去嫁人,但是……”他忽然站住脚,顿了顿道:“若不是当年可怜你们母女,你又如何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难道因为一个男人,你连恩情也不顾了吗?”岳芙蓉闻言慌忙上前,道:“质子的大恩大德,我岳芙蓉磨齿难忘,当年若不是质子收留了我和母亲,我们母女定会无依无靠,流落街头……若是没有质子,这世上就不会有岳芙蓉。我这条命都是质子的,我不该喜欢别的男人……不该为别的男人破坏了计划。”她口中虽然如此说着,眼中似已经闪现出泪光。质子淡淡道:“你不用这么说,你们就像我的亲人一般,而我绝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吃亏,我不会干涉你们的私人感情,我还会帮着你们,就像你们帮着我一样。”质子拍拍岳芙蓉的肩膀,接着道:“可是目前,我回国的愿望很快就要达成了,这期间不希望有任何差池。”岳芙蓉目光闪烁道:“那么,质子的意思是……”质子缓缓道:“我不能功败垂成,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到东临国,太子还需要你来对付,若是没有你的计策,我怎能如此快速的翻身?”珞熙闻言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岳芙蓉并不像她平时那般弱不禁风,她竟然是个谋士,对于野心勃勃的男人而言,一个聪明的女人远远胜过一百个漂亮的女人。
何况岳芙蓉本身就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子。此刻,岳芙蓉神色却带着淡淡哀愁:“可是,明天……他们二人会被指婚!”
质子板起面孔,忽然严肃道:“放心,楚逸容绝对会是你的夫君,半年后……不,三个月之后,我会求女帝赐婚给你们。”岳芙蓉抿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