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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凤瑾虽然有问必答,却也是惜字如金的,就是一个微笑,也足够代表一句话了。
珞熙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抬起头向他挤了挤眼睛。
上官凤瑾忍不住笑道:“你来数数银子。”珞熙毕恭毕敬道:“少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上官凤瑾忽然咳了咳,道:“回去帮我洗澡。”珞熙险些摔了一跤,众女子立刻瞪大了眼睛,心中对六个丫环名额紧张了起来。
珞熙瞪了他一眼,走上桌前一看,银票也放了好几张,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上官凤瑾,这实在是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多许多,她忽然转头看着张妈妈道:“您看这里有多少银子?”
张妈妈立刻上前走了几步,她毕竟是在银子堆里打滚的人物,此刻,她眼中泛着贪婪的光芒:“大概至少有六千两的数目……甚至还要多上很多。”珞熙缓缓道:“你可以从中抽取三千两作为补偿。”张妈妈似有些不情愿,摇头叹息着:“这岂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么?”毕竟这些姑娘的私房钱迟早都要被她吞走大半,如今被别人挣走,实在令她心疼。
珞熙抿着唇道:“如果你不要也可以,你可以亲自向逍遥山庄索赔。”张妈妈慌忙道:“要,我当然要的。”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珞熙目光扫了周围一圈,道:“你这里的姑娘若是赎身的话,大概是多少银子?”
张妈妈眼珠转了转,毫不客气道:“每位一千两。”她心里非常明白,这些女子都是她二十两银子买来的,最贵的也只有一百两,可是如今卖身契在她手里,自然由她说了算,既然他们说过要买丫环,自然不能食言,逍遥山庄都是说一不二的。
珞熙忽然啧啧道:“难道没有折旧费?”张妈妈怔了怔道:“折旧费?”珞熙拍着她的肩膀道:“丫环都是二八年华,你这里个个都要一千两,是不是太黑了些?万一我买了个二十多岁的,岂不是吃亏!”张妈妈恍然大悟道:“你原来是说这个,这个好说,大一岁就少收你五十两,如何?”
珞熙眨着眼睛道:“五十两?那么你这里最大的姑娘多少岁?”张妈妈指着一个看上去外型成熟的女子道:“三十岁。”那女子立刻兴奋了起来,用手理了理头发,挺起胸膛,迎上她们的目光。
珞熙沉吟道:“三十岁,要大出十四岁,也就是便宜个七百两。”张妈妈道:“没错!三百两你可以买去,多么划算!”三百两并不亏,那个女子买入的时候才三十两,而且也给怡红楼挣了一大笔银子。
珞熙接着道:“是不是你这里的女子都可以买?”张妈妈道:“当然,因为卖身契都在我这里。”珞熙道:“万一你忽然不肯卖了呢?”张妈妈道:“不会,不会,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她说得没错,她甚至认识好几个人贩子,随时都可以弄来新鲜的货色。珞熙沉吟道:“你给我立个白纸黑字,说这里的姑娘都按这个方式卖给我,而且不许反悔,我就考虑多买几个。”张妈妈道:“没有问题。”她立刻写了字据,并在上面按了手印,可谓轻车熟路。珞熙拿起字据道:“十六岁女子一千两,每增加一岁,可以减去五十两……不错,不错。”
张妈妈点了点头,谄媚笑道:“那么,你们看中了哪个女子?”珞熙回眸一笑,不徐不疾道:“我看中了后院那些四十岁的女人。”
73…小偷小摸
苏红英驾着马车,一路上都合不拢嘴。他上马车前,开心地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仿佛怎么也停不下来。他甚至每过几个钟头,都要回头看珞熙好几次,眼睛里带着份孩子般的天真和满足。他甚至顾不得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嘴巴不停地动着,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一刻也闲不下来。珞熙忍不住道:“你安心驾车就是了,小心别掉进旁边的树沟。”苏红英兴奋道:“我虽然夜里睡不好,不过此刻还是很清醒。”上官凤瑾忽然上前道:“苏兄,我来替你,你还是先在车内歇会儿。”苏红英回头看着他道:“李凤……兄弟,在下也很感激你,不过在下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好好问问你们。”他转过身子,同时与上官凤瑾换了位置。珞熙却道:“我也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你。”苏红英微笑道:“你想问我什么?”珞熙瞪着他道:“昨天夜里明明说要保护我们的,怎么跑去柴房睡了?”
苏红英嘿嘿笑道:“被你发现了!”珞熙道:“我夜里睡不着,听到隔壁姑娘说的。”苏红英凑到她身旁坐下,满面笑容道:“其实啊!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鬼。”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笑道:“你要不要来几张?”珞熙摇头道:“我才不要这些个破烂东西。”苏红英不满道:“就是去茅房的时候,也可以用啊!”珞熙的目光立刻落在那黄纸上面,她用手摸了摸,似乎和逍遥山庄的厕纸没什么区别。她立刻皱紧眉头,低声道:“这些骗人的神棍,就连符纸也舍不得弄些好的。”马车跑得飞快,四周出现很多类似蒲公英的植物,白色的绒毛在风中轻颤,吹在人的脸上,带着令鼻子发痒的感觉,苏红英立刻打起了喷嚏,他的鼻子似乎对香粉味道非常敏感。
珞熙忍不住道:“你为何那么关心后院那些……上了年纪的妓/女?”苏红英摸了摸鼻子,低着头道:“我的养母就是青楼出身的。”珞熙吃惊道:“你这个皇子怎么送给了妓/女?”上官凤瑾也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苏红英,他忽然道:“苏兄莫非是东临国的十三皇子?”
苏红英惊讶道:“李凤兄弟竟然知道我?”上官凤瑾道:“江湖中人,对于外面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苏红英点点头,叹道:“当初大概没有人敢领养我,怕惹来祸事,所以才送给了养母,当时还赐给她一间大宅子,百亩地,两个丫环,日子还算过得去。”珞熙道:“后来怎样了?”苏红英道:“养母有了钱,就去看望过去的姐妹,可惜她们的卖身契还在青楼里面,挣的钱也被扣去了大半,就是想给她们赎身,出去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送些衣物还有看病钱。”
珞熙睁大眼睛,她曾经觉得自己很苦,如今却发现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
珞熙忽然想起女公子说过的话,她小声道:“你养母呢?”苏红英道:“死了。”珞熙道:“怎么死的?”苏红英皱着眉,沉声道:“被那女疯子给害死了。”果不其然,珞熙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苏红英的伤疤,她小心翼翼道:“抱歉!”
苏红英向她摆了摆手,咧嘴笑道:“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过了那么久,我也无所谓了,只要帮她了却那些心事,比做什么都好!”珞熙心里感到淡淡的难过,她缓缓道:“所以你才会常常去怡红楼?”苏红英道:“没错,去给她们说说书,毕竟做妓/女也很可怜。”上官凤瑾回头笑道:“张妈妈除外。”珞熙也道:“张妈妈除外。”苏红英也点头笑道:“这次,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不但把她们都赎了出来,还给我弄来这么多银子,在下感激不尽!”他的目光落在车厢内的包裹上面,里面还有两千两碎银。
珞熙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非常畅快,也算是行了一桩行侠仗义的美事。
她提出要替后院的四十多岁女人赎身的时候,张妈妈脸上那惊愕的表情,至今依然浮现眼前。
就像看到一百个丑八怪同时脱光了衣服。依照字据,每小一岁就减去五十两,如此算来,珞熙还可以净赚个二百两。
张妈妈捶胸顿足,那哭喊声连隔了十条街都能听到。她用人之道可是要榨干每一滴血,来她那里当妓/女的,和买了一匹骡子没什么分别,只有活活累死的,没人能带着钱离开,除非达官贵人看上里面的姑娘,给的银子也足,她才肯网开一面。
如今白纸黑字,后院的十个女人统统都被珞熙要走了,而且每人都分得二百两银子,张妈妈心疼得简直没有法子说,她庞大的身躯突然之间跨了下来,看样子怡红楼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开张了。
苏红英笑道:“总算是有人让那‘大白象’吃了苦头,不过,你究竟安排她们去了哪里?”
珞熙微笑道:“我有个朋友叫罗老大,在京城开了个很大的酒楼,手底下都是老实可靠的伙计,我把她们安排过去帮忙,大家互相照应着也好!”苏红英上下打量她,惊异道:“看不出来,你也混得有模有样了。”珞熙得意道:“我好歹也算是江湖人物了。”苏红英点着头,忽然大喊一声道:“停车,我要下去方便。”那马惊得扬起前蹄,上官凤瑾连忙勒住缰绳,停稳了马车。珞熙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好想看看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苏红英跳下马车,飞快地向前奔跑,边跑边解裤子,大声道:“我早上喝水太多,连早点都没有顾上吃,只喝了些稀饭,结果还是吃坏了肚子。”语落,他蹲在路边的草丛内,背对着他们,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身影。珞熙脸红道:“你不能走远些么?”苏红英道:“不能。”上官凤瑾回头看着珞熙,笑道:“人有三急,你还是非礼勿视的好。”他缓缓进入马车内,坐在珞熙身旁,打开水囊喝了几口。珞熙抬头看着他,道:“我也要喝水。”上官凤瑾擦了擦嘴,一把将水囊横到她面前:“拿着喝。”珞熙撇着嘴接了过去,嘟嘟囔囔道:“对人家一点也不好。”上官凤瑾道:“你要我如何对你好?喂你喝?”珞熙脸一红,被他说中了心思,只是她说不出口。上官凤瑾把身子向后仰,靠在车厢上:“有时候,你是不是该收敛一些?”
珞熙道:“收敛?收敛什么?”上官凤瑾瞥了她一眼,缓缓道:“昨夜你竟然独自面对一个赤身露体的男子,还把你的未婚夫君推给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你竟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