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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凑到殇河跟前,扔给他两个包子,“小鬼,拿着包子赶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我做生意。”说着便从笼中拿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扔在殇河的脸上,大言为“丢脸”。殇河没有伸手,两个包子已滚在地上,混着泥沙。
“我不是乞丐。”他性子中的孤傲立时体现出来,也可以说是死脑筋。那是他的原则,他的尊严可以为报仇出卖,可以为自己往上爬出卖,便就是不可以为自己的命而出卖,更不可能为两个包子而出卖。
“那你就是小叫花子。”那摊档老板立时还了一句。
此时,一把温和的声音响起,“他也不是小叫花子,老板,可不能随便贬低一个有自尊的汉子。”
那把声音就像是突然而来的炸雷,在瀛洲,是谁也不会不知道这把声音。那摊档老板连声道:“小人多嘴,小人多嘴,夜少爷请别见怪。”
殇河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十四的少年公子站在他眼前。那少年长得并不出众,相貌也十分普通,身形倒是有些胖,一身锦衣,看来是个有钱的少爷。那一脸的福相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竟少了几分戒意。
那公子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交给老板,“老板,给我五个包子,我要带走。”
那老板却傻了眼,这个少爷向来锦衣玉食,难道是吃逆了山珍海味,想转转口味?他总算回过神来,忙取了一只袋子,用木筷夹了五个包子,装在纸袋中。
“夜少爷,几个包子而已,哪还能要少爷的钱。”
那公子稍嫌肥胖的手将碎银按在那老板手中,他并没出什么力,可那老板竟推不回去。
那老板终于将钱收下,连声道谢。
那公子蹲了下去,“这位小兄弟,能帮我一个忙吗?陪我到处走走吧,近来心情有些烦闷啊!”
殇河看着他,知道他想让自己劳而得获,终于点了点头。
第五章 夜君少
更新时间2009…9…12 20:27:50 字数:3928
那稍嫌肥胖的少年将那一袋包子塞入殇河怀中,口中说道:“这是你的报酬。”说着便走在前头。
殇河拿起一个包子就塞入自己嘴里,快步跟在那少年身后。
那少年边走边道:“你听过萧骑国的夜氏一族吗?”
殇河很诚实地摇摇头。
那少年也不惊讶,又慢慢道:“十几年前国君与逆贼烛阴争帝位,虽然借助神一般存在的善始大将军的力量平定京都的内乱,但是在萧骑其他地方则靠着夜家。自从善始将军叛变消失之后,夜家在国君心中的地位便更是高了。”
殇河突然冒出一句,“功高震主不是一件好事啊!”
那少年也点点头,“无论什么时候,做臣子的都不会有什么安心的日子过。对于国君来说,夜家的势力的确太过强大,而且夜家还真闹腾过,毕竟家族太大,良莠不齐啊!”
殇河还真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想和自己说什么,看他那样怎么也蠢不到哪儿去,竟对一个陌生人说些大不韪的话。可他不清楚,整个瀛洲都是夜家的地盘,你稍有可疑,是绝对出不了瀛洲的。况且,严格来说,这个少年什么都没说。
那个有些肥胖的少年和蔼可亲的脸有着一股魅力,令人很容易与他走近,他淡淡道:“我叫夜君少,小兄弟你呢?”
“慰殇河。”
“恩?倒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不介意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现在说介意也不成了,我已经收了你的报酬了。”
夜君少带着殇河一直往东,到了码头。一路上,每一个人见到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都会很亲切地向他问好。殇河心中一直打着问号,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凭他的背景是绝对不足够的。
他们坐在码头的石桥上,吹着海风。夜君少看着远方,“我们夜家向来不在朝廷之上,可能是奉行着‘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的原则成为国君的大忌。如今萧骑成为七国中实力最强劲的国家,扩张领土是必然的,可攘外必先安内。”
“所以,他必须对付夜家。可夜家的实力是他扩张领土的利剑,他不会过分对待夜家,而方法一定就是令你烦闷的原因。”
君少看着这个十岁的小孩,真不相信刚才的话是从他口中发出的。那个看来不堪起眼的小孩,有着一股锐觉,对天下局势的走向有着天生的锐觉,也许有他在身旁,自己会更加从容。
“其实办法很简单,他要有一个人质在身旁,那么顾及人质的安全,夜家绝不会有大动作。”
“你就是那个人质。”
“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国君想和夜家联婚,要我和公主成婚。”
“对于一个未见过面的女子,而你本身年龄又小的情况下,不能接受这门亲事也是理所当然。”
君少轻轻拍着殇河的肩膀,“你好象比我还小,扮老成教训我啊!”
殇河笑了笑,也许是受到君少的感染,他笑了,真心地笑了。自从发生那一件祸事之后,他还没真正笑过。但他笑并不代表认同君少的观点,他在想,如果他是君少的话,他绝不会介意这门亲事,无论夜家是否有反意,这门亲事绝对不会吃亏,或可以加固君臣的联系,或可以起到迷雾的作用。
君少看着一脸认真的殇河,“看你那表情,就和老头子一模一样。如果你不是十岁的孩子,我还真以为你是老头子扮的呢!我也明白成全这门亲事是百利而无一害,可我始终认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已经太虚假了,如果连最后这一点也当作是一种交易,那么这个世界就完全败了。”
殇河点点头,如果他父母对他的爱也是一种虚伪,只是为了得到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崩溃。或许在这个时候,他仍保留着这一丝纯洁,只是对他来说,也许这一丝纯洁并不算太珍贵,他甚至有了在最危难的时候把最后这一丝纯洁抛弃的觉悟,因为他想活下去,为了那个他非要坚持的目的活下去。
便在此时,殇河突然摊倒下去,浑身发抖,口吐白沫,模样甚是怕人。他知道自己所中的红钟之幕已经发作,由于毒性被一直压制,当那股抑制的力量突然消失,红钟之幕的反弹是更加强大的。
君少一看殇河的样子不对劲,右手立马按在殇河的脉搏之处,口中喃喃道:“红钟之幕?他为什么会中这毒?他是血杀一宗的目标?可血杀一宗不是只对有价值的人出手。他?”他无法判断殇河的身份,只是见到殇河那难受的样子,不由得把殇河扶起来,右手按在殇河的背心。
君少从未遇见这种情况,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情急之下只按书上那一套,用自己超凡的真气把殇河体内的毒逼出来。可红钟之幕不是寻常的毒,它的特点就是跗骨之蛆,一直缠在殇河的五脏六腑,就算君少的真气如何催动,收到的效果也只是普普通通。
此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不,应该是一个谪落凡间的仙女,她美的是一股自然,每一个动作都不做作,却充满着优雅之态,在她身上体现的是自然与高贵的交融。这两种看起来有些相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在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它们也非一般姿色,可在女人的光芒之下,她们简直就像倒夜香的大婶。
那女人急忙道:“君少,怎么了?”
夜君少见到那女人,忙说道:“大嫂?他中了红钟之幕,毒性一直被压制,突然爆发起来不容小视。我依书上所说的方法替他驱毒,可效果并不明显。”
那女人蹲了下去,右手成兰花指,戳在殇河的背心,她的真气虽然比不上君少浑厚,可她操控真气的能力却十分强,将真气输到殇河体内后,仍自如地控制真气的走向。附在殇河五脏六腑的红钟之幕抵受不住这股强大的真气,节节败退。
“呕”,殇河俯身吐了口黑血,人却清醒不少。抬头看着君少,低低道:“多谢你。”
君少憨憨地笑了笑,“救你的是我大嫂。”他正要向殇河介绍那女人,却发现那女人已经走到一旁。
“君少,赶快回去吧,爹和娘正四处找你,你也该好好准备上京一事。这次和你的终生大事有关,可不能马虎,爹和娘也会随你上京,可惜你大哥就看不到了。”她说着说着便有些伤感。
那两个婢女也急忙道:“小少爷,快回去吧,老爷和夫人急得不得了,都快动用护城军了。”
君少摇摇头,“老头子真是小题大做。”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递给殇河,“多谢你陪我聊了那么久,这些是你应得的。我该走了,不然老头子又要将我关禁闭了。”
殇河看着这个小胖子,这个世界也未必没有希望,好人也有很多。他拿着那一袋银子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
君少随着那女人一直往城中央赶去,他自言自语道:“该死,看来老头子还真的急疯了,连护城军都动用了,回去一定关禁闭。大嫂,我看我先走一步吧!”
那女人说道:“现在你匆匆赶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和我一起回去,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求个情。”
君少憨憨一笑,心想,有这么一个大嫂真是太好了,可惜大哥福薄,让她一直独守空闺。爹与娘也有与她说过,现在她还年轻,不应该守着那个虚名过一辈子,可她不答应。不过说得也是,大哥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人,又英俊,武功又高,行军打仗更是好手,为人又温文雅尔,是很有魅力。
四人走到瀛洲中央那间占地百来亩的大房屋,那也许就是一种奢华,就算皇宫也不外如是。朱红的大门是敞开着,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下人一见到君少,急忙敞开喉咙大声呼喊:“小少爷回来了。”边喊边往屋内跑去。
那间大屋虽然宽敞,可格局却十分普通,不外乎前院、大厅、东西厢房还有后院这种最正规的格局。也许大屋的宽敞并不合主人的意思,里面的装饰还是很朴素的,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样豪奢。
君少一进大门,便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