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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我仍一头雾水。”
烛楼望着昭平道:“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要发生了就不能重来的。”烛楼抚mo着昭平的秀发,“无论君少是否喜欢你,只要你喜欢他那不就行了吗?傻丫头,好好休息吧!”烛楼说完便离开云生殿。当年的事,算了,对也好,错也罢,一切都过去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慰府
殇河的府邸并奢华,十分朴实,也不大,比夜家新府要少好几号。而且殇河似乎十分喜欢藏秘密,所以整座慰府的下人并不多,仅有一个厨子,一个打扫的大妈还有一个管家而已,连守门的也没有一个。而殇河本身又沉默寡言,甚少与下人谈话,那三人对殇河便敬畏万分。
此时,殇河正躺在自己那张软床上,双手合十放在小腹处,。在床头还放了一碗黑色的汤药。下人都去忙活了也没在殇河身旁照料他。
也许是睡得久了,殇河终于微微张开眼睛,那也只是一条缝儿,强光袭来,刺得他又闭上眼睛,右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稍一停顿又睁开眼睛,可他睁开眼睛那一刻又是一道强光刺得他闭上眼睛,继而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还真是有趣啊!慰殇河……叫殇河应该可以拉近彼此间的距离,那么就叫你殇河好了。”
殇河觉得不对头,右手挡在视线前,然后睁开眼睛,却见一位身着露肩装的女子站在他跟前。他很是虚弱,声音也是若有若无,“你……是……谁?”
那女子轻轻一笑,“我叫月茗音。你家仅有三个下人,我想进来是一点也不难。我来这儿只是对你感到好奇,没别的意思。”她一脸笑容直在炫耀自己把殇河尚未问的问题给回答出来。
“见到了……你……可以走了……”殇河的话很是无情。
“怕被你妻子误会么?可你并没有妻子,连女人也没有,算什么男人啊!”月茗音的坏习惯又冒了出来。虽然她长得很淑女,可只要她一开口,一做动作,那份淑女的形象便全没了。
“哦,我忘了,还有个无盐的情人。我还真的不知你有特别的癖好,居然不喜欢美女喜欢丑女。”她很没形象地笑着。
殇河冷冷地盯着她,“你是什么人?”
“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一切么?”月茗音也严肃起来,男人散发的杀气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不会武功,可月茗音在那一刻觉得殇河要她的命只要一瞬便可。
第八章 政治婚姻
更新时间2009…11…10 23:33:49 字数:4261
月茗音让殇河盯了许久,终于败下阵来,口中骂了一句,“真是小肚鸡肠的混蛋,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慰殇河,真是哈啦的(儒车地方方言,脏话来着,不译)没劲。”
殇河听不懂“哈啦”是什么意思,但看那女子一脸鄙夷便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词,他冷冷地盯着她,“真是的……我哈啦回去。”在这种时候他倒像个大孩子,被人骂了听不懂的话便照原话骂回去。
可月茗音听了,又是一阵全无形象的大笑,“你有那个……哈哈……那个色胆吗!”她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事。
殇河涨红了脸,似乎意识到那个“哈啦”是什么意思,绷起一张脸,“女孩子家怎么说出如此不雅的字句。”
“这世上又没规定说女人不能说这种话。哼,太软弱岂不让你们这些臭老头看扁。明明只有十五岁,说的话偏偏像个死老头,你真是有怪癖。”
月茗音拿起殇河床头的汤药,微笑道:“你那副死相就知道你睡过头了,药都凉了,我拿去热热。”
殇河刚看她微笑还真愣想不出这个女子又会蹦出“死相”两个字,一向遇事冷静,天塌不惊的他差点就背过去了,直喘气。
月茗音见殇河一脸窘样,笑了笑,走了出去。等到她在殇河眼里消失,殇河才缓过神来,“月茗音,什么人来着?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月见天中可没这么一户姓月的富贵人家,外来的。既然敢大大方方进出我家,要么就是没脑子,要么就是有身份地位的。怎么看也是属于后者。难道是儒车的月氏一族?”可他急忙摇摇头,儒车的月氏也是名门望族,怎么会有如此没家教的女子。可夜家的夜君少不也是个怪胎么,月家有这么一个怪女人一点也不奇怪。
殇河仍在胡思乱想,“萧骑与儒车已交恶,若她是儒车月家之人,却公然在月见天出现,那也只能说明儒车有意与萧骑修好。而派出这么一个外表很淑女内心很粗鲁的怪胎,应该是想和萧骑联婚吧!可她又肆无忌惮在我家乱晃,难不成……
想到这儿,殇河头都大了,这种类型的女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噩梦。殇河也倍感棘手,虽然月茗音长得很漂亮,可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每次一听她以那么纯洁的面容说出那些低俗的粗话,殇河便反应不过来。他甚至觉得有恶灵占据那女子的身躯。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个恶魔般的女子又在殇河跟前出现。她听殇河一个人嘀嘀咕咕,又微笑着,“嚷嚷什么呢?姐姐姐姐只是稍微走开一会儿就鸡婆似地念着我,有必要那么痴缠么!”
殇河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他实在找不出应对之法。克星,绝对是殇河最大的克星。殇河一拉被子,直接把脸蒙住,如果再多瞧那女子几眼,是要梦到鬼的。
月茗音稍稍收敛,微笑着说:“原来处变不惊的慰都统是害怕这类型的女子,总算找到你的弱点了。不和你闹了,你该喝药了。”她少了几分粗鲁之气,声音登时甜美许多,配合着那惊人的美貌,只是这几句的确很少有人不乖乖听她的话。
可殇河绝对是一个异数,说句实话,他还真是被吓怕了,就像是遇见鬼一般,后来那鬼成了人,可他仍认为那是鬼假扮为人骗他出去。
月茗音轻笑一声,将碗放回殇河床头,“真是没胆的小鬼。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可是缠上你了,你能永远躲在被子里么?”说着又是招牌式毫无形象地笑。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弱,终于消散。
殇河等到那声音远去时才敢拉开被子,他拿起那碗药正凑到嘴边,突然被人大力地拍着肩膀,惊吓中直接把那碗汤药泼了过去。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连呼吸都静止了。殇河一回头,差点就像月茗音那样毫无形象地狂笑着。他使劲憋着,看着浑身湿透的月茗音。而她就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停在那儿,只有发梢的水滴在滴落。
“慰都统,麻烦你让下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好好洗个澡,对了,还要衣服,可别拿那些粗布麻衣来糊弄我,谢谢。”说着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慰殇河一愣,“喂,我这儿可没女人衣服啊!”他朝月茗音喊了一句。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的声音很平淡,可殇河总觉得他若敢说一个“不”字,下场一定比被君少活活打死,死后再鞭尸,三天曝尸还要凄惨。
殇河喊了一句,“齐大妈,请过来一下。”他话音刚落,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柄扫帚走了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齐大妈,你去财伯那儿支三百两,去买一套上等的少女装,出去吧!”殇河还真怕齐大妈问东问西的,只是他想起什么,“大妈顺便准备洗澡水。”
齐大妈点了点头,“是给月姑娘准备的吗,小人知道了。”说完便走开了。
殇河下了床,他仍觉得有些头昏,可现在再赖在床上可能会有糟糕的后果,趁月茗音处于尴尬之境先溜出去再说。可他刚下了床,管家财伯便领着一位官员走了进来。
殇河认得那官员,那是负责传令的愿下相(官职名)于庆。殇河向于庆行了个礼(虽说愿下相的官阶比护皇军都统要低,可愿下相一位通常由国君亲信担任,殇河也不敢怠慢),口中道:“于大人,请问有什么事么?”
于庆微笑道:“慰都统,圣上命我前来察看都统的伤势如何!”
殇河又行了个礼,“多谢圣上关爱。”
于庆又道:“圣上同时也让我来传令,他说若慰都统身体无恙便入宫面圣,圣上有事与都统相商。”
殇河点点头,说道:“劳烦大人,我去换件衣服便随大人入宫面圣,请大人稍等片刻。”
“无妨。”
殇河换了件都统正装便随于庆入了宫,一直到了烛楼的书房“竹海听涛”。
于庆向烛楼禀报一声,听得烛楼同意打开了书房,然后悄然退下。
殇河走入书房,向烛楼行了个礼,问道:“圣上,您召我前来,可有殇河效劳之事?”
烛楼摇摇头,“不必太拘束,我就不喜欢你对着我守着那套死规矩。先不提这个,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殇河道:“谢圣上关心,应该好了五成。”
“你该好好休息的,去瀛洲一事便延迟一个月吧!”
殇河尚未开口,烛楼又道:“你昏迷这两天,儒车派使臣前来,说要与我国修好。”
“修好?未免太迟了。来的时候听于大人说了一些,儒车的使臣不怎么样,谈吐都颇为失礼。受沮在隔了五年之后用一个不怎么样的使臣来谈修好一事,圣上不觉奇怪吗?”
烛楼点点头,若说儒车没有其他打算小孩也不相信,只不过从目前来看的确发现不了什么。烛楼突然想起一事,“儒车说是要和亲?”
殇河接口道:“儒车月氏一族的月茗音。”
烛楼稍带惊讶地看着殇河,“看来说你这几天昏迷是假的我也有些相信。”
殇河尴尬地搔搔头,“属下受伤自然是真的,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了,圣上便当放我两天假,不成么?”
烛楼呵呵一笑,殇河装病大概也是为了逃避吧,小亭与他之间的纠缠的确也乱了些,他想逃避一点也不足为奇。
“其实我见过月茗音,不过她倒蛮令人意外的。”殇河接着道:“圣上,我认为不应该和亲。如果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