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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
在这种事上,殇河知道夜刑纵已经知道许多内幕,他会如此询问自己只是为了看看自己对夜家的忠诚还剩多少而已。殇河说道:“事情的确十分复杂,那是圣上的一个陷阱,就我所知他诈死只是为了引出一个人。而且暗杀计划那可就得与诸武大相士挂上勾。诸武很有可能是苍晓的内奸。当时儒车一直压迫着苍晓,所以苍晓必须给儒车制造一个机会,转移儒车的视线。他们知道我们萧骑的实力强悍,但只要朝中一乱,便让儒车有机可趁,所以诸武便以救善始最爱之人——怜絮为饵,把我们夜家拖下水,让他好实施声东击西之计。同时联系后稷与血杀一宗,进行暗杀。”他顿了顿,“这件事也该怪我,未能及早看穿诸武的阴谋。”
“那么诸武现在应该行迹败露,可他却依然当着他的大相士,这是为何?”
“因为圣上现在全心全意想对夜家动手,他要趁干爹被罢官回收夜家手中的兵权。所以他也不忙着对付诸武。而且此次他认为楚跃的死与夜家有关。”
“因此他才把兵卿与你派遣过来?为的是找到证据,可以完全回收夜家的兵权。他知道在外,人人都知你是我的义子,就算兵权落到你手上,夜家也不会太大的动作。可实际上,兵权是已经落到他手中,很厉害的手段啊!”
殇河点点头,在来瀛洲的路上,他也分析过,这件事其实无须一定要把他推到瀛洲,若要栽赃,谁来都行,不一顶要他过来,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个原因。
夜刑纵继续道:“看来烛楼很信任你啊!年仅十五便身兼护皇军赤旗都统、兵部缔阅郎、东南疆营副统领三个要职。”
殇河已开始闻到杀气了,他慢慢说道:“圣上于我有恩,我自然要回应他的信任,可干爹才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而且我也把君少当成成亲大哥,如果夜家与圣上的矛盾激化到不可调节的地步,我一定会站在夜家这边。”
“也许你会一无所有。”
“可为了权势放弃自己的亲人,那样我才会真的一无所有。”殇河的血气也上来了,那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就算夜刑纵与夜秀心也隐隐有种错怪他的感觉。
殇河又道:“而且我一直记着在上京途中,干爹给我的暗示,我就是那一个破绽。”
夜秀心打了个岔,她微笑道:“看你们爷俩,在家就不要理会那么多,不管谁是谁非,只要大家是一条心,那也就够了。殇河,你应该也饿了吧,我们一起去用饭吧,很久没有一家人一起用饭了。”
夜刑纵的脸也稍微缓和,虽然他依然不会十足十相信殇河,可也信了五六成,或许是他在潜意识中不想与殇河为敌吧!
待三人用过晚饭,夜刑纵与夜秀心把殇河留在夜府过夜。殇河也知道其实他们是想从自己口中得知更多君少的消息,不过片刻的宁静也是好的,亲情或许是一种可以治愈悲伤的良药。无论夜刑纵与夜秀心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殇河在那晚上确实感受到久未感受的温暖。他也在迷糊,拥有这么多的他应不应该继续下去,只是一想到那三百几口村民,他便停不了。那也是“征天上术”惹的祸,他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那一开始的悲剧。所以他只能在那个悲剧的旋涡中沉溺,无可自拔。
夜里,殇河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从床上翻下身来,披上件外衣便走了出去。可当他从原来的住所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呆住了。那是一只猫,他在上京途中梦见的那只猫,粉红色的身躯,邪邪的微笑,宝石般的眼睛,借着琥珀色的月光展现着它优美的身姿。
它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殇河,轻轻往上掠的嘴角带着不可一世的邪气。它的爪子都从肉垫中伸了出来,应该是把殇河当成猎物了。
殇河就那么愣在那儿,思维之海中的迷雾又渐渐拨开。可这一次他看不穿,迷雾之后是另一片迷雾,只是那片迷雾之下隐约闪现着一个身影。
便在此时,远远传来一声,“不翁大人,快回来,可别把他吓着。”
那只粉红色的猫终于把爪子收回,转过身向远处那人慢慢走了过去。
第十四章 命运
更新时间2009…11…28 11:38:54 字数:3999
传说在鼎天初成之时,以混沌之气炼成四兽:喜兽不翁,怒兽真麟,哀兽竹道,惧兽悯人。后四兽伏诛化为石像,而鼎天中人正是由那四尊石像孕化而来。从而有鼎天中人视此四兽为护神而祭拜它们。虽不理这段传说是否是真实的,可祭拜四兽这种风俗仍在鼎天中少数神秘村落中流传着。
也许是被信奉其他神祗的鼎天中人所排斥,那些信奉四兽的村落也被逼迁到边远不毛之地。而占兽则是其中一支,它们信奉的便是喜兽不翁。鼎天中有人在传,占兽村里的村民有预言未来之力,可似乎因为透露太多天机,那座村子也成了一座遗迹,而究竟有没有村民存活下来,却是无人知晓。
想必那个少女便是占兽村的遗民。而那种能力也被称为看破万物之果的“浩瀚天纲”。
殇河虽然不清楚有占兽这么一个村子,可不翁却是在《鼎天秘史》中见过。那本书上记载:喜兽不翁,外形如猫,身粉红,能吞月,能人言,善占卜。后三项殇河倒不知它是否真的能做到,可前两项可都中了。
那个少女隐在黑暗中,似乎对光十分恐惧,只是远远蹲着,等待着那只奇异的猫懒洋洋地爬回她怀中。那少女将猫抱了起来,便在远处看着殇河。黑色将一切笼罩着,可那双深邃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睛似乎在闪动。
殇河心中有些悸动,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她便是夜家最大秘密。即使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谁说年轻就不能有无穷的力量。
“小姐,等一下。”殇河心里始终有根刺,将夜家完全笼罩,让自己一点也看不透的迷雾,让他永远无法在与夜刑纵的对峙中占据永远的上风。而眼前那谜一般的少女应该就是那迷雾。无论如何他都想把一切弄清楚。
可那少女那清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什么都不必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与你的‘征天上术’相反,我可以看透万物之果,你接下来会说的话,做的事,想的东西我都看得穿。而相对的,我做过的事,你也能看穿其背后的意义。”她的话很简单,可已让殇河不能动弹,没错,就是因为她已看到了一切的结果,所以无论如何都扭转不了。因为已经注定夜家会占上风,所以在那段时间内他不可能把夜家压下。
那少女又道:“相信‘征天上术’也带给你不少伤痛吧!看得穿因果又如何呢?你改变不了过去,我也改变不了未来。如果你有一天不想再拥有这种‘不仁’之力,请对刑纵说一声‘我放弃’,那时我会来找你。”
“你可以让我失去‘征天上术’?”
“是,而同时我也会失去看破万物之果的‘浩瀚天纲’。”
“方法是什么?”
“暂时不能告诉你,记住,我可在你想东西之前看见你将要想的事,所以想从我这儿套出话是不可能的。”那少女有些哀伤,语气也稍稍有些变化,“你就那么离不开‘征天上术’么,你应该知晓,拥有它,你只会不断重复着悲剧。就如我一样,一生不得见光。”
殇河嘴角轻轻一掠,“正如你所说,你能看穿果,而我也看清因。虽然我仍不清楚那方法是什么,可我知道条件必须有你有我。小姑娘,能看透我要说的话,想做的事并不是说你可以赢我。”
“你就不想问问看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就算是国君烛楼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特地来找我呢!”
殇河不答,他也不知自己对未来是否还有期待。小时候他也就只想过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最好做些小生意。不过如今似乎离这种生活越来越远了。
“不愿意还是不敢有所期待?你认为你一定会走上那条不归路吗?结局已经很明显了,你会来找我的,然后你会过上你最厌恶的生活。”那个少女隐约中有些瘦小,可语气听起来却很老成,就如一位经历无数风霜的长者。
殇河就愣在那儿,如果失去看穿一切因由的“征天上术”,自己还可以生存么。可如果失去“征天上术”,也许真的会看不穿那个悲剧背后的原因,那么自己应该也会好受些吧!
那少女隐入黑暗中表情一松,她呼吸夜变得急促起来,“好险好险。”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都红通通的,“不会吧,只因为他拥有‘征天上术’就爱上他?不过不应该是脸红吗?怎么会是手心红。”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看着怀中那只猫,“不翁大人,你又跑去玩水了。告诉你不能玩水的,你会掉颜色的。”可她刚说完,那只猫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借着烛光依稀可见那只猫身上黑一块红一块,想来它身上的粉红色是涂上去的吧!
此时一个男人出现在那少女身前,他有些惊讶,“大人,您的病好了么?怎么出来了。”
那少女稍一抬眼,“喔”了一声,“是刑纵啊,这么晚还没睡啊,我是来找不翁大人的。不好,好象它跑到大厅那边去了,刑纵帮我把它捉来。那小东西,好好的大人不当,偏要当一只猫……”此时的它倒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
夜刑纵只能回以苦笑,“刑纵明日把它带给您。”
那少女点点头,“乖,啊好困,我先去睡了,刑纵也早些歇着吧,明天有得你忙的。”
夜刑纵看着那少女消失在黑暗中,他喃喃道:“不会那个‘他’就那个他吧,要是真的那样,可还真是棘手。慰殇河,今晚我倒是失算了。”
第二日,殇河用完早饭后便告辞离开夜府。一切都开始,今日他是第一天上任,可不能让别人说闲话。
殇河来到东南疆营,那儿的规模真不是护皇军军营所可以相比的。当殇河一踏入那疆营,一股肃穆之气便迎面而来,他全身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