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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晴?”夜秀心、夜刑纵、夜公儒全呆住了。
“爹,娘,爷爷……是暮晴不孝。”那双冰冷的眼睛再也冰冷不起来。这个局面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但现实就是要将她带入地狱的深渊。
夜公儒青着脸,“我要你老实回答我一句,你是否就是月神?”
夜暮晴咬着嘴唇,她低低道:“是。”那声音虽低,可那一声“是”却如炸雷一般,便是刚才那爆炸的声响也尚且不如。
夜公儒一拂衣袖,他几乎是用尽自己全身气力,朝着夜暮晴吼着,“想不到我夜公儒一心为夜家,却出现了这么一个忤逆孙女,差点致夜家于死地。暮晴,你不配姓夜,我们夜家没有你这种女人。”夜公儒背转过身,“刑纵、君盛都看错了你!”他的声音又低下去,“你对得起君盛么!”
张子矜似乎才从如此震撼的真相中恢复过来,他忍痛道:“既然……这是你们夜……家的家事,我便不……插手……”说完看了夜暮晴一眼,转身从秘道离开。
夜秀心拉着夜刑纵的袖子,“老爷,现下暮晴也没有还手之力,我们还是先治疗殇河的伤为上,暮晴这事怕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的。”
夜刑纵的脸没有什么表情,他向夜公儒一抱拳,“伯父,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吧,刑纵一定将一切来龙去脉说与您听!”
夜公儒一拂袖子,“哼”了一声,“好。”说着便领着夜家一干人从秘道离去。
夜秀心将夜暮晴扶了起来,她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的脾性怎样我会不清楚么,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待夜家。你若有什么苦衷便说与娘听,娘会好好与公儒伯父说说。”
夜暮晴微微抬头,她嘴唇微动,可犹豫许久,她也只是说了,“娘,对不起……”几字。
夜继戚将殇河背在背上,他冷冷瞪了暮晴一眼,“君盛是有眼无珠,才会爱上你这么一个女人。继邦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他斜着眼看了背上的殇河,“如果殇河出了事,那你的罪便更重了。”说着便穿了过去,快步出了密道。
夜刑纵看了暮晴一眼,转过身去,他的脸竟在背着别人之时呈现微微的笑容。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又或许他能理解暮晴所做之事。那个笑容也只是一刹之间,转瞬之后,他便恢复了严肃,从秘道走了出去。
东厢房
烛阴坐在床上,那张脸渐渐露出笑容,一个不再神秘的月神,就算她的本事再大,他也完全能够将她迫入死路。因为她的身份实在太尴尬了,而本身的弱点也太明显,这也是她一直隐藏身份的原因吧。
后稷看着张子矜腹部的伤口,喃喃道:“好强的指力,竟可将指头刺入身躯,看来是伤得不轻啊!若非你副病怏怏的模样,我还真不相信夜家那个少妇便是一直被神秘光环笼罩着的月神。”
张子矜回了后稷一眼,左手突然抽出紫宵横在后稷的脖子上,“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完全有能力要了你的命!咳咳咳……”
后稷却完全无视他,背转过去,“看看谁会先死。”那时,句芒已被他反手握着,横在张子矜腰间。凭句芒的锋利,与后稷的实力,只要张子矜一动,后稷有绝对的把握将张子矜腰斩。
烛阴冷喝一声,“够了,你们不是同属苍晓的么,到萧骑狗咬狗,不觉得丢脸么!后稷,如果你因当初血杀一宗追杀你而怀恨在心,那大可找我算帐,当时的委托人是我,我才是你的大仇人。只是现在是关键之时,可否别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如今弦月已灭,四大首领已死,准月神与月神被擒,烛楼锄了护皇军与护城军可依仗之外,便再无力量,当下是夺取月见天为上。”他阴着脸,“别在这个时候给我节外生枝。”
此时余成孝走了进来,“重主,燕使臣来了。”
烛阴一点头,“让他进来。”
余成孝推开房门,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燕使臣。他向烛阴一抱拳,“重主大人,我主已让魏名成大将点好五万兵马随时可由萧骑的瀛洲攻入。只要重主大人的兵马与夜家的八万兵马一同攻上月见天,那么京师十四万兵马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
烛阴点了点头,可内心却鄙夷着,“你燕使臣真当我是傻瓜么!我八万兵马与夜家兵马全攻上月见天,那么东南与南边防御自是大空,岂不让鸿国与氓国有可趁之机,到时候你儒车会不分一杯羹。”
燕使臣道:“只是我主说,儒车在此事出了大力,所以希望重主大人可以在原先许诺之上把白丁,重云,宵远三城划给儒车。”
烛阴微一犹豫,脸上露出为难的颜色,过了许久,他缓缓道:“我可以答应把白丁,重云划给儒车,可宵远不成。”其实他根本一块地也不算给儒车,只要他取下萧骑,儒车还敢多说什么吗?但说得太豁达也不成,很容易被看穿意图,所以才会有上面一系列举动。
“预祝我们马到功成。”两人相互凝视,说出这么一句。
第二十九章 如烟
更新时间2009…12…31 12:55:38 字数:4263
夜刑纵一干人出了佛堂,转入衙门之中。白世官早已夜家通气,识相地没出什么声,默默带夜家众人到早已安排好的房间。由于房间只有七八间,因此都是几人合住一间房子。好在众人都是过掼军旅生活,也没什么不习惯。
夜秀心与夜刑纵将暮晴带到一间房内,夜秀心可那着依然低着头的暮晴,如何也想象不出她这位媳妇便是月神。她叹了一声,“到如今,你还是不愿说么?”
“对不起,娘,暮晴对不起夜家,暮晴愿受任何责罚。”
夜刑纵淡淡道:“如果当时你的身份并未揭穿,你会如何做?”
暮晴咬着嘴唇,许久才道:“我会将爹、娘、爷爷,各位叔伯兄弟迷昏,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直到重主这事完结。”
夜刑纵点点头,他背转过身,却不再开口,其实他是明白的,他理解暮晴所做的一切,只是他不能说出来。他喃喃道:“如果当初我没有阻止你与君盛的婚事,或许今日你也不会如此痛苦。”
夜秀心接了下去,“不知不觉,那孩子也走了六年,时间过得很快啊!暮晴,当初我与老爷劝你改嫁,除了不想让你守着活寡之外,我们是想让你忘记与君盛的约定,不想今日这种局面到来。只是你这孩子,对君盛的爱太深了。”她叹了口气,“以致于宁愿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罪名也不希望君盛的名声受污!”
夜秀心似有意似无意,低低念道:“我夫妇二人以天为盟,以地为誓,今生定报圣上之恩,即使身受万千骂名,决不后悔。皇天后土,明鉴我心。”她摇摇头,“你们的山盟海誓竟是对烛楼的尽忠,真是不得不令我惊叹!”
暮晴睁大眼睛,“娘……”随即又低下头,那是她与夜君盛的约定,因为如果不是烛楼,他们也结不成夫妇,那份恩情是怎么也要报答的。
“暮晴,我夜君盛定要娶你为妻。”
“爷爷绝不会答应的。”
“我们私奔,去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
“你是刑纵伯父的骄傲,我不能毁了你。”
……
“君盛,他们追来了,我们跑不了的。”
“我一定会带你走。”
……
“你们……躲进来吧!”
……
往日种种,不断袭上心头。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在暮晴心头荡起涟漪。
往昔
黑暗中,那山头竟多了数千繁星,明晃晃的火焰如狼的眼睛,虽然明亮可却是那样的深邃。夜君盛与夜暮晴两人自是身手不凡,可他们在选择路线上出了差错,两人跑入了盆地。可夜刑纵与夜公儒的队伍已绕着山头,在顶上将他们围住,如今正从山顶往下冲,缩小包围圈。
“君盛,他们追来了,我们跑不了的。”
“我一定会带你走。”
夜君盛打定主意,凭他与暮晴的本事,只要向坡度较缓的南坡突去,定可突破包围圈。他拉着暮晴,速度不断加快。
“只要从南坡那儿突围,他们就追不上我们。”夜君盛说着,那一句也算是他的自我安慰。可暮晴却没有多少精神,“可南坡一定是他与他。”
虽然暮晴没有明说,可夜君盛心里清楚,这一次夜刑纵一定要抓他回去,而在如此地形之下也会料到他会往这个方向突围,所以在南坡一定会安排着那两个人,夜继戚与夜君少。
果不其然,夜君盛与暮晴两人刚奔得数步,便见到几个人影在他眼前出现。除了夜继戚与夜君少之外,还有一名他的下属夜倾叶。
夜继戚拦住夜君盛,“君盛,回去吧,你与暮晴的事再与伯父、伯爷说说,兴许他们会同意的。”
只是夜继戚刚说完,年仅十二的夜君少便扯住了他,只听他嫩声嫩气说道:“大哥,大嫂,快些离开。老头子最擅长的便是哄骗人。上次说要给我讲故事,可到后来还不是娘讲的,别信他。”
夜继戚有些无奈,“小少。”他微微挣扎,原以为可以轻易挣脱这十二岁小鬼的手,可事实上,君少双手便如铁链一般,紧紧地锁着他。
“君少,快放开我!”夜继戚真的挣脱不得。可君少却不理他,反对夜君盛大喊,“大哥,走啊,老头子就由我来照顾!”
夜君盛一咬牙,“君少,爹与娘,你好好侍奉他们。”说着便拉着暮晴冲了过去。
夜继戚朝另一人大喊,“倾叶,去追他们。”
那人应了一声,便提脚追了上去。他真气不如夜君盛与暮晴,渐渐被拉开距离。
夜继戚喝了一声,使尽全身气力,才挣开君少的双臂,他朝君少喝了一声,“胡闹。”便也展开身法追了上去。
君少朝着夜继戚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要胡闹也是老头子和伯爷在胡闹。那本《西雨亭记》上不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么,老头子与伯爷真不识相。像这种黑势力能阻止得了真爱么!徒做坏人。”他那张稍嫌肥胖的娃娃脸说着这些与年龄实在不相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