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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楼微微道:“左相士不必多礼。”
临翰站直腰板,“谢圣上。禀圣上,臣已命赵统领严加训练,那十万护城军定可为圣上出一分力。”他抱拳,再道:“如今烛阴与夜家一干逆贼在瀛洲集结兵马十六万,可瀛洲与月见天之间尚有八城在,若攻到月见天,至多也只剩下八九万,论兵力,圣上完全可无惧。”
烛楼淡淡道:“怕就怕儒车那边。本来瀛洲是萧骑的东南方的大门,可如今瀛洲沦陷,儒车自然要插一脚。”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念道:“儒车与烛阴已达成共识。到时儒车军一路北上,牵扯大部分兵力,那样可就难防了。”
临翰点点头,可这也在他的计算之内,“这一点臣也考虑过。烛阴如何会不重演当年那一幕,所以臣有一计,让沿途八城不抵抗,撤军。”
烛楼微微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临翰也跟着微微一笑,他道:“圣上,那么诸武,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烛楼叹了口气,颇无奈地说道:“我已将他打入天牢,如果他不是一心向着苍晓的话,定是萧骑的名臣。而且,我打算将内医院回乡探亲的千指白云松给招回来。这一招意外颇多,没个名医在旁,真是有点不安心。”
临翰细细琢磨着烛楼的话,之后也露出笑脸,情况似乎没有看起来那般糟糕。当初烛楼找他说要演一场几年的长戏时,烛楼就料到今日的局面吧,果然是先知先觉。
瀛洲
重主、夜刑纵与殇河三人坐在衙门正厅之中。如今是时候出兵直指月见天了,不过此刻他们面临着一个问题。夜家八万大军有多少参与北上。
三人不禁要考虑到一旁的儒车与鸿国。瀛洲是镇守萧骑东南的大门,若夜家所有军队调往月见天,瀛洲一定中空,只要鸿国或儒车发动攻击,只怕不到半日便沦陷了。
重主道:“如今我们不得不防儒车与鸿国趁机攻打瀛洲,虽说自五年前儒车大败尚未复元,鸿国军队实力低下,不过也得分一部分兵力留守。我觉得夜家的军队训练有素,相对于那早让安逸腐坏了头脑的护城军、护皇军要强悍得多,所以就让夜家五万大军与我方三万大军北上,再加上儒车的五万大军,一定攻得下月见天。”
殇河弹了一下额头,他心里翻腾,重主也害怕夜家的力量,担心被反咬一口。此次攻城的主力一定是夜家,重主那所谓三万大军只不过是用来驻守沿途的城池。由于萧骑将八成的兵力放在边疆,凭借城池的防御措施,其他城池派兵回攻被重主攻下的城池是一件不现实的事。他“恩”的一声,烛楼所能做的就是将其余城池的兵力在月见天集结。
殇河露出笑脸,看穿了,烛楼接下来一定会实行不抵抗政策。就如重主一开始将一切押在瀛洲一般,烛楼则将他的一切押在月见天。这是一招险棋,可若成功了则可以收到巨大的效用。
重主看了殇河一眼,“殇河,想到什么了吗?”
殇河道:“按你这么说,留在瀛洲的就有八万大军了,你似乎太高估儒车与鸿国了。”他又用手指弹了一下额头,“大人是想击其暮归,连儒车的五万大军也不放过。按长远来想,这一招意义深远啊!”
重主烛阴点点头道:“儒车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虽说五年前被夜将军重创,可仍可在五年之后随随便便拿出五万兵马,这说明他们恢复得很快,我们不得不防。”他转向夜刑纵,“夜将军对儒车的战法很熟悉,所以我想让夜将军留守瀛洲。这并非对将军的不信任,只是夜将军并不想对皇族出手吧!”这就是明摆着的不信任,就单从他将留在瀛洲的兵马比夜家的还要多上两万可见烛阴不信任夜家。
烛阴说道:“我想由伯约领军上京,再加上留在月见天的诸武里应外合。我则与将军留守瀛洲。至于殇河,我希望你去儒车那五万大军那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会让子矜去帮你的。”
殇河点点头,张子矜保护他?只怕一旦自己失去利用价值,那位保镖就做回他的老本行了。而且这一次烛阴分开三方势力,看来是想走过河拆桥的路子啊!
“无所谓,反正茗音也比较希望去那一边。”他轻轻一笑,露出自信的笑脸,一切都被看穿了,“征天上术”可是能看穿一切事物的原因的。诡计在他跟前根本没有任何效用。
可令人意外的是,看起来对于夜家十分不利的条件,夜刑纵也答应了。夜刑纵就那样死心塌地地为烛阴卖命?这当然不可能,他也有他的打算。
一切的一切说明,烛阴在上面说得有理有据的话其实隐藏着几个天大的谎言,欺骗所有人。
三人谈了一些事之后便散开了。殇河没有住在衙门,他依然回慰腐去。只是他一回卧房,便见月茗音脱了双鞋,赤着脚蹲坐在椅子上,正懒洋洋地吃葡萄。
殇河摇摇头,“大小姐,你已嫁人了,有点形象好么!”
只听月茗音“呸”的一声,将葡萄核吐在一旁的瓷器中,懒洋洋道:“反正没别人,我以为你习惯了。怎么样,又受气了!冲着我发火也没用,你知道我听了之后只会踩你而已。”
殇河坐在床上,“让你说中了,我们去儒车那一边,沿着东线北上。你的愿望实现了,可以摆脱我了,找你的名成哥哥去。”
“我没听错吧,怎么听起来都觉得你像是在吃醋。按烛阴的个性,他只怕不会履行对儒车的约定,反咬一口吧!”她摇摇头,“不理他?反正儒车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殇河弹了一下额头,月茗音想得到,儒车那边也会考虑到,他愣一下,“儒车也不打算履行约定,占据月见天。”他脑海闪现许多片段,然后自信地点点头,“果然是走‘拖’字啊!”
月茗音穿上鞋,跑到殇河身旁,右手搂住殇河的脖子,头则靠在殇河的左肩,她轻轻向殇河吐着气,“看来你似乎想到什么,告诉我啊!”
“凭什么?”殇河根本不理她,月茗音这一手用得多了,效力也下降不少。
“别那么小气了,亲亲殇河,你可是我夫君,跟美丽的旗子说说两人之间的秘密有什么不成的。”她以着腻腻的声音,让殇河全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那一只柔弱的右手稍一用力,将殇河的头拨向左侧,两人鼻尖想撞。
殇河忙用手将月茗音的手拿开,站了起来,“放尊重点。”他未曾见到,他的脸很红。
可月茗音却“咯咯咯”地笑起来,“亲亲殇河真是纯情啊,只是这么一碰,你就脸红了。不过由你说出‘尊重’可真是一个讽刺。”说着她也站了起来,又要去“勾引”他。
殇河叹了口气,“坐好,我与你说。”
月茗音微微一笑,可那口气却充满着不屑,“假正经。”然后便依言坐了下去。
殇河缓缓道:“拖就是拖。”他根本不打算把那一个事实说出来,那也是一张牌。
可月茗音却骤然站起来,给殇河一巴掌,口中骂了一句,“下流。”然后就跑了出去。只是她出了房门之后却又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开心,口中仍不干不净地吐着,“什么脱就是脱,老娘……”她摇摇头,“不对,是本小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他应该还不知什么事吧!傻小子。”说着说着便转向厨房,口中念着,“王叔的肉包很好吃,叫他多做一笼。”
夜家东厢房
君少与小亭两人便坐在房外晒太阳。小亭看着天空,眼中有些苍凉。弦月被灭,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家又没有了。接下来呢,该去哪儿?夜家是不会接受自己的。
“想什么呢?你的表情又这样了。”君少看了她一眼,“想去月见天?”他自己也觉得矛盾,烛楼对他也算不错,他绝对不愿意与之为敌,可他更不愿看着自己的亲人遭屠戮。
“不过若是只救烛楼一人应该就行了吧。”君少似对小亭说着却更多是对自己说。
小亭回了他一眼,“回月见天?”
“现下不成,你的伤还没好,现在不能走动。我们不是约好的吗,这几天你由我来照顾,所以你得听我说。就算你此刻改变主意说要嫁给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小亭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改变主意你也拒绝,也许这一生,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可如果你得不到幸福,你嫁给我,我也不会开心的。我无所谓,你能开心就行了,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吗?”(你小说看太多了吧!)他望着天空,对他来说,爱,不是令对方觉得痛苦。
小亭轻轻笑了一声,“夜君少,你好象并不了解这个世界啊!你的世界充满着纯洁,毫无虚假,可这样的世界只是一种希望。总有一天,你会体会到这个世界的颓废。”她换了种口气,“现在,我可以叫你……胖子吗?”
君少微微一愣,他笑了,可那并不代表他同意,“都说我不是胖,我健硕。”这些日子,见过太多的欺诈,他也许久没有对别人强调这句话。
此时屋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啪、啪、啪……”就如要将大地踩烂一般,异常的响亮,而且根本没有杂音,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终于行动了。”君少站了起来,将小亭抱回房内,“今天就晒到这儿吧,再晒下去,你可就黑了。先好好休息,我去衙门一趟。”说着给小亭盖上被子。
小亭突然拉着君少的衣袖,“小心,你说过要和我一起上京的。”她有不好的预感。君少只是微微一笑,“我只是去见我爹娘而已,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说话间,小亭放开了手,君少朝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他走出几成废墟的夜家,然后回头看了自己的家,之后苦笑着,“如今我是否也算是无家可归。”然后他便想起暮晴。那一个事实,他真的无法相信,可是又觉得可以接受。在这个世界,无法接受的事多了,也就觉得许多时可以接受了。
君少匆匆赶到衙门,却见白世官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