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对不对?”
汉斯生气的喊:“我宁可砸碎了它,也不用你买回去!来人,把那假货给我拿下来。”
立刻有仆人匆匆跑去拿了,不一会儿,抱着装有蜜蜡的盒子回到棋盘室。
汉斯一把夺过那只盒子,又找了把大铁锤,高高举起,西露达心中发出一声呻吟,而玫兰妮更是忍不住掩面不敢再看——完了,这一锤下去,真要碎了,可就什么都没的可说了。
反观德普,依旧唇角噙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汉斯的锤子举了半天,深吸口气就要砸下,却在半途突地停住,扭头对德普说:“200万。”
西露达顿时往旁边的沙发上栽倒。
而德普则是一口答应:“成交。”
于是一个放下锤子,一个从口袋里取出20个开米拉赌场的筹码币,做了现场交易。
玫兰妮看到这才算明白过来,搞半天,汉斯还是没舍得真砸,最后用200万的价钱把蜜蜡卖还给了德普,真是名副其实的吝啬鬼啊!
德普接过蜜蜡后,笑嘻嘻地伸手:“合作愉快。”
汉斯却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冷说:“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哼!”说罢昂首离去,还非常用力的甩上棋牌室的门。
玫兰妮再也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实在是没见过比汉斯更搞笑的人,搞笑到,让你觉得真无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活宝?也难怪船王世家的金字招牌到了他这代,名声一落千丈,一年不如一年。
对比她纯粹的快乐,西露达却是有苦难言。
那颗蜜蜡绝对是真的,现在却只用200万的价钱就被卖给了德普。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设计了这么久的圈套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有点不甘心。
但是在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之前,又不便轻举妄动。
她静静的凝视着德普,正好德普的目光转了一圈,也落到了她身上,朝她轻佻一笑。
西露达立刻明白了——此人是有备而来。
“你就是西露达小姐吧?久仰芳名了。”德普主动上前,牵起她的手吻了下手背,再抬起头时,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怎么样,失望吗?”
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德普哈哈大笑,靠的更加近,姿势暧昧的如同在跟情人调情,“我是说,这颗阿耳忒弥斯被区区在下,只花200万就买到手了,西露达小姐却只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很失望吧?”
西露达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移开几步,避免跟他靠的那么近,然后才回答:“如果指的是这个的话,那倒是。恭喜你买到了这么便宜的好货。”
德普摸摸鼻子,缓缓说:“那么,西露达小姐要不要从我手里,把它转买过去呢?”
西露达面色一凝。
“我知道西露达小姐和加里王子都是冲这套蜜蜡而来,在商言商,只要你开出的条件够好,我没有道理拒绝。而你又是位——”他说到这里,刻意停顿,朝她眨了眨眼睛,“这么迷人的女士,就某种心态上而言,我也更乐意跟你交易。怎么样?西露达小姐,想好该给我什么条件了吗?”
他来势汹汹,直言不讳,西露达却开始有些迟疑。
原因无它——这位德普,来的实在是太巧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已经骗得汉斯信以为真时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
她有种预感,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并且,专门针对她所设计。只可惜,目前为止,她所能知道的资讯还是太少,少到她无法立刻回击。
因此,只得嫣然一笑,将话题甩回给他:“不知德普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呢?”
德普凝眸半响,笑意由浅变深,缓缓说:“那就要看西露达小姐是只买这一颗阿耳忒弥斯呢,还是想连带我手里的另外两颗一起买。”
他再次出乎她的意料,将话题又深了一步。西露达忍不住皱眉,事情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如此被动,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她必须化被动为主动,将掌控权重新拿回才行。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如果只是买这颗阿耳忒弥斯……”德普笑的眼睛弯弯,“听说西露达小姐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辨识古董,普通一个碟子,经过你的鉴定后,都能身价立刻翻上6倍,我真是太羡慕了,听得我的心都痒痒的,也好想学一把呢……”
西露达挑着眉毛说:“也就是说,原本200万的阿耳忒弥斯,你现在想卖1200万?”
“错!”德普的眼神突然尖锐如针,“是1200万起,你和加里王子,谁出的价高,就卖给谁。”
玫兰妮握住西露达的手,有些替她担心,德普开这条件,摆明了是趁机抬价。谁都知道加里王子富倾天下,白手起家的西西怎么可能跟他真刀实枪的拼价?
然而,西露达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德普会提出这个要求,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那么,如果三颗一起要呢?”
德普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表情顿时变得无比柔和,“都要的话……阿耳忒弥斯,就白送给你。”
玫兰妮大吃一惊,不会吧?他会这么好心?白送?
西露达神色不变,异常冷静地说:“这颗白送,另外两颗想必会更贵吧?”
德普盯了她半天,忽然仰头哈哈大笑。
在他的笑声中,玫兰妮坐立不安,西露达紧抿唇角,在场的其他几个人,更是晕晕乎乎,听的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
过了足足一分钟之久,他才停住笑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西露达面前的桌子上,用耳语般的声音轻轻柔柔地说道:“想进一步听条件的话,12点整,我等你。”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躬身行礼,扬长而去。
光滑的红木桌面上,一把钥匙静静平躺,上面系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翠晶石”三个字。
红、金、绿三色,在西露达眼中慢慢凝聚,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那是一种身为女性天生俱来的对异性邀约的敏感与不安。
两个小时后,厚厚一叠德普的相关资料被送到西露达手中。她细细了看了一遍后,起身开始更衣。
玫兰妮担心的说:“你真的要去赴约吗?”
西露达嗯了一声,面色是冷至极点的素白。
“听我说,西西,他不怀好意!没有哪名绅士会邀请一位淑女在晚上12点去他的房间单独拜访他的,这、这这非常不合情理!”
西露达换了条绿色长裙,翠绿翠绿,宛如很多很多天以前,她还在纳塔利家时,试戴过的一顶宽檐帽子。她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时雅各首屈一指的帽商史华比在耳旁唠唠叨叨,称赞她是如何适合那顶帽子,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买。
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在潜意识中排斥绿色——这种颜色总会让她想起以撒的眼睛。像猫一样的眼睛。总会令她变得浮躁不宁。
可是,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不再讨厌绿色了,反而觉得它清新别致,有着其他色彩所不及的风情。
就如,那朵绿宝石雕刻的玫瑰。
就如,此刻她身上穿的长裙。
“西西,德普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他根本就是个流氓,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你就这样子去,实在是太危险了!”玫兰妮干脆走过去,一把拉住她正在画眉的手,无比严肃的说,“不行,我不同意,我不能眼见你送入虎口!”
西露达半垂着眼睛,神情格外静默。
于是玫兰妮看了便更加担心,又说道:“不就是要那套蜜蜡吗?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了,没必要为了那种身外物而使自己陷入这么糟糕的局面,对不对?凡事都有个度的,你只是受雇于哈尔雅王子,又不是卖给他了,凭什么要为他想要的东西而牺牲自己?西西,听我说,我比你大,也许没你聪明,也没你见识广,但是,我结过婚,有孩子,我爱过,也经历过失去爱人的痛苦,我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所以你不可以……”话还没说完,西露达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玫兰妮顿时怔住了。
她们两人自那场海难一起经历过生死之后,就变得非常亲密,一直相伴同行,甚至还住同个房间。然而,西露达是个很内向的人,从某种角度上说,她从不对旁人诉说心事,因此很多时候,玫兰妮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能默默的陪在一旁,看她呼风唤雨,周旋在名利场中,如鱼得水。
然而,即便如此,对比外边的人只看的见西露达的风光,玫兰妮却看见了更多隐藏其中的东西:她冷漠里的温柔,她坚强下的脆弱,她的勤奋,她的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令玫兰妮震撼的同时,更觉怜惜。
也正因为如此,她要在这种关键时刻阻止她。她不能看着自己最欣赏的女孩子,犯下一辈子都会后悔的错误!
她只是很理所当然的照着自己的本心去做了,结果就换来了西露达回身的一个拥抱。
尽管从来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完全无法与她心意相通,但在这一刻,却可以非常清晰的感觉出来,这是一个无比温柔的、充满了感激的拥抱。
“谢谢……”西露达轻轻的说道,“玫芝,认识你真好。”
“西西……”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好温暖。”西露达将头抵靠在玫兰妮肩上,闻着她身上独特的栀子花香,觉得她比母亲和姐姐,更像是自己的亲人。
这种被关心、被担忧着的感觉真是……温暖。
也因此,她决定对她说实话。“听着玫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呃?”一如以往很多次,每当玫兰妮不明白时,就睁大眼睛,她有一双糜鹿般单纯清澈的眼睛。
“也许很多男人会注重美色胜过一切,但是德普绝对不是那种人。从他的履历上我们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