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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爷爷和曾祖父他们。。。。。。”
话说到一半,她才感觉不对,待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在关小山、赤灵心两人身上打转时,便双眉一扬,振奋地说道:“三叔,这两位对我、也可以说是对水家有大恩!他们是——”
水长波和气地冲关小山、赤灵心呵呵一笑,不等两人回应,便转头打断水花子的介绍,说道:“花子——好久不见,你过来一下,三叔有话问你。”
水长波一边说,一边向一旁走去。另外四人留在岸边,一边兴致勃勃地打量关、赤二人,一边慢慢凑近了一些。。
水花子眉头微蹙,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冲关小山、赤灵心歉意地笑了笑,便跟在水长波身后往一旁走。
两人走出十余丈,待远离了众人,水花子正准备开口询问,水长波先转回身低声问道:“花子!听说金石之心是在那个疤面人身上?”
水花子点点头,疑惑地问道:“三叔,你怎么知道的?”
水长波神色一喜,却没回答她的疑问,折身望向岸边,胖乎乎的大头轻轻向下点了点。接跟着,岸边忽地一阵吼,四个真人级修士空着双手张牙舞爪地扑向赤灵心、关小山;似欲将两人扑倒擒获。
真人级修士不仅真气比真武师级深厚,身体淬炼的也比真武师更有力量速度更快,而且水家四位修士有所准备,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对关、赤两人的合围,此时突然发难擒获两位真武师自然应该是轻而易举。
然而——
当四人一动手,出奇的事情出现了,就在他们信心十足地准备手到擒拿之际,关、赤二人的身影忽然一花,不知怎么一折一拐就从围困中脱出,然后在八尺外站定。
水花子此时正好回身,见到这一幕不由惊怒交加,厉声喝叱:“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一边下意识一顿足,飞身向关小山身边赶去。
眼见水花子如飞赶来,关小山警惕地看了一眼,一携赤灵心,向旁移出一丈,黯然说道:“花子——不要过来。”
赤灵心则一抖长枪,气咻咻地大骂:“哇!气死姑奶奶了!笨蛋!这是怎么回事!”
嗖嗖嗖——
水家四位真人级修士扑击无功,便即绰起刀枪,身影闪动之间快速封住四面,连水花子也被围在中间。
“花子!金石熔炉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你维护水家的心思大家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该这么做,不属于水家的东西,不应该强夺诈取。。。。。。”
水长波缓缓踱过来,一边温言劝说道:“花子——把金石之心还给鱼凫家吧,四大宗主家族千年的交情,不应为一时的贪婪毁掉。”
水家五位修士在外团团围出一个圈子。
关、赤二人站在圈子中心,赤灵心气咻咻地喊着要和水家人厮打,这里还没进入恶地,她解开封灵术就是三级灵主,并不怕真人级修士。关小山脸色沉郁,心分三用,一边捺住暴跳的赤灵心,一边戒备地盯着五位修士的动静,另外还警惕地注意着水花子,担心她靠近。毕竟,水花子首先是水家人。
水花子原本就有些茫然,孤零零地站在水家修士和关、赤两人之间,不知往哪边去,听水长波说罢更是迷茫,不由得喃喃追问道:“金石之心还给鱼凫家?家里知道金石熔炉的事情了?是谁穿的讯?到底是怎么说的?”
“没有人提前报讯——”
水长波皱眉说道:“花子!你可能还不知道,二十天前,孟、鱼凫、金三家联手,一道来十万森林找水家问罪,家里这才知道你在金石熔炉干了什么事。因为这件事,水家现在很难堪,在四大宗主家族里都无法抬头了。。。。。。”
关小山眯眼向水长波仔细打量,但见此人一脸祥和,不经意间,眉际却流露出若有若无的忧色,所谓“水家现在很难堪,无法抬头”等话语不像作伪。
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猜想鱼凫游可能为金石熔炉之事编排了一套很严密的、不利于水花子的谎言,不仅让白头山金家人信了,和鱼凫家、孟家联手找水家问罪,甚至于水家人也相信了,先入为主地认为水花子做了错事。
果真如此的话,可就糟糕透顶了。水花子身处嫌疑之地,说话的份量会大大降低,自己和赤灵心属于陌生人或者一丘之貉,证言毫无信用。在没有其他佐证的情况下,三人很难翻盘,几乎肯定要蒙冤了。
“罢了!四小福地之间的争斗原本与我无干,既然不能借搭救水花子的恩情将水家引为己用,我还是早早回熟悉的昆仑州修炼为妙,不能再为这些琐事浪费精力了。。。。。。”关小山暗暗拿定了主意。
水花子却没有这份豁达,从水长波的口气中,她隐隐猜到不对,不由得又气又急地嚷道:“问罪?鱼凫家、孟家凭什么问罪?他们暗下毒手将水家、金家修士杀得精光,怎么还敢过来问罪?还有金家,怎么和仇人联手一道前来问罪?这都是怎么回事——”
“花子!你在说什么——”
水长波眉头一拧,诧异道:“孟家、鱼凫家暗下毒手将水家、金家修士杀个精光?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金石之心!只需一枚金石之心孟家就能再出一个孟广圣。这就是原因。”
似乎担心别人不相信似的,水花子用尽力气大声回答。只是她声音虽大,却没受到预想的效果,对水家大多数人来说,她的说法太离奇,近乎于荒唐。
水长波无疑就是如此,他咋舌叹了口气,耐心地反问道:“既然如此,金石之心怎会落在你们手上?叔祖他们都是真君级修士,若是被孟家、鱼凫家暗下毒手害的,你又怎能逃到性命?孟家确实缺一枚金石之心,但是鱼凫家有一枚。他们两家若好的可以私下联手,鱼凫家完全可以将自家的金石之心赠送给孟家,何须置千年渊源交情不顾,密谋这等事情?另外,两家既然有定计,为何落得和金家、水家一样凄惨下场,除鱼凫游、孟行田和鱼凫家三位操纵恶地飞舟的修士外,死了个精光,二十五颗修士人头可不是假的?”
水花子一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过了片刻,她理清了头绪,才沉声问道:“三叔。有些事情不是亲历就会感觉不可思议。这样吧,你先告诉我,鱼凫家、金家、孟家到底问得什么罪,是怎么说的?”
“二十天前,鱼凫、孟、金三家联袂而来,随身带着叔祖、孟行功等四家前去金石熔炉的几十位修士的头颅,并指着众多头颅,说水家包藏祸心,暗中指使你于危难之际抢夺金石之心,对不起死去的四家修士。家里人开始都莫名其妙,直到最后鱼凫游才说了你在金石熔炉所干的事情。。。。。。”
水长波颇有耐心,絮絮叨叨地将鱼凫游的指责一丝不露地道了出来。
鱼凫游口中的金石熔炉之变,和真实发生的一样惨烈,一样有背信弃义的背叛。
稍有不同的是,惨烈不是因为背后暗算,而是金石之心生长之地有两头凶尊盘踞,负责前去夺取金石之心的八位真君因此处于危险之中,为了解救八位真君,四艘恶地飞舟向炉心地带挺进,结果被四面八方赶来的凶物重重围困。飞禽凶物从窗口进入舱内,从内舱门进入操纵舱,杀死操纵舱内的法师,三艘恶地飞舟因此坠毁,仅鱼凫家一艘得以保存,四家六十名修士亦所剩无几,金家最惨,没留一个活口;孟家其次,仅剩孟行田;鱼凫家最好,还剩四人,除鱼凫游外还有三位操纵恶地飞舟的法师;水家的结果最离奇,十五名修士死了十四位,原本只剩下因伤重躺在飞舟里休养的水花子一人,最后却多了两位神秘修士,其中一个红发少女,一个疤面年青人。
另有一点不同的是,背叛四家联盟的不是鱼凫家、孟家,而是水家,水家为了金石之心背叛了另外三家。鱼凫游说,水花子因为伤重没有参战,就负起了保管金石之心的责任。可当几人逃出金石熔炉,到了决定金石之心归属的时候,水花子突然变卦,把金石之心交给没有参战、身子完好的疤面男子,让他出面说金石之心应当归属水家,若不同意,就要捏碎金石之心。为了保住金石之心,鱼凫游、孟行田作罢,等他们三人带着金石之心离开后,冒险进入金石熔炉,将战死的修士头颅收集一处作为证据,又北上联络到金家,一起来找水家问个明白。
“三叔——不是这样!你们被鱼凫游骗了。。。。。。”水长波刚一说罢,水花子立时叫起来,扬声辩驳。
关小山却彻底断了翻案的心思。
鱼凫游的做法太高明了,编造的谎言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凭借失去的金石之心抢先把水家塑造成了唯一的获利方,在孟家的帮助下顺利获得了金家的支持和信任,用受害者的身份将另外三家捆绑在一起,从而在道义上占尽上风。水家的人即便相信水花子,事后用真相予以反驳谎言,也只会让人产生狡辩的印象,不可能取得金家的信任和支持。
何况,水家人并不一定会完全相信水花子。因为事情的经过十分离奇,没有亲自经历就很难相信;而且,自己和赤灵心无法解释的身份来历也是一大弊病,说的话没有任何公信力。最主要的是,自己没准备把金石之心交给水家,水家肯定会非常不满,连带水花子也会因此惹上嫌疑。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鱼凫游可谓稳操胜券,水家却已经败了。结局要么是选择私下相信水花子,却要忍气吞声,不敢公开向鱼凫家、孟家讨还公道,反倒小心戒备,应付另外三家的非难。要么是选择不相信水花子,迫使自己交出金石之心,送给鱼凫家或者孟家以维持四大宗主家族的关系。因为按鱼凫游的说法,从金石熔炉逃脱后,金家没人了,水家只剩一个重伤的水花子,争夺金石之心只可能在鱼凫家和孟家之间进行。
苦笑了一下,关小山放弃了把水家引为己用的心事,附到赤灵心耳边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