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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楼轻鸿已经连话都不会说,连招呼都忘记打,就带着夏苏苏匆匆而去。
“傻子,外面去。”等太医来了,见楼轻鸿还是傻呆呆的站在床边,夏苏苏忍着痛推了他一把,瞧他这模样,还真真是一副呆子的表情,若是叫人看了去,还不笑死。
楼轻鸿这才傻傻的点头,迈着甚至是有些踉跄的步子,出了屋。
太医把赶紧把那句“傻子”给抛到脑后,他什么都没听见。
门关了,楼轻鸿径自对着面前的木门出神,直到一双手按上他的肩膀,才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对上楼展鸿微笑的脸。
“放心吧,没事的。”
“谢谢。”
一时无话,因着那个笑脸,楼轻鸿也终于放松了一些,和太子凭栏而站,说说话儿。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禀王爷,属下有事禀告。”龙组中的一个小队长蓦然出现在二人的跟前跪下,先是参见了太子,然后有些焦急的对楼轻鸿道。
“说。”这个时候来添什么乱?楼轻鸿瞪了他一眼,忍住一脚把他踢到天边的冲动,他不是容易负气的人,更不会拿自己的手下来出气。
“这……”那小队长瞧了太子一眼,竟是有些犹豫。
楼轻鸿心中一凛,望了楼展鸿一眼,见他也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自己,转过头道:“无妨。”
“是,禀王爷,属下瞧见太子妃殿下的侍女出了殿中,到御膳房去后,将一个白纸包交给了一位御厨。”
很好很强大……楼轻鸿的笑容里带了一丝冷意:“然后呢?”
“属下已经将那二人扣下,送去了刑部,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行了,下去吧,去王府领二百两赏银。”
楼展鸿的脸色已经全然白了,失魂落魄的瞪着那蓦然消失在面前的龙组成员,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硬了。
“太子哥哥,我相信此事与你无关,但,她留不得了。”楼轻鸿的眸中闪过一簇火苗,幽幽暗暗的望着那失魂落魄的太子,摇了摇头,语气还算平稳,只是透着一股子杀气。
这女子,怎的就那么不安分呢?
“我……”太子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我先走了。”
“太子哥哥,你这会最好和我在一起,免得父皇迁怒。”楼轻鸿拽住他,近年的楼展鸿是怎样的态度他自然看得明白清楚,好歹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他自然不想看他惹怒父皇。
“可是叶叶……”那是他深爱的女子啊……他的眸子几欲充血,望着楼轻鸿的眼是愧疚的,也是自责的。
如果,他能和纳兰叶叶好好谈谈,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吧?
“她不值得你如此深爱。”是,他不该管的,但他抓住楼展鸿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夏苏苏说过,楼轻鸿其实比她更重亲情。她可以冷眼看着小四小五在门前罚跪而不出声,但他却没有办法看着楼展鸿走入万劫不复。
或许还有一些私人的原因,但他们毕竟是兄弟。
兄弟手足,无论失去了哪一个,都会痛不欲生。
52。长安
楼展鸿默然了,他忽然发觉他们兄弟在某一方面其实很都是重感情的人。可惜的是他爱错了人,而楼轻鸿,守护着值得他守护的女子。
“二弟,对不起了。”苦涩的一笑,楼展鸿不再坚持要去救她。其实他也明白,这一次,纳兰叶叶是真的做错了,而且是错的无可救药的那种。即便他去了,也只能沦为父皇怒火下的炮灰,被迁怒而已。
龙组是楼轻鸿的私人组织,但楼轻鸿说过,只要遇到了类似的事情,不管是谁,直接丢到刑部大牢去审问。这一任的刑部尚书,乃是以刚正不阿闻名,而他手下的人,自然也大多受到他的影响。
并非没有滥竽充数者,也并非没有奸猾之人,只不过在他眼底下没有机会而已。
正因为如此,楼轻鸿还是很信任刑部的公正度的。而且,他也懒得去把龙组分成什么乱七八糟的部门,本就对刑侦这一块没有任何的了解,更何谈去自己审问?况且底下的人手也不算很庞大,能够聚集起来做一件事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但如果分成一个个的小块,看起来体系完善了,却有可能一事无成。
龙组,说白了就是探子,而探子,在楼轻鸿的心目中就等于隐匿在暗处的狗仔一样的人物,只不过这些人要隐藏的更深更好罢了。
消息自然很快从刑部传到了皇帝耳中,因着事关重大,是刑部尚书亲自进宫禀告的。皇帝大怒,当即将太子妃纳兰叶叶打入刑部大牢。
开始纳兰叶叶还高声喊冤,道是夏苏苏楼轻鸿诬陷于她,但到了刑部看到了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的侍女和被买通的御厨,她浑身的骨头好似被敲碎了一般,顿时瘫软下来。
无神的看向刑部黑压压的屋顶,一种无名的恐惧从天而降,这一次,楼展鸿还能保住她么?
纳兰家自然是惶恐不已,纳兰尚书对这个庶出地大女儿真真是懊恼到了极点。当初她不做太子侧妃他不怪她,毕竟人家不是爬上了太子妃的位置了么?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向楼轻鸿夏苏苏下手。
其实纳兰尚书还是能理解大女儿地想法。是害怕夏苏苏生下儿子。那么太子地地位就会在一时之间变得岌岌可危起来。毕竟朝中有很大一部分地官员支持太子。是看在太子已经有了子嗣地份上。虽说允王楼轻鸿向来就低调。但即便低调。就他做地那几件“小事”。就已经把太子给比了下去。
如若允王有了子嗣即位。那位即将出世地小王爷。自然也就增加了太子下台地概率。
若是纳兰叶叶成功也就算了。可夏苏苏还好好地在宫里生产。只要不是难产。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出现任何意外地。
现在的纳兰尚书并不希望夏苏苏难产。毕竟这些年她与他二女儿纳兰蓉蓉地关系算是交好。只要她没事。那么纳兰家自然也就可以保住。
只是,他这尚书之职,却是留不住了。
纳兰尚书此时是坐立难安。太还未亮便更衣进宫。拿着连夜写好地请罪书。战战兢兢地站在御书房。面对面沉似水地皇帝和一夜未能成眠地允王父子二人。
这个时代生产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情,虽然夏苏苏是顺产,楼轻鸿对她也有信心,却还是耐不住的心痛担忧。
夏苏苏的阵痛从昨夜晚间才算真正开始,伴随着这种无法避免地疼痛,虽然努力的想咬牙忍住,但过了一夜,还是有呻吟和痛叫从房内传出来,听得门外的楼轻鸿是眉宇紧拢。
夏苏苏在凤仪宫生产,皇后便只得去其他宫里暂住。
好在这楼庭瀚并非是好色之人,宫里尚有许多空着的屋子,平日也都有人定时打扫,只将被褥等物品换一换便是了。
面对言辞恳切的纳兰尚书,楼庭瀚面无表情,楼轻鸿淡然处之。
不迁怒于人,是楼轻鸿在前世的歌星生涯中所学到地,在复杂的娱乐圈,哪怕是一个狗仔队地小记者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所以他地脾气极好,修养到位。
“也罢,既然如此,纳兰爱卿便任那礼部侍郎一职吧。”楼庭瀚并没有假惺惺的劝导,而是干脆地同意了。礼部此刻是在楼轻鸿掌管之下,不消说,他这是把人送到了楼轻鸿眼皮子底下,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纳兰尚书……不,如今已是纳兰侍郎了,面色一白,老脸蹭的就红了。他何尝不是想唱这出看看能不能稍作挣扎,能爬到这尚书的位置不容易,他自是心有不甘的。
但楼庭瀚的干脆叫他傻了眼,瞥了一眼楼轻鸿,听闻他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也未曾有听所过他有公报
事迹,但愿如此。
也消争辩,自去领了侍郎的装束回家,尚书华服自是不能再穿了,只是可怜家中老母,那一品夫人的头衔领了多年,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这就要降回三品,也不知她会不会受气。
楼庭瀚自是低估了楼轻鸿的,就算把纳兰叶叶送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对她出手。否则也不会知会刑部,只消拍龙组的人将她抓来狠揍一顿,再禀告楼庭瀚,结果也是一样。
太子被楼轻鸿劝回东宫,但仍是心中难安。和楼轻鸿一样,他也是彻夜未眠。倒不是考虑着想如何就出纳兰叶叶,事以至此,做什么都是惘然。却是觉得亏欠楼轻鸿了,即便他的太子妃作出这等错事,楼轻鸿却依然深信他与此事毫无干系。
想起幼时对楼轻鸿的排挤和妒忌,楼展鸿就觉得自己比起他来简直就是心胸狭隘。虽然这些年来有些体悟,却一直困扰在对纳兰叶叶的感情里,因此,其实与楼轻鸿也并为曾有过多交集。自己身在太子之位,将来自然要继承大统的。从前他只是不出色,而现在,却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当好一个国家的皇帝。
能反思,就是好的。将来就是为帝,也必定会时时记得这一次的教训,多为天下考虑。
严格来说,楼轻鸿不适合当皇帝,是因为他懒得去理会天下苍生,也从未想过要当一个好皇帝。来自现代的他们,更看重的是自身是否能够获得足够的安稳生活,对于天下苍生,没有什么概念。
现代的人们其实活的很茫然,大部分人都没有明确的目标。若不是为了生存的舒适一些,楼轻鸿也不会累死累活的在娱乐圈摸爬滚打。那是一个水很浑的圈圈,一旦踏入其中,除去外表的光鲜亮丽,其实满目都是疮痍。
而夏苏苏,她最大最大的梦想,自然是有父母疼爱。
这辈子,算是完满了。
什么造福于民,什么改造社会,他们统统不想要。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们通常只希望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儿女康健懂事,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而楼轻鸿和夏苏苏,他们的身体和心态自然是不成正比,二十岁还是浑浑噩噩的年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