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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他们志不在此,即便有能力,也并
及太多。
“看看吧,有些道理自己明白,强过别人说千遍万遍。”
岁月匆匆,悠然而过。在庞大的没有尽头的时间面前,人的一生真的短促的让人叹息。
悠然四岁生日过后大半年的那个秋天,楼燕瀚领着他的养女回京了。
在皇宫里短暂的聚首,楼庭瀚赏赐了他的弟弟一座王府宅子,与允王府比邻而居,倒有几分让这条借冠上“王府大街”名头的意思。
理所有的生意都交由四皇子打理,而那个年轻的皇子似乎对于这个有些“发配”意味的工作颇为满意,在楼燕瀚回京的第三天就走马上任,出任下一届的“白老板”。
夏苏苏这才恍然,原来这个“白老板”竟然是个工作职称。
原本这个工作应当是交由楼轻鸿的,但显然,如果将楼轻鸿派去,似乎未免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楼庭瀚显然并没有完全放弃心底那股潜在的念头,在楼轻鸿三十岁之前,他恐怕是无法彻底放下这个念头的。
按照顺序,也该是轮到三皇子。不过现在地楼庭瀚对于三皇子,简直已经到了一种失望到极点的地步。所以才会排上年仅十七岁的四皇子——这位皇子非常的文弱,偏爱八股文章,对武艺完全不感兴趣,为此,楼庭瀚还特意找楼轻鸿密谈,借出了“龙族”二十位优秀的虎卫,交给年轻的四皇子带去大理城以保护他的安全。
楼燕瀚算是正式“退休”了,年过四十的他看起来依然非常地丰神俊朗。莫莫郡主也早过了花嫁之年,以二十二岁的“高龄”,依然固执的留在楼燕瀚的身边。
既然成了邻居,那么彼此之间的互相探访就成了家常便饭。楼燕瀚对于小悠然地喜爱显然和他的皇帝哥哥有着相同的偏好,每每抱着就不愿意撒手。
而小悠然,对于长胡子地“三爷爷”,似乎并不怎么感冒。
事实上,对于一切有胡子的哥哥叔叔伯伯爷爷,小悠然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夏苏苏非常好奇楼燕瀚和他“养女”之间的纠缠,虽然莫莫始终不愿意承认这种单方面认养的父女关系,但楼燕瀚对于这一点却非常地坚持。
哪怕全天下人都认为莫莫是他的女人,他也不会逾越雷池一步。
但好奇归好奇,夏苏苏并没有瞎掺和。她看的出来楼燕瀚是认真的,虽然莫莫更坚持,但只要一方不乐意,即便是勉强在一起了,又能够有多完美的结局?
感情,或许可以容忍单方面的付出。但婚姻,却关系到两个人地一生—显然,夏苏苏赞同楼燕瀚的态度,只要他不遗憾,那么就没有别人干涉地余地。
虽然有时候两相情愿,也不一定就能长相厮守—一如太子和纳兰叶叶,那样的结局,哪怕是夏苏苏都没有想到地。
而对于莫莫郡主,夏苏苏觉得,这个女孩子似乎太过于认死理。
认定一个人,可以说是痴情。但莫莫的固执,却始终让人有种不可理喻地感觉。当然,在楼燕瀚不在的时候,莫莫其实算的上是一个明理的女孩,但一旦他出现,莫莫就会变得失去思想一般,仿佛一个牵线的木偶,眼神莫名的狂热。
这种狂热,似乎并不是爱着一个男人时候,该有的眼神。
不可否认,楼燕瀚有让人狂热的资本,他的外表和内在所表现出的独特魅力,绝对有让小女生为他尖叫的理由。
但,那更接近于一种崇拜,一种盲目的完全没有自我的崇拜,可以说成是爱慕,而不是爱情。
爱情,是细水长流一般的温情。
“是不是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夏苏苏说起的时候,楼轻鸿笑嘻嘻的问道。
“嗯,确实有点眼熟……”夏苏苏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却没能一下子明白过来。
“以前有些小女生喜欢我……咳咳,喜欢那个明星光环的我,”被掐了一记,楼轻鸿也不恼,反而觉得内心有点小窃喜,“我想,莫莫和那些追星的小女生很像。”
夏苏苏反应过来,的确是有点像,同样的狂热,从来不去思考为什么喜欢为什么爱慕,只是单纯而又执拗的看着某个人。
忽然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无法忘记她所知道的一些狂热追星族的所作所为,甚至是变态的行为……自残,甚至自杀。
“她应该还没到那个地步。”看到夏苏苏眼底的担心,楼轻鸿抱了抱她,在她的脸颊轻吻一记,“有时间担心她,不如想想,怎么应付皇后明天的召见吧……”
到这个,夏苏苏还是头痛,皇后,随着太后的去世,她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了。就算是楼展鸿登基,她的地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63。眷侣
轻鸿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这无可否认。否则不么长的时间还有人没有打消要和允王府结亲的念头。
毕竟,长安公主的年纪还太小了,而皇帝本人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承诺过楼轻鸿绝对会尊重楼悠然的意愿,不会强制性的为她选定夫婿。
夏苏苏这条路子是走不通,但不是还有皇后么?当朝的几位一品夫人先后络绎不绝的去凤仪宫见过那位雍容美丽的皇后娘娘,她的确是一位美丽的佳人,已经年过四十,容貌却绝对不会输给二十岁的年轻后妃们。
在大多数的夫人们看来,即便是夏苏苏,那也是经过皇帝和皇后同意才能够成为允王妃的。如果皇后去说的话,她自然是没有资格拒绝的,否则大可以以七出之善妒修之——这个结果,自然是众人所乐见的,这就代表了她们关系网中某个还未出嫁的少女,就有了更好的机会。
可以说,也许皇后的内心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夏苏苏会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摆平的人么?
这个媳妇,她已经看了二十年。一般来说,无论是再怎么早熟的孩子,阅历和经验都不可能超过她的长辈——但遗憾的事,她从来没有能够,用任何她所知道的性格,为这个女子定型。并非是多变,也丝毫没有隐藏。夏苏苏就像是一块顽固的磐石,那么一成不变地盘踞在她的面前,却始终没有办法确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温和,有礼。那张始终带着一丝孩子气的脸庞上的表情,平淡地像是流水。无论她怎样努力的想要去穿透这层平静的水流,无论这水面是怎样的干净清澈,却始终无法清澈见底。
太清澈,可是那水太深,就像是一片清澈的汪洋,到了一定的深度,就无法再预见海底的风景。皇后觉得自己有些疲惫,她不太想花太多时间在这个似乎不怎么重要的媳妇身上。可是偏偏,那把掌握着关键点的钥匙,却在夏苏苏的身上。
这毫无问是件很可笑地事情,婆婆忌惮媳妇,是多么不可思议的现实。
即使把夏苏苏叫来了凤仪宫。她也没有办法直接地说出她地要求。而夏苏苏地态度更是让人窝火。一旦遇到她地暗示。就会避轻就重地转移话题。甚至。干脆就装傻。
夏苏苏心底暗暗好笑。舒雪纤地耐心很显然早就被磨光了。毕竟常常听那些拐弯抹角地夫人们说这个话题已经很窝火了。到了夏苏苏这里。偏偏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模样。又怎么还能够做到一贯地冷静和理智。
平心而论。她已经做地很好了。从来不会干涉皇帝地决定。也从来没有为自己地娘家谋取过一丝一毫。至于是因为她觉得不需要。还是因为知道楼庭瀚对舒明玉地态度。那并不重要。
而这样一个懂地察言观色地尊贵地女人。在面对自己地小辈还连连吃瘪地情况下。也难免是要感到难堪地。
皇后忽然发现。这二十年来。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从夏苏苏地身上占到过什么便宜。几乎每一次地交锋。她都是输地。
“苏苏。母后也是出于无奈。你要知道。本宫虽然贵为皇后。却不得不顾忌那些夫人地话。”再次旧事重提。舒雪纤做出一副无奈地模样。捕捉痕迹地拿起茶杯掩盖住自己观察夏苏苏地眼睛。却失望地发现。她依然平淡地让人愤怒。
都这么说了,怎么还无动于衷的?
就算说一两句反对的话也好,总之只要能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就有把握让夏苏苏点头。
“苏苏明白,辛苦母后了。”夏苏苏淡笑着,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会让坐在上首的某个人有摇她一把的冲动,但她是一国之母,万民表率,不能有失仪态。
看着夏苏苏闭口不再多说,舒雪纤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似的愕然。
她的确辛苦……但,就算是面对二十个一品夫人七嘴八舌的话,她都可以做到淡然处之,可是对上夏苏苏,她觉得自己就仿佛成了那些一品夫人其中的一个……
被高高在上的淡漠了……
心中恼火,但又发作不得。夏苏苏的举止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就连笑容里也带着一丝尊敬,就是尊老爱幼的那种尊敬。
哪怕夏苏苏只是做一个皱眉的动作,也好过面对她时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泰然自若的笑容。
那么满不在乎,那么……目无尊长。皇后觉得,那并非是她的错觉。从夏苏苏的眼眸里,她看不到那种尊重。有的,仅仅是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为老不尊,又或者有所图谋的人,又如何能获得他人的尊重呢?
“夏苏苏,”忍不住想要发作,却被门口唱名的太监所打断。
“皇上驾到——”
除了惊讶,还有愕然。仿佛皇帝来她这个凤仪宫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一样,的确,整个后宫都是楼庭瀚的,他无论在什么时间出现在凤仪宫里,都是他的自由。而她身为他的皇后,自然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夏苏苏,舒雪纤的眼眸里有一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