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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准。”县令大人点头应下,而后便见几个家丁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放在堂中之后,家丁们便退到一边候着,并不离去。
赵员外走上前去,猛地将大箱子的盖子打开,伸手一指道,“大人,这一箱的白银便是那妖女送给梁捕头的贿赂,这是小人自梁捕头家中搜出来的!”
“哦,敢问赵员外,这一箱白银有多少呢?”梁捕头淡淡开口问道。
“自然是九百三十两白银……”赵员外很是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道。
“这是苏姑娘送给本捕头的银子,本捕头都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梁捕头说着,又转头看向苏锦问道,“苏姑娘恐怕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银子吧。”
“是的,苏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苏锦闻言,赶忙配合着道,心里却暗惊,这个赵员外,还会来这么一手,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我们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银子,赵员外怎么会知道,而且在本捕头家中的银子你又是怎么搜到的?身为一介平民,谁又给了你权力去搜一个官员的家,还有,这银子恐怕不是苏姑娘送给本捕头的,而是赵员外你从自家的银号里提出来的吧!”梁捕头冷冷地盯着赵员外道。
不待赵员外开口,便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被衙役押进来跪在地上,不等有人问话,便开口道,“大人,大人,草民求大人恕罪啊,这箱银子是赵员外从银号中刚刚提出去的,这里有帐本记录,以及赵员外的签字与印鉴,草民没有说谎啊,还请大人放了草民啊!”
“如此胆小,我怎么就把银号交给你来管了,滚!”赵员外闻言,立时大怒,冲着那人便是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那人踹倒在地。
“赵员外好生威风!”梁捕头冷冷地道,“县令大人都还没开口,你便已经处置了这人,试问你是不是比县令大人还要厉害?”
“小人不管,小人不管!”赵员外听到这话,便再度跪下,他方才确实被打了二十大板,但是他皮厚肉多,现如今倒也并不太疼,不然也不会有力气踹人了。
“不管,本官倒是觉得,你胆子大得很呐!”县令大人冷哼一声,再度抛下一枚令签来,“来人呐,将赵员外再打二十大板,胆敢藐视公堂,目无王法,当真是反了天了!”
衙役们闻言,方才就已经手痒了的他们,便立时冲上前来,按住赵员外,便是一顿打,这顿板子比方才那顿打得更加大力,赵员外这下子直接晕了过去。
县令大人直接命衙役们用冷水将赵员外浇醒,待赵员外清醒后,县令大人便将梁捕头递上来的罪状一一念出。
而此时的大堂之上,赵员外带来的那些乡绅富贾们也已经醒来,只是仍旧装晕,他们听着这条条罪状,各个心中都害怕极了,他们若不是被县令大人打晕了过去,恐怕还会坚持要帮赵员外,毕竟收了他的银子,但是现如今,打死他们也不会再帮赵员外了,因为县令大人这样做,其实就是在告诉他们,赵员外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的,听着那一条条罪状,连苏锦都有些叹息了,欺男霸女,强占良田,强抢民居,试图贿赂县令……等等,这数也数不清的罪状,赵员外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的扭曲事实,当真是为富不仁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待到县令大人将罪状念完,赵员外已经无力的坐倒在地,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可是,那些不是他买来的么,只要花点钱,什么都是他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啊,为什么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赵员外,现下可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县令大人将罪状一一念完,抬起头来看向赵员外,冷声问道。
赵员外现在身心俱震,哪里有功夫回话,只知道自己将要大祸临头,病不久矣。
而赵晓仁却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看到赵员外就想往上扑,但是因为他饿了太久,所以根本就没力气扑,只能在地上挣扎。
“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的父亲,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受苦,也不愿意拿出银子来救,这就是父子亲情么?啊?!”他愤怒的冲着赵员外大吼道,脸上满是凄凉之色。
赵员外呆呆地转过头来,看向儿子,嘴角蠕动,却并没有说半个字。
赵晓仁见状,更是愤怒,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更没有因为这种事而被关在大牢中,如今看到父亲的真面目,不禁悲从中来。
“我赵晓仁一生也算是光明磊落,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个爹,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些银子,就抱着你的银子去死吧,我赵晓仁就算是死在这大牢里,也不需要你救了!”他说完,便剧烈的喘息起来,在大牢里待久了,又这么久没吃东西,现如今当真是有些脱力了。
赵员外这时才反应过来,方才儿子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他张了张嘴,小声问道,“晓仁啊,若是爹死了,你会不会给爹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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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宝宝傲娇了
“你早已不是我的爹,谁管你死不死,还想让我烧纸钱,想得美,抱着你的银子去死吧,还需要什么纸钱!”赵晓仁现下也是气坏了,已经彻底对这个父亲失望了,便不再抱任何希望的破罐子破摔了。
听到这话,赵员外立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现如今当真是心神俱碎,真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刻,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确实心疼银子,是因为他确信自己有能力将儿子救出来,但是,显然是他错了,儿子在牢里受了这么多苦,当真不是银子能买回来的。
现在儿子都不认自己这个爹了,而且还说连自己死后都不会给自己烧纸钱,这样的凄凉又怎么能不让人伤心难过。
“……”赵晓仁见状,心中也是一痛,但是碍于他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也不愿意去向赵员外示弱,便倔强的扭过头去,不看他。
赵员外身子颤抖得厉害,期待的看了看儿子,却发现他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了,更是伤心。
“赵员外,现在可还有何话说?”县令大人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今日这事若是不解决完,日后定会留下祸患,就算为了百姓,他也不能留赵员外活路。
“没,没话可说。”赵员外痛苦的摇摇头,他还能说什么,这些罪状都列出来了,证人证物也摆出来了,更何况,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自己了,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银子,是了,他今生最爱的就是银子了,只是银子是那样冰冷的物件,现如今就算再爱,又能怎么样?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啊!
他当初,就是因为看到用银子可以买通人心,买通各种关系,才会越陷越深,只可惜,没有人帮助他走出泥潭,更没有人告诉他,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不,也许有过人,但是他却没有听过,因为他所听到的话,大部分都是阿谀奉承,人们在他面前都戴着一张面具,谁又会真正的关心他。
而他的儿子,他唯一的亲生骨肉,现如今会这样对他,也因为他不愿意花银子救他,是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见赵员外不开口,县令大人便向梁捕头使了个眼色,今日既然要处理这事,那便必须解决得干脆利索,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这些都是你的罪证,你可还有何话可说?若无话可说,便是认罪了,就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吧!”梁捕头说着,便将罪状递到他面前。
赵员外仅仅抬头看了一眼,便点点头,此时的他,已经有心无力,就算再怎么抗拒,也是无用,连儿子都抛弃自己,又何必再去挣扎。
梁捕头见状,便命衙役上前来,帮着赵员外签字画押,于是赵员外的罪名成立,县令当场判了他斩首示众,家产充公,三日后菜市口行刑。
而赵晓仁平日里为富不仁,经常欺压良民,强抢民女,还纵火烧屋,罪行不轻,但是罪不至死,便就此终生关押在大牢之中,永不得踏出大牢一步。
听完这些宣判,躺在地上装死的乡绅富贾们便立刻明白了,县令大人今儿个其实就是想办了赵家,与这位苏姑娘并无半点关系,只是因为赵员外口口声声要办苏姑娘,所以这位苏姑娘才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待到赵员外与赵晓仁都被带下去,关进大牢之后,县令大人看着那些仍旧装死的人也有些烦了,冷声道,“再躺着装死,莫怪本官手下无情。”
于是众人便立时直挺挺的爬起来,向着县令大人叩头求饶。
“今日原本与你们无关,却因为你们利欲薰心,竟然因为一些小恩小惠便如此维护一个罪人,本官心寒至极,但念在你们并未铸成大错,暂饶你们一次,今日之事也算是小惩大诫,它日再犯,莫怪本官法不容情!”县令大人说完,便命众人散去,公堂之上顿时一空。
“苏姑娘,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可有受惊?”待众人离开后,县令大人这才起身来到苏锦面前,轻声问道。
苏锦顿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忙站起身来,向着大人福了福身道,“小女子还要多谢大人,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原本就是赵氏父子为富不仁,自作孽不可活,与苏姑娘无关,听闻苏姑娘在官道旁开了间酒楼,生意可还好?”县令大人一改方才的威严冷酷,温和的看着她道。
“小小生意,不足挂齿。”苏锦闻言,心中一惊,这个县令,果然深藏不露,一人千面,而且面面俱到,当真是不容小视啊。
“其实苏姑娘不必如此害怕,本官受人之托,只要苏姑娘不做违法乱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