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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对待太明显,霍廷琛忍不住酸溜溜地道:“你干嘛对他这么好,又不是他女朋友。”
苏媛道:“他是我朋友,他醉了我当然有义务送他回去。”
“那我也醉了,你也送我回去吧。”
苏媛:“……”
她有些狐疑,认认真真将霍廷琛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因为神情专注,再加上喝了点啤酒,眼里氤氲着一层水雾,看人的时候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霍廷琛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心跳开始加速,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他就听到苏媛轻描淡写的道:“我送你啊。”
霍廷琛先是一愣,随即赤潮蔓延上了脸颊,他暗道自己没出息,喝酒都不上脸,居然会因为苏媛一句简单的话而脸红。他吞吞吐吐想要说些什么,冷不丁听到苏媛自言自语了一句:“反正有人接送,多一个人不多。”
霍廷琛一时没明白苏媛的意思。
等到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进了包厢,分别将他跟顾久安一左一右架着往外走时,霍廷琛才知道苏媛说的送是什么意思,妈的,说好的靠在苏媛怀里,闻着苏媛身上淡淡的清香,然后被苏媛温柔地扶上车呢?
更让人吐血的事,这四个壮汉是傅清寒安排的!!!
因为顾久安是真醉,霍廷琛是装醉,区别对待还要继续,俩壮汉把霍廷琛扔进酒店后就不管了,而苏媛则留在了顾久安的房间,细心地帮顾久安脱了鞋。
俩保镖跟门神一样杵在门口,苏媛想着不用白不用,就指使两人去打盆热水给顾久安洗脸跟洗脚。
两人本来就听了傅清寒的叮嘱,要看着顾久安,别让顾久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听到苏媛的吩咐,当然是屁颠屁颠照做了。苏媛舒了口气,瞥了眼床上四仰八叉的某人,忍不住摇头嘀咕了一句:“不会喝还喝那么多,跟霍廷琛争什么气呢。”
“苏媛,苏媛。”
顾久安闭着眼,含含糊糊地叫着苏媛的名字,似乎是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扯着领口,估计是衬衫的领口太紧卡住脖子了。
苏媛上前两步,伸手搭上了顾久安领口的纽扣,帮他解开了两颗扣子,心想一会儿让保镖帮顾久安换上睡袍,这样可以睡舒服点。要抽回手时,手腕突然被一只炽热的手攥住,苏媛看向顾久安,却见顾久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半睁开了眼,眼里迷蒙一片。
“苏媛。”
“我在。”
“苏媛。”
顾久安只顾着叫苏媛的名字。
苏媛耐下性子,道:“你醉了。”
顾久安醉迷糊了,红着脸,跟小孩一样抓着苏媛的手腕,然后抓着苏媛的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特别委屈地道:“难受。”
“是不是衬衫太紧了?”
“好难受。”
苏媛觉得衬衫看着是有些紧,可能是勒的顾久安不舒服,见保镖端着水盆出来,她指挥两人道:“帮他把衣服脱了,换上酒店提供的睡袍吧。”
“是,苏小姐。”
两个保镖走了过来,发现顾久安攥着苏媛的手腕,想也不想就把顾久安的手拉开,顾久安胡乱叫着苏媛的名字,没多久又迷迷糊糊阖上了眼。
这一通折腾,苏媛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她洗了个澡后就倒头睡去。
而另一厢,负责看护顾久安的其中一个保镖走到一边,打个电话给傅清寒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老板,顾先生喝醉了,现在已经睡着了,苏小姐也回了自己的房,苏小姐对顾先生很照顾,不过没有任何过分亲密的举动,不管是给顾先生洗脸洗脚还是换睡衣,都是由我们代劳的,而且换睡衣时,苏小姐避嫌走开了。”
“嗯。”
“对了,我跟阿达端着水盆出来,看到顾先生拉着苏小姐的手,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傅清寒轻叩着桌面的手指一顿,眸色微闪,“顾久安有说什么?”
“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只听到顾先生在叫苏小姐的名字,应该没说什么。”
傅清寒缓缓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傅清寒轻轻摩挲着唇角,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眸底深不见底的幽光,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拿起电话让人定了明天回a市的机票。
订好机票后,他轻轻阖上眼,一声叹息从唇畔溢出,无声地念着苏媛的名字,继而自嘲一笑。
他费尽心机将苏媛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已经得到了苏媛的身体,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安,就怕顾久安什么时候明白了对苏媛的喜欢,进而跟她告白,届时苏媛会不会就离开他去往顾久安的身边。
毕竟顾久安确实很好,出身好相貌好能力好,是被众人宠着长大的天之骄子,内心单纯干净,不像他——
那么的卑劣。
***
顾久安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
迟到是肯定迟到了,这在顾影帝的演艺生涯中还是头一遭,他头痛欲裂,右手握拳轻轻敲打着额头,等到脑子里那阵刺痛有些缓解,一些零碎的片段突然就灌入了他的脑海。
他昨晚好像拉着苏媛的手,跟她说了些什么。
坏了,他不会跟苏媛说了不该说的话吧。
“啊啊啊啊。”
顾久安忍不住抱住脑袋长长哀嚎了一声。
好在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也不会有人看到顾久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他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步伐虚浮地出了门,门一开,刚好就看到霍廷琛同时开了门,两人大眼瞪小眼,随即不约而同地别开脸,同时哼了一声。
霍廷琛昨晚虽然没醉,但确实喝多了,一觉醒来头疼的不行,没想到一开门就碰到了顾久安。
真是晦气。
霍廷琛冷肃着脸,率先迈开步子,好巧不巧,他跟顾久安的默契再次达到了高度一致,顾久安也迈开了腿,两人互不相让,最后的结果就是肩并肩,并排往前走。
一路无话地下了电梯,然后各自开车前往片场。
苏媛早就替顾久安跟薄玺请了小半天假,薄玺又一向崇拜顾久安,当然能够体谅,先拍了苏媛跟配角的对手戏,顾久安到的时候,苏媛那一条刚拍完,苏媛关心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久安有些不太自在,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苏媛,“睡不着了。”
“头痛吗?”
顾久安盯着脚尖,摇了摇头。
薄玺走了过来,见顾久安脸色不好,关心了顾久安两句,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让人去买些醒酒汤?”
“不用了。”
他拍戏迟到本来就是他的错,虽说先拍了别人的戏份,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但顾久安对自己向来高要求,心里还是有些自责的,他主动跟薄玺还有工作人员道歉,然后走到一边,招呼剧组化妆师给他化妆。
苏媛跟过去,化妆师自发地过来给苏媛补妆。
顾久安还是挂念自己昨晚有没有说错话,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只好把话给咽了下去,苏媛只当顾久安宿醉后身体不舒服,让他以后好喝点酒。顾久安讷讷应了声,悄然观察着苏媛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不禁松了口气。
他应该没有多说什么吧。
霍廷琛的运气不好,跟顾久安同时出发往片场赶,结果顾久安愣是能比他早到一刻钟,而他则在被顾久安甩开后,遇上了堵车,到达片场时,苏媛跟顾久安已经开始拍戏了。
霍廷琛无声来到薄玺旁边,认真地看着监视器,而薄玺对于霍廷琛的不请自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天这一场拍的是沈知故跟禾苗告白的场景,由于苏媛跟顾久安配合太默契了,基本一条过,电影进度飞快。
道具组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地推动洒水车制造下雨的画面,细雨绵绵中,沈知故依旧一身黑色风衣,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伞面完全往禾苗那边倾斜,雨丝无声地落入沈知故的肩头,将他的半侧衣服打湿也浑然不觉。
这是他风雨无阻来便利店的第三个月。
他终是提到了过去,“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挺好的。”
很低的女声,声音里没有高低起伏,纯粹是陈述的语气。
“那就好。”沈知故垂眸看着地面,嘴唇数次微张,最后缓缓道:“自从孤儿院失火后,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禾苗“哦”了声,恢复的很快:“你以后别来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锃亮的黑色皮鞋微顿,沈知故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女孩,声音很轻,如同在自言自语般地重复了一遍:“你过得很好……吗?”尾音微微上扬,显示着他的不确定。
“是啊。”禾苗缓缓抬起那双被灰雾笼罩的眼眸,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你不用觉得愧疚。”
“……”
“那时候你也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拯救我呢。”
沈知故沉默不语。
尽管已经过去十年,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却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些黑暗的过去像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一样笼罩着他,他整夜整夜的失眠,需要靠女人跟酒精才能让自己沉睡。
他看着禾苗从他的伞下离开,任由渐渐下大的细雨打湿了她的长发,终是出声,一字一顿,成功让女孩停下了脚步。
“我过的一点都不好。”
“……”
“逃离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我应该觉得庆幸,我试图想要救你还有其他孩子,但是我发现我的力量太过渺小,那个人渣背后有人罩着,我有想过要救你的,但是——”
女孩背脊挺的笔直,有种脆弱却坚韧的美感,“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沈知故扯扯嘴角,“你不怪我,但是也不会原谅我,对吧。”
女孩没有说话。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当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时,顾久安有短暂的脱离角色,他一时分不清在戏里还是在生活中,脸上适时流露出了一丝茫然,而就是这一闪而逝的茫然,被镜头补充到了,进而让薄玺对顾久安出神入化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
薄玺以为表白应该坚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