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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不上朱承瑾,这是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是帝女,是公主,却比不上一个王府嫡女。无论是谁,都是说景豫郡主受宠,景豫郡主大方有气度!凭什么,她才是应该被吹捧的人。
而之后,无论是相貌、习字、琴棋书画,她都比不上景豫。要是说她输给昭华便罢了,输给朱承瑾,她满心不服。一进宫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笑道:“景豫来了,皇祖母就分外欢喜,我一个月进一次宫,不比景豫,三天两头的往皇祖母这跑,尽孝心。论孝顺,我们都比不上景豫妹妹,靖平侯夫人可是有福气了,听说你家老夫人身子不好,景豫妹妹嫁过去一定要好好服侍啊。”
靖平侯夫人笑容僵了一下,“我家老太太身子还好,一向都是有专门的大夫和粗通医道的婢女服侍。”
朱承瑾下巴微抬,被太后拽着无法给端云行礼,只是颔首致意,笑道:“我一向服侍皇祖母惯了,姐姐从没来侍奉过,想必是不懂,有些事儿根本不需自己亲自动手,像是一些粗重的脏活儿,只需要服侍下人去做。咱们说是亲自伺候,其实也就是陪着说说话,行监管下人之责。听说最近闻夫人身子不适,虽说姐姐贵为公主,也要去看望,省的别人说姐姐不孝顺。”
端云咬牙,闻夫人哪里是身子不适,就是故意让她传出“不孝顺”的名声出来!
这也不能完全怪闻夫人,实在是闻衍之既不去跟端云公主睡,也不去睡章迎秋和府内准备好了的丫鬟们,闻夫人抱不到孙子,连抱孙子的希望都看不到。
只能病了。病了之后,还是章迎秋得了白潋滟教导,衣不解带的伺候,每天任劳任怨,一句不好的话都不敢说,闻夫人说的话就如同圣旨。
可是章迎秋就算衣裳全解了,闻衍之都不看一眼。
长久而来,端云不孝顺的名声彻底传了出去,章迎秋可算是孝顺,但是没用,侍妾伺候主子,不能称之为孝,只是尽了自己责任义务罢了。
此刻被朱承瑾说破,端云面容有些冷硬:“我顶多是不去伺候闻夫人,你却是把自己亲哥哥逼得远走江南了吧。”
“到底是谁逼得,姐姐怕是心中有数,”朱承瑾也没想到端云会提起这个事儿,双方都没脸,二人到底都没说的太清楚,只是含糊而过。
“郡主素来友爱兄弟姐妹,端云公主不在我们王府,有些事儿想必是不清楚。”朱承清与朱承涟在呢,怎么会任由污水泼在朱承瑾身上。
利益共同体,大抵就是如此。只不过又一层姐妹情分捆绑,更为紧密。
“友爱兄弟姐妹,我倒是没瞧见朱承宛。”明明都是端云知道的事儿,她偏装得是朱承瑾刻意不带着朱承宛一般。
太后道:“端云今日来我这儿,吃了什么心气发燥的药不成?”看了一眼秦嬷嬷。“先扶着公主下去休息休息。”
☆、第一百三十七章、上眼药谁不会
端云公主却没跟着秦嬷嬷一起下去,唇角扯出一个假笑:“孙女无碍,刚才是跟景豫妹妹开玩笑呢,谁不知道我们感情素来好,皇祖母的关爱,孙女知道了。”
朱承瑾与太后同时看了她一眼,极其默契的心道——家丑不可外扬。
端云在自己座位上落座,看了一眼自己下方的空座,那本该是景豫的位子,却因为太后疼宠,被拉去坐在了太后身边。
太后对景豫的恩宠,予她的特权,都是扎在端云眼里的刺。
端云如愿以偿嫁给了闻衍之,还想得到太后的宠爱。
可是也还该慢慢筹谋,端云有些懊悔,见面就针锋相对,太后一段时间内肯定会记在心上了。
端云刚坐下还没多久,就有宫人匆匆进来,在太后耳边低语两句,太后眉头一皱,又松开,将那奴才斥退。
端云仔细观察到了,连忙问道:“皇祖母因何烦心?”
这话一问,竖着耳朵的诸位夫人立刻停下了正在说话的嘴巴,专心听太后有什么烦心事。太后是皇上的亲娘,母子二人感情极好,更何况太后身后还有沈家,身份贵重。
朱承瑾心道,端云太没眼力见儿了,明明太后差人密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还这么问出来。
太后只是嫌弃这事儿晦气,但是此刻端云问起,她也没掩藏的心思,道:“不是什么烦心事儿,只不过这大好的日子,四皇子府里的刘氏无福去了,传我的话,按照皇子侧妃礼仪安葬了,对了,四皇子妃还怀有身孕,别拿这事儿惊吓着她。”
朱承瑾也是此刻才知道是什么事儿,惊讶一闪即逝,不过想想也就理解了。
刘氏家破人亡,没钱没权,这次更是害的四皇子如此——别管是不是他害的,四皇子肯定是要找个出气孔。
刘氏便顺理成章的死了。
死因太后连问都没问一句,只是无福罢了。还比不过惊扰了林念笙的事儿大,宴会上只是感叹一句大好日子,平白晦气。又再次热闹起来。
景福宫,恪昭媛仍旧是一宫主位,皇帝对她不算以前的言听计从,却也还是每月里固定几日要来看她。即使四皇子被废了,皇帝心里对这母子二人仍旧还有情义,反而来的更多。
这次后宫宴会,恪昭媛肯定不会被带去碍太后的眼,一个人坐在宫里落泪。
恰巧皇帝进来了,顿了顿脚步,问道:“爱妃怎么了,平白垂泪,惹人心疼。”
恪昭媛眼角余光早就看到了皇上,不然眼泪怎么来的这么及时,她柔柔弱弱起身,眼中还带泪水,面庞百媚千娇,身段风情万种,“没什么,妾身一想到……”
皇帝几步跨过去,搂着恪昭媛肩头,柔声道:“朕不是说了吗,你的位份,朕寻个由头给你升回来,前些日子你不是说罗昭容欺负了你吗,朕已经狠狠斥责了她……”
“皇上,妾身的意思并非如此,”恪昭媛抹去眼泪,眼眶还是微红,“妾身无论是什么位份,只要能常伴皇上身边,就是采女宝林,又有什么。只是泽儿……”
皇帝皱眉:“别说泽儿了,他的事情以后你就别管了,朕金口玉言,哪能出尔反尔。”
“并非是为了泽儿王位的事情,”恪昭媛连忙辩解,“他犯了错,皇上罚他是应该的,只是今天传来消息,说是她府里刘氏也死了,这个刘氏实在是福薄,泽儿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体己人……”
“好了,知道你心疼孩子。府里王妃、侧妃庶妃都还有呢,怎么死了个刘氏,泽儿身边就没人了?那个叫什么……张卿的女儿,便很不错,她的身份,可是足够做正妃了。就这样,你还不满意呢?”皇帝对刘氏是完全没印象了。
恪昭媛道,“虽说如此,死了个身边人,泽儿如今又这样,难免心里……”
“那你想如何,这爵位,是不会再给他了。”皇帝最看不得恪昭媛哭,旁的女人,哭就哭,没有一个人哭的比恪昭媛更梨花带雨,惹人心生怜爱。
恪昭媛柔声,还带着哭腔,道:“臣妾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只是想见一眼泽儿……”
皇帝犹豫道,“当初朕可是说了,不升爵、不可参朝政、不得随意出府,你要见他……”也没说可以,却也没拒绝的彻底。
“皇上……”恪昭媛就是能耐,说一句话掉一滴眼泪,“臣妾,臣妾也就这么一个心思,如今臣妾还不知道有几天活头……”
“好好的怎么又说这些话,”如同方氏对付章青云一哭二闹三上吊,恪昭媛也是这一套,偏偏其他女人都没有在皇帝面前寻死觅活的魄力和底气,皇帝无奈得很,“好了好了,过些日子瑞王府的小姐出嫁,趁着喜庆,朕与母后求个情。”
“臣妾多谢皇上!”恪昭媛破涕为笑,容颜十足艳色。“还有……”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有宫女在外面喊道:“皇上,不好了,皇上奴婢冒死打扰——”
恪昭媛银牙暗咬,“什么人,不知道皇上正与我说话呢吗,混账,哪个宫的奴才!”
外面应声而道:“奴婢是永安宫苏修仪的婢女!修仪娘娘被猫伤着了,正喊着心口发闷呢,太医们被昭媛娘娘派去了四皇子府看顾四皇子妃,求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苏修仪。
恪昭媛微微一愣,才想起来这就是以前的那位苏美人,复宠以来便一路势不可挡,四品的美人当了许多年,一朝复宠就成了与恪昭媛品级的正二品九嫔之一。
宫里隐约有传言,说是太后皇后都喜欢苏修仪,如今贵妃淑妃两个位子都空着,说不得这位无子的苏修仪娘娘,又快要升分位了。
“皇上……臣妾还有话要说……”恪昭媛声音淹没在皇帝的话中。
皇帝道:“下次万万不可再如此了,宫里御医自有规制,怎么可全部派去四皇子府,成什么样子!”一甩袖子,便走了。
苏修仪如今就是皇帝的心尖儿,恪昭媛再哭,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之前住着的冷宫早已过去,如今永安宫,比景福宫装扮的还要精致几分,苏修仪躺在帘子中软榻上,正揉着胸口,眉头紧蹙,娇弱美丽更胜贺氏。
皇帝一见了苏修仪如此,什么恪昭媛,什么爱子朱承泽,抛到脑后,赶紧问道:“爱妃怎么了,哪里来的畜生伤着了爱妃,伤到了哪里?”
一连几问,关怀备至。
可是苏修仪压根儿不领情,还是那去景福宫喊皇帝的婢女道:“娘娘正伤心呢,还不是悦宝林,好端端的养什么猫。咱们娘娘只不过去花园转了一圈,那畜生便扑上来,若不是奴才们挡着,非得伤着娘娘不可。”
苏修仪也不落泪,只是蹙眉,看的皇上是心疼万分,“悦宝林?她怎么如此多事,这是大内皇宫,是她养猫弄狗的地儿吗?分位不高,胆子倒不小!”转而安慰苏修仪,“爱妃,快别不高兴了,朕这就下旨打死那畜生,如何?”
“皇上快别为了我再惹其他人不开心了,臣妾这人缘本就不好,再因这个惹了人家更恨我,岂不是罪过。”苏修仪神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