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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瑾打量一番李素素,她长得挺特殊的,不是丑,五官哪哪儿也不是尤其出彩,可是拼凑在一起看却有股坚韧与脆弱糅合的别样气质。尤其是在大环境下,人人都是菟丝花,她这样带了一份爽朗气质的就很容易得到欣赏。
可惜朱承瑾除了适应环境能力强,还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李素素并非内心十分强大之人,她只是聪明的利用了自己五官带来的优势,把自己塑造成了这种形象而已,再加上她一心奔着给自己姐夫做妾,心里对她更没什么好的观感。
李娴自然只能介绍:“素素,还不赶紧给景豫郡主行礼?郡主勿怪,这是我堂妹李素素。”
李素素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给朱承瑾屈膝见礼,笑着请罪:“臣女不知是郡主,还望郡主宽恕。”
崔然留在府中应付一群侍妾了,朱承瑾也没想着怎么整治她,轻飘飘一句:“本就是我来找的娴姐姐,也没大张旗鼓弄得天下皆知,俗话说不知者不怪,素素小姐不必介怀。”
李素素来就是为了攀上景豫郡主,怎么会就此罢休,她直起身子道:“过段日子姐姐就要出嫁了,妹妹心里挺舍不得的,为姐姐做了一些小玩意送来。”
嚯,朱承瑾一看,这哪是送小玩意来的,这是送炸弹来的啊。
鸳鸯荷包一对,虽说绣工粗糙了些,但是可见作者一针一线的用心程度,闻着花香扑鼻,却不腻人,清淡的很。
小姨子送鸳鸯荷包给姐姐姐夫,李娴若是不用,不免别人背后说她小心眼儿瞧不起李素素,用了,自己丈夫身上挂妹妹绣的荷包,算什么事儿啊!
李娴道:“多谢妹妹了,只不过妹妹还不知道吧,我打小就不能用荷包一类的东西,用了我这浑身就不舒服,这事儿景豫也是知道的。”
朱承瑾道:“是啊,娴姐姐从未用过香囊荷包一类的东西。”这倒不是假话,李娴按照现代的话来讲就是花粉过敏,从不佩戴这些东西。
李素素道:“这只是妹妹一片心意,姐姐收下不用,妹妹也是欢喜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潇洒样子。
哟,话里话外这个腻歪劲儿哦。
李娴段数比朱承宛高,不如朱承清一句话一根针的阴柔。却也足够扎的李素素肉疼了:“妹妹这东西还是留给自己用吧,这大红色的荷包绣的多好看,再过一年妹妹也能用上这些了。”
正室大红,妾用粉色。
李娴这也是提醒李素素,做京中谁家子弟的正妻,比做贵人家的妾自在多了。
李素素仿佛没听明白话中意思,道:“姐姐心疼我我知道,我心里,是想跟姐姐做一辈子姐妹的。”
朱承瑾心道,我要是摊上这妹妹,一天都够受,还一辈子呢,苦了李娴了,赶紧转移话题。
“你们姐妹俩就别推拒来推拒去的了,叫我说啊,你们姐妹俩佩戴鸳鸯不合适,荷包还是素素小姐拿回去。若想送娴姐姐礼物,不妨送些笔墨纸砚一类的,她就爱摆弄这些东西。”朱承瑾实在是不耐烦看李素素装腔作势,还一辈子姐妹,是啊,她要是成了自己姐夫的妾,跟李娴可不就是一辈子的姐妹了。
李娴对这个妹妹实在是心灰意冷,道:“郡主前几日入宫可曾听说,安国公府柔慈县君进献的百寿图?我倒想观摩观摩,可惜没那个福分。”
“柔慈县君?”朱承瑾说完才反应过来,就是林念笙,“是啊,柔慈县君有心,又逢过些日子赶上选秀,皇祖母心情大好,娴姐姐成亲过后我入宫向皇祖母讨要来看看,皇祖母总不会不准的。”
边说边注意李素素的表情,果不其然,听到“选秀”而已时,李素素眼里的野心**几乎要蔓延出来了。
都是做妾,给侯府世子做,还是给皇子王爷,甚至是皇帝做,这可是不一样的。
若是她能成后宫妃嫔,李素素偷偷拿眼看了一下李娴,又看了朱承瑾,心里不无得意,按照她这么聪明,在宫里得到宠爱再生个孩子站稳脚跟,到时候不管是侯府世子夫人还是什么郡主,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第二十八章、相遇
但是话说回来,李素素还是觉得稳妥些好,不如一边求姐姐点了头让她入府,一边准备选秀的事儿。万一没被选上,再去晋南侯府做二房,侥幸选上了,入宫有李家和晋南侯府撑腰。
她算盘打得好,等不及要回去跟李老太太好好商量,拦下李老太太和李尚书夫妇提起这件事,此时就坐不住了,荷包也没拿,告了声罪就说要回去侍奉祖母。
朱承瑾看她远去,又瞅瞅这俩红色荷包。
李娴苦笑:“郡主瞧见了吧,她这是瞅准了咱们不会把她的事儿往外说呢。她若是有个作风不端的名声,我又有什么好处,打断骨头连着筋。”
朱承瑾安抚李娴道:“这般野心的人,定是会求着李老太太给她弄来选秀名额的,不过今年主要是为了四皇子五皇子,按着李二小姐的家世,即使是李大人的侄女,也不一定能有个好前程。”愿意做皇子妃的太多了,抛开林念笙不提,还有王尚书家的王启敏,秦阁老家的秦妙容,哪一个身家相貌都是顶好的。
李娴眉眼淡淡,话也是冷的:“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若想留在宫中,我只有祈祷她平安。”没有姐姐即将出嫁,妹妹上赶着做姐夫妾的道理,为自己幸福计,李素素死活,李娴是不爱管了。
本来李老太太和小儿媳的感情就不好,李娴养在李夫人身边,李老太太就抚养李素素,二人感情淡淡,也亏得李素素一口一个姐姐亲热无比。
“娴姐姐放心吧,”有昭华长公主和周皇后在,朱承瑾随便说句话,李素素留在宫中就注定了,“给你解决个麻烦,也算是我另一份礼物了。”
李娴这才有了笑模样:“贫嘴,光看你老成模样,以为你是沉稳的人,这就现了原形,最顽皮不过了。”转眼已经到了李娴出嫁日子了,朱承瑾觉得时间飞快,李娴却备受煎熬。
这次朱承瑾学聪明了,府内朱承宛病好得差不多了,连带着朱承清一起,去参加李娴大婚。
朱承瑾坐在自己车架中,朱承清身为县君也是有自己规制的车架仪仗的,只有朱承宛的看起来最为朴素。
朱承宛看着自己前面的两幅仪仗,心里也是几乎滴血,她本以为攀上郡主能比以前过得更好,如今呢,朱承清拔了头筹,母亲被禁足,自己中了毒,而下毒者不过是被圈禁起来!她捏了捏发旧的衣角,闭上眼遮住几乎蔓延出来的恨意。
朱承清也正和奴婢说话,她自从成了县君,虽说还是柔弱愁苦的模样,懒散见却也有了一份气度,“你的意思是,今日李娴大婚,安国公府柔慈县君却传话过来邀我一叙?”
她平日是基本不出门的,也与各家都没来往,对于林念笙只是以前她被养在丁侧妃身下时见过,最近一次见面,也就是太后的寿康宫里了。她实在是想不出,林念笙邀她相见是为了什么,看一眼自己身前丁侧妃送来的婢女,朱承清道:“你去跟传话的人说,我会去的。”
婢女刚要退下,朱承清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木兰,你跟着我有三年了,宛姐姐身边的凝露跟你是同一批的丫鬟吧。”轻笑一声,“前车之鉴,你若只是别人的传话筒,那我不妨求求郡主,将你放回侧妃娘娘身边如何。”
木兰额间冷汗都要下来了,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过奴婢。”
朱承清道:“去吧。”这二人怎么想,朱承瑾是完全不管的,她为了李娴起了个大早,正困着呢。
可惜李大人的府邸离瑞王府就是两条街的事儿,朱承瑾想打个盹儿都没来得及。
虽说是早晨,李府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有老百姓听说前来沾沾喜气的,也有晋南侯府的人侯着。满堂道:“郡主,您看对面那临江楼,听说被晋南侯府包下了,招待待会儿为新郎倌迎亲的那些官家子弟,也不知道晋南侯世子找了哪些人来,郡主倒也看看,有没有咱们未来的郡马爷。”
车里只有朱承瑾和满堂珠玉二人,说起话来自然松快,朱承瑾道:“我是得看看,有没有咱们满堂未来夫婿,好早早的把她嫁出去。”
珠玉掩唇一笑,道:“都打听过了,晋南侯世子请的应该是靖平侯世子,津北侯世子,还有闻阁老家的小公子。”
朱承瑾先是疑道:“闻阁老家的小公子,是叫闻衍之吧,我记得是舅舅的弟子。”
朱承瑾的舅舅,沈晴时的亲兄长,乃是当朝大儒,门下弟子众多,闻衍之就是沈冠文最得意弟子之一,时长与外甥女提起,朱承瑾就记住了。得到回答后朱承瑾又问:“靖平侯世子和津北侯世子不是在西北驻军吗?”
珠玉道:“前些日子西北那边的部落甘愿称臣了,靖平侯世子和津北侯世子各有封赏。”
津北侯世子又是朱承瑾表哥,京城里,攀攀扯扯就能扯出一大串沾亲带故的人来。
满堂道:“这在外杀伐征战的,奴婢一看到心里就怕得很,京中都传靖平侯世子和津北侯世子一脸蛮横凶肉,”古代女人,尤其婢女,没什么娱乐,只能八卦了,朱承瑾耐心的听下去,“听说靖平侯夫人原本是相中了秦阁老家的嫡出小姐,可是秦家人舍不得自家柔弱温文的小姐,宁愿送进宫选秀,也不愿意嫁给靖平侯世子呢。”
朱承瑾提醒道:“这话以后烂在肚子里,到底靖平侯府没放出风声,咱们不好多说,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秦妙容生的国色天香,有一份文人家里都带着的清高,怎们能瞧上靖平侯府这等武夫将军世家,秦阁老也是一心攀向皇子去的。
满堂嗔道:“郡主放心,奴婢哪里是多嘴的人呢?”
主仆这些话说完,也到了李府门前了,李娴不好亲自出来,李夫人忙中抽空前来迎接。一时三刻还来不及立刻就到门前迎接朱承瑾。
朱承瑾等的百无聊赖,索性将窗帘掀开,探头往临江楼上看了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