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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香和千丝急的不行; 若不是忌惮萧潜,两人差点就想破门而入了。
一刻钟后,里面的争吵声骤然停止; 书房的大门从里头被打开,林锦仪捂着脸跑了出来。
“王妃!”蕊香和千丝异口同声地惊呼一声,很快跟了过去。
王潼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就是不敢往书房里去。一直到萧潜喊了他一声,他才异常恭敬地进了屋。
书房里狼藉一片,地上满是碎瓷器片,王潼都无处下脚。
萧潜沉着脸坐在书桌前,“找人收拾下。”
王潼应了一声,转头出去喊了人进来。如此氛围下,打扫下人格外地放轻了手脚,转眼的功夫就把屋子收拾了干净。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王潼小心地问着。
萧潜摆摆手,“都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待着。”
王潼等人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再说林锦仪这头,她捂着脸跑回了层香苑,踏歌等人见她这般回来了,都吃惊不已。林锦仪也不管她们,进了屋后就让她们都退出去了。
千丝和蕊香随后也回来了,踏歌忙把千丝拉到一边询问发生了何事。
千丝言简意赅地说了来龙去脉,踏歌不禁变了脸色,心疼道:“咱们姑娘打小就被太太捧在手心上,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千丝也跟着叹气,“可不是么,方才书房里那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说咱们姑娘这么娇弱,若是王爷发怒动起手来,她可怎么受得住。”
踏歌吓道:“王爷还对咱们姑娘动手了?”
“没有没有,我们当时都在外头,只听到了争吵声和摔东西的声音,还不知道姑娘怎么样呢。”
踏歌跺了跺脚,着急道:“这要是我在场,管他什么王爷,敢动我们姑娘一根毫毛,就踏过我的尸体去!”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林锦仪在里头喊她们,便快步往屋里去了。
林锦仪眼睛红红的,面上带着水汽,刚洗过脸的模样,神情倒还算平静。
千丝和踏歌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几回,见她安然无恙,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收拾收拾,我们出府去住两日。”林锦仪道。
千丝等人交换了眼色,而后千丝才开口道:“王妃,咱们这是去哪儿?可是回侯府?”
林锦仪摇头道,“家里事多,不想让娘跟着操心。之前我不是说想去庄子上玩几日么,就去庄子上吧。”
千丝等人都知道她方才受了莫大委屈,便也没有相劝什么,很快就把细软收拾了出来。
东西都打包归置好后,林锦仪安排道:“这回就由踏歌跟我去就行,蕊香和千丝留在府里照看着。”
千丝知道之前林锦仪打算带踏歌去散心,便没有多说什么。
蕊香倒是奇怪了下,出声道:“王妃身边多带几个人吧,庄子上不比府里,身边没有得用的人总是不便。”她想着林锦仪不带她,或许是在同萧潜置气,而介意她是萧潜的人,所以便没有想着让林锦仪带自己,而是想让林锦仪把千丝一并带过去。
林锦仪却摇头道:“不用这么多人手,我就是去散散心,人多了反而不好。再说府里这么多事儿呢,有千丝协理你照看着,我也放心。至于安全方面么,我多带几个侍卫也是一样。”
蕊香便保证道:“那王妃放心,奴婢和千丝一定将王府照看好。”
就这样,天黑之前,林锦仪带着一行人出了城。
在她们出发之前王潼已经得了信儿,虽然有些害怕萧潜的怒气蔓延,他还是大着胆子进了书房,“王爷,王妃让车夫套车了,还带了细软和侍卫,怕是要出去住下了。”
萧潜却出乎他意料地没有阻拦,视线依旧落在公文上,头也不抬地道:“本王知道了,随她去吧。”
王潼嗫动了下嘴皮,还想劝说什么。萧潜已经不耐烦道:“还不出去?”
王潼便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镇南王府名下产业众多,京郊更是有好几处庄子,而林锦仪这回去的,却不是这几处,而是自己嫁妆里一个靠近青山秀水的庄子。
出城之后,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便到达了目的地。
踏歌本想着庄子上条件有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便先让林锦仪待在马车里,自己带人去整顿一番,再请她下来。
没成想到了那里后她才发现,庄子上的屋子都已经被提前修葺收拾过,庄子上的几个婆子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正恭恭敬敬地在路口迎接,倒好似早有准备似的,根本不用再费什么手脚功夫去整顿了。
此时林锦仪面上的阴郁也是一扫而空,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询问庄子上的婆子附近好玩的景点了。
踏歌心里十分纳罕,又怕说多了问多了触及林锦仪的伤心处,便只好闷头去安放随行带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牙疼的不行,明天去医院弄牙,今天就少写一点,明天争取写多点,么么哒~
第一百零六章
林锦仪等人是天快黑的时候到的庄子上; 用过夕食、稍作整顿后; 天已经黑了下来。
踏歌给主屋里掌了灯; 见林锦仪还没回来; 正准备出去寻她,就见林锦仪打着灯笼笑眯眯地回来了。
“王妃; 您这是去哪儿了?这么高兴?”
林锦仪将灯笼交给她,一边解斗篷一边道:“王大娘和我说咱们庄子后头有条小河,上个月解了冻,这个月正是钓鱼的好时候,明儿个咱们就带着鱼竿竹篓钓鱼去; 晚上回来还能吃上自己亲手钓的河鲜,滋味肯定比府里现成的好。”
她兴高采烈的; 倒好似把之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踏歌脸上便也带出了笑; “好; 那王妃今夜就早些睡下,明儿一早咱们就出发。”
林锦仪自去更衣洗漱; 未几就换了寝衣爬上了床。
踏歌给她熏了安神香,因为放心不下就没有退出去; 而是守在了床前。
林锦仪没什么睡意; 好似个出来游玩见到新鲜事物的兴奋孩子; 临睡前还在跟踏歌念叨今日夕食那几道时蔬很是不错,虽然没有王府的精致,却是格外的鲜美; 也不知道明日厨房会做什么出来。
踏歌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等她闭上了眼,呼吸也均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庄子上的主屋不好同王府的相比,外间是不能睡人的,踏歌便睡在了林锦仪的隔壁。
她睡下后,因为担心林锦仪是在她面前故作坚强,半夜说不定会睡不着,所以就和着衣服躺下了,并未想深睡。踏歌素来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有自信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就觉得眼皮不受控地发沉,浓重睡意袭来,意识也渐渐失去了。
半夜里,她隐隐听到隔壁传来说话声和笑声,似乎还有男子的声音,心中警铃大作,却就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等踏歌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她惊出了一声冷汗,生怕林锦仪出了什么岔子,从床上一坐而起,趿拉了绣鞋就往主屋去。
林锦仪还在睡着,听到响动就掀了掀眼皮,嘟囔道:“踏歌,再让我睡会儿。”
踏歌见她安然无恙的,心中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奇怪道:“王妃,昨夜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
林锦仪翻过身去,背对着她道:“有什么奇怪的?我很早……很早就睡了啊。”
踏歌蹙眉道:“奴婢没想睡过去的,可后来就是忽然没了意识……半夜里奴婢甚至还听到了您屋里的动静来着……”
“昨儿个咱们赶路出来的,或许是累着了,你就不知不觉睡着了。至于这半夜里的动静,许是换了个陌生的地方,你做梦魇着了吧。”
踏歌回忆了一番,确实,她昨夜明明有意识却动不了的情形,很像鬼压床啊。难不成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啦,你出去吧,让我再睡会儿。”
踏歌应下,“那奴婢过会儿再喊您。”接着她就退了出去,去庄子上询问此处是否有怪异现象了。若是这里真的不干净,她是说什么都要劝林锦仪离开了。
好在踏歌在庄子上问了一圈,其他同来的人并没有遇到奇怪的事,庄子上的婆子也说这里的主屋虽然一直空着,但她们都会定时打扫,逢年过节还会给土地、灶王爷上香的,再是正气不过了,踏歌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此时日头已经大盛,时间快到中午,踏歌便没再耽搁,去屋里去叫林锦仪。
林锦仪困难地掀开了眼皮,醒了却是没动。
踏歌一边给她准备出行的衣裙,一边道:“王妃昨儿个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奴婢要早些喊您么?眼下时辰都快接近午时了,您再不起身,别说去钓鱼,就是午饭都赶不上了。”
林锦仪费力地爬起身,一边捶着腰,一边气鼓鼓地嘟囔着。
踏歌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前一天坐马车累着了,在生起床气。
林锦仪慢慢挪到了梳妆台前,让踏歌给她梳头,末了还是因为她体力不支,出去钓鱼的计划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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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林锦仪去庄子上住下了,而萧潜一直状若无事发生,每日上值下值。这时京城的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外人看来,林锦仪都出走去了庄子上,萧潜却无动于衷,贤妃这表妹嫁入镇南王府成为侧妃,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后来这消息传到了宫里,一日下朝之后,丰庆帝就特别留下了萧潜说话。
兄弟二人也不见外,此时没有外人在场,丰庆帝就开门见山道:“小八,不是朕说你,你往里最是拎得清了,怎么此番这么糊涂,镇南王妃是你明媒正娶的继妃,你当初还在朕面前信誓旦旦说什么‘若说三千,只取一瓢’,你如今这般作为,可还记得当初的保证?”
萧潜面露尴尬之色,道:“皇兄明鉴,并非是臣弟辜负于她,而是往日待她太好,让她失了为人妻子的分寸。臣弟不过是跟王姑娘偶遇了两回,说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