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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修文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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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燮闻言,当即道:“你是说‘五凤’啊!早先命他去买柴炭去了,算来也该回来了。”
  五凤?石咏听见这个名号,忍不住想要皱眉:这听起来,确实像是个“妖童”的名字!
  说话间,外面已有动静,有人说:“先生,我回来了!”
  郑燮当即提高声音,说:“五凤,你进来一下,刚巧说起你!”
  说话间门口的棉帘子一掀,一名少年探头进来。只见他脸上涂着煤灰,与早先沾了一脸炉灶灰烬的郑燮几乎有的一拼。但细看去,这少年眉目清秀,五官俊朗,脖子那边露出一圈白皙细嫩的肌肤,看得出来,是个美少年。
  五凤向石咏见过礼,便退了出去。
  石咏对这五凤的来历满腹怀疑,他早先听了杨掌柜所说的,还觉得将信将疑,可是此刻亲眼见到五凤,竟又动摇起来,不晓得郑燮是不是真的“好男风”,千里迢迢上京还真的大喇喇地带了个美貌少年在身边。
  可是再一想,又觉得不大对。郑燮不止带了五凤,也一样带了夫人在身边,而且从刚才徐氏夫人进来送面的情形看,他们夫妻感情不错,连交接一只面碗,都能情意绵绵地对视一会儿,给他这单身狗送来一万点伤害。
  若郑燮真的喜欢五凤,徐氏不可能如此“大度”吧!
  果然,郑燮待五凤出去,便缓缓将他的来历道出。原来这五凤也是官宦之后,但是家里犯了事,他因年纪尚幼,免了流刑,但是却被当做官奴发卖,年纪轻轻,受了不少屈辱苦楚,后来被郑燮用几幅画换了下来,便甘愿为书僮,终身侍奉郑燮。
  石咏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看起来杨镜锌的消息,应该是打听左了。
  他本就是身正不怕影斜之人,既然郑燮本人德行无亏,他就绝不会避忌与郑燮往来。当下两人相谈甚欢,石咏问起郑燮今后的打算,郑燮实话实说了,他并没有什么打算,只是想在京中住一阵,看一看,结交些才学之士,寻找志同道合之人。
  至于生计,郑燮也没怎么想过,他本在钱财上看得极淡,此刻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没有钱了,就卖两幅画维持生计,若是钱财不缺,生计上过得去,他就不再操心,也懒于作画售卖,唯有成天写写画画,自娱而已。就像昨日,他一下子得了十两银,买了纸之外还余了不少,足以支持过年去,郑燮便十分放松,丝毫不为将来担忧。
  石咏想了想,觉得有郑燮这副秉性在此,他此前那些担忧,竟是多余?
  石咏得了郑燮这幅《秋声赋》,十分欢喜,照例请汤金扬帮着装裱妥当,隔日多了装裱后的卷轴,正要带回家去的时候,恰巧遇上薛蟠。薛蟠好几日没见过石咏了,当街遇上,一叠声儿拉了人去吃酒。
  席间薛蟠见了石咏手中那幅卷轴,好奇地看了看,待看清楚全是字儿没有画的时候,便显出十分失望,笑道:“这有什么,我家库房里多了去了!”
  如今石咏已经完全了解这“呆霸王”的脾气,当即也笑着反驳回去,说:“是么?该是还有那庚黄的画吧!”
  薛蟠早已知道是唐寅而不是“庚黄”,被石咏这样一笑,顿显羞恼,白了石咏一眼,呸了一口,自己伸筷子夹菜,吃了两口,却渐渐露出愁容,对石咏说:“石兄弟,说实在的,你喜欢的这些字画我家真的有不少,但是放古董行和书铺吧,卖得格外慢,又叫不上高价。如今我手上压了一堆,不知怎么办才好。”
  石咏惊异于薛蟠这样的人竟也能收藏一大堆书画,仔细问过,才晓得是薛家开了好几家当铺,好些书画与文玩,大多是当铺的“死当”,或是到期了没人赎的,因是些零零总总、不成体系的东西,要想发卖,收回银两,这周期便格外地长。
  薛蟠提起了这茬儿,倒是触动了石咏的心事,他早先也考虑过,想帮一帮郑燮,替他将名号打响。突然他想到个念头,当即对薛蟠说:“要不我们来搞个拍卖会?”
  薛蟠的筷子登时僵在那儿:“什么,‘扑卖’?”
  ~


第156章 
  “扑卖”与“拍卖”; 一字之差,教薛蟠听了去; 登时错会了石咏的意思; 待石咏连比带划地解释完; 薛蟠才明白过来; 反过来给石咏好生科普了一下如今这个时空里的“扑买”与“扑卖”。
  中华在“拍卖”这种竞购方式进入之前,早有了“扑买”与“扑卖”。“扑买”就是投标夺买,薛家作为皇商; 竞争内务府几项货品的特许供应权; 便是“扑买”,这与后世的招投标差不多; 由内务府考察皇商的资质与财力; 最能确保皇家贡物质量的一家胜出。
  “扑卖”则是以赌博的方式来招揽生意,例如小贩让主顾掷钱; 视钱正反面的多少定输赢。赢者得物; 输者失钱1。
  而石咏说的“拍卖”; 则与薛蟠所说的“扑卖”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待他向薛蟠解释过,薛蟠皱着眉头想了一遍,扭脸望着石咏; 犹豫着说:“要不; 我们先这样卖上几件,试试看?”
  别看薛蟠此刻犹豫,隔天一转脸,他立马现出热忱; 说:“没多久就要进腊月了,再加上今年年底有官吏考评、升迁调任,京里走礼的人极多。送书画文玩是最有面儿的事,想来这门生意是做得。”
  石咏听了一喜,心想难得薛蟠也有这样的见识。岂料下一刻,薛蟠嘻嘻一笑:“我妹妹说的!”
  石咏无语扶额,心想这薛蟠真是个“妹宝男”啊,幸好这位妹妹还算是有些见识。
  说到便做,石咏当即与薛蟠的人开始商议筹备此事。石咏每天要上内务府衙门,他便只大概写了个方略,将一些要点面授机宜,教给李寿,所有的具体事务都让李寿去跑。
  李寿原先在正白旗旗署随正白旗子弟练过一阵骑射,身体早已练得很壮实,再加上他和旗下子弟交道打得多了,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偶尔打打官腔。因此他和薛家那些精明事故的老掌柜们打起交道来,也还算顺逐,毕竟在这时候的“商”是天然怕“官”的。
  待到事情准备的有七八分眉目了,石咏做主,将这件事透露给相熟的几家知道,十三阿哥没说什么,贾琏则表示很有兴趣参与,想要再买几件拿得出手的书画古董,毕竟他身上还有个捐的五品同知,这又到了他三年一次寻门路补缺的时候了。
  十六阿哥听说了这事儿,却咋咋呼呼地跑来找石咏商议,他也很想掺和一把,只不过他并非是想趁此机会淘上两件好东西,而是想参与,把他手上的一些东西也通过这机会高价“卖”出去。
  “内库没银子了!”十六阿哥在石咏面前严肃地搓着手,无奈地说,“四哥户部那边也紧紧巴巴的,钱全紧着冬令的黄河河工呢,皇上就让爷自己想法子!”
  石咏颇有些无语,忙问十六阿哥如今缺口有多大,十六阿哥伸出两个指头:“缺的不算太多,也就二百万两!”
  石咏:……这叫不算太多?
  他无语得很,心想:现在就这样了,等再过一两年西北战事一起,内库与户部岂不是就穷得要连底裤都不剩了?
  但即便如此,康熙老爷子好面子,他以前说过的,“盛世添丁,永不加赋”,这话既然说出了口,也就死撑着不肯靠增加赋税令财政增收。
  “怎么样?”十六阿哥有些紧张地望着石咏,低声问:“有希望没有?……你要爷怎么帮你,你尽管说。”
  石咏不由想起了后世的拍卖。
  后世他见识过正儿八经的古董文物拍卖,知道这样的拍卖能够激发出多大的能量——小小一只成化年间的鸡缸杯就能够拍出两个亿的天价,凭什么眼下的“拍卖”就拍不出同样震惊世人的价格呢?
  他知道现在这个时空里,社会财富集中在最上层的王公贵族、官宦人家以及一部分富商巨贾手中。皇家已经被好面子、好旅游的皇帝折腾得没什么钱了,最底层的百姓也是苦哈哈没什么钱的。为今之计,确实是该从这些人的口袋里好好掏些银钱出来,让这些银钱在社会上流通起来。
  既然如此,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石咏当即点头:“没问题,十六爷,不过,我得先问问您,这回拍卖,您打算拿什么出来?”
  石咏他们原本筹划的“拍卖会”,只是打算帮薛家将多年的“死当”变现,此外石咏还有些小私心,他还想帮着郑燮宣扬宣扬,将板桥的名气早些打响。
  随着内务府的加入,这次“拍卖会”的性质便大为不同,档次便一下子升了上去。同时石咏还得了十六阿哥的“特许”,可以利用上衙的时间帮着筹备拍卖的事儿。
  很快,这第一次拍卖的货品筛选已经完成。石咏拿着皇家大内拿出来的货品清单直咋舌:皇家私藏,真是非同小可。这次皇家打算“拍卖”的文物级别,已经足以令他这个来自后代时空的人瞠目结舌了。可就这,还只是十六阿哥口中所说“第二等的”、“总是锁在库房里的”、“摆着也是积灰”。
  “十六爷,这些东西,若是由‘拍卖’这条道儿走出去,皇上那边,不会说什么吧!”石咏问。
  他以前听说过有内侍与宫女将宫中的东西偷出去发卖,被查出来便是死罪。十六阿哥管着内务府,这样不知会不会算是“监守自盗”。
  十六阿哥摇摇头,笑道:“爷这么谨慎的人,你道连这个都想不到吗?放心吧,爷特地请了旨意,才将这些东西从内务府账上给销去了的。再者,这些都是前朝的东西,也没有皇家御览或是内造字样,流到市面上,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曾经由内务府收藏过。若是能收拢这些银子,也是一桩好处。”
  石咏却觉得略有些可惜,若是他当真能打着内务府处理存货的名头去叫卖这几件古董,叫价准保可以再高上三成。
  然而他也可以理解,皇家颜面最为重要,皇家都捉襟见肘成这样了,可也决计不愿让外人知道自己血槽已空。这就和红楼里贾家已经寅吃卯粮,偷偷当老太太的东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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