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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修文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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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却忘了一件事,正白旗的正经旗主,是宝座上的皇阿玛,富达礼身为正白旗都统,其职责也不过是代为管理户籍、教养旗下子弟罢了。
  想起这些,九阿哥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寒意:他这回真是往皇阿玛刀口上撞了,早先皇上调换正蓝正红两旗都统副都统之职,就是提防着他与八哥十弟这些人。他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脑子犯抽,提了调籍这一说出来。没想到竟被富达礼一下子抓住了这个把柄,捅至御前。
  他瞬间心生无限惶恐:皇父会将他怎样?会像大哥、二哥他们那样,圈起来一直圈到死吗?若是只圈他一个倒也罢了,可若是因为他这次犯蠢,连累了八哥……
  与此同时,八阿哥温润的嗓音在清溪书屋正堂中响了起来:“启禀皇阿玛,以儿臣愚见,胤禟行事确是不妥,但恐怕此事实在是一场误会?”
  康熙:“误会?”
  八阿哥将身体伏得更低,但是却坚定而有把握地说:“是,是误会。九弟想将都统的子侄调至正蓝旗,实在是因为爱才的缘故,而且……九弟压根儿不知道这位小石大人,乃是都统富达礼的子侄。”
  九阿哥连忙将额头贴在清溪书屋里坚硬的水磨石砖上,大声嚷嚷:“皇阿玛,这是冤枉,儿子实在是不知道……”
  “混账!”康熙愤然斥道,“不知道旁人的身份,难道就可以将别家的子弟随意调籍吗?平日旁人说你跋扈,朕还不信……”
  可是一旦滔滔不绝地骂出口,康熙一颗心竟然往回放了些。
  若是九阿哥根本不知道石咏与富达礼的关系,那他动正白旗都统的企图,便不成立。
  其实九阿哥完全知道石咏的身份,早先在十三阿哥生辰那次,石咏被十六阿哥当成是子侄,拉出来拜了一圈,在场的皇子阿哥全认得了他。九阿哥这人记性绝好,怎么可能不知道?
  然而康熙却不知道这件事儿。
  石乃是大姓,从满军旗到汉军旗再到民人,姓石的实在不在少数。再加上石咏在汉军旗,而富达礼起了满名,如果不刻意从福州将军石文炳那一代去想,很难想到这两人之间的亲缘关系。
  想到这里,康熙阴沉着脸,往椅中坐了下去,盯着八阿哥,沉声说:“胤禩,你来说,朕不听那些个浑人的!”
  九阿哥:浑人?……浑人就浑人吧,只消不连累八哥就成。
  “请皇阿玛息怒,九弟相中石咏,乃是因为其才学。皇阿玛可知,这畅春园中的窗玻璃,最早就是此人带人做出来的。除了窗玻璃之外,此人更有不少好点子,是个生财的好手……”
  八阿哥去岁今春因为良妃之死重病了一场,如今复原之后,依旧很瘦,贝勒袍服穿在身上直打晃,可是为人却依旧态度温和,言语斯文,极有条理,当即将前事一起慢慢说来,康熙的火气,便渐渐消去不少。
  可是八阿哥之所以会得到消息带着九阿哥赶到畅春园,其实是因为富达礼在去九贝子府大闹之前,就已经命人去八贝勒府送信去了。
  富达礼心里非常清楚,一个小小的忠勇伯爵府,绝没有彻底扳倒九阿哥的可能。因此今日行事,决不能结下死仇,一定要留有余地。所以他一面下狠手与九阿哥正面冲突,一面又浑身浴血地与石咏一同疾驰,让这伯侄二人的狼狈情形俱落在旁人眼里,可是暗地里,他却遣人往八贝勒府送信,大致说了九贝子府上的原委,言明伯爵府一点儿也不想与八贝勒及其兄弟为敌,算是卖个好,为将来双方能继续相处下去,留有一点余地。
  八贝勒是个明白人,听了伯爵府来人传话,立即动身,找到气咻咻的九阿哥,问明原委,当即知道不好,晓得皇父一定会误会。他当即带着九阿哥出城,十阿哥是个好事的,当即也一起跟了去。
  至于十六阿哥,十六阿哥原本就在的畅春园面圣,留得晚了些,离开畅春园的时候正见到富达礼匆匆带人冲进来,还未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儿富达礼已经带侄子进去面圣了。
  接着他又目瞪口呆地见到八、九、十这三位联袂进来,便也跟在哥哥后面,一起去了清溪书屋,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八阿哥提到九阿哥完全不晓得石咏的身份之时,十阿哥就跪在十六阿哥身边,偏过头,双目紧紧盯着十六阿哥,生怕他将十三阿哥生辰那日的情形说出来。不过十六阿哥对这事儿毫无反应,双眼木然地望着面前。十阿哥便知这个弟弟的“耳聋”毛病又犯了,心里舒了一口气,想:这个小十六也算是乖觉,每每在这种时候“聋”,真是聋得好,聋得妙啊!
  据八阿哥所说,九阿哥认为石咏颇有才学,若是放任他在内务府混着,这些“大才具”就浪费了,加之丝毫不知石咏与富达礼的关系,因此便贸然提出,要将石咏“提携”至自己旗下,好多方“照拂”。然而富达礼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消息,以为九阿哥要石咏脱离本家,自然不能忍,到了九阿哥府中,双方言语上起了冲突,所以才有了富达礼愤而“大开杀戒”的事儿。
  康熙的眼光移向富达礼,淡淡地问:“八贝勒所言,可是实情?”
  若真是误会,这过错的一方,便转向了富达礼。他便当真坐实了“以下犯上”的罪名,虽然情有可原。
  富达礼依旧是那副姿态,直挺挺地跪着,铿锵有力地道:“回皇上的话,臣今日赶到九贝子府寻到侄子的时候,分明听见九贝子说,若是他不愿转籍,便要给他放放血!”
  石咏将身体埋得更低些,这副畏惧的姿态证实了他伯父的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接着富达礼转过身体,面向九阿哥,肃然道:“今日的确是富达礼得罪了九贝子,九贝子要打要杀,我富达礼绝不皱一下眉头。可是尊驾要动的,却是臣这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子侄!”
  富达礼这番浑身血性的话一说,让事情又回归本源——石咏原本没错,不愿转籍亦是人之常情,无奈九阿哥却苦苦相逼,逼得人出手反抗。
  康熙坐在上首,一腔愤懑已经渐渐散去,此时倒觉出腹内空空了,倒有几分想赶紧处理完这等乱糟糟的糟心事,好早些用晚膳。
  看见上三旗之一的都统与自己的儿子正式撕破了脸起了冲突,老皇帝倒是放了心,富达礼护犊子,为了子侄与九阿哥翻脸,但是多少也有些分寸,只动了两个护院,出了事之后第一时间来向自己求援。足证富达礼将皇帝这个上三旗之主,视为自己真正的后盾,是真正的效忠。
  这个时空里皇家最尊,任何人得罪九阿哥这样一位皇子阿哥,怕都是必输的。唯一的出路便是在老皇帝与诸皇子之间周旋,立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方能保一时的平安。
  只是这平衡点什么时候会崩塌,立在这点上的人,会不会就此无止境地落入深渊里去,便完全不可预测了。


第166章 
  康熙问明双方冲突的整个过程; 心里有数: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京里拍卖会上拍卖玻璃器的事儿,十六阿哥已经向皇帝报备过了; 并且还贴心地向皇阿玛和皇太后各自孝敬了全套玻璃酒器。他向康熙坦诚; 才入内库的这两百万两银子里面; 有九十万两; 乃是十三阿哥预支了名下玻璃厂明年一年的产出。他也将十三阿哥不敢居功的态度向皇父一并说明。
  康熙听了十三阿哥的表态,当时是一阵无语。在那一个瞬间,他曾觉得这个儿子与自己真的是生分了; 心头一阵愤怒;可是转回头一想; 如今默默无闻地做事,做了事又往后躲的儿子; 除了十三阿哥; 又还有谁?
  他且放下与十三阿哥之间这样纠结反复的父子之情不管,单看石咏此人; 这生财与敛财的能力确实不错。搞个拍卖会; 用几件算不上特别打眼的玩物; 就让庄亲王、睿亲王等人乖乖地从口袋里往外掏银子。再者,据十六阿哥所说,那些玻璃酒器也是石咏带着人研制出来的; 所以新入库的那二百万两; 几乎都可以算在石咏头上。
  康熙冷眼看看下头伏着的人,觉得这个石咏,就因为能敛点儿浮财,这份才具与众不同; 如今倒成了香饽饽了。
  这当皇上的如今认准了富达礼不曾与八阿哥、九阿哥结党,心里是打算用的,便知道不能寒了富达礼之心。至于石咏,既然内库总是缺银子,这个人留在十六阿哥身边,辅助辅助内务,肯定也比教九阿哥夺了去使唤要好些。
  于是康熙一张口,便开始训斥九阿哥,不过“狂悖”、“跋扈”、“目无尊上”之类的言辞,却比早先直斥九阿哥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时候那等冷森森的口气,要缓和得多了。登时令跪在底下的八阿哥、九阿哥等人稍稍松了口气。只是老皇帝口舌便给,一开了个头,便能滔滔不绝地骂下去。
  骂上好一阵,康熙觉得腹中更饿了,偏生底下几个人乖乖地听训,没有一个有接茬儿的意思。康熙唱着独角戏,心中越发郁闷,眼光在他几个儿子脸上瞟来瞟去——怎么还没有人领会他的心意,要跳出来做和事佬的?
  正在这时,八阿哥突然开了口,启禀皇父:“请皇阿玛放心,九弟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错了。因听闻富达礼都统正在御前,所以是特地赶过来赔罪的!”
  九阿哥伏在地上,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原先八哥只说是说明误会,怎么变成是他赔罪了?
  可是他性子虽然桀骜,可这辈子都不曾违拗过这个兄长所说的话,当即强忍着一口气,硬着头皮对富达礼开口:“富都统,那个,早先,跟你家侄儿开玩笑来着……”
  富达礼:开玩笑?
  “……谁知玩笑开过了火来着,着实对不住!”算是勉勉强强,由九阿哥道了一句歉。
  富达礼僵着一张脸,口气硬梆梆地道:“只盼着以后九贝子有什么这样的‘玩笑’,都冲着我们武人来开。”
  八阿哥听见两边说话火药味儿依旧浓重,连忙对富达礼说:“统领且看在我面上,请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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