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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修文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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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红娘又不懂了:“信陵君是哪位?”
  虎符早先就一直在逗红娘说话,此刻听说红娘没听说过信陵君,连忙添酱加醋地将战国时候的那一件传奇说与红娘知道。
  红娘听说当初信陵君乃是通过魏王的宠妃如姬,将那枚虎符从魏王身边偷出来的,当即感慨道:“我说么,这世上所有的传奇故事里,一定会有一个女人。”
  石咏与虎符:……对,没错!
  虎符在叨叨地讲述着当年信陵君的传奇,石咏便在一旁想着心事:他经手的古物件儿,大多会附上原主的一缕魂魄,例如武皇的宝镜、杨妃的香囊、石崇的酒具……还有眼前红娘的瓷枕;但是像这样有独立灵魂的,他此前也只经手过两件,一件是当初惹来“叩阍案”的牛足鼎,另一件则是已经矗立了数百年的西华门。
  没想到,眼前的这只虎符,也是这样一枚:他原本以为能与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交流一二的,可是眼下看来它讲故事的态度来看,这只虎符拥有独立的思想意识与人格,而且不带任何偏见,既不偏向信陵君,也不偏向魏王,立场相当中立。
  然而红娘却带有明显的偏向。“什么,如姬夫人就这样自尽了!”红娘听了虎符故事的末尾,极为不甘地叫了起来,“男人们的大业,为什么一定要女人来承担后果?”
  虎符那边顿了顿,似乎在思索怎么回答。想了良久,只听虎符字斟句酌地说:“依我多年的经历,此事大约可以这样解释。”
  它说来非常认真,似乎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虎符象征着兵权,亦是国君所拥有的权力。这种权力,窃之者死,冒用者死,甚至手持权力,却因怯懦与猜忌而不敢一用的国君,最后亦难逃倾国灭家的下场……”
  它说得对,权力乃是一柄双刃剑——石咏一面听,一面默默地想。
  “窃符救赵”故事里的如姬,因为私下助信陵君窃取权力,难逃一死;信陵君因此一事,终身受魏王排挤冷遇,最后耽于醇酒美人,郁郁而终;而魏王猜忌了弟弟信陵君一辈子,不敢给弟弟半点权力,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国土一点点被对手蚕食殆尽。
  “世事没有什么‘为什么’,只能说,大抵如此,”虎符的声音转低沉,“掌握虎符的人,未必便是真正的掌权之人,恐怕只是被权力所掌握的罢了……”
  石咏听了,心中忍不住一动:康熙皇帝将这虎符赐给十四阿哥,命他领兵出征,是不是也意味着,十四阿哥也不过是一个被权力牵着鼻子走的普通人?世人因为十四阿哥领兵,便道圣心属意十四阿哥,其实都错了?
  从历史的结果来看,似乎便是如此。
  虎符除了这“窃符救赵”的故事之外,还向石咏与红娘讲了好些战国时征战杀伐、你来我往的故事。石咏与红娘都听住了。
  好不容易待虎符住口,石咏才省过来,时辰已经不早,而他明日还得上衙。
  “这个……虎二哥,我得想法子将你这两片修复成为完整的一片才行。”石咏挠挠头,将他心中已经构思好的全部修复计划向虎符说了一遍。
  虎符听了,竟连声音都抖了起来:“这……这会不会……疼?”
  作者有话要说:  1虎符的基本情况参考度娘。
  2“窃符救赵”故事里的人物结局参考话剧《虎符》,大致是如姬夫人帮信陵君偷出虎符之后,被魏王追责,最后自尽。信陵君之母魏太妃亦因此事受牵连。


第192章 
  一只有两千年历史的玉器竟然表示会怕“疼”; 石咏表示极其无语。
  他凭空想象了一下,修文物如同动外科手术; 自己在这头切磋钻磨; 那一头则在哭爹喊娘……这画面; 想想就酸爽。
  可是他完全不知怎样才能让文物没有“痛感”。
  再说了; 若是不在这片虎符断裂的两侧钻孔,打入钢钉固定,就不能保证这虎符不会再度碎裂。若不能保证这个; 在他看来; 这件文物便不能算是完全修复了。
  好在红娘的瓷枕帮他想了个招儿,回头石咏动手修复这件玉器的时候; 红娘就在一旁陪着虎符说说话; 听它说些典故,逗它分了心神; 想不起石咏正在修理的这回事儿; 没准儿能叫虎符忘了疼痛。
  石咏这边也晓以“大义”; 毕竟碎成两半的虎符不是好虎符,如果此后都不能再发挥它身为虎符的作用,这也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
  这样两下里劝说; 虎符终于同意了。
  这期间石咏也没闲着; 而是在忙着制作他修复虎符的工具。
  这工具主要是用来钻孔的,石咏既要保证钻孔够深,将来嵌入钢钉之后能起到良好的加强作用,又要保证角度没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将来这一枚右符能与左符严丝合缝地对上。
  他寻了些零碎木料、界尺、墨斗之类,就先着手打造工具。这工具其实就是一种原始的车床,一边设有细小的钻头,用摇动手柄的方式让钻头旋转,另一边则牢牢固定住虎符,让钻头始终在准确的方向上转动。
  造工具很快,石咏只用了两个晚上,一具简易车床终于大功告成。但是在虎符表面钻出孔洞,则耗费了他半个月之久,毕竟这是精细活儿,不能有半点儿差错,但凡除了半点儿错,便无法弥补。
  待到孔洞钻完,嵌上钢钉,剩下的工作就是镶金,以及最后对虎符表面的清洁、打磨、抛光等等一系列装饰性的工作。
  待到石咏将整只虎符修复完成的时候,这只曾经短暂属于信陵君的虎符,与红娘的瓷枕之间,互相已经没有半点秘密了。
  而石咏却多少有些惴惴,虽说他如今已经将这只虎符修理完成,可是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另外一枚虎符。所以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两枚虎符再相遇的时候,两个半边之间的子母卡口能不能顺利对上,不出岔子。
  他这人非常实诚,因此将东西连囊匣一起交还给十六阿哥的时候,石咏直说了自己的担忧,连带十六阿哥也被吓到了:“连你都没把握,那爷这……”
  “都是爷不好,早先该将另外那枚左符也一并交给你,你两边比照着做要简单好些!”十六阿哥说,“可如今却来不及了。”
  石咏多少有些歉意,十六阿哥却说不妨:“不管它,咱们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不是么?既然修都修出来了,爷就先往皇阿玛那里送送,大不了被皇阿玛打回来咱再重修。”
  石咏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十六阿哥便小心翼翼地打开囊匣,欣赏被石咏修复的这一枚虎符。
  只见早先从中断绝,成为两截的玉器已经从中完全接上,接缝表面镶嵌着光灿灿的黄金,仿佛是为这样一只雄健威武的猛虎拦腰添了一条金色的腰带。十六阿哥再将虎符翻过来,只见虎符背面原本那些子母卡口依旧在,只是不确定是否还能与另外那一只虎符严丝合缝地匹配上。
  十六阿哥看石咏一脸不确定,自己虽然口头上安慰,可心里也没底,只能收了囊匣,亲自赶赴畅春园,将虎符交给康熙验看。
  十六阿哥走的时候惴惴不安,回来的时候则喜气洋洋,对石咏说:“茂行,好消息!”
  “皇上觉得这虎符修得还成?”石咏问。
  “是呀,”十六阿哥高兴地道,“皇阿玛亲自试了,左符与右符能完全贴合,天衣无缝!皇阿玛赏了爷不少东西,爷这回真是承你的情!”
  石咏一怔,问:“那……那枚虎符,已经被皇上收下了?”
  十六阿哥不以为意:“那当然,既然修得妥当,皇阿玛自然收下了。”
  石咏:……这样啊!
  他就这么将虎符送走了啊,感觉才刚刚与虎符混熟,就又分开了。
  这枚虎符,虽然是一对虎符之中的一枚,可是石咏却觉得这一枚古器物独立、通透、单纯,虽然有时候会口没遮拦,可是在这半个多月的陪伴过程之中,他真的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友。
  只是这分别得太突然,一送走就突然再没机会见面了,石咏不由得怅怅。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石咏大惑不解的。他原本不确定左符在不在康熙手中,而康熙打算将这一枚右符赐给他所选中的西北领军人物,乃是借用这虎符的象征意义。可是眼下听十六阿哥说起,他此前所猜想的竟然都错了。
  康熙同时拥有左右二符,而且非常看重左右两符能严丝合缝。
  可既是如此,早先康熙为何又不把左右两符一起赐下来,让他比照着修复,岂不更便宜?
  ——他究竟哪里想得不对?他以后,还能再见到这枚虎符吗?
  “傻小子,”十六阿哥见了石咏这副惘然若失的样子止不住笑,“你以为皇上赏赐了爷,爷就不会赏赐你啊!”
  石咏见十六阿哥如此说,只能尴尬地扬起嘴角,顺带摸摸后脑。
  可其实康熙赏赐的乃是十六阿哥的生母王嫔,与中秋的节礼一道,赐了好东西下去,王嫔那份几乎可以与宜荣惠德几位比肩了。宫中自然是人人称羡,十六阿哥能帮母亲扬眉吐气,心里自然舒畅,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答谢石咏一番。
  “赏赐你什么好呢?”十六阿哥坏笑着望着石咏,随即压低了声音,“你这光棍也打了许久了,有没有……哪位相中的姑娘,爷好替你说合说合,做个大媒的?”
  石咏一凛,赶忙摇手。
  这期间石大娘已经说了无数次,想替他相看媳妇儿,都被石咏以“忙过这一阵”为由,搪塞过去了。怎么眼下十六阿哥竟也来催婚?
  “好啦,知道啦!爷又承你一回情,所以这次谢礼铁定是少不了的!”十六阿哥这里,他的生母王嫔得脸,就是他得脸,但凡在这事儿上帮着他的人,他就要好好谢着。石咏这小子固然面嫩,可也不好总这么“光棍儿”下去,十六阿哥心想,是时候替石咏留心一回了。
  中秋前后,圣驾一直住在畅春园,不曾像以往那样东奔西跑。
  而朝中最热议的话题便是西北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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