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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修文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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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醮的这三天之中,石咏倒是有一天是休沐的。他便问母亲,要不要陪着一同出城,石大娘知道他向来是休沐日也要去城外玻璃厂盯着,只笑着道:“咏哥儿若是想松快松快,便一起去瞧瞧热闹!若是不得闲,那也没事。喻哥儿那头,就让李寿陪着一处就得了。”
  李寿跟着石咏在内务府与正白旗旗署两头都历练过,如今待人接物已经全磨练出来了,带着石喻去打醮,再加上有伯爵府那边的堂兄弟们护着,铁定不会出岔子。石咏这样一想,便痛快地点头同意了。
  如今已是十月,石咏的工作重心已然全转到为宫中太后万寿所做的准备上。他确实腾不出一丁点儿的闲工夫。只是他听见母亲与二婶王氏闲聊,说起老尚书府如何如何,顿时惊讶地问:“娘是与老尚书府里的女眷一道去打醮?”
  石大娘点点头,笑着问:“咏哥儿也认得那头?”
  石咏点点头,突然有点儿局促,伸手摸摸鼻梁,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跟那府里的白柱大爷相熟,那位也是咱们旗的佐领。”
  石大娘隐约觉得儿子的表现有些古怪,然而石咏只推说还有事儿要忙,暂且先回自己屋去,石大娘也就将此事放在一旁。
  石咏回到自己屋里,一伸手,就去将贾琏当初送来的那只藤箱取出来。
  那只藤箱就像是个聚宝盆一样,前些日子被石咏拢了拢,拾掇出来不少好东西。然而再深的聚宝盆也会有见底的那一天,这大半年来,石咏将里面的碎瓷碎玉淘了又淘,能修的渐渐都修了,剩下箱底还铺着薄薄的一层,大多是零碎残片,没法儿复原成某一件具体器物的。
  这时石咏将藤箱晃了晃,里面的碎片便“刷刷”地响了一阵。旁边红娘的瓷枕便开口笑道:“咏哥儿,你这又是要‘修文物’啦!”
  “修文物”这三个字,在红娘口中说来,已经成为了她专门笑话石咏的一个常用梗。早先石咏呆坐一个时辰修文物,害人家姑娘在一旁也空等俩小时的“光辉事迹”,被红娘笑了又笑,如今“修文物”这三个字说出来,就如同“注孤生”一般,石咏每每听见红娘提及,就会面红耳赤一阵。
  他今日也是一样,甚至心头有些烦乱,原本想借着挑拣碎片,修整文物,让自己静下心来的,可听红娘这么一说,他更加没法儿平静,索性将伯爵府明日打醮的事儿一气儿告诉了红娘。连老尚书府一大家子也会一道前往的事儿,也一字不漏,都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清虚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儿?跟普救寺是一样的么?会有叛将凶徒围寺么?咏哥儿你有没有相好的朋友能扮个将军,骑白马来救的呢?”
  石咏:……红娘这意思,难道清虚观里还能上演一出“待月西厢”不成?
  他不得已,只能向红娘耐心解释,如今已经没有孙飞虎那样的叛将,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也没人敢围寺抢亲,最重要的是,如今男女大防甚为严格,他就算是侍奉母亲,去了清虚观,届时外男与女眷分开,他最多也是与白柱富安这些大老爷们儿周旋。
  “那你还烦恼个什么劲儿?不去不就得了?”红娘“嗤”的一声笑。
  石咏一呆:是啊,他早已经做出决定不去了,可为什么会心烦意乱呢?
  “要让我说,你就去一去么!”红娘笑毕立即改了柔声相劝。
  “我觉得没啥意思!”石咏果断地说,他对打醮祈福这样的风俗并不感兴趣,“不想去!”
  “你没去过咋知道没意思?”
  “我……我明日还要上衙!”石咏语无伦次地表示拒绝。
  “你不是后儿个能休沐么?”红娘的笑声越发像是一柄小羽毛,在他心底一点点地撩拨撩拨,将他心底的那点儿子希冀,慢慢地撩拨起来。
  石咏:“休沐日要去玻璃厂!”——说来他还得加班。
  “玻璃厂不也在城外么?”
  “不在一个方向!”
  “你不是会骑马么?”
  “……可是去了也见不到人啊!”
  “所以你其实是盼着能见到人的喽?”
  石咏:呀……说漏嘴了!
  红娘笑得清脆而响亮,为戳破了石咏心里的小秘密而得意洋洋。
  石咏无语了一阵,最后说:“说实在的,我怕是给自己添了什么不切实际的指望。”
  “在这儿,能自己做主与把握的事儿太少了。我也怕自己的一厢情愿,给旁人惹来麻烦。”
  他说得直白而坦然,也很实际。
  说白了,他是个来自异时空的灵魂,他有充裕而富足的精神生活,意味着他完全可以仅凭自己便独立地过一辈子。他并不是一定要寻个终身伴侣才能过完一生,确切地说,余生是什么样子,他自己都还未能完全想象。
  因此他第一时间考虑到的,会是旁人,不想给他始终默默记着的“旁人”惹来麻烦。
  只不过,没有个人爱,与无法爱旁人一样,终究都有点儿可惜吧。
  石咏独居的小屋里登时沉寂一阵,良久,红娘才轻轻地说:“咏哥儿,依我说,你啥也别多琢磨,要去就去,不想去咱也别勉强自个儿。”
  “这世上有件东西叫做缘分,若真的有缘,无论你选了哪一条路,那条路最终都会将你引向该去的地方。”不知为何,连红娘说的话,也文绉绉的莫测高深起来。
  石咏:“红娘姐姐的意思,是我应当跟从自己的心……”
  若是细听他内心的声音,他早已牢牢记住了对方,并且能在心里依稀描绘出一个影子,只是这影子却影影绰绰地怎么也瞧不清楚。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影子,却勾得他念兹在兹,始终无法忘怀。
  岂料石咏的话,让红娘一时又想到别处去了:“从……心,‘从’加‘心’乃是一个‘怂’字啊。咏哥儿,听我说,婚姻大事,你可千万不能怂,得大胆上,你看人家张君瑞,可有片刻认怂过,就是我们莺莺小姐,大事小事也都是她亲自拿的主意,可也从来没有片刻怂过呀……”
  两家女眷出城打醮的人口众多,事务繁杂。永顺胡同这边,富察氏老太太将一切事务都交给了当家主母佟氏;而老尚书府,老太太喜塔腊氏不理事,两个侄孙女帮着白柱媳妇齐佳氏打点操持家务,于是老太太将这次打醮的安排全部交予刚从广东回京的安佳氏,由她与十三福晋那便一道料理。
  安佳氏管家甚是在行,一上手没几日功夫,已经将尚书府这头的事务一一都打理得妥帖。到临行前一日,老太太喜塔腊氏随意问了几句,见安佳氏对答如流,没有半点儿岔子,老太太顺嘴夸了她两句。
  安佳氏那里,并无半点骄矜之色,似乎是极自然的,反倒是坐在对面的白柱媳妇齐佳氏,稍许露出几分不安。
  安佳氏回事的时候,兆佳氏双胞胎也在座,都是望着嫡母与老太太,各自不发一言。
  安佳氏便微笑着继续对老太太喜塔腊氏说:“媳妇还有一桩事儿,要回老太太知道,是与我们两个姐儿有关的。”说着,她面带笑容,双目灵巧,往双胞胎那里张了一眼。
  如玉马上反应过来,连忙一伸手,拉着妹妹立起,两个姐儿齐齐冲几位夫人蹲了蹲,如玉微红着脸说:“老太太、母亲、婶子,我们先告退。”
  如英马上也省过来,晓得安佳氏要回的,可能与自己姐妹的亲事有关。她们姐妹自当回避的,她面色沉静,甚至有些木然地一低头,随即与姐姐如玉一道退了出去。
  待回到姐妹俩住的院子,如玉冲贴身丫鬟使个眼色,那边赶紧去“豁隆”一声,掩了门。如玉才小声对妹妹说:“你说……小姨这不会是已经给我们张罗了亲事吧!”
  如英想了想,摇摇头,说:“小姨回京不久,这几天准备打醮,事情又多,当是没功夫顾及这些。”
  如玉不放心:“可若是在广东那边……”
  如英又想了想,说:“父亲也在广东,若真是广东那边定下了事儿,父亲也会帮忙看着,不会任由她胡来。”
  她又咬着下嘴唇思索一阵,说:“听起来可能是打醮的时候会有人给我们说亲。姐姐,小姨精明得很,一定知道我们的亲事单她一人是做不了主的。所以打醮的时候若是真有人提亲,有可能是障眼法,我们千万得沉住气。”
  如玉点点头,觉得妹妹说的有理,她原本心慌得不行,此时倒安定了些。
  少时,白柱媳妇齐佳氏过来探视双胞胎,其实是给她们俩送信的:“你们太太说了,说是清虚观那头的道士算姻缘算得很准,城里又有好些大户人家的哥儿在张道士那里挂了号的……老太太点了头,说是回头让道士给你们相个面,算一算。”
  真得了消息,双胞胎姐妹反倒有些紧张。
  无人知道和尚道士会说出什么来,若是她们的小姨继母与那边串通,借此摆布她们俩的婚事,回头再冠上个“天意”的名号,这可如何是好?
  如玉登时焦躁起来,连忙道:“婶娘,哥儿可还好?你出来这么久了,要不要先回院子看看?”她竟是有些怕,生怕继母知道了齐佳氏曾经到她们这院子里来送信。
  齐佳氏没察觉到如玉的异样,乐呵呵地点点头,说:“以前是能连着睡两个时辰我们就谢天谢地,近来还算乖,夜里总算少闹腾几回。他估摸着快要醒了,我先回去,待会儿老太太那里摆饭,咱们再说。”
  齐佳氏年纪比双胞胎大了七八岁,但是她一嫁进老尚书府,双胞胎就一直住在这边,婶子与小侄女处得如姐妹似的。因此如玉如英都知道这个婶娘一向待人实诚,没有半点儿机心。
  待齐佳氏离开,如英才埋怨道:“姐……”
  双胞胎心意相通,如玉知道如英在抱怨什么,当即板着脸说:“你还说,你明知那头在借故摆布我们,要我们向着她别向着婶娘,你这还想让她知道,我们与婶娘亲近么?”
  如英:“婶娘不来我们这儿,那边就不摆布我们了么?”
  如玉:……
  第二日便是老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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