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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修文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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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门生”自居了。
  典礼之后,皇帝乘皇舆回转乾清门内,自去养心殿处理公务去了。而礼部尚书则用云盘奉了黄榜,置于一座彩亭之中,在礼乐仪仗之下将这彩亭与黄榜送出太和中门,直至东长安门外。这黄榜将在这长安街上悬挂三日,供世人瞻仰。
  新科进士随即出宫,他们按照名次序列,左出昭德门,右出贞度门,却唯有新科一甲的刘、石、杨三人,能够从午门正中而出。午门的中门除非皇帝出行与传胪大典之外,绝不会开启。因此从午门中出,对这三人来说,这是一生一次,绝无仅有的经历。
  待出了午门,便有鸿胪寺的官员牵马过来,请一甲三人披绸上马,他们这便是要跨马游街了。
  若干年后,有人回过头来看这新科三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三人得中三甲,也绝非偶然。
  探花杨炳是江南大儒的弟子,经义绝熟,丝毫不亚于武英殿里那些编书的老臣;
  榜眼石喻,曾做过一篇立场坚决地反对朋党的文章,而雍正则在三个月之后,亲自颁布了一篇《朋党论》,观点与石喻的如出一辙;
  而状元刘南山,随后便得了江南外放的缺。同一年,“摊丁入亩”与“士绅一体当差纳粮”的新政,自河南推广至江苏与浙江,在富庶的江南地区开始试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1这一段其实是王夫之《朋党论》的观点。
  2本章所写殿试与传胪大典的流程参考清代制度,略有改动。


第388章 
  不消说; 新科进士跨马游街,最受人瞩目的一定是榜眼石喻。状元刘南山面色黝黑; 看上去像是一位多年务农的中年人; 而他也确实是这样的人。探花杨炳年纪也不大; 但是蓄着一小把山羊胡。
  唯独石喻一人; 面相俊朗,年岁又轻,几乎符合人们对新科进士的一切想象; 因此披绸跨马游街时; 刘南山与杨炳都未如何,唯有石喻在外城前门一带被热情群众砸了无数的鲜花、帕子与荷包之类; 有时需要靠石喻躲得快; 才免得被“误伤”,但越是如此; 石喻便越发落得个“身手敏捷”的“美名”。
  一时间京中无人谈论新科的状元与探花; 世人都在打听; 那位年纪轻轻的榜眼究竟是何人,是否婚配。待打听到说石喻隶属正白汉军旗之后,不少人一腔热情都就此被浇熄:在旗的人家婚配比较困难; 旗民不婚的规矩摆在前头; 家中有女孩儿的,非经选秀不得自主婚配;家中有适婚少年的,却也轻易没有合适谈婚论嫁的对象,毕竟对方要么是选秀撂牌子的; 要么是像如英姐妹一样,被耽误了选秀的。
  好不容易有个适龄的新科榜眼,出身世家,未曾婚配,长得还俊,可为什么,偏偏在旗呢?京城里不少人家登时都觉这“旗民不婚”的规矩甚是不合理。
  石喻跨马游街之后,免不了又要与同科们一道交际应酬。他与刘南山可巧是同一科同一府中的进士,算是“同年”。两人当时的座师陈邦彦依旧在京为官,石喻又少不得与刘南山一道前往陈邦彦处拜谢座师。此外,石喻还需前往朱轼处叩谢恩师,往年宅探视师兄年熙,感谢多日来的指点……待各处忙完,回到椿树胡同小院,已经是深夜。
  “喻哥儿累了一整日了,梳洗一番便早些去安置吧!”王氏看见儿子眼下发青,忍不住心疼,赶紧打发石喻去睡。她为人一向木讷,寡言少语,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然而胜在心思细腻,事事周到,早已将儿子梳洗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还生怕他饿,准备了面条和烙饼子在厨下。
  石喻大踏步地上前,伸双臂抱了抱自己的亲娘,低声道:“娘,儿子总算没教您失望!”
  王氏又是触动又是骄傲,偏生她不善口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轻拍儿子的肩膀,送一个眼中带泪的微笑,随后连声催促石喻去洗漱休息。石喻握握她的手,见母亲心境甚是平和,也放心自去洗漱。
  待石喻收拾停当,却又没有任何倦意了,独坐灯下,只是睡不着。他想起伯娘与嫂子都在海淀,大哥应当是独自在东院,便过去敲了敲门。片刻后石咏便披衣过来开门,笑道:“怎么,睡不着?”
  “睡不着正好,过来陪大哥说说话!”石咏招呼石喻。
  “大哥,我……”石喻来到兄长面前,反倒说不出什么。石咏也不管,拉他过来东院,兄弟两个各自搬了个小杌子,坐在院中,一起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石咏笑道:“你可知你给这街坊邻里的带来了多少影响?”
  石喻:“我?”
  石咏点头:“是啊,你可知今日姜夫子那里,门槛都要被踏断了吗?”
  石喻金榜题名,高中榜眼的消息一传出,立即有好事者记起当初那个十四岁中举的少年,如今少年十八岁了,便又顺理成章地金榜题名,中了榜眼。人们都记得这少年年少是念的正是椿树胡同学塾,再次蜂拥而至。姜夫子实在是招架不过来,石咏便给他出了个损招儿,让人在外头排队,姜夫子在里面叫号,每次只请进去五人,可以参观学塾,可以向夫子问问题,但是不许损毁学塾内的物件“沾喜气”,也不许往学塾院子里栽莲花的水缸里扔铜钱……
  石喻实在是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石咏继续说:“这排队限号的措施一出来,姜夫子固然是清净了,但是胡同口挤着的全是人。你大哥不得已,只能又出了点儿馊主意……”
  他出的主意就是“引流”,向旁人介绍了琉璃厂大街上那几家与石家相熟的店铺,比如石喻经常逛的书肆,石喻购置应考笔墨的铺子,甚至石喻经常吃的糕饼铺子,以及石喻最钟爱的豆腐脑小店,都被人当圣地似的围了起来。几家铺子的掌柜店主都乐得合不拢嘴。
  石喻忍不住汗颜:“大哥,您这真是……”
  石咏却叹道:“这些都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事,就在眼前,就在眼前那!”
  石喻好奇:“最麻烦的……是什么?”
  石咏坐在小杌子上,抱着双膝,仰头望着天上星辰,使劲儿憋着笑,道:“我们‘榜眼十八一枝花’,从明儿起,怕是说亲的要踏破石家的门!”
  石喻登时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闷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石咏却逗他:“来,说说,我们咏哥儿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儿?”
  石喻装死,埋着头不说话,石咏去拉他:“你总得给个准话才行啊,否则你叫长辈们怎么办?”他知道这事儿刻不容缓了,毕竟以前大家伙提起石喻,都知道他要参加会试,不想在他会试之前说亲,怕影响他备考。然而石喻一旦考中,而且考中榜眼之后,便直接授了翰林院编修,已经有官职在身,眼见着就缺一门好亲了。
  而且石喻已经十八,像他这样的年纪,世人大多已经成婚,或是至少订亲了。
  这时候石喻突然抬起头,对石咏说:“大哥,您是打定了主意,一辈子只有我大嫂一个对不对?”
  石咏当即点头:“谁说不是呢?”
  石喻抱着双臂,将下巴磕在胳膊上,哑哑地道:“我也想跟大哥似的,终身只守着一个人。而不像我爹似的,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虽说是不得已,可他不仅良心安不了,而且两个女人谁都没照顾好。连带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心里也……”
  石咏点点头:“现在知道你爹是不得已了……”
  石喻无奈,只能点头。
  “你有这份心是最好,我和你伯娘、你大嫂,都会帮着你相看,替你挑合适的人选。只是你千万别害臊,还是得告诉大哥喜欢什么样儿的……”
  这石喻哪里说得出来,憋了半天只说了“耐看”两个字做挡箭牌,被石咏敲了一记爆栗在头上,说是娶妻娶贤,哪有一上来先将容貌放在头一位的。石喻抱着头讨饶,说是再不敢了,石咏不依不饶,一再逼问,甚至将石喻自小到大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提了一遍,想知道石喻看中未来妻室的那一点——
  这弟兄两个谈谈说说,转眼已经是大半夜了。石咏明日还要办差,只得放过石喻一马。好在石喻中了一甲,不像考中二甲进士的还要去参加朝考,石喻明日只需去翰林院点个卯,然后再去景山官学“谢师”,顺便将学籍销了即可。
  正如石咏所预言的,石喻高中之后,前来说亲的几乎踏破了门槛,但是踏破的不是椿树胡同小院的,而是永顺胡同忠勇伯府的门槛。旁人都道石喻是伯府旁支,富达礼是伯父又是族长,所以都来请托富达礼,又或是去恭维恭维伯府老太太富察氏。
  伯府对这些人来者不拒,却一概不应。伯府女眷的统一回复是:石家正经能做主的主母石大娘眼下正在海淀,陪儿媳妇做月子,等到儿媳坐满双月子,会回城半月,到时候再来伯府旁边石家的赐宅亲自说便是。
  听说这个,不少人便打听石喻嫂子的家世背景。待听说是老尚书府出来的千金,亲王福晋的侄女,已经有一拨人先打了退堂鼓,先行筛了一拨。余下的人则需耐心等到石大娘陪如英回京,若是没有诚意,只是随意说说是是的,又被筛去了一拨。待到石大娘与如英带着孩子们一起回京的时候,这边筛剩下的便大多都是诚心上门说亲的,门第即便有差,也不会与石家差得太远。
  待到六月,如英双月子坐完,神清气爽,与石大娘一道,带着三儿一女回京。
  石大娘回京之后,依言命人开了石家赐宅。她早年就盘算过,知道石家长房与二房终是不能一辈子都挤在外城小院。石喻也有一天要娶妻生子,两房也总有一天要各自自立门户,因此她的打算便是待石喻成家之后,两房各住一处宅邸。将来兄弟两人各自独立支撑门户,但又能彼此照应,常来常往。
  至于石喻的妻室人选,石大娘早在海淀的时候就与如英商量过一回。石喻这样的家世与人品,要么娶世家大族中,因故错过选秀或是被撂牌子的闺秀,要么就干脆娶个宗室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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