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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国人不会明白,也很难理解,不过,这跟你也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
“我们会把你的一切记忆洗掉,之后,你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鲁宾斯坦说完,一按控制器的掣钮。
电流通过了我全身,我晕了过去。
罗娜问:“记忆会给洗掉吗?”
鲁宾斯坦没有回答。
“医生!我看你是不想洗掉原振侠的记忆呢!”罗娜看透了鲁宾斯坦的心意。
“为什么这样说?”
“你刚才胡吹瞎凑地没对他说出计划的要点,如果有心要洗掉他的记忆,你不会有保留的。”
“对!我想对他作进一步研究,原振侠是一块极好的实验材料,所以我想让他保留着记忆,送去“神圣世界”!”
“那太危险了!”罗娜皱着眉。
“有什么危险?”
“不洗掉记忆,好危险!我怕他会把“神圣世界”搞个天翻地覆!”
“可是——”鲁宾斯坦正想反驳,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罗娜说得有道理!鲁宾斯坦医生!”
鲁宾斯坦跟罗娜同时回过身,有两个男人正站在他们背后。
其中一个是祖尼亚,另一个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那男人有一头狮子般的曲发,脸上叠刻着层层皱纹。
“呀!原来是罗兰度教授!”鲁宾斯坦脸上冒出不悦的神色,但迅即恢复正常,挤出笑容:“你不赞成?”
“正如罗娜所说,这位绅士是一个危险人物。”罗兰度教授平静地说。
鲁宾斯坦望向祖尼亚,显然是在征询祖尼亚的意见。
祖尼亚显得有点尴尬,讷纳地道:“教授认为照你的意思去做,会影响计划。”
“鲁宾斯坦医生!你想破坏我一手建立起来的“神圣世界”吗?”罗兰度教授问。
“不!我正想证明它完美无瑕。”鲁宾斯坦讽刺地。
罗兰度教授是世界上有数的圣经考古家,在这项计划里,处于相当于顾问的位置。
他治事严谨小心,跟好冒险的鲁宾斯坦,正好相反,因此两人并不合得来。
祖尼亚身处两位当世大学者之间,不由得有点左右为难,他望向罗娜,乞求她的帮助。
“这样吧!”罗娜会意地说:“我们不要破坏原振侠的记忆,我们为他输入更强的记忆,那是我们自己制作的记忆。”
“你意思是输入强烈的暗示,然后把他送进“神圣世界”?”罗兰度教授问。
“对!”罗娜点点头。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试过呀?”罗兰度教授有点担心。
罗娜笑了一下:“对!教授!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洗掉原来的记忆,然后植入新的记忆,但这趟我们改变一下,不去接触原来的记忆,而改用更强烈的手段,将新的记忆印入原振侠的脑子里。”
“好!这真是有意义的实验。”崇尚冒险的鲁宾斯坦,不住地点头。
“假定不出错,我不反对。”罗兰度教授表示同意。
“好吧!我们开始。”鲁宾斯坦朗声地说。
祖尼亚喘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原来的记忆,不就变成了潜意识吗?”祖尼亚有一点担心,他望向罗娜。
“没问题,我们的技术目前已发展到可以随意控制脑髓,假定成功,以后就可以省却消除记忆的程序。”罗娜兴奋地回答。
“放心,一定会成功!”鲁宾斯坦充满了信心。
“好吧!你们进行吧。”祖尼亚说:“教授!你不反对吧!”
罗兰度教授点了点头。
※ ※ ※
——我睁开眼睛,时已晌午。
触目所及是明朗的天空和寂静的荒野。
远处,好象有一个小镇,镇内全是一排排的石屋。
我站了起来。
(有点不妥。)我的心里冒起了这样的念头。
我穿着不称身的衣服。天气热得发滚,地上冒起的热气,笼罩着我。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抓破头,想了半天,也无法找出答案。
这时,远远走来一个男人,他右手牵着一匹马。
马鞍上驮着行李,男人走到我面前,停住步。他对我说了几句话。
然而我连一句都听不懂。
男人的脸上浮现起了惊讶,又把说话重复了一遍。
我虽然听不懂,但我知道那男人正在说着同一句说话。
我竖起耳朵去听,仍然听不懂。
那男人并没有放弃,又说了一遍。
这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一线亮光,剎那间,我听懂了那男人的说话。
“我问你贵姓大名?”
“我叫犹大!”我反射地回答。
说完之后,我心中又冒起了疑问——“犹大真是我的名字吗?我在讲什么语言?”
“你要去哪里?”男人问。
“去加利拉,远吗?”我反问。
“很近,就在那边。”男人向那小镇点了点。
我道了谢,朝小镇走去。
“我真的是犹大吗?”我喃喃地问。
此刻,我除了知道自己叫“犹大”和要去“加利拉”外,什么都记不起来。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终于到达加利拉,镇外有一道大石门。
穿着黑衣的汉子们拦住了我的去路。
“阁下是谁?”其中一个黑衣汉子问,看来他是首领。
“我是犹大。”我回答。
“你来这里干嘛?”首领又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来这里。”
黑衣汉子们一听,你瞧我,我瞧你,不知所措。
“你——你身上有钱吗?”一个年老的黑衣汉子忽然这样问。
我怔了怔,探手入怀。
怀里有一个钱包,我掏了出来,打开,取出几个银币,放在手上。
黑衣汉子们的视线停留在我手上。
“你守法吗?”年老的黑衣汉子问。
“当然!”
“那你进去吧!不过,你得对神表示一点敬意。”
我点点头,把手上五个银币交给那年老的黑衣汉子。他用最快的动作接过,纳入怀里。
我欠了一下身子,走进镇里。
果然是一个小镇,面积不大。
我朝中央的广场走去。
广场东面有一座会堂。
会堂前面,挤满了孩子和老人。
我走到一个老人面前,道了“午安”。
老人看了我一眼,问:“你是旅客吗?”
我点点头。
“你从哪里来?”老人伸了个懒腰。
“依斯加利奥!”
“我可没去过,那是个好地方吧?”老人感兴趣地问。
“嗯!”我漫应着。
实际上依斯加利奥是一个什么地方,我全无印象。
老人见我回答含糊,眨了眨眼睛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想来就来。”
“对!旅行虽然好辛苦,但能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那是最大的乐趣。”老人绽起笑容,脸上的皱纹益显。
“这里有旅馆吗?”我问。
“有!你向西拐个弯,有一条小巷,那里有旅馆。”
我道了谢,朝西面的小巷走去。
才走到旅馆门前,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女人。
“先生!你要房间吗?”
我点了点头,望了那女人一眼,忽然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
“太太!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没有,你是一个陌生客人。”女人礼貌地回答。“请进来吧!”
我跟着女人进了旅馆,走入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却是十分整洁。
“先生!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先付房租。”女人说。
“多少钱?”
“两枚银币。”
我付了两枚银币。女人接过,说了一声“请休息”,离开了房间。
我仰天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床上铺着兽皮,我的手抚着兽皮,心情渐渐开朗起来。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心里泛起了这个疑问。
(我叫什么?犹大!是犹大!这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这是我的名字吗?不不不,那可不是我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浮现起“基督”这两个字,然而,它很快就消失了。
我大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里好象隐藏着什么,那是什么?任凭我怎样想,也想不起来!
我的头开始痛了起来,眼皮也渐渐加重,慢慢踏进了梦乡……我在这个小镇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
身边没有明显的变化,我喝酒,散步,甚至嫖女人……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但等待什么?我却不知道。
我堕入了迷惘状态,一切都似乎失去了主宰。
唯一令我感到有真正存在的感觉,是那家旅馆的老板娘。
那天晚上,我又跟老板娘在床上做爱,完事后,老板娘俯伏在床上。
她有一个完美无瑕的背脊,我的右手,正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脊。
“你准备在这里长住吗?”老板娘忽然问。
我没有回答。
“你的钱快要用光了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呀!”老板娘的眼神充满了关怀。
我叹了口气。
“我替你找个工作吧!”
“好吧!”我点点头,张开手,想把她翻过来。
“慢着!”她喝止了我,视线落在我的右肩上。
“干什么?”我狐疑地问。
“你有两粒怪痣。”她指了指我的右肩。
我朝自己的右肩一瞧,那里的确有两颗痣。
那是两颗椭圆形的小痣。
那是什么?我玻ё叛劬Γ粤Φ鼗匾洹!�
牛痘?预防针?
我爬离了床,坐在地上,背靠墙壁,大力地吸了口气,陷进了冥想。
(那两颗痣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种牛痘种后留下来的疤痕?抑或是注射预防计时所做成的记号!)
想了又想,忽地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我睁开了眼,霍地站了起来。
“我是原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