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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马恶人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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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

  李从彤伸手扯来一件织锦紫裘大袍,裹在弟弟身上。

  袍上梨花香浓,是沈绿酒特地为他订制的冬衣,临行前,特地使人送过来,送衣的那人说,庄主有言,天寒了,李五公子多保重。

  是李五公子,不是二庄主,这是不是表示他终於放弃了,不再纠缠他了?

  那转身走开的背影,为何会令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他和沈绿酒之间的一切,真的全都结束了吗?

  身子暖了,灵魂深处却觉得更冷了。

  车外,马蹄躂躂,轮声辘辘。

  他知道,花信山庄已在身後,好远好远的地方……

     ◇

  眨眼间,年关已到,李家老三李从玄携妻带子由二河返京述职,与家人团圆。

  老三後回家,见小五愁眉不展的郁结模样,心知原由,先前老大捎给他的家书中,有提到他与沈绿酒之间的纠葛。

  也许是小五的身上尚有童稚之气,才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小侄子特喜欢找五叔叔玩,总爱奶声奶气小五叔叔小五叔叔的喊,然後抱住叔叔的小腿。

  李从紫也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侄子,大部份的时间都陪著他玩,可仍看出是强颜欢笑,勉强装做若无其事。

  某晚,老三到弟弟的房中要带儿子回去睡,抱著已睡著的儿子,忽对李从紫说,小五,三哥问一句你答一句,不准说谎。

  噢。李从紫乖顺应声,兄弟之中,就冷峻的三哥最有威严,连他都怕。

  你想沈绿酒吗?毫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李从紫愣了愣,我才不会……

  不准说谎。地方大官做久了,无形的官威自然气势压人。

  ……想。嚅嚅嗫嗫的坦白。

  孩子脾气不能闹一辈子。李从玄言简意骇的说完,抱著儿子离开,让小弟好好思考。

  是真的想念沈绿酒。

  一踏出花信山庄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想念。

  魂萦梦系,相思难熬。

  好不容易捱过了大雪纷飞的隆冬,枝桠还没长出新绿,就有人挥舞含苞待放的花枝,跑过将溶未溶的一地暮白,喳呼嚷嚷:「送来啦,今天又送来啦!」

  小竹子兴奋的冲进屋子里,将一枝梨花递给主子。

  李从紫静静接过来,花苞上的溶雪成水,滴到指尖,再滑落到手心,冰冰凉凉的水悄悄有了温度。

  「五爷,你不解下来看吗?」

  「嗯。」

  解下结於花枝上的一只卷摺花笺,打开来看,又静默了。

  从一个月前开始,每隔数日,便有不具名人士捎来含苞梨花枝,花枝结有一只精巧典雅的花笺,花笺小楷温柔婉转,细致多情。

  第一笺: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青译:我很寂寞,你还不肯原谅吗?)

  第二笺: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青译:花开很多,我只摘你这一朵。)

  第三笺: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青译:今夜你有想我吗?)

  第四笺:洛阳三月梨花飞,秦地行人春忆归。(青译:请你回来吧。)

  第五笺: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彤译:我怒了!小心我杀了你分尸!)

  第六笺:樱桃谢了梨花发,几度香风绿户开。(青译:不要生气了,别再跟我过不去。
      人间乐事知多少,慢引萧娘舞袖回。    想我们过去多开心,回来吧!)

  含苞梨花,冷香素笺……月下梨花,白衣胜雪……李从紫沉吟,每回总要瞅著花笺若有所思,发呆良久。

  因为太过感动?不好意思看倌您猜错啦,不具名人士高估了李从紫的文学素养,导致书读不多的李小弟弟看不大懂诗意,因此每回都得拿去问二哥。第五笺刚好被返回娘家的四姊抢去看,也不能说她翻译有错,只是当然不是不具名人士的本意,原来的意思是──

  小家伙,你让我又挂念、又无奈、又苦恼。

  心智和学问不一定挂勾得上,心智也许会长大那麽一点,可并不代表学问就会自动窜升成博学多闻的的等级,李小弟弟依旧是胸无点墨的小米虫一只,吃饱閒著比以前更没事儿干
,不欺街霸市了,也不去醉月芳庭寻找温柔乡。

  世上最温柔的地方,他曾经待过了,其他地方皆不能与之相比了。

  是说,文采风流的胜雪公子藉由诗词表白心迹,倾诉浓浓相思情意,倘若他知晓李从紫有看没有懂,李从青每回口译得鸡皮疙瘩直直冒,李从彤甚至扭曲他的原意,将他的万缕柔情讲个杀声震天,肯定万念俱灰,顿出空门了却尘缘。

  只能说,任凭他一个江湖大侠,遇上不能用常理去看待的李家人,也只能灰溜溜的摸摸鼻子,甘拜下风。

  然而,那样的心意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衣冠禽兽摇身一变成浪漫情圣,一肚子坏水黑水发酵成一肚子情川恨海,这就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并不是)

  李从紫回到李家後,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反倒更不快乐了,无法停止埋怨沈绿酒,愈埋怨、心愈痛,成日窝愁著,悒悒不乐。

  他会想到他的坏处,也会想到他的好处;会想到他的欺负,也会想到他的疼爱;会想到他的强横,也会想到他的纵容;会想到他的激|情,也会想到他的柔情……

  想到很多很多,一丝一缕的作茧自缚,剥开来,里头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其实就是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

  许多寒冷的夜里,他会忽然不明原由的醒来,乍以为自己还与沈绿酒同床共枕,下意识伸手往旁探去,身旁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的。

  不由自主地,他会想起那几近灼烫的火热躯干,温柔的抚摸,扇情的揉捻,无处不在的炽热吮吻,疯狂失神的撞击磨擦……

  嗯……紧紧抱住自己又冷又热的身体,止不住荒淫的想念,手掌随著心绪游移,指尖捕捉住回忆中的节奏……

  小家伙,我好喜欢你……

  曾经用力侵袭著他的那个人,总爱一边耳语呢喃,一边在他的体内强力穿梭,那样的锲而不舍,那样的狂野暴动,似乎欲置他於死地……

  小家伙,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耳边萦绕回盪著,一声一声的喜欢,逼高几近绝望的快感,紧绷著,直至失控的抽搐,骤然崩溃。

  每每这时,他会蜷缩仍微微痉挛的身体,忍不住自厌自弃的哭了出来,彷佛又掏空了更多,更加空虚难受。

  小家伙,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别说了别说了,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用力捂住耳朵,声音却钻进脑子里,永远都赶不出去了。

  沈绿酒你个熊老子的混帐王八乌龟蛋,你喜欢个鬼啦!阴魂不散的到底什麽时候才会放过我?

  小家伙,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阻止不了回盪再回盪的声音,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李从紫怀疑自己如果不是耳朵出毛病,就是真的快疯了!

  他身旁的人也都快疯了,原本一只活蹦乱跳的霸王小猴子,如今变成孤魂野鬼一般的飘来飘去,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走路会走到去撞墙撞树,过门会被门槛绊倒,喝水会喝到呛到,吃饭会吃到噎到,连上茅厕都会怕他跌到粪坑去。如此这般六神无主,任谁都会不忍瘁睹,为之心酸,到底是有没有这麽行尸走肉的啊!

  梨花笺开始送来之後,情况更为严重了,索性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连膳食都得端进去连声哄著伺候,否则连饭都不吃了。

  茶不思,饭不想,日有所思,夜不成眠,这是怎麽著?

  还能怎麽著,不就犯相思痨吗?

  没救!
 李家老大有一天著实看不下去了,终於忍不住对小五说:「你们二个真是,没完没了的孽缘,要胡闹够了,赶快给我滚回花信山庄去,别一直赖在娘家吃白食!」

  早不知何时就爱上人家了,偏生嘴硬要强,扭扭捏捏憋憋拗拗,非你磨我我磨你的互相折磨一通才过瘾。呿,他们当彼此是石磨与黄豆吗?得要咬牙切齿的磨呀磨呀,才能磨出一碗香浓豆汁?真受不了!

  李从紫默默的注视老大,没顶嘴、没跳脚、没抗议,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直看著他,一直看著。

  「做麽这样看大哥?」李从银不由蹙眉。

  这个小弟实在变太多了,以前从不会这样一声不吭瞅著人看,好似有很多话想讲,却又讲不出口或不肯说出口,怨念十足。

  瞧他如此模样,李从银不禁有点心生悔意,他希望弟弟妹妹们都能快乐过日子,可眼下的小五并不快乐,从原本一匹暴躁的小野马,成了一只忧郁的闷葫芦,前後变化之大教人难以适应。

  唉,让他跟了沈绿酒,难道真是错误的选择?暗叹口气,缓和声色再道:「倘若真不想和沈绿酒在一起,大哥绝不会再逼你,明日我便差人送信给他,叫他写休书,虽然你们都是男人,但毕竟你与他正式拜堂行礼过,而且当时有贵人在场见礼,轻率马虎不得。」

  李从紫又若有所思静半晌,才缓缓开口说:「为什麽一定是他写休书休我,而不是我写休书休了他?」

  「闷葫芦肯吱声啦。」

  「大哥,我想了很久。」

  「一想三个多月,是够久的了。」李从银嗤声,心道,沈绿酒的耐心大概也磨得差不多了,再不把这对冤家的鸡吵鹅斗给了结,不知又要闹出什麽乱子来。

  唉唉,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他们自个儿关起房门打打杀杀便算了,偏要连累周边一堆无辜老百姓,躺著躺著也会被踢一脚,真倒楣。

  李从紫定定看著老大,神态正经的说:「我要嫁妆。」

  稍顿了顿,笑:「你小子长脑了。」

  「给我酒铺。」

  又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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