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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冯。朔贝特将军瞪着眼睛问。
“柏林方面虽然掌握着政府权力,但他们正是因为惧怕军队的实力才炸毁桥梁、中断补给的。站在维宪的角度,我们未必就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在如今的形势下,对峙越久,对德意志的整体利益损害越大我们何不主动与他们协商,争取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德意志的内部争端?”施通普夫重复使用“德意志”这个字眼,显然是要强调国家的整体利益。
这时候,阿道夫。施特劳斯将军插话道:“协商?以什么身份协商?是军队和政府,还是维宪派和违宪派?”
“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问题”施通普夫大概有些自觉孤立,他望向冯。博克元帅,语调委婉地说:“只要鲁道夫。赫斯放弃将总统和总理合二为一的念头,并按照合法程序重新组建国防委员会,我们的维宪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等冯。博克表态,施特劳斯将军抢着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近期的行为将成为难以抹去的污点,甚至有一天,我们会背负叛国的罪名而被送上绞架诸位,我们绝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重蹈勃劳希奇总统的覆辙我们必须坚持到底”
“让纳粹党人执掌政权根本就是养虎为患的行为”冯。朔贝特将军厉声说道。当秉承普鲁士传统的军人们开始用历史的眼光去看待政治问题,这说明过去的动荡不但给他们造成了心灵上的震撼,更迫使他们去认真反思表象之下的东西。
纳粹党人,这个此前多见于敌对国家的字眼深深触动了在场将领们的神经,人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半支烟的时间过去了,冯。博克终于开口道:“施通普夫将军的见解固然有其可行性,但勃劳希奇总统留给我们的遗憾和教训实在太过沉重,我们无法将信任寄托在一群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人身上。为了军队和国家的命运,为了德意志,我们确实该更加果断地作出决定在西线,我们要不惜采取武力手段夺回对柏林的控制权、恢复本土对前线的后勤供应;在东线,我们用两天的时间集结物资,同时yin*苏军右翼部队继续深入,然后出其不意地发动反击诸位……但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面临两线作战的境地”
由于德国在欧洲所处的地理位置,双线作战一直是德意志军人既恐惧又难以消除的梦魇。在冯。博克元帅底气并不十分充足的号召下,在场的将领们还是纷纷起立,宣誓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国家宪法。
随着一条条加密电码从位于波罗的海南部的柯尼斯堡发出,陆续进抵预定位置的德军部队终于开始行动了: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由容克…52组成的机群载着精锐的空降兵们从波兰西部的机场腾空而起,它们前方矗立着一道看不见的壁垒,昔日拥有上万架轰炸机的苏俄空军尚且在它面前撞得头破血流,速度、防御皆不尽如人意的“容克大婶”们一旦遭到强制拦截,其下场将是令人绝望的。在军官们的号令下,步兵们挽起裤脚或是干脆脱下长裤,将武器和装备抗在肩上,义无反顾地涉水而行,朝着尼斯河西岸那曾经令他们魂牵梦绕的故土走去,在这气温一日比一日低的深秋,奔腾流淌的河水渐有刺骨之感,这些士兵虽然步伐踉跄、神情严肃,却有着一种无可撼动的决心。
那些昔日里曾发挥过极大作用的高射炮连同训练有素的炮手们依然固守在漫长而稳固的本土防空战线上,对于如今扑朔迷离的局面,他们困惑而又矛盾,他们将炮弹运至炮位,却又严令各部遵从上级指令行动,坚决杜绝走火事件的发生。与此同时,负责引导炮火和战斗机的雷达大都处于开机状态,它们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从东面飞来的运输机群,值班军官立即按照规定向上级防空指挥部门进行了汇报,这些实时信息很快被传递到了它们并不应该抵达的“高度”,而最终下达给一线防空部队的指令仍是“警戒待命”。
在尼斯河西岸,守卫桥梁的部队在实施爆破后大都及时撤走了,只留下极少数侦察警戒人员,当富有战斗经验的陆军官兵们涉水渡河,并且开始在河面上架设用于车辆通过的浮桥时,便同样在第一时间向上级层层汇报,而反馈给他们的命令也无一例外的是“保持警戒,避免交火”。
第49章 固执的魅力
第49章固执的魅力
“听我说,汉斯你哪也不准去,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里”
就像严父教训自己顽劣的孩童一般,斯图登特板着脸、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和他穿着同款军服的罗根静静地站在门边,既无心悦诚服之意,亦没有明显的抗拒情绪。
走到窗前,斯图登特停住了脚步,看着窗外的秋色,语气深沉地说:“先期空降的三个营统统失去了联络,连同那些运输机也没有了音讯,这里面一定有很大的问题汉斯,你必须明白,个人的力量有时候是非常微弱的,甚至会对全盘局势起反作用”
罗根腰间扎着武装带,枪套里插着他那把特质的鲁格手枪。等到斯图登特不再说话了,他开口道:“事情的蹊跷之处就在于六处机场全部联络不上,就算是赫斯的军队确实是通过偷袭的方式夺取了它们,并且他们的行动足够果决、足够迅速、足够统一,也不至于每一处都不给守军留下发报的时间吧?”
“你是觉得空军内部出现了变故?”斯图登特背对罗根,“这并非没有可能,但……”
罗根用较为平缓的语速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凯塞林元帅是否值得信任,就算他没有问题,也难保航空队、航空军或是机场驻地指挥官们能够和我们保持一致的方向想来想去,这其中可能存在的变数实在太多了,我觉得除非实地了解情况并努力控制局面,不然的话,我们的计划很可能就此沦为空谈”
斯图登特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就算你去了,又真能改变什么呢?别忘了,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炸毁尼斯河上的全部桥梁,就此葬送我们六个月来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罗根审慎地争辩道:“正因如此,我们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每过一个小时,整条战线的危机就会加重一分”
斯图登特沉默了片刻,侧过头说:“汉斯,在一些似是而非的时刻,人们很容易把自己想象成为救世主,但平心而论,没有谁真的具有拯救一切的能力如今这个责任,不是你我的能力可以解决的、冯。博克元帅那边肯定也在想办法,我们最好再等等再等等”
“可是,老长官,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再这么等下去,我们的对手很可能会顺顺利利地完成他们的部署。正如您所说,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可以抛弃不听话的军队,哪怕其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没有明显政治倾向的无辜者”罗根略略加快了语速,“也许……这个时候您应该把我当成1940年夏天的伞兵中尉汉斯。罗根,让我带领一小队精锐的士兵前去执行敦刻尔克式的任务——这,想来要比呆坐在此处有意义的多”
“伞兵中尉汉斯。罗根……”斯图登特终于将他那敦实的身体完全转了过来,他远远地看着罗根,仿佛在追忆17个月前在野战医院碰到的那个充满想象力的年轻人。
与斯图登特对视两秒,罗根故作轻松地笑了:“是的,老长官虽然身手和思维都有所退化,但请不要怀疑我钢铁般的意志和敏锐的战场洞察力”
闪烁的眼神反映出了这位老帅复杂的内心活动,他艰难地回应说:“在角色定位方面,我确实忽略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你能够如旭日那般光耀地升起,我相信你具备一名统帅所需要的智慧、气质以及能力,却忘记了你最突出的特点是超乎常人的战场洞察力。处理人际关系和参与政治活动不但是我此生最大的弱处,也是你在这个年龄所欠缺的。想到这些,我真是觉得万分惭愧”
斯图登特的愧疚表情让罗根很是过意不去,他上前两步:“不,您已经教了我很多很多,若是没有您的指点和帮助,我现在恐怕也还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的伞兵中尉吧”
经过最后的心理斗争,斯图登特终于郑重其事地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么……伞兵中尉汉斯。罗根,我以空降部队司令的身份任命你为暂编第7空降突击群的指挥官,下辖计划向柏林地区空降的所有部队,包括你的老部署——模范空降团”
罗根立即以一个标准的立正姿态作为回应。
斯图登特走上前,伸出双手拍了拍罗根的两臂:“临别了,我最后送你一句话:狭路相逢智者胜”
这句话翻译过来很是耳熟,罗根点点头:“我明白了,老长官”
“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斯图登特照例问道。
罗根稍稍考虑了一下,“也许等我退休的时候,您可以授予我模范空降团荣誉团长的职务”
斯图登特爽朗一笑,“哈,等你退休的时候,我这把骨头恐怕早已经埋到地底下去了”
罗根耸肩:“可我的人生规划是在30岁之前退休,然后带着心上人环游世界”
斯图登特却只是无奈地浅笑着。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尼斯河畔,那些被烈性炸药所炸毁的桥梁就像是一条条夭折的蛟龙,毫无生气地堕在水中。不过这并没有阻止集结在河流东岸的部队继续向着国家的首都挺进,在河面较宽、水位相对较浅的位置,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正涉水而渡,工兵们也正利用各种正规或者非正规的物件搭建浮桥。
且不说那些长时间浸泡在水中、顺身上下几乎已经湿透了的工兵,渡河的士兵们上岸之后只要一吹风,没有一个不是瑟瑟发抖的。
“快,把这周围的木块收集起来卡尔,弄点汽油过来”一名蹬着长筒靴的军官指挥着他的士兵们升起篝火,细细看去,他皮靴上部的军裤也都浸湿了,想必靴子里此时是可以倒出水来的。
与河流东岸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