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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这种可能，高姨还有之前咱们去见的郭医生不是都说了么，发现的尸体都是空的，血肉都被掏空了，就剩下皮和骨头了，也许他们的血肉就是被养的小鬼给吃了！”陆冬觉得终于找到事情的关键了，不由得有些兴奋。
“既然知道是养小鬼了，就一定是要想办法把小鬼送走，当时为什么还要重新改建学校。”宋之一摇了摇头，觉得事情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
高姨点点头：“确实，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
当时道士大伯说，送小鬼并不等于驱逐小鬼，是要当初施展勾魂大法的人付出一定血肉作为代价，才能将他养的小鬼送走，这就好像是父母把自己的儿女送走，总要有一份礼金才可以的一样。”
“这么说，只要找到养小鬼的人就行了。”苏静怡说。
“话是这么说，当年农大虽然没有现在的规模，人也不少，想找到养小鬼的人谈何容易，而且小鬼的主人可以随时差遣小鬼，时间上不固定，地点上也不固定，小鬼本身又没有形态，不便于追踪，所以我们当时基本就是抓瞎。
叶然说，最了解学校的应该就是学校的校长，莫不如先和他聊聊。
晚上我们和当时的校长聊了很久，校长是个老好人，似乎既不算太清楚学校里发生的事，也好像刻意回避，不想得罪人，聊了大半个小时，毫无收获。
当时叶然有些失望，他说算了，咱们还是自己来调查吧，小鬼需要进食，总会露出马脚的。
就在我们离开校长室之后，发现竟然有人就在校长室门口等我们，我还记得那个男老师，他姓殷。”
陆冬不由得乐了：“我就猜到这个事和他一定跑不了，不过当年这个殷老师现在已经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了。”
“真的假的？”高姨也有些惊讶：“真想不到，当年那个脾气有点倔的男老师，竟然还真当上校长了啊。人不可貌相，当年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是要和你说曾老师的事情。”
高姨点点头：“确实如此，他当时就和我们说了关于神秘失踪的女老师的事情，然后他当时很肯定地说，虽然他不知道主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觉得这两件事里一定有联系，而且他怀疑当时的校长，也就是戚校长和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他和我们说完这个疑点之后，叶然就再次去找了戚校长，他直接和戚校长摊牌了，问了他有关曾老师的情况，这次戚校长虽然不想说，却没办法，只好把曾老师的死，以及他们藏尸体的来龙去脉和我们讲了一遍。
分析下来，我们怀疑这个小鬼很可能就是曾老师养的，因为曾老师曾经堕胎流产，我们当时查到了曾老师堕胎的医院，医院的护士还记得曾老师，她说曾老师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流产了之后，一定要把流出来的那一堆血肉带走，说是要拿回去厚葬。
院方拗不过曾老师就只好把流下来的那一滩看不出形状的血肉给了曾老师。也许曾老师当年就是利用这些血肉招出了小鬼，并且养大。
可是她养这小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似乎在她活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利用过小鬼。”
“可能她只是想把小鬼养大，你们还记不记得殷校长说曾老师的日记里写，说她非常想留下这个孩子，毕竟是她和她爱的人的结晶，只可惜对方一定要让她堕胎。
虽然最终曾老师还是做了人工流产，但她心里还是希望能把这个孩子养大，所以就利用了血肉招出了小鬼，把小鬼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喂养。”苏静怡分析。
“那也不用当成啊，那就是她的亲生骨肉。”陆冬纠正道：“只可惜，最后她还是被小鬼给反噬了，死无全尸。”
“倒也不是死无全尸，只是她的尸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宋之一说。
高姨皱了皱眉头：“但一般情况下，主人一旦死了，小鬼没有了主人，小鬼和主人之间的约定就算终结了，小鬼就会自动离开凡间，被送往阴间转世投胎，可曾老师养的小鬼不但没有离开，反倒是闯下如此大的祸事。”
“您的意思是养小鬼的另有其人？”
高姨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是另有其人接管了小鬼。”
“是谁？”陆冬不禁问。
第150章 出师不利
“至今我们都没有得到答案。”高姨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见我病了之后，叶然很着急，毕竟是队里的人中了招，中招是小事，可这就好似是一种挑衅，就好像是鬼在嘲笑我们，你们这小组也没有什么能耐，不过如此而已。
当时组里的人一方面为我抱不平，而另一方面更多的是感到气愤，队里的人在降妖除魔这方面怎么说都是业界精英，好歹也都算些有头有脸的人，竟然在大学校园里被一个小不点的不知名的鬼孩欺负了去，说出去简直就是丢人。
一时之间大家都议论纷纷，说还找什么小鬼的主人啊，干脆把小鬼镇了算了，也不用搞那么多麻烦事了，就算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到底是谁接管了小鬼，万一对方死不承认，或者不肯将小鬼送走怎么办？
难道还生生割下他两斤肉喂给小鬼？
更何况，这种养小鬼的事情本来就无凭无据，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曾老师也死无全尸，现在还把时间花在找人找真相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现在主楼已经被封楼了，小鬼也没了食物来源，小鬼的主人怕也没法进楼喂小鬼，万一这几天小鬼饿急了，可就不是拿某个教室的学生下手了，没准干脆找个寝室楼肆意妄为一次，再死几个人，这事情就更大了，他们调查组岂不是成了吃干饭的摆设。
大家当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愤慨，最后恨不得当天晚上就去主楼镇小鬼。
当时叶然也被说动了，虽然开始他竭力让大家先冷静下来，分析分析情况，可是所有人的情绪都越来越激动，大风大浪都过去了，现在竟然栽在小河沟里，怎么说都颜面尽失。
叶然只好说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吵，而是研究怎么镇，如果没猜错，当初曾老师就是在主楼七楼的阁楼里养的小鬼，养小鬼不但是要喂它，更是要像养孩子一样，给它玩具陪它玩，花时间教导它，它才能对你忠心耿耿，小鬼养的越久能耐也就越大，才能够帮你完成很多很艰巨的任务。
曾老师当时住在单身宿舍，和另外一个女老师住在一起，在宿舍里养小鬼肯定不方便。
而和曾老师同一个宿舍的女老师恰好就是阁楼的管理员，她有阁楼的钥匙，这样曾老师使用起阁楼来就更是方便了。
所以小鬼平日里应该就躲藏在阁楼之中，他们这一群法力高强的人，搞定个阁楼里的小鬼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大家已经都各个义愤填膺，看了看表，眼看三更就要过了，他们说，三更一过，小鬼定然就会躲起来了，莫不如现在就去主楼堵它。
叶然点点头，说好，现在就去会会那个小鬼，看看它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
叶然让神婆照顾我，剩下的人就都去了主楼，我当时胸口难受，神婆给我熬了草药汤，我喝了几口，困意上来了，就睡了过去，睡到一半，没有任何征兆，我忽然坐了起来，我问神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神婆说刚过去不到两个时辰。
我问，组长他们呢。
神婆摇摇头，还没有回来，但是她心里总隐约觉得不安，她说小高，你卜一卦吧，我当时掏出硬币，连卜三次，无一例外，都是凶兆。
我也傻了眼，我说没事，可能是我算的不准。
神婆说，你沉睡的时候，我也卜过一卦，一样的凶兆，神婆说不行，她要去看看。
我说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两个刚下楼，就发现他已经回来了，我见他们几个人各个狼狈不堪，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粘液和污秽，他们都脸色阴沉，默不作声。
怎么样？成了么？我问。
叶然抬起头，阴郁地看着我说，道士大伯死了。”
“死了？”宋之一惊愕万分：“这小鬼到底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厉害！”
高姨阴郁地看了看宋之一，她说，她当时脑子好像炸响了一记闷雷，连连说不可能吧，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不可能吧。
可是这个调查小组里的人平日里就不苟言笑，都是严肃认真之人，更何况这种大是大非，绝不会拿来当玩笑来说的。
高姨急了：“道士大伯在哪？我没有看见他的魂魄，他在哪？”高姨当时想都没想，就要往学校主楼方向跑。
叶然一把抱住了高姨，他说：“去了也没用了，他帮我们逃脱出来的，你去了，他就白死了。”
高姨当时泪流满面，她无法想象几个小时之前还在给大家讲勾魂大法的人，几个小时之后连魂魄都没了。
高姨怔怔地站在门口，又哇地一口呕出了黑水，然后倒在了那一堆污秽之中，不省人事。
高姨叹了一口气：“第二天，我就跟着叶然他们去了主楼，我们是正午时分去的，叶然说，道士大伯和他们说，小鬼虽然阴毒，却见不得光，白天多半是会躲起来，所以白天进入主楼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们带着几个工人，把戚校长用水泥封死的阁楼大门打开，阁楼里的恶臭依然没有消散，臭不可闻，我们走进阁楼，发现阁楼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床，婴儿床的四周还堆放着很多玩具之类的小物件。
曾老师当年确实就是在这个阁楼里养小鬼的，现在看来她养小鬼的方法和电视里的那些明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为什偏偏她养出的小鬼有如此之大的能耐，甚至连修行多年的道士大伯都敌不过那小鬼？
我们当时没有找到答案，甚至过了这么多年，我对于当年依然有很多很多的疑问。”高姨看了看陆冬他们三个人：“后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