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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做什么长成这副相貌呢?没有高贵的身份之后,人人都会动歪脑筋。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星华在辉月背后偷偷跟我说,这个家伙倘若不是有那么高的本事和地位,早让人抢走当……
当什么他没说完,辉月一鞭子抽掉了星华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词。
其实他不说,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也好行云也好……
心里象被刺了一下,给他倒了水喝了,买了干粮,装满了水袋。
靴子在马腹上轻轻点了一下。
有人在后面远远跟着我。
昨天晚上那些家伙还堆在我床底,他们对这种诡异的情势应该也有所顾忌。
可是还是色欲大过恐惧。
还是不肯死心。
暖阳照在身上,辉月身子随着马的走动轻轻晃着。
然后我听到辉月轻轻哼歌。
没有什么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节奏,只是轻轻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我先是发怔,后来怀疑辉月怎么会还有以前的记忆。
但也许,只是一些破碎的印象吧。
那曲子缠绵低徊,辉月的声音很细,听起来有些象细细的鸟鸣,只是没什么底气。
没有听过的曲子。我轻轻揽住他,不着痕迹的看着左侧后方。
第 75 章
双盈剑左右摆荡,轻轻的两声脆响,将横射向马腹的暗器击开。
他们目标是辉月,暗器当然不会向他的身上招呼。射倒了马,离下个城镇还很远,动起手来胜算满满,这些人不是不会算计。
暗器被击开的一瞬,左边的树林中有人嘘溜溜吹了一声哨子,四五条黑影从道旁扑了出来。
我一夹马腹,速度一下子提快,有两个人扑了空,另两个手爪暴涨向辉月抓来。同时身后扑空的两人各挺兵器搠向我的后心。
配合不错,不象乌合之众。
我头也不回,袍袖一卷,辉月的碎银鞭被我使出来也是随心如意。鞭子抽中人体发出扑的闷响,身后的人惨嗥着飞跌出去。鞭头象灵蛇一样回旋,倏忽间卷中了左边欲捉辉月那人的双腕,运劲一绞,那人身子失了平衡,身子下堕。右边那人的手堪堪要沾到辉月的肩膀之时,胸口被我的足尖轻轻豁了一记,一声不响的象块腐肉似的重重摔下地。
只有那手被鞭子缠住的人还跟在马后,被奔跑的骏马拖曳着拉扯,身不由已被带离了适才埋伏的地段。
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相信树丛中不会只有这几个人埋伏,起码那个吹哨做势的人就不在这四个人之中。
但是不过一刹那的功夫他们这四个人尽皆失败,后面的人不能不被震慑。
要的就是他们这个迟疑。
我迅速策马,蹄声中那片树丛被抛在了身后。
两耳风声大作,辉月因为适才的动静,揭开了帷帽的一点角向外看。
我柔声安慰:“没事,别害怕。”
他怯怯地一笑,向我怀中缩了缩。
马后面拖着的那人叫得极惨,我只听而不闻。
辉月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看我,又左右看看,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想是那惨叫的声音吵到了他,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堪堪跑出一大段路,我勒住马,抱着辉月下来,让他坐在树的荫凉之下。提着那已经被马拖得奄奄一息的家伙走出几步远,重重往地上一掷:“你们是什么人?”
那家伙气息微弱,哼哼着不说话。
我掣出双盈剑,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压,血珠子渗了出来,他哀哀叫了一声:“别别,我们是林城会的。”
我没有听说过,手上微微施力,那家伙骇得一动不敢动:“好汉,英雄,千万手下留情!我不过也是听命行事,跟好汉无仇无怨。就是你那位同伴,也没有要害他的意思。”
骗三岁孩子么?有请客这样的请法?明明是想绑架还要说没恶意?
我重重在他背上踩了一脚,正踏在他伤处:“老老实实说,林城会什么地方?你们劫他又想做什么?”
那个人一边呻吟一边发抖,话说得断断续续。
听起来他也是小角色,所知不多。但林城会据他描述,是灵界与弥新边界上的一个大帮会,势力错综盘结,赌与娼都一手把持。听得我心头火起,踩在他伤口上的脚难免又来回碾了几回。
只是有件事听起来不妥。
他们这种帮会另有一手联络方法,辉月那种罕见的容貌被他们瞧到,早就与前方的堂口通过了信儿。恐怕这一路前去不会太平,不知道这些人还会使什么手段。而且前面正式进入了灵界之后,是到的肯定不是现在这种平庸货色。
可气的是这些家伙居然也想连我一并掳了。
我对灵界所知不多,但以前也听星华提过,灵界中也有战力极强的,不弱于天人的武者。还有让人防不胜防的鬼域伎俩。
心情变得极坏。
那个家伙涕泪齐下连声求饶,我厌恶的踢了他一脚不再理会。
辉月坐在树下,抱着膝睁大眼看我。
怀璧其罪。
辉月当初与行云并称帝都双璧,才貌双绝。
在现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美貌其实成了一种负累。
正午的时候歇了一会儿,辉月喝了几口水,干粮没吃几口。看着天上有些浮云来来往往,担心着下半天可能会有雨。野地里没办法停留,还是得加紧赶路。
没过多长时间天真的阴下来,细雨霏霏。我是不怕雨的,用油布把辉月整个裹在里面催马向前赶,幸好没过多久,道旁有间废屋。
先把輝月抱下地來放在那屋檐下,把马拴好。
回头却看到辉月愣在那屋子门口呆呆的向里面看。脸上的神情极其古怪茫然。
我心头一紧,生怕屋里有些什么不妥,抢上一步把他身子向后拉一把,凝神向屋里看。
废屋里倒也干净,并没有遍地积尘蛛网。
屋角有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相搂抱着,衣衫半褪,肢体交缠,口中吟哦出声,竟然是在……
我一下子红了脸,也怪不得辉月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外面雨势渐大。
人家做的都不怕,我们看得倒是浑身不自在。
靠门口的地方,把油布铺在地下,让辉月坐下歇息。面朝着门外,看着细雨变作大雨,权当是屋里面两个人不存在。
雨声哗哗的作响,里头两个人分明是看到我们进来了,却只当我们不存在一般,纠缠如故。辉月听着那动静,极好奇的转动头颅想看个仔细,只是视线被我的身体挡住了看不清楚。
我觉得身体腾腾热气,不自在之极。
这两个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抱着辉月脸朝外,眼观鼻鼻观心,反正我们只是来避雨,不是有意来看这些。
雨没有停,后面两个人的声音倒是停了。听到悉悉簌簌的穿衣声。一个人吸着鞋子踢踢踏踏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一眼,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雨下大了。”
我听而不闻,辉月倒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人一眼看到辉月,咦了一声,笑了起来:“哪里来的美人!成子,过来看看人家,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自夸了。”
里头那人懒洋洋的笑了一声,却没有起身过来。
我觉得脸上发烧,这两个人这么大方倒显得我们十足的小家子气了。可是当街欢好毕竟不是当街唱歌那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事情,让人怎么也不能对之视如平常。
那披着头发的人微微俯下身来,仔细看了辉月两眼,啧啧称赞,又问:“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口气油滑,我皱下眉头。
还小公子?
辉月年纪一把,就是一张脸出奇的嫩滑。你若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怕不把舌头咬下来。
辉月倒不怕生,两眼在他身上转了转。
“不理人啊?”那人一笑,眉眼灵动,相貌也极俊美:“我叫慕原,两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我冷冷看他一眼不搭理,辉月忽然张口说一句:“飞飞。”
那人笑得欢畅:“原来小公子叫飞飞?你们从哪里来,要上哪里去?”
辉月只会这么两个字,说了之后就紧紧闭上口。那个人居然也不气馁,坐在我们旁边,一个人说得十分起劲:“这条路是很荒,虽然是去纪城的必经之道,但是这些年从北边来的人不多,道儿上也乱。你们要去纪城的么?现在城里可不太平。”
我们都不说话,他自己接着说:“赶巧了下起大雨,聚在一起避雨也算有缘。两位不爱说话?飞飞,我变个戏法儿给你看。”
他喊的是我名字,却是对着辉月说的话,真让人啼笑皆非。
辉月睁大眼看他。那个自称叫慕原的家伙伸手在空中划了个圈,口中念念有辞,忽然那虚无的圈中似有波浪荡漾,看过去的景物都摇幢起来,我心头一动,生怕他有什么诡计,抱着辉月的手紧了一紧。碎银鞭就绕在臂上,双盈剑在我的掌心,外面是看不到。
波动的景物渐渐平缓,却象是凭空拉了一块电影的幕布,上面显现的事物鲜活分明。
辉月果然极好奇,睁大了眼睛看。
慕原洋洋得意,指着上面一座城门道:“这就是纪城了。灵界最靠北的大城。现在的城主叫贺岭,是个使咒法儿的好手儿。”
圈中的景物一变,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极是热闹。辉月看得入神,伸手想去触摸。慕原急忙一拦:“摸不得。”
我看着他十足诡道,总是放心不下。
“你们这样赶路,是要去什么地方啊?”辉月看着那象电影似的东西,叫慕原的那人问我。
我绷着脸说:“去上界。”
他哦了一声:“那可是万里迢迢。再说现在一路上都不太平。灵界算得上很好了,到妖界的地盘上,你这位同伴相貌太美,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 76 章
我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