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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绯城与平日相比格外热闹,像是为了明日的拍卖大会所举行的一场狂欢。
大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不时还能听得见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城中央那如同蜜糖色一样,五层楼高,城中最庄严最大的建筑之中,不时可以见到忙碌的人影。
穿着轻薄粉色衣裳,身材婀娜容貌妖艳而又美丽得高贵的女子正站在底楼大厅。她嘴角微弯,狐狸一样的双目柔光缱绻,只一个眼神都能叫普通男人心底融化。
她神情专注地看着厅内来回走动的一众人员,不时还指点着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直到一位顶着猫耳猫尾的猫妖族女子到她面前与她汇报了句话,她才将注意力收回。
“阁主,外边有人求见,似乎是漫天宗的人。”女子毕恭毕敬道。
“漫天宗?”女子诱人的红唇又是一弯,眼中神色不明,“带我过去。”
踏着轻柔的步伐,她在猫妖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招待来宾用的房间。
站立在桌子边的,是一位漂亮且长得极有灵气的姑娘。
粉衣女子微微笑着,这位姑娘她岂会不认识?
她走到桌子边,也不顾有客人在场就兀自在桌边坐下,姿态优雅之余又带着成熟女性才又的一种妩媚。
给自己和桌边美丽俏皮的人儿倒了杯茶,她才微微仰首:“弥姑娘在这个时候亲自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来见她的人正是漫天宗宗主弥天的宝贝女儿,弥水月。
“既然玉阁主如此直接,我也不绕弯子了。听说朝天阁明日的拍卖会上将会拍卖幻铃的神珠,我今日便是为了它而来。”弥水月大方地坐了下来,托腮盯着眼前貌美的女人说明自己的来意。
粉衣漂亮女人正是朝天阁的现任阁主玉媚,她其实是妖修,乃千年九尾所化。她是个很会经营生意的人,青龙底下有一大半以上的生意都在她朝天阁手中。会把那么重要的经济来源全交到朝天阁手里,可见朝天阁在青龙掌管人眼里有多被重视,同样也能表示玉媚确确实实是那人的心腹。
所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轻易招惹朝天阁。
玉媚放下茶杯,金黄色的眼眸里笑意淡了几分。
她嘴角浅浅一扬,语气不难听出几分淡淡的疏离:“弥姑娘应该听说过我朝天阁的规矩吧?”
弥水月点了点头不以为意:“绝不私自将拍卖品与另一方商量,暗中行交易。可是玉阁主,神器对轻武大陆的重要性,你不会不知道吧?凭你神通广大的能力,应该也不会不清楚明日会有许多从魔域来的势力要来争拍神珠,其中还包括天齐教。若让神珠落入魔族手中,后果有多严重你心里知晓。”
玉媚几声轻笑,让人听得酥到骨子里:“我堂堂灵武之域势力众多,光明正大竞拍还能叫神珠落入魔族手里,那就算我先一步给卖了,恐怕最后也会被魔族人抢去。”
弥水月嘴边笑容僵了僵,心里生出几分怨气。
作为弥天的宝贝女儿,漫天宗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她基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是外边势力见到了都要敬她几分。像玉媚这样直接拒绝的真是不多,她难免会有些不甘。
这样想着,她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神珠如何落入贵阁手中我就先不提,可玉阁主应该知道,那九子神器本应是属于我漫天宗之物,只是……”
“只是当年,被不知好歹的叛徒带走藏于大陆角落,所以才会遗失是吗?”不等弥水月说完,玉媚就打断了她兀自替她接了下去。
弥水月漂亮的小脸涨得通红,眼里因此蒙上一层水气,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她拳头握了握,语气难得有几分慌张又无力:“我不是这意思……”
玉媚站了起来,脸上连应酬的笑容都没有了:“当年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是惹不起你们漫天宗才一直藏在心底没拿出来说。弥姑娘请回吧,今日会来见你也不过是看在你漫天宗的面子上,朝天阁的规矩我玉媚是如何都不会打破的,也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们。”
“天香,送客。”说完,玉媚不顾脸色发白的弥水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守在房外的猫妖侍女旋身进来,低垂着头朝弥水月比了个‘请’的手势。
被隐藏着的丑陋之事就这样被人当面拿出来说,虽然玉媚已经算是给足了她面子没有说得太难听,可当年的事情一直是她心里头的刺,一直不愿被她想起。
最近因为神器的事情,这件事又渐渐被人拿出来说。
虽然一切都是她爹的决定,但是当年的背叛她也有份参与……如今她虽然已经后悔,却已太迟。
失魂落魄地离开朝天阁,弥水月独自走在欢闹无比的大街上,双眼不住发红。
“师兄,我错了,我当年不应该被嫉妒心蒙蔽双眼。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回来……”
·
楚云因为左眼传来的阵阵刺痛而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灰暗色的床顶,额间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冷汗。
她眉头微微一皱,叹息着坐起了身子。
其实她现在这个状态已经算好了,要不是有竹渊的药,她眼睛的伤也不会复原得那么好。只是伤着了眼睛,不是磕个药就能马上好起来的。
也许伤能好,但是眼睛可能……一辈子也不能恢复了。
算了,她应该庆幸自己只伤了其中一只眼睛,生活也不算不太方便。就是她这伤若让温瑞见到,不知道他会是什么个反应。
床帐微微飘动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感觉到一股凉风吹来,她才发现房间的窗正大大敞着。
她疑惑地看了窗户一眼,边翻身下床边想她刚才睡觉之前没有关窗吗?
下床把窗关上,还未转身,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心中一惊,身后有人!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可惜等她察觉到想要反抗的时候,那人已经如此接近她,马上在她有动作之前就先牵制了她。
撞上身后那结实的胸膛时楚云觉得自己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为了防止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叫喊,对方还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就在她思索要如何反击时,熟悉的气息缓缓将她包围,让她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却没有完全松下。
心跳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连呼吸都变得不稳起来。
是温瑞,她的师兄,他竟然过来了。
她甚至还可以听见他在自己耳边有些紊乱的喘息,不知是跑得多远多匆忙才会累成这个样子。
直到此时此刻被他这般用力又小心地禁锢在怀里,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想念他。
楚云你真没用,这才离开他几天,受了点委屈罢,就受不了了。
心里这么想,右眼的视线却已经变得模糊,甚至还有湿润的东西顺着眼角滑落。
泪水顺着脸颊落到捂住她嘴的修长五指之上,身后人的呼吸一滞,猛地放开她将她转了个向面对自己。
“是我,你别慌。”温瑞还以为自己这突然的举止把人给吓着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这样闹过楚云,可她不曾落泪。
直到把人翻了过来看见她那被染血的纱布覆盖住的左眼,他眸光才蓦地一顿,眼里瞳孔微微一缩。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的时候,他心中滔天的怒火与震惊依然无法遮掩。
那纱布上面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连带着他的心也微微一抽,仿佛有一只手在那里使力抓。
也许这便是世人所说的,心痛的感觉。
“你受伤了。”温瑞的声音很沉也冷静,冷静得叫人觉得有些害怕。
楚云此时也不顾他眼中的暗沉,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后又止不住落下。她最后嘴角一撇,伸手抱住眼前的男人后将头埋在他怀里肆意哭了出来,像是这几日所承受的委屈、惊慌及害怕都找到了个宣泄源,一下子哗啦啦倾出。
“师兄,我,我好想你。”楚云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
哪怕温瑞此时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与不满,被她软绵绵的声音这么一说,瞬间就软了下来。
搭在楚云腰上的一只手随着她落入心底的声音微微收紧,另一只则是轻柔地在她头后轻抚。
他的控制欲有点强,以往像现在这种无法由自己掌控的情绪变动他很不喜欢。
可是现在,他却深深沦陷,心甘情愿。
许久,他才声音黯哑地低声说:“我也是。”
此时躺在他怀里的楚云早已安静下来,他久久没等到她回话,正欲开口,胸前却突然传来一股不重的力量将他推开。
再抬头时,楚云脸上早已没了刚才那副惹人怜爱的表情,而是横眉竖眼看着他说:“所以,大半夜一声不响就闯入我房间了?”
从以前到现在好像都是这个德性啊,楚云心道。
温瑞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勾起一抹带点冷意的笑容,朝她逼近几步后将她重重压在身后的窗户上。
充满压迫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知道温瑞现在很生气,但还是很倔强地抬起头来直视他那双深沉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的双目。
俩人就这样相互对视许久,最后那双冷漠的紫眸逐渐柔和下来,像是先行妥协。
温瑞抬手在她脸颊处轻抚了几下,拇指在逐渐往她受伤的左眼移去。
察觉到楚云在左眼被触碰时下意识传来的,带着惧意的颤抖,他眸光又暗了几分。
“疼吗?”他低声询问。
楚云微微点头,老实回答:“很疼。”这个伤给她带来的阴影实在不小,她到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然后她就听见温瑞幽幽叹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神色认真地和他说:“我这儿疼。”
楚云的脸忍不住一烫,她师兄表达爱意的方式还是这么赤|裸|裸。
她刚想把手抽出来,温瑞却先一步放开她,转而掐住她下颌,低头压着她狠狠吻了下去。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亲,楚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