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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屏住呼吸,目送着不远处的女鬼蹦跳着下山。
两分钟后,顾槿依感受不到女鬼的气息后,对身后的几人点了点头。
知道女鬼已经进村,三人向上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一口枯井出现在半山腰上,井的周围还留着警方所制的警戒线。三人跨过警戒线,朝枯井深处望去。
刚趴在井边,一股浓郁的恶臭袭来。一种无法描述的气味弥漫在四周,像是坏死的污水里被人加热蒸馏,恶心的恶臭更加浓烈。
田皓捏着鼻子,差点没将晚上吃的晚饭系数吐出来。
“好臭啊,这怎么下去啊?”
顾槿依从背包里掏出一节粗麻绳,“你们在上面帮我望风,我下去看看。”
白韫榭想都没想,将麻绳也套在自己的身上,“我跟你一起,上面留田皓一个人就行。”
顾槿依点点头,叮嘱了句,“那也行,如果女鬼回来,你再找地方藏身之前先拉下绳子。这样我们在下面也好应对。”
田皓凝重的点点头,抱着鸡哥,道了声,“知道了。”
安排好工作,顾槿依拉了下绳索,觉得已经够牢固了,便一手拉着麻绳,踩着井壁朝下面一点点下去。
越往下走,潮湿腐烂的气味便越来越浓,阴气也越发的浓重。
顾槿依缓慢的走到最下端,试了试水深。
幸运的是,这井水似乎并不深,水只漫到二人的脚踝处。
等她完全站立在井底时,只听“咔嚓”几声,像是骨头被踩碎的声音。
顾槿依打开手机照明,捞起脚下的东西。
将灯照在上面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具头骨。
他俩试着走了几步,赫然发现井底埋着的全是头骨。原来不是井水少,而是头骨堆砌淹没了大部分的井水罢了。
“依依,这里有个图案。”
顾槿依连忙转过身,看着井壁上的那副红色图案。
图案的中间画了道雷,雷的一半画在太阳下,一半画在月亮下。图案的周围还刻了一圈梵文。
顾槿依倒吸两口冷气,“这。。。这是天雷阵。”
“天雷阵?”
“是的,鬼王花沥川所创的一种邪术,自爆魂魄引天雷,一种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阵法。”
当初她也是被鬼王引到阵眼,和他双双丧命于天雷中。
白韫榭眼底闪过一道暗光,“那画这个阵法的人到底想要劈什么呢?”
是啊,画这个阵法的人到底想要劈什么呢?天雷声势浩大,一道雷就可将这座山劈为灰烬。再加上这里居住得都是些务农的村民,引天雷来劈村民?那也太浪费这个阵了吧?
而且他们到现在还没搞懂,为什么要在山脉上建一口井,井底还要画一个如此强大的阵法。
这幕后之人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的正入神,突然,衣角被人扯得。
“依依,你看,这里有道暗门。”
白韫榭指着一个圆形的印记,他将手轻轻放在上面按了一下,一个小洞赫然出现二人眼前。
顾槿依刚想进去查看,腰上的麻绳轻微晃动起来。
她心底一惊,咒骂了句,“这么快?!”
来不及反应,她连忙念了一个隐身咒,拉起白韫榭的手就往洞里爬去。
。。。。。。。。。。。。。。。。。
井外的田皓紧张兮兮的抱着鸡哥,眼睛一刻也不敢眨的监视着四周的环境。生怕女鬼突然从那个角落里跳出来,拿个铁棍将他头骨戳个遍。
他抖了抖怀里的公鸡,“鸡哥,你没事叫两嗓子。你这么安静,我好怕!”
鸡哥想翻个白眼给他,但无奈自己是只鸡,这个举动太难为鸡了。
鸡哥:“咯咯哒。。。咯咯。。。”闭嘴,太吵了。
见鸡哥理他了,田皓稍微放下心来,“鸡哥,你说你好歹也是只鬼,怎么这么弱呢?”
鸡哥:“。。。。。。。”敲你吗!!要没你这个龟儿子拔劳资头,劳资至于落魄成一只鸡吗?
田皓叹了一口气,“哎,鸡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和善的一只鬼了。”
鸡哥:“。。。。。。。”求你闭嘴吧!
田皓为了缓解心底紧张,也不管鸡哥是不是愿意听,从自己小学尿床讲起,一直讲到大学,正准备讲自己的歌唱生涯时。
黑暗处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滴答——”声,那声音像是水珠掉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田皓浑身一个激灵,拉下身下的麻绳,迅速跳到井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他抱着鸡哥,抖得跟个鹌鹑似的。
吃饱了的女鬼拎着篮子哼着小曲,一蹦一蹦的往井边跳去。
再跳到井边的时候,她猛地停住了。脖子诡异的转了一圈,乌青的眼睛紧紧盯着田皓藏身的那颗大树。
“咚咚咚——”
女鬼跳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树后的田皓吓得裤子都要湿了。
几秒钟后,那声音突然消失了,田皓想探头看看,可又怕一出去女鬼那诡异的脸突然出现在脸前。
就当他内心十分煎熬的时候,怀里的鸡哥扑哧着翅膀从他怀里跳出来,飞到树前。
半饷,他听到一声嗤笑。
看到是只鸡,女鬼冷哼一声,蹦蹦跳跳的‘扑腾’一声跳回井里。
听到重物落井的声音,田皓抹去额头上的冷汗,抬着软的跟面条似的双腿从树后爬出来。
他一把抱住羽毛油亮的大公鸡,看着自己差点吓尿的裤子,宽慰的留下两行清泪。
“鸡哥,等这次回去,我一定喂你最贵的米!”
鸡哥:“。。。。。。”
作者有话要说:PS:文里的歌词选自《鬼新娘》里的其中一句。
第39章
暗门后别有洞天,一个三十多平方米的小房间出现在二人眼里。
石房成半圆状;屋里的一面墙上立着一个棺材;棺材盖已经被人打开。
顾槿依走上前仔细闻了闻;没错,这股阴气和女鬼身上的一模一样。
屋里还放着几个大缸,白韫榭随意掀开其中一个缸的盖子。
恶臭瞬间充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只见缸里堆着满满当当的人头,有男有女;每个头颅上都被人钻了一个小洞。
人头们死不瞑目,瞪着双眼,舌头伸得老长。
“叮铃——叮铃——”
叮当声愈来愈近;顾槿依示意他憋气躲到桌子下,单手捻起一个咒。只见金光一闪,屋里就没了二人的身影,两人像是凭空消失般彻底隐秘起来。
女鬼蹦蹦跳跳回到石屋;扫视一圈后没了发现什么异常;随意的将篮子扔在桌子上。
她跳到大缸前挑挑拣拣,像是选饭后的小点心。从一堆人头中挑了一个小孩的头颅;颠了颠,满意的咬了一口。
她张开满嘴尖利的牙齿咬了一口,小孩的头颅瞬间没了大半,上颚整个被咬掉,鲜血淋淋的血液顺着女鬼惨白的手臂缓缓向下流淌。
女鬼像是吃桃子般,三两下几口就将手上的头颅吃个精光。根据小孩头脸上的痣;桌子下的二人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李虎的同学,上一个礼拜刚死在女鬼手上。
女鬼啃着头颅,不时还吐出一两块头骨,骨头掉落在地上翻滚几下最后落在二人脚边。
她一连啃了三四个头颅,最后才懒洋洋的摸着肚子回到棺材里去了。
当棺材哐当一声合上时,桌子下的二人才缓缓探出头。
二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垫着脚尖轻巧的从石屋里出来。
等回到陆地上,两人才吐出呼吸。
田皓匆匆从树后跑出来,抱着鸡哥脸上还流着汗,“你们可算出来了,我看女鬼下去都快急死了。”
顾槿依连忙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
三人默不作声,跟做贼死的一路小跑回到李大爷所在的木屋。
顾槿依推开门,将木屋的的柴灯点燃。
屋里的三人看他们一行人回来,从藏身处出来,围坐在木桌旁。
顾槿依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今晚的发现。
“实不相瞒,一进村我的灵力就被村子里的阴气压制了,现在顶多能发挥三层。”
朱研有些担心,皱着眉毛,“那怎么办?我们会不会。。。”
顾槿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没事,我有个计划。”
“什么计划?”
白韫榭想了想,十分默契的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地图。
顾槿依看他将女鬼屋里墙上挂着的地图给偷了回来,不由得惊讶片刻,“你。。。你什么时候偷得?”
“你看棺材的时候。”
他将地图铺在桌子上,指着地图上红色的叉号,“这应该是咱们村的地图,地图上的叉号应该就是她去过的人家。而问号应该是指没在那户人家发现活人。”
李大爷仔细端详着地图,惶恐的点着头,“俺们村子里所有的人家都在上面了,这。。。这干掉的叉号应该是之前画的,俺记得村子里死的第一家就是和二丫不和的王姨她家!”
经大爷一提醒,田皓猛拍下大腿,“我明白了,这女鬼之前没发现活下来的村民都藏在橱柜里,苏苏死的时候电线暴露了藏身之处。所以小老板半夜感觉不对劲才把我们都拉出来!”
顾槿依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让我起疑心的是赵婶他家的床。”
“我跟白韫榭去买豆腐脑的时候,才发现赵婶她们家已经将床收拾好,床上都放上新的被褥。这也就证明他们一家肯定知道什么。”
李大爷想了想,“二丫跟赵婶他们一家是邻居,关系还不错。当初村子里也就俺们家和赵婶她们家没嚼舌根。”
“那您儿子怎么会被二丫杀害?”
提到伤心事,李二爷不由得难过起来,“这俺也不知道,二丫小时候还经常跟在俺儿子身边一起玩,谁知道。。。”
示意到气氛不对,田皓连忙岔开话题,“老板,你说那井里的阵是用来干嘛的?”
还没等她开口,白韫榭拧着眉,“我怀疑是有人想要劈山。”
“劈山?”
白韫榭点点头,“我不是本地人,这里的地貌环境也是头次见。你们想想没了这座山,临水镇跟外省联系是不是更便利?”
是啊,没了这座山阻挡,人们不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