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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谁的货?”平哥敏感的问道,现在可是省城江湖风起云涌的时候,这么大的动静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他当然心中有数。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他的。”沈为没有说北门新哥的名字,这个名字在平哥的心中肯定是呼之欲出。
“你策划的?”平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立即就嗅出了其中非同寻常的味道,孙益民和王刚联手,没有沈为和赵杰在中间牵线搭桥怎么可能。
“我刚刚从西藏回来,正赶上他们两个联手查假冒的军车,结果从四辆去云南拉练的军车上查出了东西。”沈为没有直接回答平哥的问话,而是默认。
“你小子。”平哥笑骂了一句,“过几天上来陪我喝喝茶哈,咱们好好聊聊。”平哥心情大好,让沈为去省城面谈。
“好,到时我和杰哥一起上来。”沈为一点睡意也无,笑着答应。
平哥放下电话,对着老黑和亮子道:“陈建新的日子不好过了,最少也要消停好几个月。”老黑和亮子不知道什么事情让素来不苟言笑的平哥脸上居然春风拂面,都神情有些愕然的看着平哥。
“他的货在市被部队和警方联手劫了,八百斤。”
老黑和亮子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八百斤海洛因是什么份量。
“姑爷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又准又狠。”亮子由衷的道,老黑则是微笑不语。
“没他什么事,是孙益民和王刚两个人做的。”平哥笑着摆了摆手道。老黑和亮子明白平哥不想别人知道沈为参与其中,都笑着点了点头。
省城的江湖,大风落。
第二百三十九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第二百三十九章踏破铁鞋无觅处
查获八百斤海洛因的大功劳有难度无悬疑顺风顺水的落在了王刚和孙益民的手里,此时孙益民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轻,相比之下王刚虽然也是心情大好,但是市区这边拍粉的案子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刘老二的人和刑警队的人在市里的街头路尾已经守了四天,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判断错了?”沈为也在反思着自己关于作案者的想法。怎么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打起精神继续守。”沈为没有表态让撤,赵杰也没说话,刘老二给手下打出去的电话当然就是坚守不放,继续守株待兔了。
市拘留所里永远不会缺乏客人,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来头,除非是真正肚子里有货震得住同仓犯人的牛人,别的不管是政府官员还是商界神仙,到了这种地方也得没脾气的蹲着。拘留所里昨天晚上又进了很多人,是治安突击行动中抓赌抓进来。有几个还是几次进来惯犯。一个个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嬉皮笑脸的神色,因为都是本地人,或多或少都能找到可以疏通的关系,和拘留所里的警*察也处的好关系,知道交点罚款关几天就能出去,也就没多在意眼前的处境。
而作为天天里面窝着看守一帮嫌犯的警*察,尤其是看守的是一帮很看不对眼的赌博犯,一定程度上来说,作为金字塔底层每个月为了几千块工资挣扎的他们对这些把钞票不当钱的主本能就有一种不平衡心理在作祟,所以平时对着自己不认识的上点手段是很正常的事,对于上头没有打过招呼的尤其惨烈。
早上,昨天进来的两个面色不是很好的“新人”已经被一群习惯了进仓流程的犯人安排着双手拿着扫把站在仓里的马桶那个地方,这个动作有个说法,叫做双手紧握冲锋枪,誓死保卫金鱼缸,拘留所里的规矩虽然没有看守所和监狱的规矩大,也没有那么细致,但是头铺二铺尾铺的安排也是很讲究的,至于那些整新进犯人的花样自然也是品种不少。
躺在头铺上的是名青年男子,前天晚上进来的,原因是聚众斗殴,他是刘老二下面的中层人物,在拘留所这个关不了多大龙蛇的地方无疑是比较凶狠的存在,有刘老二出面保他明天就要出去,所以看着两个新人进来也没特意的去难为他们,只是别的人按着程序在给这两个上课,没办法,不是在社会上有名气的,每个新人进来都是要经历这些的。
其实保卫金鱼缸这种还是很轻微的入门级,厉害的整人的东西在里面多了去了,号子里有个游戏叫洪湖水浪打浪,就是让新来的犯人把头伸到装满屎尿的马桶里面摇啊摇边摇还要边唱歌至于唱的什么歌,那就是游戏的名字洪湖水浪打浪!“躲猫猫”是号里一种折磨人、打人的名称。把你的头蒙起来,一群人围过来殴打,你看不见人,给谁打也不知道,报告管教也没用。号里有好多这种外人听不懂的俗语,像“捞金鱼”就是把大便拉在桶或盆里,再放些水进去,然后你就得去把大便全都捞出来,还得说:啊,金鱼捞起来了。全国的号子都一样,很多人都知道。
一般来说,犯人在里面要经过以下一些过程,过关:如果没有干警特别交代或恰好遇到自己熟悉人在号里混得不错;每个新人犯都要过的一道虐待程序;全号每人打3到10拳不等;起步是每人3拳;多少看号头对你的印象;原来号子里的人不打则要自己挨打;如果管理员对你第一印象不错的话;可以让你双手撑着墙挨打;这样可以缓冲拳头的冲击力;贴墙打由于没有缓冲;内伤很重。
顶冰箱:头顶一杯水;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得洒出来;至少1小时。
看彩电:老式看守所是24小时号内有马桶;新式则晚上才有;看彩电就是让受虐新囚抱着满桶粪的马桶;在规定时间不得放手。
**板鸭:双手用手铐**起;双脚离地;或仅脚尖着地;这一刑罚一个小时能让任何硬汉投降。
闷烧锅:对特别抗打的;或有干警照顾可不打又不足以平民愤的。在嫌犯睡着后或趁其不备时用被子捂住他的头部;全号人上前拳打脚踢。
这些花样百出的东西在号子即是娱乐项目也是收拾手段,里面的规则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以后还是。
一名新人很快就站不住了,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换在哪个人身上也吃不消,慢慢的就开始挪动肢体,头铺的青年男子没说什么,坐在二铺上的二哥显然就很不满意这种不规矩的态度了,微微嘀咕了一句,周围一群曾经叱咤风云的牛人顿时围了上去,几个耳光加上几脚,新来的那个便默不作声的蹲在墙角开始接受新一轮的再教育了。
“什么事情进来的?”二哥在对新人施行下马威之后,开始例行公事的询问。问新人都是有讲究的,搞清楚每个犯人的底细,是老犯人提高生活水平的有力途径。有经济能力的犯人能够给仓里带来不少的好处,这个问话是一点也马虎不得的。
“赌博。”两个新人低声答道。
“那你们都是有钱人了,呵呵。”二哥笑的老奸巨猾,肥羊啊。看两人的情况根本就像是有多大后台的人,除了职业赌博犯,没点闲钱哪个去聚赌啊。
结果很快就审了出来,两个新人一个是家里有钱的败家子,另一个则是从外面回来过年的小生意人,根据情况的不同,待遇上很快就有了区别,有钱的很快结束了折磨,没钱的那个小生意人自然就是睡尾铺,挨着马桶的命运了。
“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刘老二的那个兄弟解手时无意间问了一句。
“小生意,小生意。”猝不及防之下这个新人没有回答上来,只是支吾了几声。
“到底什么生意?”刘老二手下这个叫金龙的年轻人觉得有些不对,加重了语气追问。社会上的人有时候比起公安来要敏感的多。金龙进来之前也是被刘老二铺出去守株待兔的人,本身也有些察言观色的素质。
“就是做点养家糊口的生意。”这个新人急切之间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金龙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略微显出了一点慌乱神色的男人。
“就是开了个卖窝窝头的小店。”新进来的男人停顿了几秒钟,说出了自己的买卖。
“卖窝窝头也能挣大钱。”金龙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回到自己的铺上躺下,眯起眼睛。站在马桶边的那个男人暗自松了口气,揉了揉刚才被踢过的地方,轻手轻脚的在尾铺上坐了下去。
“吴哥,我觉得昨天进去的有个小子有问题,应该不是做小生意的人,搞的不好做的就是没本钱的买卖。要不我让里面的兄弟盯着他,等他出来看看能不能做他的业务。”金龙对来接他的吴辛勀道。刘老二当然是不会亲自来接他的,吴辛勀开着车子来拘留所接他已经是很大的面子的了,金龙一出来坐进刘老二以前的那辆别克就赶紧把自己在号子里见到的情况跟吴辛勀说了。
“你小子别想那么多鸡鸣狗盗的事情,回去洗个澡赶快出来盯着让你看着的地方,为哥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还没办好,哪儿来这些废话。”吴辛勀笑骂了两句,要送金龙回家洗澡去霉气。这是道上的规矩,从号子里面出来之后,身上穿的衣物,在里面盖的被子一律都不要了,而且要赶快洗澡,把以前的晦气给冲掉。
“吴哥,我是觉得那小子是从外地回来的,弄起来没什么难度。”金龙轻声嘀咕了一句,他刚才没有提那个人是从外地回来的。
“你说什么?他是从外地回来的?回来过年?”吴辛勀这下有了警觉,沈为可是给他交待了些注意事项的。
“是啊,这小子是因为赌钱被抓进来的,我问他做什么生意的,这小子支支吾吾的,隔了好久才编了个做窝窝头生意的借口。他妈的,老子都是逮鬼卖的,他狗日的是我面前装神。”金龙见吴辛勀有了兴趣,一兴奋口头禅就出来了。
“因为赌钱进去的?”吴辛勀听到这个更加打起了精神,“澡你先别洗了,跟我去见为哥。”吴辛勀方向盘一转,掉头向邀月山庄开了过去。
“为哥,有个事情要跟你汇报一下。你在山庄里吧?”吴辛勀车子方向转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我在,你过来吧。”沈为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