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灯光飘忽昏暗。他似乎也不知道是该大声咒骂还是鬼哭狼嚎。只是重重叹息,终于望向眼前这个近几年一次又一次出人意料的上位,做蔡颖言的手下却终于做到了洪帮老大的男人,苦笑道:“我非得死?”
“你不死。我的位置就有危险,老八和高天的手脚就展不开,蔡姐这段时间在棋盘上的心血就得付之东流,你说你死不死?再说了,你看我像心慈手软的好人吗?”杜横江笑道。
“能不能放我儿子一马?”何泽绝望中抱着千分之一的希望问道。
杜横江撇了撇嘴,重新点燃一支烟,坐在一块废机器箱上,道:“今天把你拉到这里而不是直接在别墅里做掉,就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一点新鲜事,你做恶人这么多年,手里头肯定有不少大人物的把柄,以及不少台面下的东西,你就当帮我一回,我求蔡姐放你儿子一条生路,等下也给你一个爽快的死法,省得我动刀子,把对付外人的那一套用在你身上,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你们真的能放过海富?”何泽惊喜中带着狐疑。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杜横江微笑道,xiōng有成竹。拿过谢老把玩着的古朴匕首,走到想逃却无处可逃的何泽跟前蹲下来,在空中做了一系列挑勾撩刺的手法演示,娴熟灵巧,极具观赏xìng。但相信对于即将以身试法的何泽来说,没有半点美妙可言,他不是没挨过刀子,但绝对没被人当作畜生开膛破肚,一身jī皮疙瘩,一阵心悸胆寒。
“你狠!”何泽毫无气势的道。
杜横江停下手上的动作,匕首抵住何泽的脖子,道:“干脆点,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对我来说,反正你死就完成任务,套出东西是额外惊喜,你别拿这个跟我玩jiāo易,我不吃那套,要想少受罪,就少绕弯子,要哭就哭要骂就骂,发泄完了赶紧说,你也知道你儿子的小命其实不值钱。”杜横江快人快语,不给何泽过多考虑的时间。
脸sè苍白嘴皮泛青的何泽惨淡道:“横江,能不能帮我nòng点好酒好菜,我想最后吃一顿好的,最好是湘菜,我这些年忙着赚钱玩nv人,没来得及顾上吃。”
杜横江洒然一笑,掏出一根烟放到何泽嘴上,并且帮他点燃,道:“酒菜没有,烟还是可以的,150块钱一包,七块五一根,不差了。”
何泽大口大口chōu着烟,像一条被抛上岸的将死之鱼。
等杜横江帮他点着第二根烟,何泽道:“我死后,你去浦东区找一个叫吴yàn的nv人,你要的东西都在她那里,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傻nv人,很久以前我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她就非要报答我一生一世,我替她不值,唉,不说这个。横江,我只希望你拿到东西后让她继续过平静安稳的日子。”
“没问题。”杜横江郑重答应。
何泽缓了一下,继续道:“这个社会好人没好报,我也知道自己的命。最早跟我合伙做生意的几个,除了一个早早chōu身而退的聪明人,其余几个一个被我塞进麻袋丢进黄浦江,一个被我nòng了一场车祸半死不活现在还躺在chuáng上,我高兴了就去糟蹋他那个外表端庄内里风sāo的老婆,还是在病房里当着他的面玩nòng,真他妈刺jī。剩下一个可怜虫想跟我玩谋反,结果倾家dàng产,最后在我的那栋大厦顶楼跳下去,我当时正好在第27层原本属于他的办公室,就亲眼看到他在窗外掉落。我这些年坏事做尽,好事屈指可数,虽然拜了很多菩萨捐了不少香油钱,但真不奢望死后不会下地狱,只想着多活几年,多享受阳福。横江要是亲自杀我,还真是一件胜造七级浮屠的大功德。”
何泽的话荒唐中,总带着点凄凉。
“说完了?”杜横江在自己手里的烟头在地上按灭,沉声问道。
何泽猛然吐掉烟头,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道:“横江,给我一个痛快。下辈子有机会再还你这两根烟的人情。”
杜横江闪电般出手,锋利的匕首从何泽喉间拖过。望着眼前触目的鲜红,拿下大功德的杜横江的神sè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坚忍不拔。
本书。
第四百二十九章 争锋,如你所愿
第四百二十九章争锋,如你所愿
鲜血从何泽喉间涌出,溅满他方才在卧室中仓促穿上昂贵的白色真丝衬衣,跟少女的处女落红一般触目惊心reg杜横江用手指轻轻抹去匕首上的血迹,瞥了眼那颗离开必将永远低垂的脑袋,倒传刀把,将手上的短刀递回给一直看着他办事的谢明阳
谢明阳本能的接过那柄不沾一滴血的匕首,一脸冷漠的望着地下何泽的尸体以及一身的猩红温热的血迹杜横江的屠杀过程很短暂,度和效率并重,这样的视觉冲击力对玩惯阴谋诡计的杭州八爷来说也不算小所以他的眼中除了麻木还有一丝对杜横江狠辣的惊讶,真到了杀人的时候有几个能如此镇定自若?
杜横江接过心腹手下递给来的一张白毛巾擦拭了下手上的血迹
“真放了何海富?”谢明阳犹豫着问杜横江
杜横江霍然半转身,随手将毛巾丢下,对着谢老八做了一个刀抹脖子的手势冷然道:“斩草怎能不除根”
谢老八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再说江湖就是这般阴冷残酷
“小方,你处理一下尸体”杜横江吩咐着自己的心腹道
小方上前,蹲在何泽尸体身旁,撕开烟盒,点燃一根,却不是自己抽,而是放到何泽嘴巴上,道上混久了,不怕棺材尸骨,但最敬重死人然后将四瓶白酒瓶盖都用牙齿咬开,其中三瓶浇在何泽身上,一瓶放在身边,啪一声打燃手里的打火机,凑近点起,熊熊燃烧
杜横江退了几步,也给自己点着一根烟,轻声道:“人在世间走一遭,不容易,但该走当走,早点投胎也不是坏事你这个死法凄凉归凄凉,但总留了全尸,要是在别人手里遭了殃,指不定投胎都成问题”
看着火焰中的何泽,谢老八已经手心微凉
他的世界中充斥纯粹的野性血腥,是一抹凝重到化不开的黑色基调,胸中偶有不平之气,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出道到现在,20多年下来,没觉得杀人放火是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年轻时候把无数良家妇女拐带上床,如一头雄性牲口般大汗淋漓完事后就提起裤裆走人,也见过太多富商巨贾的一掷千金,直到现在贵为杭州黑道人见人怕的八爷,还真没看到江湖上做恶的人有一个有好下场,一个都没
坐进车子,杜横江摸出电话发了个短信出去,“为哥,我这边完事了”
赶回蔡颖言那座苏州园林风格院子的沈为同洪劲一起安静对坐在院落里,看完信息后随手删除,心里冷然暗道:“何泽,记得下辈子不要和我的女人做对”那张虽不算很英俊却能让女人越看越舒服的脸孔破天荒露出狰狞神色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沈为和洪劲两人,蔡颖言和赵杰都不见踪影洪劲拿起瓷壶,时不时的轻轻喝上两口,却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的不是茶,也不是水,而是酒
酒,是极上等的陈年花雕
有风过,沈为眉毛微挑洪劲突然起身,手里的酒壶脱手飞出,扔向院中一个方向,喝道:“出来,乌哲”
一个有披散长发的男人从墙头跃下,正好接过那壶酒踏前两步注视着爆发战意的洪劲,乌哲一脸随意的摇晃着还剩下半壶的陈年花雕,闻了闻摇头道:“好酒可惜明年就会有人在清明这天给你上坟了,喝不到这上等花雕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洪劲冷笑,目光如刀:“鹿死谁手恐怕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年轻人太自负可不是好事情”乌哲拇指摩擦着手里那把跟随他多年的钢刀刀柄,冷酷的笑意能够让很多人不寒而栗他不是一般的狂妄自大,而是具有实实在在的实力
“动手”洪劲冷笑道,对于乌哲有意的在语气里充满不屑,高手比的除了气度和风范,还有处处心机
“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今天拿什么来与我的黄泉争锋”乌哲对自己的极度的自信,否则也不会直接奔着蔡颖言的住所而来
在乌哲拨出造型并不巨大却有异常雄浑感的那柄名为黄泉的钢刀前一刹那,沈为已经从椅子上弹起,不等乌哲气势达到顶点便展开迅猛攻势,想要在中远距离空手对付极擅用刀的乌哲,在战术肯定是不明智的沈为在听蔡颖言提起过乌哲的本事之后便下了心钻研,近身搏斗压制乌哲钢刀威力的打法无疑是很正确的方法
只是乌哲果然不愧是用刀高手,反手运刀的厚重中还蕴藏有灵动,黄泉刀根本就是一往无前毫无凝滞,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而死战,若非沈为战略得当欺身而进,现在恐怕已经陷入乌哲滔滔如江河的刀势中
像条波涛中随浪而舞的小船,沈为推手走弧形,进退走避都在画圆,沾黏随挨亦是不断的圆圈,用太极至柔战乌哲手中黄泉刀的至刚至猛
久战不下,乌哲保持着极佳的冷静心态,刀势却没有任何收敛,挑抹砍拉每一刀都是攻沈为所必救,在沈为连续摆动身体闪避之时,突然刀柄回撞,正中沈为肩头洪劲大惊,正欲抢上,却见沈为接下来的动作轻灵,于败中反抢,洪劲眼前一亮,猛然止住前冲的势头
深谙“左重左虚,右重右缈”之道的沈为凭借虚幻缥缈的步法借着乌哲刀柄一撞之力,大弯身,铁板桥,闪过乌哲乘胜弯回的拦胸一刀,由腰腹发劲,经脊背带动大小臂旋转,贯达手指,臂向里转小指扣劲使出内缠丝狠狠击中乌哲位于后背第五,第六胸椎中央处的神道穴,但是乌哲多年来从不间断练武的强悍身体硬是承受住了这记寻常人绝对无法扛住的打击,反而半转身挥刀斜下后杀,施以强劲反攻
沈为脚尖点地发力腾起,空中缩腹,堪堪让过乌哲必杀的一击,文雅的脸庞杀机渐渐浓郁,趁乌哲刀势做老,抢上去一记太极揽雀尾结结实实的拍中乌哲背部,连续被挨了重击的乌哲终于吃不住这股暗劲,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