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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个,吸引我走入这个世界的强大的男人,依旧是那个,肯定我的生存的唯一的重要……
尽管怕冷,我也站在了他的身后,掂起脚尖依靠上他可以遮蔽一切风雪的后背……
让他回手拥住了,
雪和风都好冷,好冷,好冷……
我们是,彼此在世上的唯一温暖……
(二十三)
长谷川先生的十七八岁是什么样的呢?
为什么想要知道?挺普通的。
我想听……
十七八岁的时候……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吧!
我是个私生子,母亲大概是父亲的情人吧?从小寄养在祖父母家,老人家不怎么管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是天天在新宿游荡的小混混而已。
为了一点玩乐的钱就随便陪陪那些有钱的老女人上个床,可能晃荡了一两年直到进了大学,我固定有一两个女人顾客。
大概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其中一个客人的丈夫发现了,总之被修理得很惨,钱也被抢去了不少,也被我父亲发现了我生活费的来源。
正倒霉的时候,华严组的佳理子介绍我到新宿的NAST上班,做专门的先生。
那个时候一直到现在吧?
嘻嘻……
原来长谷川先生不擅长打架啊?
还笑?!现在我的手劲可不小!
又笑又喘地从他的手下挣扎出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将自己放在一个最安全的位置,浅蓝的丝绸床单在我们的重压追逐下嚓嚓发响……他继续地抽那根燃了一半的MIDLY,我几乎要暖和地睡着了……
“我曾经,想让自己去喜欢那个NACO……”
他在说什么?
好象听到了很重要的话一样……可是我的眼睛睁不开啊……
“原来我才不是什么同性恋,只有你……贺一……”
我也……我也不是啦!我也……只有你,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形不成适合在这个时候说的话,睁开的眼睛里,刺痛的泪水溢涌着涨满了整个世界……心底在这种时刻却尖锐地想起了这张脸曾经在那个男孩的怀抱里,这双眼睛曾经除了我外填装过别人的热情……
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哭泣了。
为什么?
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是这样的痛苦的深渊?微微一碰好象所有的孤独和悲伤都会无缘无故地流泻出来……
害怕,不甘,无依无靠在世上活着的痛。
你知道吗?
不会在寒冷的时候被冻出的泪,
却只有在被温暖的时候无法克制……
清晨的圣诞节,白色的雪并没有在这座钢铁森林消佴,飘飞在空中的点点小花已经是白色的冰粒了……
我的圣诞礼物有两份:
一把这座公寓的钥匙,一把车钥匙。
被摩裟的发,让他随时随地揉在手心怀中的我的身体,快要,消失了,就这样,因为舌与舌的交融,身体与身体的结合,我要消失在这种心为之融化的幸福中了……
是不是,就这样合为一体的话,就是我们的“永远”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使是吞吃着血肉,即使是被你的所有淹没,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永远”的曙光。
(二十四)
“一学!”
她摇着手里的钥匙卡穿过大堂朝我走过来——红色的大衣上同样摇坠着小块的毛皮,应该是今年巴黎的新款吧?不是大家都在喊保护野生动物么?喊得最凶的美国的阔女人还不是照穿?设计师不是照样在卖?
“茱丽娅,”举起了一只手,外国女人保养的好而且他们绝对不在穿着打扮上输给年轻人,所以,面前这个四十多的女人,身材和态度完全是二十岁的STYLE呢……
“我们上去吃吧?应该已经送到了。”她笑着让我吻了她的面颊,一片娇羞,碧色眼睛发亮。挽起她的手臂,一边走向电梯,一边微笑着回答她:“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补偿圣诞节。”
“啊,抱歉,一学!麦克的爸爸非要我们回去不可。”她还真的当真了啊?女人真是如此地好哄骗啊!
电梯里居然又看到了那双杏形的瑰丽大眼睛——他跟几个男男女女一起从通往房间的电梯里下来,本来得意洋洋眼神和似乎高傲不可一世的妖艳神色,对上我的眼睛的刹那变的惨白一片……
——毕竟是小孩子啊……
保持着自己的微笑风度,可是身边的女人敏感地意识到了:“一学,哪里不舒服?”
滑稽的爱情戏上演了:“想你想的啊!”
——心里还是介意的我,其实,跟小孩子有什么差别呢?
原来在床上,还没有丧失让女人得到满足的能力啊……
还有,带着那种自己总是无法尽兴的遗憾,似乎在无意识中更凶狠地折磨着身下的女人……在纯粹的肉体的摩擦里将自己的兴奋完全宣泄……
男人就是这么奇妙的生物啊,
即使没有兴趣,单纯地被摩擦着就能够得到高潮的生物本能……
她的眼睛闭上了,没有任何留恋的,我爬去了浴室。
冲刷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在朦胧的她耳边说我该离开了,锈着饭店金色标志的床单一角上是用过的保险套,皱巴巴的肮脏的样子——连自己的东西,我居然已经觉得肮脏了……可是,我不是没有用过舌与唇去舔噬过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官,那种体液的腥膻味应该还留在我最深的身体内部,感觉他在我的里面爆发时那瞬间汁液四溅、沸腾了一般的热流……为什么,那对我来说却是那般甜蜜……
将近傍晚的最后的晴朗阳光照耀着那曾经只在夜幕或者霓虹里觉得出色异常的杏形大眼睛……还是觉得很美丽,无论如何那是一种美丽,清澈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这样的阳光里也是那样强烈地吸引着人呢……
“清水店长!”
看了看在他身后那应该是经纪人或者是随从之类的人在探头探脑的样子,点燃一支现在抽得很少的MIDLY,眯起了眼睛——我不是那么样适合在这样的阳光下的生物:“我们还是另找个地方说话吧。”
好象很紧张地不知道要怎么说,在我叫的咖啡送来后他还是死死地定盯着我的眼睛原来是这么皱折的双眼皮啊……纤细的肩膀和微长、一晃似乎要嚓嚓作响的褐发……在考虑什么话才能打击到我吧?带着那种看戏的心情和一点微微的紧张,他会……怎么说呢?他会怎么,威胁我呢?说服我呢?或者,痛恨我却会哀求我呢?
“清水店长,你被他骗了!”
——哦哦哦?居然是这种台词?用眼神表示惊讶,等着他说出下来的词。
“他不过是要玩弄别人,图新鲜,尝完了女人就想要沾男人!我就是被他骗了的!”
——嗯嗯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象是真的哦?
“他明明心里有别人,对其他人,根本就是玩玩而已!”
——嗯,那么你怎么知道呢?
他停滞住了,望着我——
“他告诉过我……他只是想要玩玩……”
微笑了,表现出自己的游戏人生和成熟魅力吧?弹弹烟灰,没忘了两只指头轻轻一推,把烟灰缸推离间隙,再吸一口烟,望住他:
“那么你,在这个世界里除了‘玩玩’,还想要什么呢?”
顿住了,他握紧的手指,然后再次低下去的头,被打败的小公鸡,让我想起了那些妄想在这个世界里得到“真爱”这种东西的女人……
——可是,我想看到他难过,我想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报复的快感,我不需要上帝原谅这种快乐——
曾经拥有过属于我的男人的你,曾经让他的手流连过的美丽身体,让他的唇安慰过的肌肤……
“他心里只爱一个叫‘贺一’的人……清水店长,你不要也被他骗了!”
——停滞住了的快感,好象那是一个炸雷,直而准的,直接袭击了我的心……
然后,铺天盖地过来的那股浪潮我要不行了……
控制不住嘴角的那股笑意,无法克制自己保持冷静,好象冲破了一切涌到心口的快乐甜蜜,长久以来的心结被这种涌动的蜜样的东西完全、彻底、不留一丝地击溃、消灭了!
“咯咯咯……”古怪的好象小鸡在叫一样的笑声,简直就是,幼稚到了极点的……我居然在这样的一个小孩子面前无法自控地笑出了声……
“清水店长?”
谁在问我?哦,这个小孩子啊!他真是可怜呢!不过我却好想在他的伤口上再加上一把盐,加上点火泼上点冰——说过了我不信什么上帝,不需要任何人来原谅我的报复的快乐!
“政人他,高潮的时候,是不是总是说‘说你爱我,贺一’?”
“果然是这样!”他好象找到了同盟一般立刻回答,呆呆看着我的大眼睛原来果然是这么幼稚而呆的啊!
“清水一学这个名字,是进这行的时候我自己起的,至于我的真名,是这个…”亮给他看我的驾照:千叶县坜木町三番街49号,间宫贺一。
走在渐渐黑下来的街道上,还是象个疯子一样边笑边走……
他爱的是我他爱的是我他爱的是我啊!
好想揪住胸口大叫出来的快乐……
所有的,世界上的一切,为什么不为我歌唱跳舞呢?你们知道吗?我是如此如此地幸福啊!快找个地方让我大喊大叫几声吧!快!
电话响,他的号码,深吸一口气,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你,政人。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爱你……
(二十五)
我今天不想工作。
红酒还是威士忌呢?或者是香槟?……有点……太夸张了吧?香槟……
最好的他也比较喜欢的淡味一点的瑞士起司,干果,下酒的无上佳品,我今天,想好好喝一场!
身体里涌动的是那种理智快要被冲垮的热情,从来没有象这样带着一种几乎算是灼疼的期待发现到自己身体的欲望,想要亲近,想要知道他,想要他——两情相悦的渴望。
一个人好象就已经快要喝掉半瓶红酒了……
他走进来的时候是皱了皱眉的:“又喝这么多酒……医生不是说了要控制酒精么?”
张开手臂,立刻依偎住他的火烫躯体,咯咯笑着,我好象已经要疯了:“今天有高兴的事么……陪我庆祝。”
他坐在沙发上,半带不解似的接过酒杯微呷一口……我也含着酒,弯下了头,隔着布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