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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不仅从教父那里了解历史、战争和远古时代的传说,更重要的是关于“自由”的观念和对法国当政者“谋权篡位的波拿巴”的仇恨。
维克多很久以后才知道,居住在他家里的教父,原来是被警察局通缉的政治流亡犯。几年前,他因参与反对拿破仑的密谋活动而被判处死刑。多年来,他一直东躲西藏,现在,住在情人索菲的住宅里,他才感到些许的慰籍并领略到家庭的温暖。
有一天,拉奥里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一下子就将小维克多抱起来,高高地抛到空中。他兴奋地告诉雨果的母亲,流亡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他偷偷去见过法国警察总监沙瓦利,后者亲口对他说,不用再避难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皇帝早已消了怒气;并且,拿破仑此时已征服了大半个欧洲,达到事业和声名的顶峰,眼前正忙着筹备与奥地利公主的婚礼,他理当赦免过去的政敌。
那天晚餐格外丰盛,教父和母亲都非常高兴。拉奥里在席间给孩子们讲起了笑话。这时,门铃叩响了。几个穿便衣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彬彬有礼地问道:“您是拉奥里将军么?”
教父一脸愕然,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不起,将军阁下。”那人说道,“奉皇帝陛下的命令,您被捕了。”
那次事件以后,母亲沉默了很多。她出门的时候也变得异乎寻常地多了起来。原来,她在同朋友们秘密商量营救拉奥多出狱的事情。
拉奥里在狱中与反对拿破仑的军官们取得了联系。他们用谎言骗过了典狱长,声称拿破仑已死,将拉奥里放了出来。但很快事情败露,肇事者全都被抓了起来。
索菲四处奔波,打探消息。她来到朋友富谢的公寓,审讯造反军官的军事法庭就设在那座大楼的会议大厅里。据说法庭主席要求谋反者说出他们的同谋时,其中一人回答说:“是整个法兰西,先生。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们也是……”索菲听说后非常激动,她连连重复着说:“对,对,说得好!是整个法兰西!”半夜两点钟,一直守侯在富谢公寓的索菲终于从富谢先生那里得到了消息:参加叛乱的军官们全部被判处死刑,凌晨四点在格莱涅尔峡谷执行。她悄悄地来到死囚刑车必经的街道口,并尾随在刑车的后面,将拉奥多一直送到公墓。
第二天,她把维克多带到大街上,在一张布告面前停下来。她指着上面的一张头像,神情凝重地对小儿子说:“记住他,孩子,这是你的教父。”
维克多·雨果将这一幕情景深深地记在脑海里,连同那个令人难忘的教父。
时代的歌手
勤奋的模仿者
孩子总是模仿着大人的样子,他们在模仿中日渐成熟长大。雨果不仅在模仿大人的思维和生活方式,同时也在模仿着文学创作。与一般模仿者不同的是,他不只对文学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而且表现出一种天生的敏悟和超凡的创造能力。
后来保存下来的雨果最早写作的一本诗稿,是雨果1815年写成的,那时他才十三岁。当时巴黎上流社会做诗的风气很盛,它也在学童们中流传开来。雨果对诗歌的兴趣是从阅读古拉丁文诗歌开始的。白天,他在教师的讲授下阅读贺拉斯的短歌和维吉尔的农事诗;晚上,他将这些诗一首首译成法文。
译诗激起了他创作的兴趣。在少年时代,他写过各种形式的文学作品:短歌、讽刺诗、诗柬、咏怀、牧歌、杂诗;维吉尔、贺拉斯、日康、渥松、马西亚尔的作品翻译;传奇、寓言、情歌、隐语、诗谜、回文诗、折字诗、短句和即兴诗,以及一部滑稽歌舞剧。他还试着将他的诗歌向各处投稿。他在自己的日记中抒发豪情壮志:“我要成为夏多勃里昂,否则就一事无成。”夏多勃里昂是当时法国最有名的杰出诗人。
从载入雨果日记中的上面一句话说明,雨果自进入文学生涯的一开始就将目光盯住了同时代最杰出的作家。更值得注意的是1820年他写的一段文学札记:
我们的时代多么贫乏呵!大量的诗歌,可是没有诗意,那么多喜剧,可是没有戏剧……这个时代何时才能产生具有当代社会运动水平的文学,何时才能产生象伟大事件那样的伟大诗人呢?”
这样一种站在时代的高度、历史的高度俯瞰当代文学的视点,这样一份急切地期待伟大的文学和伟大的诗人、文学家出现的心情,足以表明青年雨果宏伟的胸襟和豪放的气魄;同时亦表明雨果是站在很高的创作起点上涉足文学领域的。
命运初次向他微笑。1817年,法兰西学院有奖征文,雨果作了一首《读书乐》应征,得到了法兰西学院的奖赏,国王路易十八发给他每年一千法郎的助学金。1819年,他参加了法国南部图卢兹文学院的诗歌竞赛,两次获奖。其中在拟题诗歌《亨利四世雕象重塑颂》有奖征文赛中,他获得了该征文的一等奖——金质百合花奖。在他战胜的无数对手当中,包括比他年长十岁、当时已经成名的诗人拉马丁。
外界的奖励就象最好的润滑剂,推动着年轻的文学爱好者在诗歌的道路上滑行。没有这些早期的成功,就不会造就未来的伟大文学家。
这些诗歌创作,自然还是停留在模仿的层面,严格按照古典主义诗歌的格律,以程式化的语言写就;但它们却表现出雨果对诗歌音乐性、诗节灵活性的本能追求和对风格的直觉感悟。这些文学拟作的主题和题材是很广泛的。其中相当一部分诗作,表现出作者对君主制度的拥戴和对天主教会的狂热,如《旺岱》、《贝里公爵之死》、《颂查理十世加冕大典》等诗。在一篇名为 《电报》的讽刺诗里,表露出年轻的作者对帝制政权的仇恨和对王室政权的崇拜;另一首咏滑铁卢战役的诗谴责了战争。一首短歌以“国王万岁”、“法兰西万岁”为迭句;还有一首古体诗歌咏路易十七之死。他写的第一部悲剧以王权复辟为主题。全剧以下面一句歌词结尾:“当人们憎恨暴君的时候,必然就喜爱国王。”他谴责野蛮的战争和暴力,同时也厌恶政治和宗教。除此之外,母爱,友情,也成为他的早期作品中常见的题材。
由此可见,雨果很早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文学才华,同时表现出他对社会政治问题的广泛关注和开阔的视野。在他那温和的保皇主义倾向中,显露出他早期人道主义思想的萌芽。他对革命的误解和厌恶,既是受自母亲及其朋友的影响,更出自他对暴政和压迫的本能的反感。一旦他对社会的认识更深一层,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他将毫不犹豫地抛开那些虚假的观念,而直达事物的本质。
1819年12月,雨果三兄弟创办了一个名叫《文学保守者》的刊物,雨果自任主编。这个刊物成了雨果文学练兵的演习场。他的早期诗歌大多在这个刊物上出现。他在上面发表了许多文艺批评、戏剧评论以及译介外国文学的文章。从他的评论文章中,人们发现,雨果对拉丁文和希腊文的知识极为全面,文学理论的造诣相当高,显露出他的独特的批评眼光和观察视角。可惜因为经费方面的原因,同时由于社会反响不大,这个刊物在办了一年零三个月后就停办了。据统计,雨果在这个刊物上共发表诗文二百七十二篇。未来的伟大作家,为自己准备了造就文学天才的摇篮。
嫉妒的恋人
1819年4月26日,在一棵高大的栗子树下,一对少男少女正在进行一场严肃而激动人心的谈话。“你一定有许多的秘密吧?”少女羞怯地问道。“是的,”少男庄重地点了点头。“如果你能把你那个最大的秘密告诉我,我就把我的最大秘密告诉你。”少女鼓起勇气说道。“我最大的秘密是你——我爱你。”少男声音颤栗地说道。“我的最大秘密也是:我爱你。”少女低下了头。
不用说,那少男就是维克多·雨果;而那女子是年长他一岁半的安黛尔·富谢,雨果童年时代的朋友。
安黛尔的父亲比埃尔·富谢,是雨果父母的好朋友。在雨果父母结婚的时候,比埃尔任法庭秘书。几天之后,他请刚刚担任新郎的雨果上尉做他的证婚人。在比埃尔的婚宴上,雨果上尉以军人特有的豪爽大声说道:“如果你们生个女儿,我生个儿子,咱们就结成亲家。来,为未来的幸福家庭,干杯!”
这对少男少女不仅有父母的“指腹为婚”作凭,还有儿时青梅竹马的情谊呢。
幼时,安黛尔常常和她的哥哥来到费扬提诺修道院,同雨果兄弟一起度过星期日。他们一起捉迷藏,荡秋千,玩家家。每逢荡秋千的时候,总是安黛尔坐在秋千上,雨果在下面推着她荡悠。后来,索菲·雨果搬到了与富谢毗邻的维伊——推伊里街2号,他们俩接触的机会更多了。雨果常去安黛尔家的花园,安黛尔看见他来后,高兴得小脸蛋红扑扑的。她对他说:“咱们比赛,看谁跑得快。”说完撒腿就跑;雨果急忙追上去。经过好一阵追逐,小姑娘终于支持不住了,雨果瞅准机会扑了上去,两人抱在了一块。然后,他俩紧紧地挨在一起,掏出随身携带的书共同阅读,你翻一页,我翻一页,不知不觉地,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在那次栗子树下的谈话以后,他们开始通起信来。雨果为她写了长诗《最初的叹息》。爱情永远是自私的,情人总希望对方全身心地为自己所有。但在青年雨果身上表现得尤其极端。因为他不能自由地同安黛尔在一起,他也要求对方不能同任何男人接触。他在信中告诉安黛尔:
你一定要和自己的妈妈在一起,和其他女人们在一起,我亲爱的安黛尔,你要是知道我多么爱你就好了!我不能看见别人接近你,即使只是接近,因为要是那样,我就会因为受不了嫉妒的折磨而颤抖,我就得为了自持而�